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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你现在就想试试吗?”

  谢临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气势,感觉有些不妙,不再继续逗弄于他,连忙牙齿松开勺子,佯装虚弱地咳了咳,转开话题,“白粥太没味了,能换碟小菜吗?”

  许延可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拿碗喝一口白粥,直接就着这个以唇齿相依的姿势,哺喂给他。

  谢临泽被迫地咽下,迎接对方不容抗拒地强势亲吻,唇舌和气息jiāo缠在一起,灼热至极,所发出的水声格外清晰。

  半晌许延才压着他喘息着退开一点距离,“现在有味道了吗?”

  男人一双眼睛像是含了水一样温润,背脊因为受制贴在榻上,整个人如同卷缩在他的身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我会好好吃饭的。”

  许延看着他忍不住一颗心都在蠢蠢yù动,半刻也无法能耐,手掌顺着男人袍下露出的白皙小腿向上探去。

  他这辈子活在上一刻为止,从没有实实在在地摸过一个人的身体,直到现在触及到软腻滑顺的皮肤,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温香软玉。

  两人浸在窗阁下的阳光中,谢临泽的呼吸有些不稳,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伸出手勾住对方的脖颈,在许延的鬓边亲了亲。

  这个动作无疑是对许延的回应,他解开对方的衣襟,男人的一半肩膀露出了出来,他的目光倏地一顿。

  只见谢临泽的颈窝上印着一道深深的红痕,像是雪地里落下的梅瓣。

  许延的声音陡然变得危险起来,“这是谁干的?”

  谢临泽见他停下动作还没有反应过来,顺着对方的视线一偏脑袋,才发现肩膀上的痕迹,“啊……这个……”

  他望着上方俯瞰着他的许延,仿佛他说错半个字就会下场异常惨烈。

  他小心地想着措辞,还没有说出个由头,许延忽然俯下身,声音显得非常郁闷,“算了,别说了。”

  谢临泽心里一松,然而下一刻许延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他错愕,“?怎么还咬上了?”

  看起来许延似乎非常想下狠口,想直接咬出血来,但是半晌也没有下更多的力气,只用牙齿厮磨着,盖掉原来的痕迹,抬起头时还舔了一下。

  谢临泽紧紧绷着呼吸,任凭他动作,丝毫没有半分反抗之意,感受到对方用下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许延最近忙得抽不开身,没有清理下巴,上面有些淡青色的短胡渣,蹭得谢临泽心底一片酥酥麻麻。

  滚烫的气息带着沙哑的嗓音在谢临泽耳畔响起,“下次再让别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你就完了。”

  男人光着胳膊,手捧着许延的脸,笑着应道:“是,六公子。”

  许延注视着他脸上的笑容,“算了,反正我会看着你。”

  谢临泽听到这句连眼睛都笑弯成月牙状,色如春风拂桃枝,尽态极妍。

  许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嘴唇在对方微微颤动的胸膛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一只手抬起男人的腿。

  就在这时,窗外的光线的变了变,传来一道非常轻微的响动。

  有人!

  谢临泽和许延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这箭在弦上的一刻,简直犹如铜钟在脑海撞响,都是轰地一声!

  他们将视线移向近在咫尺的窗户,只见季函如遭雷击地站在窗外,见此一幕像是受到了比他们更大的刺激,目光呆滞地张大了嘴巴。

  第74章 回归

  “砰!”

  谢临泽眼前一花, 只听一声重响,他整个人被许延挡住,对方刷地拉过袍子盖在他身上。

  他单手抱住衣襟, 趴在窗沿上往外一看, 只见庭院中泥地拉出长长一道痕迹,季函摔了一身的泥, 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显然是被人踹出去的。

  此种情形怕是对于季函来说是头一回, 被人踹飞不说, 还是在自家府里, 见他呸呸地吐出泥渣,谢临泽放声大笑起来。

  一扭头,许延面色完全黑了下去, 一振衣袖提起木架上的长刀,谢临泽连忙扑过去,抱住面前的男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延儿,六儿,嗯?”

  许延低头凝视着他, 忽然把他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吐出几个字:“可以,别管他,我们继续。”

  谢临泽窝在他怀里, 听见外面传来季函愤怒的吼声:“季六!你给我滚出来!”

  许延额角的青筋一跳,把谢临泽往榻上一放,转身两步砰地踢开了门,犹如杀气腾腾的煞神,“季函,你找死?”

