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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中医里叫”水肿“)我以前也碰过几例,急xìng的经服用中yào,效果还算过得去,但慢xìng的效果就不怎么样了。”

  费仁贵问道,你以前治疗的时候用过“联方”吗?姚慎摇头。费仁贵于是道,那不就结了,你都没用过“联方”,又怎么知道这病治不好?“

  费子建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姚医生现在是功成名就了,当然就不会再担当这风险了。”

  费老呵斥了儿子的无礼,转对姚慎道:“姚医生,反正是到了这里,不如先去看看病人再研究吧?”

  “这是将军府?”见费仁贵点头,姚慎想了想,道:“那我们去看看病人吧。”

  费仁贵舒了口气,道:“就等着你姚医生这句话呢。”而费子建也似卸下重担一般,符合道:“对对,去看病人。”

  费家父子一唱一合的,费子建甚至都用上了激将法,其目的无非是想让姚慎去看病人。而姚慎之所以推诿不去,实是姚慎对上位者的一种畏惧心理,倒并不象费子建所说那般的龌龊。

  四合院的大门朝南,除了大门方向的一段院墙,在其他三个方向都是三进的砖房。

  在费老的带领下,三人又进了位于东面的砖屋。郑陆明估计是将军的卫兵或是保镖一类的,姚慎一进门就见到他询问的目光,费老轻轻的颌首示意了一下,郑陆明便起身进了卧室,不一会便扶出了一位裹着军大衣的老人来,在老人的另一侧是一位容色憔悴的fù人。

  或许是老一辈的都不怎么讲究享受,在客厅里很难见到什么豪华家什的影子。不过,置于客厅两侧的木质靠椅的颜色古旧,让人不敢小窥其价值;正对大门位置的墙边有一与那些靠椅成套的八仙桌,在八仙桌上放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铜鼎,在铜鼎里chā着三柱青烟袅袅的香。郑陆明与那fù人扶着老人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

  费仁贵起身说道:“将军,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姚医生。”

  李将军微微摇头道:“唉,真是老喽,只几步路就喘得厉害。”定定神,上下打量姚慎一番道:“你就是那个白血病之星?你就是那个什么‘鬼眼王道’?不错,不错。”

  姚慎微微欠身道:“我就是姚慎,‘白血病之星’与‘鬼眼王道’都是媒体刻意宣扬的结果,我其实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将军道:“年轻人谦虚点是好,但不要过于妄自菲薄能够治好白血病就是了不起,还要怎样才算了不起?西方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没能攻克的东西却被你一个人解决了,你们说了不起吗?”

  李将军虽是一脸的倦容,说话的声音也不见得如何高昂,说话时扬起的手也显得绵软无力,但在他目光中却有股无形的威严,让人不yù去辩驳。姚慎本想谦虚两句,但话一到口边,却变成跟其他人一样的点头。

  李将军道:“我的病情,仁贵应该给你介绍了吧,不知道姚医生对我的病抱什么态度?”

  姚慎迟疑了一下,缓缓摇头道:“象您老患的这种高血压xìng肾病,我目前还没什么心得。”

  姚慎的话一说完,站在将军身侧的郑陆明便对姚慎怒目而视,坐在八仙桌彼端的那fù人则幽怨的看了姚慎一眼。实话实说,医生是不容弄虚做假,更何况先前有孙医生已将病情坦陈,所以对郑陆明的脸色姚慎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那中年fù人的眼色却让姚慎有些难受。暗中瞥了费老一眼,费仁贵却也是暗中摇头。

  李将军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豁然道:“治不了就治不了,这话题就到此为止。倒是小姚你有一件事办得不怎么妥帖。”

  “是吗?”那fù人的眼光似乎还硌在姚慎心头,让他的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

  李将军严肃的道:“无副作用不复发的治愈白血病,这于国于民都是件好事情,但你有一点做得不好的就是你不该将治疗的思想与方yào公布出来。”

  姚慎有些困惑的道:“不该公布?”

  李将军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一用力似乎引起了他体内的不适,这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甚至轻咳了两声,郑陆明忙伸手在将军的背上轻轻拍打,那中年fù人则起身从里屋拿了个暖手的器具过来让将军握着。李将军缓过气后,道:“我的观点可能有些狭隘了,但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你最近有没有看新闻?”

  姚慎摇头。

  李将军道:“‘俄罗斯政府从10月1日起再次提高石油出口关税,在现有石油出口关税139.9美元/吨的基础上再增加40美元。调整后每吨石油出口关税为179.9美元。’这条新闻其实也不算什么新闻了,不过我想问你的是,你对这个讯息做何感想?”

