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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嫌累,那我去给你到附近摊位找个凳子歇息?」

  「……算啦。」冯云舒摸了摸髻发,眉眼间无限幽怨,「你既不肯,我也不愿强求。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回答我吗?」

  陆之霖心惊胆颤:「什么话?」

  「当年你趁夜离开小隐山,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陆之霖从王越身上学了个乖,打死他也不敢再说实话,幽幽叹了一口气:「我那时做错了事,让师兄误会,悔之莫及,师兄既然离开,我留在小隐山还有什么意思?若是对你直说,你们定然不理解我和师兄之间的感情,又要再三劝阻于我,徒增烦恼。」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对你师兄动了真情……你师兄是那般相貌,你居然会看上他,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冯云舒尽力说得委婉,但话语中仍然露出了些许尖酸刻薄。

  陆之霖现在最烦的就是别人贬低王越,沉下脸道:「我师兄本来是很好看的,当年是为了救我,才元气大伤,抱病多年。」

  冯云舒暗含嘲讽:「是吗?」

  「你不信就罢了!」陆之霖拂袖待要离开,却被冯云舒扯住了衣袖,哀声道:「之霖!我是命苦的人,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之霖只得站住:「大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冯云舒低低叹了一声:「我至今不能明白,你达到先天境界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打断了陆之霖即将出口的解释,「你就不要再瞒着我了,我能感觉得到,你那天晚上出去以后再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陆之霖经过冯云舒提示,才有点恍惚地发现,他本来的人生,似乎真的就从那天晚上发生了转变,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个下dú的混帐了。但得到师兄的真心,这种幸运实在是世间无人可比。

  只是对冯云舒,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礼节,温言道:「大小姐,现在还提当日的事,又有什么意思?」

  冯云舒凄然地看着他:「当然要提!如果我嫁的是你,我的命就不会这么苦了!」

  陆之霖十分尴尬,讪讪道:「大小姐,不要再说让人误会的话,我的心从始至终都是属于我师兄的。」

  「从始至终吗?」

  「……是的。」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是的!」

  冯云舒哀伤地一笑,放开了拉住他袖子的手,「既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问了。多谢你留在床底下的那本玉虚剑谱。」

  「什么?」陆之霖呆了一呆。他是真不明白冯云舒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

  冯云舒幽幽道:「那本剑谱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你离开小隐山时,怎么还会忘记带在身上?那自然是故意留下来给我们的。」

  陆之霖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面上却瞧不出来,一脸正气地道:「那套剑法虽然并非是我母亲创立,但也是她花费毕生精力完善。她不是敝帚自珍的人,常常对我说,武功不能囿于门户之见,而应该传给有缘人,否则总有失传的时候。所以我练成之后,放在哪里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带在身上?被你发现,就是与你有缘,我心里很是高兴。」

  冯云舒不答,反道:「‘剑无常形,顺应天地之势,开关万古之光。’下一句是什么?」

  「‘合则为一,分则为万物。纵横连绵,无知无邪……’你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考考你罢了。」冯云舒嫣然一笑,「你练成这套剑法了吧?练的过程中,可有什么难处?」

  陆之霖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难的。只是容易心血涌动,需要沉心静气,不起波澜。」

  冯云舒将头点了点:「谢谢你,我先走啦!」

  她娉娉地向轿子走去,掀开轿帘时,回眸一笑。

  陆之霖见了,颔首为礼,注视着冯云舒的轿子离去。

  他能感觉到冯云舒的话语里含有无数陷阱,只是不明原因。幸好他思念母亲,原版的玉虚剑谱也都记得很熟。

  看来因为这半本剑谱,冯云舒遇到了很多事,但他们毕竟已经不是两小无猜的时候,也只是……只是如此而已了。

  冯柏既然神智失常,冯云舒作为扬州镖局的掌门人出席寿宴,可见她已继承了总镖头的位置,会有些心计也是正常的,否则整个镖局树倒猢狲散,昔日的仇人蜂拥而上,怕是下场惨淡。

