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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并起 第四十三回 破夜袭文聘归降

  人类的肉体到底有多脆弱?这个问题,在任何一个战场上,都能找到答案。鲜血四溅,碎肉横飞,脏腑脑浆,残肢断腿。

  在这一刻,所有的文字描述,都会变得苍白无力。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只能是“惨不忍睹”。

  曾经被无情抛弃的江夏伤兵,现在冠名为庐江左嵬军。其主将,是历史上曾豪气冲天,对刘备说出“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呑之。”惊世之语的,魏延、魏文长!

  当同样是一代名将的文聘、文仲业,统帅曾经在历史上,抗衡整个东吴近十年的黄祖精兵,遇上昔日的袍泽兄弟,此刻的生死对手时,结果会怎样?

  单从兵员素质和将领的能力而言,两下不分胜负。但有一点却是文聘没有预料到的,那就是,魏延的个人武艺,比他要高的多。

  在广阔的战场上,个人的武勇往往不会成为战争胜败的决定因素。但在城墙这么狭小的范围中,每一次的进退,都会影响士气和战局。

  在魏延以及左嵬军近乎疯狂的攻击下,文聘和所部兵马终于抵挡不住了。可上来容易,再想下去就难了。云梯的数量有限,最无奈的是还有向上攀爬的士兵。文聘突然发现,自己和江夏军居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一个死地,进不得,退不了。被魏延和一部分左嵬军,硬生生逼到了城墙边上。而其余的左嵬军将士,则开始朝云梯下面的江夏兵,用滚木礌石、火油开水等,猛烈地招呼起来。

  魏延不愧为当世名将,他看到文聘所部已经有了溃散的兆头,非常适时的下达了暂停攻击的命令。魏延很清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反戈一击,会让他的部下遭受到怎样的伤害。他大喝一声道,“文仲业,你已经败了。江夏兵丁们,本将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不愿对你们赶尽杀绝,投降即可免死。”

  文聘冷漠的看着魏延,又瞅了瞅周围的士卒。他对于魏延的突然息战也是非常郁闷,因为文聘刚想以死中求生的道理,来激励部下杀出血路。可还没等他开始,魏延那边却先发制人了。

  生与死之间,若有生的希望,谁会愿意去死?果然,那些江夏兵丁已经有了动摇之色。特别是魏延那句江夏老乡之语,更让他们有了求生的希望。

  文聘手中刀一横,大声道,“魏文长,本将佩服你之才能。若你答应放我等回去,吾定向黄太守进言,请其退兵。”

  “哈哈哈哈~~~”魏延听到文聘的话,大笑不已,“文仲业,你当吾乃幼童否?以黄祖之心肠,如何会听你所劝?吾给你指一条明路,若你束手就擒,吾保证不会为难这些江夏老乡。否则,就别怪我不顾昔日同袍之谊了。”

  文聘气的浑身直哆嗦,他大喝道,“想我投降,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斤两。弟兄们,左右是一死,不如随本将和他们拼了。”说罢,手中刀一挥,直奔魏延而去。

  魏延冷笑一声,挥刀逼退文聘。这时,文聘才尴尬的发现,身边的江夏士卒,居然无人响应。

  文聘这个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些人并非自己所部,而是黄祖的精兵。此时就能看出,兵将不同属所带来的严重问题了。

  “唉~~”文聘长叹一声道,“也罢!就用我之性命,换这些兵卒活下去吧。”边说边扔下了手中的刀。

  “当啷、当啷、当啷~~”

  随着荆州兵马的弃械,城墙上的战斗终于结束了。而城下的那些荆州兵马,听到上面已经没有了喊杀声,也都忙不迭的退走,直接把自己的同袍丢在了松兹城。

  魏延命左嵬军加强戒备,收治伤员,即便是江夏伤兵也一起救治。而魏延则是根本就没对文聘进行捆绑,而是和文聘站在一起,看着手下人忙活。

  文聘心中微微泛起波澜,低声道,“魏将军就不怕我突然暴起,挟持与你吗?”

  魏延嘿嘿一笑,道,“仲业将军,莫说你打不过我,就算你真的抓住我了,又能怎样?要知道左嵬军本就出自江夏,你带的这些兵有很多都与我等熟识。现在我们是在救他们的性命,你挟持住我,那他们就得死。你觉得呢?”

