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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报告,心中大喜。他把总政治部一位领导同志找来,说:去年的军事训练时间过多了,出现了一些不适当的做法,“冲击了政治”,要打电话给总参管军训的副总长张宗逊,让他作检讨。根据林彪的指令,1965年的《解放军报》元旦社论讨论稿中,给1964年的军事训练罗织了一大堆“罪名”。

  罗瑞卿是个正直的人,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对于此种行径当然是不买帐的。他召集了军委办公会议扩大会,讨论怎样评价1964年的军事训练。

  贺龙心里明白,叶群的调查报告、给张宗逊的电话和《解放军报》元旦社论讨论稿,其矛头是对着他和始作源者叶剑英以及积极的组织者罗瑞卿的,心里很气愤,但推广“郭兴福教育法”、大比武是máo zé dōng已经肯定了的,怕什么?是可以理直气壮地辩论一下的。他光明磊落,坦然处之,支持罗瑞卿召开这次会议,并指示,将叶群的调查报告,作为会议文件,印发给与会者。

  林彪自有其追随者。在这次会上,就有人授林彪意图发难,指责“大比武”冲击政治,是单纯军事观点;济南军区民兵比武中的三代民兵是假的;十三陵军事表演是欺骗了毛主席,等等。叶群的报告和这一发难,引起了与会的军区、军兵种大多数领导者的不满。他们认为,这种说法是以偏盖全,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否定1964年军事训练的成绩是错误的。他们起而反驳。

  济南军区司令员杨得志说:“去年,我们学习郭兴福教学法,军事训练真正打破了教条框框,技术训练达到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高度,是我军多年来最突出的,成绩最好的一年。”他愤怒地责问说:“有人说,去北京表演的选手是假的,三代民兵是假的。他们打靶时一qiāng一个,百发百中,凡参观的人都心服,怎么是假的?”

  北京军区司令员杨勇十分愤慨。他说:“你们说,军事冲击了政治,什么时候冲击了政治?谁向林副主席反映军事训练冲击了政治,谁就是别有用心。”

  副总长张宗逊列举了1964年军事训练的时间少于政治学习的事实,说明军事训练“冲击政治”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会议争论很激烈,原准备开一天的会议,结果开了四天,大家们言犹未尽。大多数人不同意林彪的看法。

  罗瑞卿刚直不阿,他把这次会议的情况向林彪作了汇报。林彪真是个善于伪装、善于变化、善于搞yīn谋的人。当他知道各大军区、军兵种领导大都反对他的说法时,竟然向罗瑞卿说:

  “向你们传达的电话记录是不准确的。”

  这样轻轻一笔,俺盖了他的面目。

  他又说:“解放军报社论是个讨论稿,可以改嘛!”

  淡淡一句,事情就此了结。

  罗瑞卿信以为真,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北京,以为他们正确的抗争取得了胜利。

  谁知,林彪玩弄的是退一步、进两步的策略。一年以后,他又搬出了“大比武冲击了政治”,旧帐新算。他公开指责说:

  “贺龙搞大比武,冲击了政治。”“这是个大yīn谋。罗瑞卿的后台就是贺龙!”

  时机已到,他要把这笔帐同贺龙、罗瑞卿清算了。

  善良的元帅,耿直的大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政治生命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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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理直气壮地保罗瑞卿。罗瑞卿罢官,他感到了某种

  不祥之兆1965年冬,中国大地上黑云滚动,风雨yù来。

  11月间,全国各大报纸转载了上海《文汇报》的一篇长文《评新编历史剧》。这是经máo zé dōng修改并批准发表的。它向人们发出了一种信号:一场政治大风暴即将来临。

  六十九岁的贺龙,刚刚从遥远的新疆代表中央出席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成立十周年的纪念活动后,回到北京,他便听说军委直属机关正在对军委办公厅主任肖向荣中将开展批判。他不知道肖向荣犯了什么错误,但这是林彪的指示,想必是有原因的吧?他不便过问。

  事情是非常奇怪的。

  贺龙不想过问,却偏要找到他头上来。11月底,批判肖向荣的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会议的主持者、总参谋部的一位负责人特地跑到贺龙住所。

  他对贺龙说:“贺总,现在军委直属机关正在批判肖向荣。他的xìng质是敌我矛盾。肖的后台是罗瑞卿。”

  贺龙感到诧异,便问道:“你们的根据是什么?”