  为了避免再次遇到熟人,陆之霖回到了投宿的客栈。

  虽然王越已经离开,他却不愿意退了王越的房间,反而关了自己的房门,跑到师兄的床上躺着,仿佛这么做,就能感觉到师兄还未远离,空气中也像飘浮着师兄存在过的气息。

  如果师兄没有离开就好了,就能看到他对大小姐的态度是多么的坚决。

  可惜事事不尽如人意。

  和大小姐分别之际,他是松了一口气的,毕竟和大小姐相处很是费神。三年前的他是万万想不到会有这天。

  以前的苦于应对师兄,和大小姐在一起时十分轻松快活,如今却是苦于应对大小姐,想和师兄在一起而不可得。

  人生际遇,分分合合,实是难测。

  但他与师兄会同偕白首,却是可以预见的。就算要尽他毕生之能,他也会办到。

  登天楼楼高七层,是定州最高的酒楼,今日全被天道盟包下,大宴宾客。附近的管事大多回到总坛,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客人所在的席位是按门派和个人的江湖地位而来,小门派的掌门人坐在一楼大堂和门外暂用的街道,万剑宗、终南派、秣陵山庄这些大派掌门宗主,则被安排在顶楼最好的位置。

  整条英雄街都熙熙攘攘,天下好汉汇聚一堂。陆之霖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他笑吟吟地走进登天楼,正要上三楼时,楼梯口的守卫客客气气地拦住了他,请他出示请帖。

  陆之霖一怔,没想到进入二楼是要喜贴的。因师兄乍然离开,他无心涉险,便放弃了夜袭天道盟,在客栈中独处了两天,只担心师兄晚上回来,见不着自己,又生出许多误会。

  如果他这两天在外面听到流言蜚语,也早该知道要准备请帖,顺手牵羊地就在其余客人身上摸一张了。

  既是为报仇而来,陆之霖也没那么多讲究,笑吟吟道:「我不上楼,只是来找梁天逸梁管事。」

  那守卫道:「梁管事今日接待六楼贵客,分不开身,少侠有什么事,还请晚间再来找他吧。」

  陆之霖抬起手中长剑,语带威胁:「如果你们不让我上去,我就只好硬闯了。」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说道:「登天楼今日宴请天下宾客,盟主只怕招待不周,若是少侠能击败我二人,便可由此上二楼,去喝一杯水酒,但二楼的楼梯口还会有守卫,武功也会比我二人高出甚多。如此一层层地打上去,又吃力又没用,少侠还是放弃罢。」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就上不去?」

  「今日是盟主的大喜日子,若是冲撞了盟主,大是不雅。一定要比试的话,不如划个道儿如何?」

  「怎么比?」

  那守卫猛地大喝一声,双足在青石板上用劲,平平跃开时,地上多了一双足印。看热闹的人都喝起彩来。

  听说天道盟居然在今天有这个规矩,胜过守卫就能上二楼喝酒,大堂的宾客都有些跃跃yù试,但看那寻常守卫都有一身硬功,都是打消了念头。

  「你若是也能留下这么一双脚印,那便可以上去了。」

  陆之霖叹了一口气:「好好地地面,弄一双脚印在这,多难看。」一边说着,软底布鞋轻轻在地面上蹭了蹭,那花岗岩大石砌成的地面竟像是豆腐一般,被他蹭掉了一层,很快就擦得干干净净。

  整个大堂不由鸦雀无声。他轻描淡写地就能做到这一步,功力可要比那守卫深厚许多。

  两个守卫神色肃然,让到一旁,伸手道:「请!」

  陆之霖微微点头,手按长剑,缓步上了楼。

  众人议论纷纷,这个俊美少年的武功显然已到先天境界,凭着这身本事,足可和第四层饮宴的高手齐名。

  相互打探之下,才知道这人就是山南道近段时间出现的少年高手陆之霖,出身于不太出名的隐山派,曾经在扬威镖局做过趟子手,不由啧啧稀奇。从一个趟子手到绝顶高手,不得不说是一则传奇了。

  今日在登天楼,先天高手不能算少,天道盟许多高阶管事几乎都是先天高手。然而陆之霖还未到弱冠,出身的门派又并非名门大派,自然也就更让普通弟子佩服羡慕。

  二楼隔层都是木板,和守关的守卫比试自然更需小心。双方只限定了五招,不能毁坏任何器物。

  当众人看到陆之霖再次轻而易举地击败二层守卫,不由更为吃惊。天道盟的守卫也只是看似普通而已,但能在盟主寿宴时做守卫的,又岂是易与之辈?

