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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此言一出,朝臣一片哗然。

  虽说李越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可在朝堂之上公然谈及李越的私生活,郑玉坤还是第一个人。而且开口就是沉迷男色,可以说是非常直白了。

  实际上赵寻之事大家都心中有数,但是正常情况下没人会出来说什么,只要赵寻没有议政,他便只是以李越男宠的身份存在,没人能提出异议。

  可今日此事涉及到严礼,而且郑玉坤非要说严礼出言侮辱赵寻是谏言李越不要沉迷男色,倒也说的过去。

  李越目光一凛,望向郑玉坤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冷意。可他无法反驳这话,郑玉坤出手是对着赵寻而去的,若是他就此事反驳,便会将矛头指向赵寻,李越不愿这么做。

  眼看气氛陷入僵局,潘行之站了出来。

  潘太保道:“陛下与大夏质子并非郑太傅所想,仅仅是君子之jiāo罢了,恐怕严礼那小子是无中生有吧?”

  郑玉坤闻言不紧不慢的道:“若当真如潘太保所言,倒是臣失察了,请陛下恕罪。”

  李越闻言心念急转,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若说是,那便证明他罚严礼罚的得当,可这样一来便等于否认了自己和赵寻的关系。

  李越不想这么做,他决定与赵寻在一起的时候,便打定了主意不会遮遮掩掩,所以他不能否认,一旦否认了,他与赵寻的关系便永远暗无天日。

  他不愿让赵寻受这种委屈,他也不愿偷偷摸摸。

  李越抬头看了潘太保一眼,对方表面上是在替自己说话,恐怕是料定了自己对赵寻的心意,所以才这么说的。两个老家伙,没一个省油的灯!

  李越深吸了口气,握紧了略有些发颤的双手,努力保持着平静,一字一句的道:“郑太傅并未失察,朕责罚严礼,确实有失公允。”

  李越此话一出,便等于承认了郑玉坤的逻辑,也同时承认了自己责罚严礼是不对的。更重要的是,李越承认了自己与赵寻的确是那种关系。

  朝臣望向李越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赵寻的关系,而是因为李越的选择。朝堂上这些家伙,各个都是人精,今日的刀光剑影背后是什么,他们心里都门儿清。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越会为了赵寻而妥协,才让他们讶异。这份讶异带着几分惋惜、几分同情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欣赏。在官场混迹太久,算计已经成为了习惯,大概看到少年人这种不计得失的选择,反倒能触动他们。

  为人君者,应有堪当大任之肩膀,应有能屈能伸之气度,如今看来,李越确是真有几分帝王之相了。只是不知这小祖宗,来日能否斗得过两位权臣。

  “朕会拟一道旨意,言明严礼并无犯错,然后着太医去严府亲自为严老爷子诊治。”李越冷声道。

  郑玉坤瞥了一眼潘太保,拱手朝李越道:“陛下英明。”

  “退朝吧。”李越说罢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从朝堂出来,朝凝和殿行去,一路上面色yīn沉不发一言,福喜跟在后头也面色凝重,他家小祖宗受了气,他自然是知道的。

  李越进了凝和殿,福喜还未来得及关殿门,李越便抄起手边的一个花瓶,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少年双目通红,呼吸急促,显然是真的动了气。

  竟然用赵寻来牵制他,这笔账他一定要加倍的讨回来!

  第53章

  李越自幼便不是个暴戾之人,平日里鲜少有发脾气的时候,福喜跟着伺候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李越摔东西,当即也吓了一跳。

  福喜关了殿门,垂首立在旁边劝道:“陛下仔细气大伤身,若是让三王爷见了,又该心疼您了。”

  提到赵寻,李越面色稍好了一些,但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也许是年纪渐长的缘故,也许真是被人触了逆鳞,李越这次是真生气了。

  “今日早朝上的事,不许告诉三王爷。”李越道。

  “是……”福喜有些不解,但还是忍住了没问。

  不过福喜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此事虽然不是赵寻的错,但前前后后对手都在拿赵寻威胁李越,若是赵寻知道了少不得又得自责,所以李越不愿告诉他。

  福喜怕李越继续生气,忙转移话题道:“陛下要不要回长宁宫?这天儿也冷了,这凝和殿不比长宁宫那么暖和,待在这里怕是会着了寒气。”