  这位负责人说:“有一次,一个外国的国防部长来访,罗瑞卿听说他不爱看打仗的片子,就说:‘不看战争片,怕见流血,他还是个国防部长呢!’罗说这话,是暗指林总的,说林总不能当国防部长。”

  贺龙听了摇摇头。他说:“还有别的根据吗?”

  “没有了。”

  贺龙吸了一口烟,说:“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根据,就不要胡乱猜疑了。罗瑞卿是杜大旗的,是拥护毛主席,拥护林总的,说他反对林总,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们不要再往那方面去想了。”

  这位负责人默默地走了。

  贺龙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和罗瑞卿是很熟悉的。罗长子(他总爱这样称呼他)1926年加入共青团,1928年转入共产党,1929年参加红军。长征的时候是红一方面军的保卫局长。抗日战争时期,当过抗日军政大学副校长,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解放战争时期,担任晋察冀军区副政委、晋察冀野战军政治委员、华北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当了公安部长。他忠于职守、成绩卓著,尤其重视对máo zé dōng等国家领导人的安全保卫工作。máo zé dōng每次外出,他几乎都要跟随同行。1959年以后,任国务院副总理、国防部副部长、中央军委秘书长、总参谋长,是máo zé dōng信得过的人。他和罗长子,一个是主诗军委日常工作的副主席,一个是军委秘书长,不仅工作联系密切,而且彼此相知。他对毛主席忠心耿耿,天可明鉴,怎么会反对毛主席呢?贺龙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两天以后,这位负责人又来找贺龙了,而且坐下来就哭。

  “哭什么嘛!有什么事你就说。”贺龙最看不惯男儿泪轻弹,尤其是一位将军。他有些不耐烦。

  “贺总,还是上次那件事。”

  “怎么啦?”贺龙问道。

  “马上要出会议简报。简报里还要写上肖向荣的后台是罗瑞卿。”

  贺龙真的生气了。怎么搞的嘛,为什么纠缠不清呀!他大声说:“我上次不是说了,你们不要往那上面想吗对

  这位负责人说:“那不解决问题。贺总,我现在听你一句话,你能不能担保罗瑞卿没有问题?”

  这是什么话?党内有这样办事的吗?要我担保,好。他生气地说:“我可以担保罗瑞卿不是反革命,他绝不会反党!”

  “贺总,你这话能不能传达?”真是步步紧逼。

  贺龙斩钉截铁地说:“我既然说了,当然就可以传达。”

  这件事有些奇怪,为什么罗瑞卿的问题要对一位军委副主席采取这种紧逼的态度呢?这难道是正常的吗?无人知晓。现在,这位当事人已经去世。对于这件事一直未见其提及,也就成了一个难解之“谜”,只能留给人们在适当的时候去“考证”了。

  军队中一些敏感的人,为这位元帅理直气壮地保罗瑞卿担心。人们都知道,罗瑞卿得罪了林彪。196O年,林彪经过精心揣磨,抛出了一个“最高最活”的说法。罗瑞卿不敢苟同,直言不讳,说:“‘最高最活’,难道还有‘次高次活’?毛主席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他又同贺龙、叶剑英一起推广“郭兴福教学法”,搞“大比武”,直接同林彪的“突出政治”唱了对台戏。他还说过:“政治是统帅嘛!政治工作要保证军事任务的完成,否则,天天讲突出政治,业务工作总是搞不好,那就不是真正的政治好。”现在,林彪已经对他开刀了。林彪授意海军副司令李作鹏写了一份关于近年来海军两种思想斗争情况的材料,诬陷罗瑞卿“有野心”“想当国防部长”。12月2日,máo zé dōng也在一份报告上批示说:“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于突出政治表示阳奉yīn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中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máo zé dōng没有指名道姓,这是他一贯的做法,然而,这是他11月末听了叶群的汇报后写的,明眼人一看便知矛头所向了。军队中一些敏感的人,从追肖向荣后台这件事上,已经感到罗瑞卿政治生命之发发可危了。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贺龙竟如此大胆,理直气壮地保罗瑞卿。他怎么啦?难道他看不清目前的政治形势?还是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八天以后,贺龙接到通知。中共中央在上海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让他前去参加。

  按照惯例,通知开会的同时要发下“安民告示”,告之会议内容,使大家有思想准备。这次却有点反常,除了开会日期,什么也没告之。贺龙有些纳闷。他想起中央最近发出过加强东南沿海战备的通知,是不是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当秘书问他带什么东西时,他说带上作战地图。