  文聘一时语塞,又瞅了瞅刚才还在拼杀,现在却称兄道弟的双方士兵,不由得苦笑起来。而那些本来想要离开的江夏士兵,都自觉地留了下来,照顾受伤的同伴。

  魏延见状,忽然郑重道,“仲业兄,吾知君有大将之才,深谙韬略。不如来庐江,咱们一起打出一片天地。”

  文聘听罢正色道,“刘荆州(刘表)对吾有提携之恩,蔡将军(蔡瑁)对我有帮扶之义,恕某非能行此不忠不义之事。”

  魏延耸了耸肩,悠然道,“无所谓,那就请文将军在庐江多住些时日,过后再说。”顿了一下,又道,“孙三公子当年曾对我们这些江夏降卒说过,同为华夏子孙,为何偏要行此自相残杀之事。若真有能力,不妨学卫霍,驰骋大漠,封狼居胥,这才不愧为大丈夫。如今诸侯间互相攻伐,犹如春秋战国时期一般,最终死的还是咱们大汉子民。这样的战争,还是尽可能的少造杀戮的好,毕竟咱们都是中华大地龙的传人。”

  文聘默默的听着魏延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久久没有言语。

  话分两端,再看徐盛这边。

  不得不说,徐盛真沉得住气,他硬是率领手下一千猛虎军等来了黄祖兵马。biquge5200

  此时的黄祖可是意气风发,他对于蒯良出的这个双管齐下、声东击西的计划非常满意。按照黄祖的想法,只要文聘得手,以他所率领的三千江夏精锐,很可能已经把松兹给拿下了。而自己和蒯良所率的中军,就可以直接进城了。

  蒯良对自己的谋划也很骄傲,不过生性谨慎的他还是向黄祖进言道,“尚荣兄(查不到黄祖的字,编的),还需防备松兹兵马在半路偷袭我军,仍应多派斥候,四下打探,以免节外生枝。”

  黄祖哈哈一笑道,“子柔兄未免太小心了。即便松兹派兵于半路准备夹击我等,可仲业只要得手,其军必定人心惶惶,急于回城救援。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在路上等待我军乎?”

  蒯良想了想,觉得黄祖所言还算有理。加上黄祖本人毕竟是荆州望族,影响力不下于蒯氏,蒯良也就不再多言了。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黑暗中竟有一双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嗜血的味道。

  “猛虎下山!”一声爆喝突然传到了黄祖大军的耳中,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紧跟着,数不清的弓弦声和箭矢的破空声随后而至。

  “噗~~噗~~噗~~~噗~~”

  “啊~~”“嗷~~~”“哎呀~~”…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的黄祖军混乱起来。特别是黑夜中,根本不知道敌军有多少,更不清楚什么地方是安全的,他们只好本能的往人多的地方扎堆。

  “稳住!稳住!不要慌,不要慌!”黄祖大声的叫喊着,试图控制此时的局面。

  但他的大喊声也同时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徐盛毫不犹豫的命令手下,把打击的重点转向了黄祖这边。

  随着三轮箭雨过去,大路两边的矮山后面突然蹦出了一群手持腰刀盔甲鲜明的兵卒,一股脑的向着黄祖大军中杀了过去。

  猛虎军本是孙坚旧部,后来又有孙策所率横扫江东的部队作为补充,皆为百战余生的老兵。孙翊为了更好的照顾这些老兵,让他们减少伤亡,故而不遗余力的给他们花重金打造全身铠甲。可以说,猛虎军的一名战士,他的铠甲之好,甚至超过了许多诸侯军队的校尉副将。这些老兵的战斗力之惊人,足可以一当十。

  当这群猛虎军冲入黄祖阵中后,江夏士兵无奈的发现,自己的刀砍在对方身上并没有使得敌军受伤或者停滞不前,而是绝望的看着敌军用武器收割着自己的生命。

  “救命啊~”

  当第一声无奈哀嚎传出后,黄祖军——溃散了!