  季函站在院里,看见对方手里还拿着刀,不由一顿,接着不甘示弱地yīn冷道:“你最好分清楚你现在是在哪里,大白天的你们两个竟然……”

  他想到了什么,后面的话变成了极其不满的嘀咕。

  “你最好也分清楚,没有老子你还在大牢里关着。”许延冷冷地看着他,“现在,在我动手前滚出这里。”

  季函深深地吸了口气,显然在按捺怒火,“祖父找你们两个。”

  他的目光转向窗户,谢临泽正趴在那里,长发散落满肩,身上裹着锦绣罗袍,肩膀还有刺眼的红痕,脸上噙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许延察觉到他的视线,转回屋里,把男人往怀里一拉,砰地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外人的目光。

  待两人穿戴完毕出门,院里季函已不见了踪影,他们来到主院,许延去见季老太爷,谢临泽则在没有随他进去,打量着这座宅院,慢慢地四处转悠。

  “青辞一贯在背后cāo控朝臣,经过灵鹤台一事,他恐怕不会打算再当个幕后之人了。”季老太爷一手托着茶盏,和许延一前一后走到回廊中。

  “无论是他浮不浮出水面,青辞都已经离死不远了。”年轻男人的目光是一片如寒冰般的冷意,“我会毁了他的声名、权利,也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做一个万人敬仰的国师到一个万人唾弃的牲畜的滋味。”

  这句话里的浓浓杀意丝毫不加掩饰,即使是季老太爷也忍不住心底发寒。

  他捧着茶盏道:“当年先帝遇刺果然有蹊跷,我已经查出了证据,这件事的确和……”

  “和故去的老太太有关。”季老太爷难以启齿的话,许延帮他说了出来。

  “她身边的贴身侍女和下人,都已经因为各种意外而死,应该是青辞遣人下手所为,唯独只剩下一个隐姓埋名的老fù人,我让人把她接进了城中,安置在民宅中,你去问问吧。”

  远处侍女们成队走过,府里花匠刚浇了水,廊下姹紫嫣红的花草沾着水光,双荚槐、木芙蓉、夹竹桃和翠菊一些植物流连着挥之不去的淡淡香气。

  季老太爷接着道:“但若是想彻底铲除在朝中根深蒂固的青辞,仅凭季家和你,是不够的。”

  “穆家似乎有所动摇,待明日我便一会穆河,他若明白事理回归正途,季穆两家通力合作,朝中定会闻风而动,再使这些大小势力归于皇上手里便要容易一些。”许延道。

  季老太爷静了一会儿,手掌摩挲着茶杯,“那你呢?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做这些事?在朝堂上立足?”

  阳光穿过回廊的竹帘,许延的目光深沉。

  “别说你是南镇府司的人,就连那份文书都是假的,你要以什么身份去相助陛下?”季老太爷问。

  许延和他继续慢慢地向前走着。

  季老太爷一叹,“当初让你回季家,便是因为季函不是青辞的对手,我需要一个能让季家脱离掣肘的人立足朝堂,可惜的是你拒绝了,记得当时我说过季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现在这句话也没有变过,你愿意回来,那么季家的势力将为你所用。”

  许延缄默不言,竹帘上流转的光影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过了这么多年,从前的芥蒂难道还比陛下重要吗?”季老太爷看着他,“你若为官,季函也无法逾越,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两人穿过拐角,许延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说着些什么,忽然他的头一转,向外看去。

  不远处支着泛黄的竹木板,下面是翠绿的湖面,一团绯红的鲤鱼们聚拢在一起抢食,水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木地上坐在谢临泽,背对着他们,穿着一身柔软的布袍,长发用根布条松松绑着,正拿着包鱼食向下撒去。

  温和的清风徐徐吹拂,男人身上浸染着暖洋洋的阳光。

  季老太爷等了许久也不见许延答复,不由视线从谢临泽移到他身上,在这个过程中,听见许延开口:“祖父。”

  这两个字平平淡淡,却让季老太爷着实一愣。

  许延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谢临泽身上挪开过。

  过了数息季老太爷才应声,满是感慨之意:“老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是陛下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他在灵鹤台被劫,闹得满城风雨,上下惶惶,你要尽快准备好一切,把他送回宫去。”

  “嗯,我明白。”

  两个人说着话,这时远处的谢临泽隐隐听见动静,回过头看见廊下的许延和季老太爷。

  他站起身,朝季老太爷拱手施礼。

  对方也连忙回礼,做了一个告退的手势。

  许延朝他走过来,他把鱼食抛给男人:“你们两个在商量什么计划?”

  “与季家人说话,句句不离家族之利。”许延回道。

  谢临泽笑了起来,“是啊,说的在理。”

  他一走动,湖里一窝鲤鱼跟着他的脚步一齐涌去。

  许延抓了把鱼食抛下,引得鲤鱼们争先恐后地相啄,“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嗯?什么时候去?”