  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忍不住往向二楼角落的一个女子看去,那是扬威镖局的冯云舒,代替总镖头前来。陆之霖曾经在扬威镖局做过事,两人必定是认识的,谁知道竟连招呼也不打,可见必定有什么猫腻了,再加上两人年纪轻轻,男的俊美韶秀,女的冷艳无情,不由窃窃私语。

  然而无论周围的人怎么议论,冯云舒的眼里却是没有看到陆之霖一般,只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陆之霖也是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往三楼去了。

  众人极yù一看热闹,可惜二楼守卫不是摆设,虽然五招败给了陆之霖,却也不是他们能轻易胜过,将众人挡住了去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此时楼下又有喧哗声传来,楼下的人不能上楼,楼上的人却是可以下去的。

  二楼有一、两个好事的人探头看了看,都是看不到什么,便有人下楼到的一半,再回来道:「有个人要上楼,他也没请帖!巧了,今天闯楼的人真多!」

  却见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一身蓝衣,头戴玉冠,向二楼而来,奇特的是,楼下的守卫并没有为难他,像是自动让到一旁。

  「他怎么上来的?难道天道盟的守卫都成软脚虾了吗?被人打败一次就不敢再战?」

  「你懂什么?那守卫根本不是自己想让的,他们刚才碰都没碰着!」

  「难道是罡气?」

  当众人很是不平的时候,一个消息火速蔓延开来那个公子上楼之前是报过名号的,他说他是东陵侯!

  众人不由纷纷嘲笑,东陵侯不是紫衣玉冠吗?他怎地不穿紫衣?

  正在众人jiāo头接耳的时候,试图阻拦东陵侯的二层守卫再次倒飞了出去!

  众人大惊失色,登时整个二楼都静了下来。很少有人能近距离看到东陵侯,这还是第一次!

  没过多久,东陵侯亲至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栋楼。

  王越握着长剑,拾阶而上。

  他的护体罡气已达丈余,旁人根本无法接近他,这也是所有人很快相信他身份的原因。江湖上模仿东陵侯打扮的剑客有无数,但有他这身武功的,却是绝无仅有。

  「原来东陵侯这般年轻!」

  旁人远远见过王越一眼,十分模糊,如今看得真切,见他发丝宛如黑檀,面目如玉,却已成名了十年,令人惊讶骇然之下,又是黯然神伤。

  他十年前成名就已不是孩童身形,可见他定是驻颜有术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至少应是四、五十才对。

  还有一部分人却是另一种思路「东陵侯原来这般俊美!」

  「原来武功练到高深境界,不但能驻颜有术,还能修复容貌!」

  「放屁!照你这么说,魔尊怎么可能生得那么丑怪?」

  「这个……这个也许是魔道的审美与我们正道不同……」先前那人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

  第十九章

  陆之霖不知道楼下为何忽然变得喧哗,他也无心顾及,此时,他已势如破竹地来到六楼。

  举座都是大派的嫡传弟子,梁天逸与他们年纪相若,侍立在旁时,不卑不亢,令人大生好感。

  与这么多人试了剑,陆之霖脸上已不由自主现出了一丝杀气,远远看到梁天逸,他便运气将自己的声音送了过去:「梁天逸,你躲躲藏藏,行踪隐秘,可惜,还是被我找到了。三年前你做过的恶事,可还记得?」

  梁天逸看到是他,脸上明显掠过一丝惊骇,似乎不明白陆之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买通了谁,拿到请帖混了上来,旋即哈哈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隐山派的余孽!你隐山派算计我家武功,可惜技不如人,死伤于我手,你还好意思找上门来?」

  若非王越早就将此事告知他,陆之霖乍然听到昔日大师兄说出这句话,只怕气得心神不稳,他怒道:「胡说八道!玉虚剑分明是先母所创!若是你家传武功,你又怎会练不成?」

  众人一听,纷纷鼓噪起来:「你们就比一场,谁赢了就是谁的家传武功了么,这还不简单!」

  「就是就是,比一场!比一场!」

  江湖上永远不缺少起哄的人。

  武功绝学单靠秘笈极难练出,只能靠口口相传的心得体会,所以师父所占的作用至少要占七成。这也是王越为何要他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梁天逸的原因,只有凭借一样的武功招式胜过了梁天逸,别人才无话可说。

  陆之霖沉声道:「不错!你我二人比试一场,谁是真传,谁是偷的秘笈,一看便知。」

  梁天逸冷笑道:「听说你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个你爹以前的记名弟子,从那个病秧子丑八怪手里学了点武功,被你混到了先天境界。谁知道你和我打,用的是玉虚剑法还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剑法?」

  他二人针锋相对,然而楼下的动静已然超过了楼上,几乎像是赶集一般,整栋楼都由下而上地沸腾起来,而且越来越有汹涌之势,依稀夹杂着各种吵闹喧哗:「不是吧?真的是东陵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