  此次出兵,黄祖所率兵马有两万人。如此混乱之时,又在黑暗之中,黄祖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真正被猛虎军杀掉的士卒并不多,而互相踩踏致死者,却不计其数。

  黄祖见大势已去,只得在亲兵的掩护下,冲开一条血路,往大营败走。

  而可怜的蒯良,却因为腿上中箭,行动不便,落马被擒。

  正当徐盛准备扩大战果时,有斥候来报,言江夏偷袭东门的后军王威所部正往此处赶来。徐盛只得放弃了追击黄祖的想法,率领猛虎军脱离战场,回松兹去了。

  等到天色放亮,黄祖清点兵马后,直接一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

  因为加上王威回返之时带回的逃散兵丁,此次夜袭松兹的结果是,伤亡、逃散、被俘、失踪者总计一万余,其中文聘所率三千江夏精兵近乎全军覆没,黄祖中军损失八千多。此外还搭进去了文聘、蒯良,一文一武两大荆州重臣。

  这样的结果,怎能不让出兵时志得意满的黄祖急怒攻心呢?

  现在的情况是,黄祖此番率领的五万大军,除了后军黄忠所率的一万兵马,以及佯攻松兹南北二门的各五千兵马,黄祖的中军以及王威所率的前军残部加起来,只剩下了不足两万人,可谓伤筋动骨了。

  不说黄祖这边如何的愁云惨淡,松兹城中却是兴高采烈。三大名将徐盛、孙礼、魏延正在大声说笑着。

  只听魏延佯怒道,“我说文向将军啊,你可太不地道了。松兹东城打的热火朝天,你居然还能按兵不动,真把弟兄们当铜头铁臂了?你就不怕我们守不住?”

  孙礼听罢也不说话,只是瞅着徐盛,看他如何作答。

  徐盛哈哈一笑道,“若是有你们两位大将在,松兹还能失陷的话,那这黄祖军也太厉害了点。我相信你们二位的能力,就如同你们相信我一般。不过,那蒯良的计策确实厉害;还有文聘文仲业,其统兵之能,不在我等三人之下,甚至更高。不管怎么说,我得先给两位道个歉,辛苦兄弟们了。”

  徐盛边说,便拱手朝二人躬身一礼。

  魏延忙不迭的让开了,而孙礼则是腿上不方便,但却摆着手道,“文向这就见外了。都是为主公出力,何分彼此啊?”

  说话间,天已大亮,忽有士卒来报,说孙翊率徐晃所部飞龙骑已到东门城外五十里。

  徐盛等人闻言大喜,连忙前去迎接。三人来到东门外不久,便看到一彪人马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未等马匹站稳,只见当头一个短发的小子就跳下马来,急匆匆来到三人面前,大笑道,“三位将军劳苦功高,吾心甚慰啊!”

  徐盛等人当然认得孙翊,但是看到眼前之人板寸短发,灰头土脸,一时都不敢相信,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江东孙三郎。m.22ff.co m

  孙翊看出了三人的迷惑,也不着恼,先对着孙礼道,“德达,听说你受伤,不知现在如何了?”

  孙礼从孙翊明亮的眸子里,看出了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情。他的眼睛不禁一热,朗声道,“三公子勿须担心,皮肉之伤而已,末将仍可杀敌向前,不惧矢石。”

  孙翊满意的拍了拍孙礼的肩膀,又道,“听闻德达率一千丹阳新兵,力敌荆州名将文聘所部五千人马。为奖励德达所部之功,吾赐名右锋卫如何?”

  孙礼听完孙翊的话,热血上涌,心潮起伏。他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末将代所部多谢三公子赐名,必不辜负三公子厚恩也!”

  孙翊呵呵一笑,转头看着魏延,忽然道,“文长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魏延听闻,一时语塞。

  说实话,他见过孙翊。但是像今天这样,以左嵬军主将的身份和孙翊如此面对面的接触,却是头一次。虽然他想过很多见了孙翊后,自己该说什么话,如何作答。可孙翊的这个问题,却让他发现,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用不上了。

  越这样,魏延的脸就越红,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末将的脸红,是因为当年在麓谷中被火烤的。”

  “啊?”孙翊听完魏延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心想,“感情史书上描写魏延的相貌面如重枣,居然是被自己一把火给烧的啊?”

  孙翊是惊立当场了,可徐盛却看出了魏延的尴尬,他试探着道,“三公子,文长此战功劳甚大啊。”

  孙翊哪能不明白徐盛的意思,他大笑着道,“文向误会我了。吾非调笑文长长相,而是后悔为何今日才得文长。吾甚是喜爱文长,故而一见如故,想与文长好生亲近一番也。”

  三人见孙翊毫不掩饰自己对魏延的喜爱,洒脱之情溢于言表,心中都是暖洋洋的。魏延更是大声道,“蒙三公子如此看重,魏延定当为三公子爪牙,虽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也。”

  孙翊摆了摆手,道,“吾说过多少次了,需要你们都好好的活着。诚然,此战过后定有许多勇士再也不能站起来。但是我希望你们都能记住这样一句话,`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你们不怕死,并不代表可以漠视生命。我们即便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明白吗?”