  石油与白血病之间能有什么联系的?姚慎考虑片刻,试探着道:“是……制裁?”

  李将军满意的点头,道:“是制裁。前苏联是怎么跨掉的知道吗?”

  前苏联的解体,这得归罪于北约与华约的军备竞赛,苏联在军备竞赛中过于倾向重工业以致于民用轻工业跟不上,从而导致了通货膨胀,继而经济崩溃而解体。这知识,姚慎在N年前就学过,当下便按记忆中的复述了一遍。

  李将军道:“小郑你来说说。”

  郑陆明站直了身子,道:“表面看来,前苏联的解体是轻重工业与军用民用的规划不当,但这不至于导致苏联的解体。因为前苏联境内有着丰富的石油资源,在当时苏联就极力开采,除了解决自己的需求外还大量出口以套取外汇,再进口国内所需要的轻工业用品。前苏联的经济崩溃的原因,在我看来,这得归功于当时的西方国家刻意的打压石油出口的价格,另一方面则提高轻工业用品的价格,如此一来就导致了前苏联国内的通货膨胀,继而解体。”这观点在内参上有详细的分析,不过姚慎非上层人士,郑陆明在说起来就加上了“在我看来”一说。

  李将军颌首道:“石油是一个国家的基本能源了,俄罗斯这番跟着西方国家涨价的动作,除了谋求最大利益的目的外,也有几分制约我们发展的意思。现在不时兴说阶级斗争,而国与国之间的明争暗斗无时不在,而在国际上的明争暗斗中,我们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这句话说得长了点,李将军不由又轻喘起来。

  这一番话下来,李将军的意思就十分明了了:由于落后,我们在很多地方要看别人的脸色。比如西方国家对华的武器禁售,比如我们得购买种种专利才能生产得军民用设备。在医学领域,西方国家在技术上似乎并无保守之处,但在yào品得运用与相关设备上,我们却受制于人我们迫切需要一些反制于人得东西。

  一念及此,姚慎道:“李将军,您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在临床上,白血病的发病率很低,单纯依靠治疗白血病的yào物似乎难以在某方面说得上话。”

  李将军摆了摆手,道:“只要是先进得东西,只要是别人需要的,不管其作用大小,我们就可以持宠而骄。姚医生,有时候,绝对的无私也是不好的,换句话说,在现实里没有绝对的无私。”

  姚慎面露赭色,道:“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只因答应了一个朋友要振兴中医,于是我就把治疗白血病的联方公布出来了。”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也想将它制成针剂一类的成品,不过复方中yào的成份复杂,如要象西医那般说清楚其中的每一种成份的作用,那实在太难了,于是……。”

  李将军叹了一声道:“针剂不行就片剂就口服液,为什么一定要针剂呢?为什么一定要象西yào那样去说明其中的每一种成份的功效呢?只要你这yào物有用,不要你去说,别人自然会找上门来的。振兴中医,你不说出来的话或许就振兴了,你一说出来,这振兴中医的念头就实现不了啦。”

  为什么说出来了反倒而振兴不了?李将军的观点未免有些稀奇古怪。还没等姚慎想明白,李将军已让郑陆明扶自己进了房间。郑陆明原是盼着姚慎能给将军好好的看一下病的,没想到将军出来与姚慎说了一番话后便要回卧室,心理本是极不愿意服从这个命令的,但将军的话又不得不听,只得伸手扶了将军,口里不由道:“将军……。”

  李将军自我解嘲道:“哎,年龄大了就是没用,只出来说几句话就累得够呛,老喽。”

  坐在下手的费子建忙拉了姚慎一把,并对将军的方向努了努嘴。坐在八仙桌另一端的那中年fù人这时已站在将军的身侧,但却犹疑着不愿动身,两眼期翼的望着姚慎。

  姚慎仓促的站了起来,道:“将军……。”李将军应声回头。姚慎忙道:“将军,这个……您的病还没看呢。”

  李将军两眼中似有火星一闪,但马上又回复了有气无力的模样,道:“你不是说我这病你也拿不出好办法吗?”

  姚慎期期艾艾的道:“那是以前,是在联方刚问世以前的经验,至于现在能不能将这病拿下来还是个未知数。还请您老先坐下歇息会儿,我给您把脉。”话一说到后面,姚慎的语气变得自信起来。这倒不是说姚慎在这片刻间便想好了治病的良策,而是在这位病怏怏的将军身上,姚慎发觉了一些让自己出自内心敬重的东西,即便看了之后还是没有好办法,但至少得先在言语上让他先安下心来。

  李将军浑不在意的道:“你这娃子,有意思,就让你看看了好死心。不过不要有什么压力,能看出个子丑寅卯也好,看不出也没什么。”

  姚慎“哎”的应了一声,便即上前坐于八仙桌的另一边,先自凝神按下心头杂念,再将三指搭于将军的手腕上!

