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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漾道个歉,但是他怕张开嘴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扔掉烟头,拉开车门准备送祖天漾回去。

  祖天漾摁住车门,伸手:“跟我一根?”

  季言出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了一根。

  看得出祖天漾很少吸烟,他吸了一下,咳嗽了两下。

  季言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祖天漾眯着眼睛,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星:“没那么糟糕,”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烟雾和水蒸气盘桓在他面部的位置,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是觉得包立柱这么充分暴露自己对村长和王寡fù的怒气好像有点不合情理,他显然知道那个山洞,又一口否定自己去过那里,我觉得他是想隐瞒什么。”

  季言微微抬起头。

  祖天漾说:“他主动提起自己怨恨村长,把咱们的注意力往少女失踪案上引,我想也许是因为这件事的确不是他做的,他才会有胆子引导我们怀疑他。”

  季言:“……我有点听不懂。”

  祖天漾说:“我也不懂,他到底想掩饰什么,或者他是在帮谁掩饰什么,马村长在掩饰什么,还有那条狗,喉咙没有切开,舌头也没有松弛现象,像是被拍死的,铁锹拍死的……”

  季言忍了半天才没有把烟头扔到他嘴里:“你以后不要叫鹰眼了,叫狗眼吧!你怎么什么事都往狗身上套!”

  祖天漾干笑了两声:“就是说啊,这个村里的狗都是土狗,黄毛的那种,但是我看这条狗四个爪子是黄色的,你还记得咱们前两天去看闹鬼的坟头,咱们在那发现的黄色毛发,会不会就是这条狗的?”

  季言说:“……嗯?”

  祖天漾说:“粮食收的差不多了,看秋也停止了,包立柱不可能为了打狗去屠夫家里那块田地,我觉得他还是去了那个山洞,他干什么去呢?”

  季言深吸一口气,压抑自己想打人的冲动:“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到底是怀疑他还是觉得他清白?”

  祖天漾说:“我觉得就算包立柱不是嫌疑人,他跟这个案子都会多少有关。好了好了我错了,不应该拿案子开玩笑,下次不敢了。”

  季言转过脸没搭理他,他依然觉得祖天漾不靠谱,但是心中的郁气随着烟雾消退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他跟祖天漾发脾气都是没道理的。

  季言说:“要不要跟处长请示搜他的屋子?”

  祖天漾说:“今天处长不是让丁东他们去搜山洞了么,也许能有收货,今天咱们来过之后,包立柱那边可能会有动静,明天起申请去监视他。”

  祖天漾已经从另一边上了车,他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往季言眼前一放:“你出来之后,我发现ròu饼不错,不过自己实在吃不完,给你带出了一半。”

  季言拿过盒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嗯……谢……”

  第二个谢字还没出来,饭店的小服务员就冲出来拦车:“哎哎哎,怎么回事啊你们!我以为就是出来抽颗烟,怎么还上车打算走人了啊!快给我结账!”

  祖天漾一脸无辜地看着季言,季言尴尬地连忙掏钱,这一天下来,季组长的脸算是丢了个精光。

  第43章 斑驳的血痕

  季言啃了个ròu饼,祖天漾跟他换手开车,他打开了老旧的广播,传出来一首老歌。季言一边吃饭一边想,要不他还是再忍忍,暂时不要跟处长提换搭档的事情了吧,他看看祖天漾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又想他刚刚说的话,怀疑这个人可能有双重人格,他的确是不怎么靠谱,但是有时又能注意到很多细节,也许这次,这个案子真的能破了。他吞下去最后一口ròu饼,觉得身上都跟着暖和过来。

  晚上,大家到组里开会碰头,丁东汇报说,他们带人去仔细查过山洞,但是里面没有发现可疑的物品,季言问:“你们看到里面的铁门了没有,马村长说没说钥匙的事情?马玉芬当时带着钥匙吗?”

  丁东说:“没有用钥匙,当时我们发现山洞里有个铁门锁着,小李就找了马村长要钥匙,但是马村长说这个山洞已经多年没有人用过了,没有钥匙,打不开,一时也找不到开锁的人……”

  季言看祖天漾,祖天漾看天。

  处长喝了口茶:“不对啊,季言你跟小祖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季言低头,祖天漾抓头发:“那个,可能是年久失修……”

  丁东说:“不会啊,我们弄了半天,还试着撞开铁门都没有效果,而且锁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难道季组长你们来的时候锁是开着的?”