  许延望了下天色,“现在便动身吧。”

  两个人管家备好的上了马车,小心避开禁军的巡逻,在巷子里七转八转停在一户人家前,许延先进里屋了,谢临泽站在狭窄破旧的堂屋,看见帘布被挂起,昏暗的里屋出现一个苍老fù人的身形,很是畏畏缩缩地张望。

  许延对她说了几句安抚的话,fù人才平静下来,身形依然半掩着在布帘后,声音嘶哑地对外面的谢临泽说:“陛下,您长得很像皇后娘娘。”

  谢临泽不明白她冒出来的这句,好奇地看了一眼许延。

  对方朝他解释道:“这是已故的季老太太的贴身侍女。”

  他点了点头,静静地看向fù人。

  fù人艰涩地低下头道:“老太太她虔心向道,很是热衷和国师大人谈论道法……”

  谢临泽意识到了什么,面上轻松的神色渐渐变了。

  “因为老太太身体不好,国师还特意送了几包上好的yào材,说不上能治病,只是用来调养身体,这件事发生在先帝围猎之前,老太太用几次果然身体好了一些,她便进宫把yào材送给了皇后娘娘……”说到这里,fù人的声音颤抖起来。

  谢临泽一动不动,安静得仿佛连呼吸也消失不见。

  “后来围猎先帝遇刺身亡,以先帝的身手来说,就算不能抵挡叛军,也能在玄蝎卫的护卫下逃出猎场,可、可……”

  fù人惶恐不安地道:“先帝驾崩,老太太进宫去安慰皇后娘娘,却听娘娘她无意中说起,因为陛下常年伏案批阅奏折,夜里难眠,围猎前一晚通宵未睡,皇后娘娘担心陛下心力jiāo瘁,便把yào煎了一份,让先帝饮下……”

  第75章 狩猎

  屋里狭窄而yīn冷, 投下大片晦涩的yīn影,fù人用苍老的声音揭开多年前埋葬了无数人的秘密,谢临泽沉默地听到这一句, 难以忍受地皱起眉, 不再待下去,转身大步向外而去。

  “临泽……”许延唤了一声, 对方却走得很快,头也不回地出门上了马车, 他只能叮嘱了几句fù人, 匆忙跟上男人的脚步。

  他掀开垂帘, 谢临泽正坐在里面,手掌撑着额头,半闭着眼睫, 整个人安静极了。

  许延坐在他旁边,摸了一下他的手,发现对方的手温冰凉,便打开车厢里的匣子, 里面备着一些蜜饯糕点等吃食,还有一些茶叶水果,他倒了一杯热茶塞到男人的手里。

  那温暖的温度随着杯盏蔓延到了谢临泽的心底, 他的睫毛微微一颤,慢慢地喝了一口才出声:“除了那份动了手脚的yào材,你还找到了什么证据?”

  “还从贺纪枫旧部那里搜罗出来的书信,贺纪枫之所以能清晰地掌握先帝的行踪, 是青辞以把柄买通了先帝身边的侍从,还有很多留下的痕迹都被他清理干净……以及,他一直和北娆费连一族有来往,就连岭北的袁轩峰也是因其牵桥搭线。”

  “……这样啊。”谢临泽点了点头,“以北娆有所牵连这一点就够他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是有确凿的证据吗?”

  “只是一些蛛丝马迹,还需要继续调查。”

  谢临泽道:“除却北娆一事,剩下的看来你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那今晚我们就应该要回宫了吧?”

  “是,在此之前,我们还要见一个人。”许延伸手顺了顺男人的鬓发,“临泽。”

  “嗯?”他抬眼看着身边的年轻男人。

  许延见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低落,想安慰一番,可谢临泽身上经历的过往太过沉重,任何言辞都无法弥补一二,话在他的嘴边滚了一圈,许延有些词穷地道:“关于先帝遇刺的yīn谋,你不用太过难过。”

  男人低着头,神色掩在yīn影中,修长的手指按着茶盏的杯璧,因为用力而显出几分青白,就连背脊也在微微颤动,“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生活在谎言之中,权利本就是由陷阱组成,行差踏错万劫不复,真相永远埋骨在光鲜之下,我早明白的。”

  “临泽……”许延见他的反应一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不料男人忽然回身扑在他怀里,朗声大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快哭了?我没有难过,你放心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青辞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许延用手撑住车厢,才没有因为男人突如其来的一扑倒下,他听着对方笑声放松了心弦,又因为这显而易见的促狭而较真地绷起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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