  到了上海,贺龙才被告之,会议是“要解决罗瑞卿问题”。同时,给他们一包材料,其中有叶群到杭州向máo zé dōng汇报的提纲,林彪给máo zé dōng的亲笔信。信上说:“有重要事情需向主席报告,先由叶群前去送材料和作口头报告。”贺龙大吃一惊,这才感到此次会议非同寻常,而且,很快联想到自己保罗瑞卿的事。坏了,这次我怕要沾上了。

  他的住处被安排在兴国路一号的一座平房里,和刘少奇住得很近。晚上,李井泉来看他,恰巧刘少奇、王光美顺道来访。

  刘少奇问贺龙道:“事情真有些突然。贺老总,你是管军委日常工作的,这件事,你应当事先知道的吧?”

  贺龙摇摇头说:“我也是刚刚知道。”

  刘少奇甚感奇怪,又问李井泉说:“你呢?事先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李井泉回答说。

  彼此沉默,心情沉重。

  还是刘少奇打破了沉默。他说:“这么说,咱们大家事先都不知道喽!”

  贺龙点点头。他已感到山雨yù来风满楼了。

  第二天开会,连中共中央委员都不是的叶群,竟成了这次政治局扩大会上的主要发言者。真可谓奇闻怪事。叶群在会上,历数了罗瑞卿的“罪状”,指责他“个人主义野心已经发展到了野心家的地步,除非林彪同志把国防部长让给他。他当了国防部长又会要求更高的地位,这是无底洞。”“罗瑞卿掌握了军政大权,一旦出事,损失太大了。”

  与会的人,对此,有的极为迷惑不解,有的根本不相信,有片将信将疑,但是,空军政委吴法宪、海军副司令李作鹏等人却在会上发言,为叶群捧场,对罗瑞卿落井下石。

  贺龙对叶群的发言甚为不满。开会回来,他便对薛明说:“今天,叶群一个人在会上就讲了好几个钟点,中间还不断chā话。”

  薛明好奇地问:“叶群发言说什么了”

  贺龙说:“她说了罗瑞卿那么多坏话,有的离奇得很。叶群说,罗瑞卿要取代林总当国防部长。罗瑞卿会做得出来吗?不,不会的。我看叶群的话是靠不住的。”

  薛明叹口气说:“叶群这个人,唉!”

  “这都是搞些什么事啊!”贺龙愤愤不平。他为罗瑞卿不平。

  谁知,会议第四天的傍晚,叶群突然来到了兴国路,拜访薛明。她们是老朋友嘛!叶群对薛明说:“林总很关心贺总,让我来代他问好。”

  薛明说:“不敢当啊!请代我们向林总问好。”

  彼此闲谈了一会,叶群客气地告退。

  出于礼貌,过了一天,薛明前往林彪住处回访。

  叶群似乎甚为热情。寒暄之后,她说:“1965年8月1日,《人民日报》上刊登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民主传统》那篇文章,是林总决定用贺总的名义发表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林总考虑,贺总在群众中威望高,特别近几年来在国防建设上有功。”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叶群给贺龙戴起高帽子来了。

  叶群还以自责的口吻说:“过去我多年不到你们家里去,是因为怕贸总骂我。薛明,说真的,我摸不透贺总的脾气。”

  薛明一时弄不清叶群说这些话的目的,心存疑虑,她只好敷衍说:“你是贵人,太忙了。”

  闲谈了一会,叶群突然说:“过去你说了我那么多坏话,只要以后不再说了,我也就既往不咎了。”

  薛明说了叶群什么“坏话”?让叶群为此耿耿于怀。

  这已经是抗日战争年代的事了。

  叶群,原名叶宜敬,又叫叶瑾。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她在南京guó mín dǎng控制的电台当过广播员。在青年战地服务训练班的时候,又与guó mín dǎng的一个教官关系暖昧。她还参加过三民主义青年团举办的“一个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的演讲比赛,又为guó mín dǎngCC派办的壁报供稿。从一个人的生活之路来看,当时,叶群年纪很轻,本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无需向组织隐瞒,讲清楚也就可以了。这些事,当时随平津学生赴南京请愿的薛明都知道。延安整风时,要进行干部审查。薛明出于对叶群的关心,动员她向组织上讲清楚,以免不必要的麻烦。关于这件事,薛明是这样说的:

  “1942年延安整风时,贺龙同志去部队视察工作,林彪也去了重庆参加国共谈判。我曾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