  徐盛等人听完孙翊的话,莫不暗自慨叹。而周围许多士兵也都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心中豪情油然而生。

  孙翊招呼众人和徐晃见过面,然后就带领诸将往松兹县衙而去。在听完了徐盛等人的汇报后,孙翊也把自己这次去鲁阳的经过,与众人稍微一说。

  当听闻孙翊断剑割发,祭奠义兄的事情后,所有人都对眼前的这个短发少年崇敬不已。

  而新鲜出炉的右锋卫将军孙礼,更是回去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手下兵丁说了一遍。在所有士兵群情激昂的请求下,右锋卫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支短发部队。当然,这是后话。

  孙翊和三将好好研究了一下当前的形势,继而让众人各去忙活。他自己则溜达着去看望此次被俘的文聘、蒯良二人了。他先来到蒯良的住所,进去探望。

  待来到蒯良房外,孙翊先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高声道,“子柔先生可好,小子孙翊求见。”

  门内并无动静,而门口的卫兵则有些气恼的对孙翊说道,“三公子,医者刚刚来看过他,说他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无生命之忧。”

  孙翊点了点头,正色道,“你们要好生保护蒯良先生,切不可对其动粗。”等卫兵答应后,孙翊继续朗声道,“子柔先生,小子赶路而来,身上狼狈不堪,恐脏了先生之眼。今先去沐浴更衣,晚些时候再来拜访。还望先生善自保重,好好将养。”

  说罢,孙翊便带着许褚离开了。实际上,他对于蒯良没什么好感。毕竟这个人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在历史上和蔡瑁一起,把刘琮给卖了。现在孙翊之所以对他礼敬有加,不过是因为想要通过蒯良获得更多的好处。

  但下面孙翊要去拜访的人,则是他一直想从荆州挖过来的,那就是文聘。

  来到看押文聘的地方,孙翊发现门口的卫兵居然是猛虎军的十个老兵,而且都是学过太平阵的精英。要知道太平阵的训练非常困难,如果不是几人配合默契,则无法发挥出阵法的威力。现在看来,文聘如果真想强行离开这里,怕是要费不少的功夫。而这十个老兵只要困住他一会,松兹城的军队就会赶来将他擒住。

  孙翊心里暗笑,这个徐盛确实非常谨慎细心,不愧为大将之才。

  他和门口的卫兵打了个招呼,这些江东老兵哪有不认识孙翊的,忙不迭向他施礼。不过,所有人都被孙翊的发型给震惊了,毕竟剃发在古人看来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

  可孙翊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和惊异的眼光,自顾自的来到文聘门前,叩门道,“仲业将军可在,江东孙三郎求见。”

  不一会,门开了,文聘昂首挺胸的看着孙翊,丝毫没有被俘的紧张和恐惧。

  孙翊暗自叫好,笑着道,“文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小子神交已久。今日得见,真三生有幸也。”

  文聘拱了拱手,面无表情的道,“江东孙三郎之能,某也早有耳闻。现为阶下囚,失礼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若是三公子前来招降,某劝君还是少开尊口的好。在下虽不才,却也知礼义廉耻,不敢行背主之事。请回。”说罢,便自顾自的回身进屋了。ewenxue.net

  孙翊一句话都还没说,文聘就走了,弄得孙翊非常没面子。不过他从文聘进屋却没关门的举动,看出一些端倪,便让许褚在门口等待,自己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文聘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拿起一卷竹简,开始认真研读起来,并不搭理孙翊。

  孙翊也不着急,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文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翊就那么波澜不惊的站着,如同侍者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文聘终于忍不住了。他把竹简一放,叹口气道,“三公子这是作甚?凭你如何表现,某也绝不投降。”

  孙翊听见文聘的话,慢慢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悠然道,“吾素知文将军乃忠义之士,何敢轻言劝降?吾只与将军说说心里话。”