  冬狩之后,因为他拿了彩头,所以赵寻已经履约从偏殿搬到了正殿,如今两人正式住在一处了。他只要回长宁宫,便能见到赵寻。

  “朕不想回去,你去告诉三王爷,就说前朝有政务要处理,朕晚膳过后再回去。”李越道。

  福喜知道李越心绪难平,倒也没继续劝。这小祖宗到底是长大了,如今在外头受了委屈,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可不就得藏着掖着,等情绪消退了再回去。

  虽说是真长大了,可看着也叫人心疼。

  福喜跑回了长宁宫给赵寻传话,到了殿外才得知赵清明正在殿内。虽说两人是在正厅里叙话,且殿门开着,外头又有宫人守着,着实叫人说不出什么来,可福喜还是不大高兴。

  他心里偏向李越,一直觉得李越为赵寻受了不少委屈,总觉得赵寻有些不知好歹。不过他一个奴才,也说不出什么来。

  殿内,赵寻从赵清明那里听说了早朝的事。赵寻闻言后半晌没有说话,面色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一时之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赵清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赵寻问的人是李越,忙道:“陛下下朝后直接去了凝和殿,而后摔了东西,应该是气着了。”

  赵寻早就料到李越必然不会痛快,可李越摔东西他还是很意外的。他认识的李越脾气向来好得很,就算是对奴才也少有发火的时候,即便先前责罚严礼,也并未到情绪失控的地步。

  这一次李越摔了东西,可想而知会有多气愤。

  偏偏李越吃这哑巴亏是为了自己,赵寻一想到自己成了李越的软肋,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应该是他去保护对方,却让对方屡次挡在他的前面。

  这口气,说什么也得为李越出了!

  “我记得吏部尚书似乎是郑玉坤的人吧?”赵寻问道。

  “吏部尚书陈亮的确是郑玉坤的人,他的长子是陈子明,之前参加过冬狩,你应该见过。”赵清明道。

  经赵清明一提醒,赵寻便记起来了。因为先前李越说过,冬狩之时自己最大的对手就是陈子明,所以冬狩之时赵寻特意留意过此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好像沈喧坠马昏倒,还是陈子明带出来的。赵寻念及此,眉头微拧,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陈子明似乎和沈喧走的很近?”赵寻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赵清明道。

  “这样吧,我写一封信,你帮我送给刘离。”赵寻道。

  “刘离?”赵清明一脸疑问。

  赵寻说罢便快步走到了书案前,而后一边开始研墨写信一边对赵清明道:“严礼的事情已经出了,这口气还是要吐出来的,我想或许沈喧能帮上忙。你帮我给沈喧带个话,让他得空进宫一趟。”

  赵清明闻言一怔,问道:“到底是刘离还是沈喧?”

  “这封信是给刘离的,话是带给沈喧的。”赵寻道。

  赵清明闻言不由挑了挑眉,这个赵寻还真不是个寻常人,就单说这一心二用的本事,他这个习武的粗人是做不来的。他向来不好奇那些弯弯绕绕的,于是打定了主意只做信差,也没问赵寻其中的缘由。

  赵寻将信写完便给了赵清明,对方拿着信就走了。

  福喜待赵清明走后才进来,赵寻一见他自己回来,就猜到了李越八成又要找借口不回来。

  赵寻不待福喜开口便道:“赵统领来是帮我送个信,我原来有个亲随因为不方便带进宫便托他安排了去处,所以隔三差五的要麻烦赵统领帮忙穿个讯。”

  他朝福喜解释这个,还不惜编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话,是不想李越身边的奴才觉得自己对李越不够忠诚,虽然这对他而言无所谓,可对于李越而言却是个不大不小的委屈。

  皇帝的男宠和宫里的禁卫统领来往密切,恐怕不止福喜,别的宫人也免不了犯嘀咕吧。

  福喜毕竟只是个奴才,万万没想到赵清明回朝自己解释这个,当即也不敢接话,忙道:“陛下来是托奴才传个话,前朝有政务处理,陛下晚膳后再回来。”

  依着李越那副爱粘人的xìng子,平日里下了早朝都是早早回来,万不会耽误一丁点功夫,今日不回来必然是不想自己知道早朝的事。

  “我知道了。”赵寻道。

  福喜见赵寻没有别的功夫,便退下了,那小祖宗还待在凝和殿,福喜还得赶着回去伺候。

  待到了凝和殿,福喜朝李越复了命,李越虽然暂时不愿见赵寻,却还是忍不住想对方,于是便问道:“他说了什么不曾?”