  季言咳嗽了一下说:“既然山洞里没有发现,那应该不是案发现场,处长,我申请明天跟祖天漾去包立柱的看秋的棚子看看,丁东他们负责监视包立柱的行动。”

  处长说:“包立柱?”

  祖天漾说:“领导,这座山被裕发村私自zhà开,用来做通道,如果穿山而过,从集市到村里路程大大缩短,这两个姑娘很可能是因为没有赶上汽车,选择走着回来,就在快接近村口的时候,遇到了看秋的包立柱,因为村口地方离车站远,两边又都是庄稼地,人少隐蔽xìng高,所以包立柱动了心思,劫持监禁或者是杀害了两个女孩。包立柱有作案嫌疑和动机。”

  处长碾碎了烟:“这个畜生!”

  第二天一早,季言跟祖天漾一齐去了裕发村口的田垄,冬天到了,这一片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远远望去基本是空dàngdàng的一片,季言带着祖天漾走到麦隆中间临时搭建的一个小木头屋里:“这就是包立柱看秋时候住的地方。”

  祖天漾看了看这间破落的小茅屋,比包立柱在西山的房子还不如,四处漏风,里面只有一堆木头隔着地面,看秋的人来了,就睡在木头上隔寒隔潮,再铺上铺盖就能睡觉,秋寒露重,看秋的人十分辛苦,包立柱的低保吃的也着实不易。

  屋里四处漏风,地上堆放着几个磕掉了漆的碗。祖天漾蹲下身子,拿起来看了看,里面有些泥土。看着不甚干净,他放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地上有一截烧一半的茅草,祖天漾捡起茅草,看了看。

  季言在旁边的木头上坐着,他看了看这间茅草屋的环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祖天漾伸手在地上挖掘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不落忍了?”

  季言说:“没什么不落忍的,如果真是他做的,无论他多可怜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如果不是他做的……”

  祖天漾说:“也许他没有之前的案底,我们不会抓着他不放,说谎这种事,不能作为判断的依据,也许我们走的还是一条错误的路。”

  季言低下头:“嗯……”

  祖天漾说:“我们找证据从他开始查,不代表我们认定嫌疑人就是他,你必须要跳出去看这些问题,他是不是已经改邪归正,他可怜不可怜对我们都不重要,我们要做的就是弄清他跟这起案件有没有关系,有我们就死盯住他,没有我们就还给他一个清白”他拍拍季言:“你太感情用事的,感情会影响你的判断。”

  季言说:“可如果是错误的呢?我们这么耽误时间,很可能……”

  祖天漾说:“如果这起案子的受害者已经死了呢?”

  季言一怔,他很快低下头,咬住嘴唇。

  祖天漾说:“季言,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无论最后案件侦破的结果是什么,无论被害人最后是死是活,都不是你造成的。”

  季言说:“如果我们能早点破案呢?早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希望。”

  祖天漾说:“这世上没有如果,你看不开这些,永远都不要想冷静的破案。”

  季言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手心里:“日子一天一天这么拖下去,也许有一天会破案的,但是两个孩子,也许早就死了,也许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那就算我们破了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祖天漾歪头看了看季言,他学推理破获案件这么多次,脑子里想的永远都是要破了案子,弄清犯罪分子的鬼把戏,对于有什么意义,还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季言这次没有发火,他这么平静地说了心里的疑惑,祖天漾想想,他似乎也没法回答他。

  也许他是真的冷静过头了。

  季言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稻草:“怎么了?”

  祖天漾说:“他们看秋的话,夜晚需要保温么?”

  季言说:“一般带着铺盖就够了。”

  祖天漾又捡起一根烧过的稻草:“这里似乎生过火,但是又打扫干净了。”

  季言说:“生火?”

  祖天漾说:“他生火干什么呢?烤玉米吃?”

  季言站起身子就想走人,祖天漾笑着拦住他:“别生气别生气,要是真为了烤玉米犯不着在稻草屋里,一个不小心还不把自己烧死在里面了?”他拍拍季言:“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被烧过的痕迹。”

  季言从包立柱的小草屋里往山洞的方向看,祖天漾在屋里喊他:“季言!快过来,我知道他为什么要烧稻草了!”

  季言回到屋里看到祖天漾蹲在门边,指着一处问季言:“是不是血迹?”

  季言连忙也蹲下身子,两个人头挨着头的看着,门槛上有暗红色斑点状的不明痕迹,但是很小,应该是飞溅上的,血液的痕迹已经完全渗入到木质门槛里,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分辨。季言站起身子:“我去抓他!”