  孙翊顿了一下,见文聘并未回绝,便继续道,“想当年,诸侯共同讨伐董卓,除先父与曹操外,皆心怀鬼胎,各有打算。先父奋勇向前,结果被袁术匹夫掣肘,丢兵损将;曹操戮力追击,更是险些失了性命。先父不愿与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同流合污,故而携兵欲返江东。岂料刘表听信袁术谗言,率兵截击。家父气愤不过,怒而发兵攻伐,轻军冒进,以致身死当场。孙氏一家老小从此无依无靠,四处飘零,其中艰辛,何人能知?”说到这,孙翊此生的记忆浮现在脑海,眼圈不由一红。

  文聘听着孙翊的话,也不免有些伤怀,淡淡的道,“恰逢乱世,刀枪无眼,文台公之殇也是无奈。”

  孙翊点点头,道,“我孙氏一门,自祖上孙武开始,人才辈出,从来不会知难而退。家兄勇烈,继承先父遗志,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可庐江一地却几次三番遭受无妄刀兵。不说黄祖两次攻伐,就连那袁术也自恃兵强马壮,苦苦相逼。仲业将军可能还不知道,袁术匹夫正准备明年称帝。”

  “什么?”文聘听到孙翊的话,“噌”的站了起来,急急问道,“此话当真?”

  孙翊苦笑着道,“将军若是不信,当可稍待几日,吾命人将袁术所发檄文送来给将军一观便可。”

  文聘默然无语,思绪混乱,不知该说什么。

  孙翊则继续道,“若是袁术僭越造反,我庐江则首当其冲,必不与之甘休,定要引兵讨之,以报陛下厚恩。然如今,黄祖兴兵来犯,家兄宣城剿贼,庐江正自顾不暇,又如何能与袁术开战。刘景生身为汉室宗亲,不思为朝廷分忧,反而与庐江刀兵相向,岂非让袁术得了便宜?”

  文聘细细琢磨一番,沉声道,“某料想刘荆州并不知道此事,若其知道~~~”

  “若其知道又能怎样?”孙翊打断了文聘的话,自顾自的道,“当年群雄讨董之时,刘表可曾出兵出力?仲业乃荆州大将,难道还不知道刘表的心思吗?”

  “这~”文聘无语了,因为孙翊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

  孙翊趁热打铁道,“吾佩服将军忠义之心,但这忠义该对谁呢?”他顿了顿突然大声道,“别忘了!大汉还没亡呢!”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文聘吓的浑身一震,他的耳畔回想着孙翊的惊雷之音,“大汉未亡,大汉未亡啊。”

  孙翊没有再理会文聘,他起身缓步走到门口,沉声道,“何去何从,还请仲业将军好生考虑一番。大丈夫欲建功立业,更要顶天立地,不失忠义之本。否则,便是愚忠之人,徒为笑谈尔!”

  文聘如同被惊醒了一般,对着孙翊纳头便拜,郑重道,“若三公子不弃,某愿追随左右,虽刀斧加身,不易心志也!”

  孙翊连忙回身,赶紧扶起文聘,大笑道,“今得仲业将军相辅,乃天佑大汉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文聘起身道,“惭愧,惭愧!末将当不得三公子如此垂青。但某有一事相求,还望三公子体谅。”

  孙翊呵呵一笑道,“吾已知文将军意思,你定不愿与荆州旧识刀兵相向,更不愿让刘景生难堪。”见文聘面露惊讶之色,孙翊继续道,“既如此,吾便拜仲业为讨逆将军,从荆州降卒中挑选三千精锐,前往庐江大营,辅助鲁肃鲁子敬可好?”

  文聘听闻又要拜伏称诺,却被孙翊给扶住了。孙翊道,“仲业可能不知,庐江军中已废除跪拜之礼。这些等你到了庐江大营,由子敬慢慢和你说明吧。”

  文聘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他有些哽咽的道,“某乃一粗人也,今得三公子如此看重,必戮力倾心,以报三公子厚恩。”

  孙翊哈哈一笑道,“仲业将军乃荆州第一大将,吾对你的能力自是放心的很。”

  文聘却正色道,“三公子此言差异,荆州第一大将另有其人!”

  “哦?”孙翊诧异的道,“何人之能可在仲业之上?”

  文聘郑重道,“南阳人,黄忠、黄汉升!”

  此正是:夜袭不成损兵将,黄祖悲愤险身亡。三郎方到松兹处,两言说得文聘降。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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