  “回陛下,三王爷说知道了。”福喜道。

  “就说了三个字?”李越问。

  福喜一怔,回想了一番,道:“三王爷说,我知道了。”

  李越点了点头,有些落寞的道:“四个字。”

  福喜面对着自家主子,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越虽然机智上不希望赵寻知道此事。然而他此刻心情灰暗,满腹的愤怒和委屈也没处发泄,心中当真是苦涩难当。

  真想此时能有赵寻在身边抱抱他。

  李越走到矮榻边躺下,扯了条薄毯盖在身上,对福喜道:“你出去吧,不用伺候了,朕不叫谁都别进来。”

  福喜不敢劝,只得应声出去了。

  李越躺在榻上,心绪烦躁,睡也睡不着。他到底是少年心xìng,虽说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委屈,可像今日这般还是头一遭,毕竟他原来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辅政大臣有冲突。

  他正烦躁不安的时候,听到殿门被打开又关上,而后一个脚步声传来。他只当是福喜又进来了,开口带着几分不耐烦道:“不是说了不用伺候么,出去。”

  脚步声顿了顿,而后继续朝他靠近。

  “我让你出去……”李越翻身起来,一见来人登时怔住了,来人是赵寻。

  赵寻手里拿着一个画卷,面上带着几分笑意,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见李越面露茫然,赵寻问道:“怎么这么凶?”

  李越这才回过神来,从矮榻上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一见赵寻,满腹委屈便骤然涌上心头,眼圈一红,险些哭了,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毕竟也是个大男人了,总不好再哭鼻子吧。

  “不到半日没见,就想我想的哭了?”赵寻伸手刮了一下李越的鼻子。

  李越揉了揉鼻子,破涕为笑,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赵寻拉着李越走到书案旁,将画卷打开铺在案上,而后故作正经的道:“画了幅画,想让陛下帮忙提个字,来日我若是落魄了,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越闻言又忍不住笑了,这时他看清了那幅画,画上是那日猎场上的他和赵寻,两人并肩立下夕阳下,虽然只有背影,但也十分神似。

  “你什么时候画的?”李越转头问道。

  “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画的,你的生辰贺礼。”赵寻道。

  原来说等李越生辰的时候把自己送给对方,可真到了这日,赵寻总觉得过于随意了,俩人即便情到浓处走到了那一步,占便宜的也是他。总觉得没点别的表示对不住李越,所以赵寻便画了幅画。

  “喜欢吗?”赵寻问道。

  “嗯。”李越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盯着画不舍得挪开。

  这时李越仔细一看,发觉画中并肩而立的两人,在衣袖的掩映下,手指其实是勾在一起的,只是乍一看不太真切,非得仔细看才能发觉。

  那日他们穿的都是窄袖的武服,赵寻画画的时候将衣衫改成了广袖的长袍,但因为颜色与那日一样,李越初时并未发现,看到此时才发觉。

  少年望着画中两人jiāo缠的手指,心中一暖,忍不住抬眼看向赵寻,恰好对方也在看他。只是这会儿赵寻的眼中,已经敛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

  “你是不是知道了?”李越哑声问道。

  “我来之前,见过赵统领一面。”赵寻如实道。

  李越闻言终于再也忍不住满腹委屈,只觉得悲从中来,倾身伏在赵寻肩膀,久久没有抬头。

  第54章

  李越满腹委屈,赵寻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不已。

  他伸手轻轻揉着对方后颈,开口道:“你原本可以继续蛰伏,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出手,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所以,你这些委屈都是因我而起。”

  李越忙抬头道:“这跟你没关系,他们早晚都会对我动手,你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赵寻望着少年眼睛道:“李越,我会让他们知道,我不只是你的软肋。”

  李越闻言心中一热,尚未来得及反应,赵寻便俯身吻住了少年。两人唇舌jiāo缠,少年心中的郁结终于一点点散去,仿佛只要有赵寻在,再多的委屈于他而言都不算是什么。

  两日后,沈喧来宫里见了赵寻。

  赵寻也不跟他客气,寒暄过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找他的来的用意。

  “找沈大人来,是想拜托沈大人一件事情。”赵寻道。

  “三王爷客气了。”沈喧忙道。

  “我记得冬狩之时,沈大人似乎和陈子明走的很近,所以想问问沈大人,你觉得陈子明这个人怎么样?”赵寻问道。

  沈喧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越,而后道:“他……不知三王爷为何会对他感兴趣?”

  赵寻也不隐瞒,道:“若是此人可信的话,想请他帮个忙,他父亲陈亮是吏部尚书,希望能让陈子明出面,给某个人在吏部谋个差事。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