  李将军的身材高达,脸面宽阔,久病之下,除了目光虚浮形容疲惫之外,面上还有着几分“水色”,便象一位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隐隐透露出几分光泽。不过这“水色”确实是他体内水汽所致如果用手在他眼睑部位轻轻按一下,便可按出个凹陷的指痕,如用心的去看,还可在他面上见到浮于面皮的细小血丝李将军此刻的样子实在有碍瞻仰,不过,姚慎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浮怠慢之意。

  涧下水 城墙土,白蜡金 杨柳木 (90)

  费家父子平日是在北戴河疗养院坐镇,负责一帮能有资格光顾的领导们的健康,这次的李将军是个异类,不肯安待于疗养院里,也不肯去大名鼎鼎的协和医院里,却蜗居于京城的小小四合院里,让费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得每天两头跑。不过京城距北戴河疗养院也不过两三小时的路程,如是每日跑来跑去能跑出点成绩的话,那也无妨,最关键的就是李将军的病情非但未见缓解,反有日益加重的倾向。面对这位固执的老革命就象面对他身上所患的疾病一般,让费仁贵头痛万分,而事情的麻烦又在于势不能消极罢工懈怠,真让人伤透脑筋。

  在手头的招法用尽之后,费仁贵便有心到下面发掘一位基本功扎实的医生,这想法一冒头,在半年前大受媒体吹捧的姚慎便变成了首选人物其实还有几位名家也让费老头关注的,但姚慎的成绩骄人,而“联方”理论颇为新颖,费仁贵便盼着姚慎的新观点能给将军的病带来几分新“气象”,于是便将这建议提了出来,谁想将军一听之下还大为“感冒”,除了让人去招姚慎外,还吩咐央视办了个关于中医的座谈节目这便是姚慎来京的缘由了。

  眼见着姚慎给李将军切舌脉,又问了一些日常起居情况,将需要的资料收集完整,待郑陆明与李夫人把将军扶回房间,费家父子这才与姚慎回到西面的厢房里。姚慎似在切脉之后便进入了状态,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模样。费仁贵只在心里暗乐,也不出声打扰。过得半晌,姚慎才出声询问费老曾开出什么方子。费仁贵据实说了,无非是些补土胜水一类的,也用过几副镇肝潜阳的方子,但效果并不理想。姚慎边听边想,待费老头说完后,随口提了几个yào物加减的问题,竟与费仁贵多年的用yào心得相合契。费仁贵本就对姚慎有几分欣赏,这时更有几分相投之感,无奈李将军这水肿病颇为麻烦,自己招数用尽都没用,姚慎的想法与自己相投,恐怕开出的方子就难以建功了。心里虽有着几分的颓丧,费老还是不顾自己颜面,将所用yào物一一说了。三人计议良久,还是难以想出什么良策来。眼见天色不早,费仁贵让卫兵安排了饭食,草草的解决了肚腹之饥后,费老带着儿子赶回自己的歇脚处。

  次日,疗养院里增加了几个新“顾客”,费仁贵与儿子开了几副中yào给病人服用,忙完了手头俗事,费子建便窜撮父亲去看李将军。费仁贵对姚慎究竟会开出什么方子也颇好奇,但思量再三,还是否决了这一提议。费子建不死心的追问原因。费仁贵说道,李将军的病也忒难了点,眼前该让姚医生了解的都已让他了解了,现在该开什么方子就开什么方子,眼前最忌讳的是旁人在一边究根刨底说三道四了;枉你也二十好几的爷们,办事情却欠缺沉稳。费子建不服气的嘟喃道,也许他这时正需要跟人商讨呢。不过费子建也只限于口上说说,心里对老头说的还是赞同的。

  到了第四日,不用费子建提议,费仁贵自己都按捺不住了,查房开方完毕,父子两开了车便望城里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将军府所处的窜子胡同,父子两匆忙的下了车,与站在门边的卫兵招呼了一声就进了院子。

  费仁贵进来时,姚慎正无聊的上网查询资料,余光中瞥见来着是何人,姚慎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忙起身招呼道:“哟……费叔来了,正有问题想跟您研究呢,请坐……费兄弟请坐。”

  费子建呵呵笑道:“刚看了将军,精神要比三天前要好,姚大哥不错,不知道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