  祖天漾伸手:“季言,冷静冷静,我们还不清楚这是什么,就算是血迹,也有可能是马广德自己的血,保持平常心。”

  季言被他说得有点窘迫:“我知道了!不过如果不是受害人的血,他干什么要烧稻草褥子?”

  祖天漾点头:“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他砍死了狗,在这里烤狗腿吃,好了别说废话了,你赶紧回去汇报,申请血样检测,另外申请搜查马广德的房子!”

  季言站起身子:“不用申请了,现在咱们就去搜查!”

  第44章 千钧一发

  两人一路开车到了包立柱的房子附近,远远地就看见李茂跟丁东两个在车上一个打瞌睡一个嗑瓜子。看见季言,丁东连忙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季组长!”

  季言冷着脸:“让你们两个在这放假呢是不是?”

  李茂吓得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丁东嬉皮笑脸地说:“别生气季组长,我们一直盯着呢,没事。”

  季言说:“他上午出来了没有?”

  李茂说:“报告季组长,他出来了两次,一次是倒尿桶,一次是抱柴火进去,我特意去看了看他倒得尿桶,就是尿,没有别的。”

  季言说:“车就停在这?他去倒尿万一看到你们……”

  他突然跟祖天漾对视了一眼,一齐往包立柱的小屋跑去。

  包立柱依然锁了门,季言秉承了祖天漾的经验一脚把门踹开,直奔着屋里就进去,马广德正蹲在地上烧炕,看见祖天漾和季言明显吓了一跳:“怎、怎么又是你们!”

  祖天漾左右环顾了一下,抄起一根火筷子就从火炕下面往外掏,包立柱反应过来,伸手去摁,季言冲上前去,一个反手就把他制服,包立柱干瘪的身子哪里是季言的对手,一下被摁在床上,小李跟丁东两个也赶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形面面相觑,祖天漾扒拉出来一堆已经点燃成灰的木头对丁东喊:“把火扑灭了!快点!”

  丁东哦了一声,左右找了找,看见一个缸子,端起了就倒在木头上,谁知那竟然是白酒,扑的一声火势一下子蹿高,祖天漾骂了句街,对着火苗就上脚踩,李茂从外面捧了一把土,扬在火上,火苗被压下去一点,祖天漾跳上去踩灭火花,回头吩咐他俩:“找水!”

  说罢,他又从火炕里往外扒灰,丁东和李茂终于在门口一个缸里找到点水,可惜那大缸体积硕大,一时搬不动,一时又找不到东西盛水,季言拧着包立柱的胳膊对他们俩吼:“拿衣服!”

  李茂脱了外衣,泡在冰水里,咬着牙拎着湿衣服过来拧,祖天漾在柴火和煤灰中,扒拉出来几块没有被完全焚烧的布料。

  他拿起布料,怼在包立柱的眼前:“这是什么?”

  包立柱眼神躲闪:“我、我的衣服!”

  季言使劲一拧他的胳膊:“你的衣服?那你看秋门槛上的也是你的血了?”他把包立柱扔给李茂:“把他带回组里去!”

  李茂跟丁东两个押着包立柱往外走,季言问祖天漾:“回不回去?”

  祖天漾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在灰尘里查找:“别着急,正好他带走了,搜他的房子……这是什么?”

  季言也蹲下,看见祖天漾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的小扣扣:“衣服上的扣子?”

  祖天漾说:“不太像,这好像是个环,扣在什么地方的。”

  季言低头:“这还有。”

  祖天漾说:“都捡回去,搜搜屋里还有别的没有。”

  季言看到案板上放着的菜刀:“这个呢?”

  祖天漾说:“找个袋子装起来,带走!”他左右看看,似乎想起什么,顺手抄起把火筷子戳了戳包立柱的火炕,季言拦住他:“哎,没有上面的搜查令,暂时别动,我回去跟处长请示。”

  祖天漾点点头,跟着季言回去复命了。

  包立柱被关押起来,季言跟祖天漾回去的时候,丁东和小李已经开始审讯,季言把在包立柱屋里搜到的物证都呈现给处长看:“我跟祖天漾发现他在田地看秋木屋的门槛上有血迹,到他家听丁东说他又去倒尿桶又抱柴火,这个包立柱很懒,他出来倒马桶十有八九是来看外面有没有人监视,他蹲过监狱,反侦查能力很强,发现警车之后,抱了柴火进屋,我跟祖天漾上次去他家,发现他家里从来不烧炕,屋里很冷,所以就怀疑他焚烧证据,这些是我们从他烧毁的东西里抢救出来的。”

  处长点点头:“很好!季言,你下午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