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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一个地凶,看起来也能自圆其说。

  三lún就没那么幸运了,宿羽现在一听三lún嚎“我可想死你了”就一个脑袋三个大,很后悔给他封了个切云侯义兄的名头,更后悔走后门让他做自己的贴身侍卫。

  不然他也不会养伤养得不堪其扰,索xìng卷铺盖溜达到了九回岭,然后遇见了躲在酒馆不敢从军的酸书生李越,然后天马行空地伸出“援手”,冒名顶替;然后越来越气运拔群。

  切云侯本想琢磨琢磨北济的军中jiān细是怎么个安chā法,结果因为“长得还行,家境太差”直接被发配到了换人如切菜的明光宫。

  不过他也没怎么怕。谢怀这两年越发老谋深算,把朝中的各色体制拼来揉去当七巧板玩,美其名曰“改良新制”,改得朝中重臣吃了无数闷亏,纷纷敢怒不敢言。

  谢鸾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顶着一张比他大哥清纯、比他二哥热情、比他三哥机灵的小脸,一头扎进了军机处。

  军机处的大老粗们很快就发现,谢鸾长得挺像个靠谱的好孩子,但内里估计比那个yīn测测的皇帝还要想一出是一出除了对朝中、军中制度大刀阔斧地改革,从他给燕燕打的那几把机窍玲珑的刀来看,小太子的动手能力也十分不错,常常正吃着饭,突然想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新玩意,撂下筷子就跑。等到大伙吃完了饭,新东西也差不多被谢鸾鼓捣出来了。

  谢鸾从七巧板玩起,一路玩出了比马跑得快的马拉烧煤车、比鸟飞得高的信号弹,不过只花了一年多的光景,军队里的信件、响应机制都换上了新行头,整个效率拔群,旧貌变新颜,甚至都让西域三十六国来参观的使者们傻眼了几次。

  这次谢小太子斗胆想玩的是军中暗线,信号弹打先锋,埋伏兵听号令。

  埋伏兵这事向来容易出岔子,谢怀当然不会赞成,所以韦明安、李昙和燕于飞都抠门巴巴又怕死,死活不给他玩。

  只有宿羽人美心大、仗势欺君,在虎贲军中分出了独立的一支小队给他试水其实也是为自己的尉都游铺路。

  再加上他上次离开金陵前,发现没什么特产可以带,故而随手抓了一把林周瞎配的各式yào粉塞在腰里。借此之便,他就算当了韭菜兵也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狐假虎威,顶着吴谲的面子在尉都皇宫横冲直撞。

  可惜结果不甚理想,不但没有弄明白神奇dú.yào在哪里,还被吴谲算计了一把,差点jiāo待。

  这事可不能让谢怀知道,一来是他自己没准小命难保,二来是吴谲一定小命不保。

  今时不比往日,谢怀现在是宇内天子野心第一人,可没那么好说话了,碰到这等千载难逢好人质,要是不让他抓回去关着,这位俊美的狗皇帝八成得开杀戒。

  眼见三lún即将把大脑袋怼到跟前了,宿羽把大氅一张,把怀里的吴谲裹了个没头没脸,扭头就走。

  三lún在后面边追边喊:“头儿!头儿你上哪去!你还没休息够吗?太……那个谁叫我把你看好呢!我咋jiāo代啊?!”

  ……谢鸾连这事都跟三lún说,怕是脑子也坏了。谢怀不让谢鸾在军中乱搞,可太子这嘴皮子溜成这样,能不露馅吗?!

  宿羽为大周的未来感到担忧。

  宿羽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你不会当没看见!?”

  三lún从善如流,也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嗓子:“听见没有!侯爷说他没看见!”

  众将士:“……”

  作者有话要说:

  有味道的下集预告

  宿羽气得都懵了,结巴着大吼了一声:“你再说、你再说一遍?!你把我的信藏在裤头里了?!”

  第80章 关山未归

  九回岭的山坡时峻时缓,宿羽走了好长一段路,才长出了一口气。

  吴谲假哭了半下午,又真哭了半晚上,终于累了,猫在憋闷的大氅里不说话。

  宿羽不是李侍卫,李侍卫哪动过他半个手指头?就算生了气,也都是和和气气地讲道理。

  这个宿羽不一样,宿羽刚才把他掐得脖子生疼。

  他嗓子里火烧火燎,也不说话,就听着外面的动静。

  密林中寂寂无声,只有宿羽的马靴踩过断枝时轻微的声响,还有鸟儿睡着睡着说一句梦话,“吱”的一声。

  其实宿羽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排吴谲。这个变态小孩就像个长着白毛的烫手山芋,吃了怕弄坏肚子,扔了怕祸害人间。

  宿羽一边走一边想,有黑甲的士兵从隐蔽处走过,看见宿羽,便接二连三地走出来握剑行个礼,“侯爷。”

  挂着彩的宿侯爷对自己的排场早就习惯了,点点头,心不在焉地继续向前走去。

  ……对了,陇青二州已经沦陷,经过此事,这支小队八成也很快就要撤出,这是三lún在调兵。当务之急是先离开陇州。

  他站住脚,往回走了两步,刚想叫刚才的士兵等等,只见三lún飞快地沿着山坡跑了下来,“头儿你等等!”

  宿羽皱了皱眉,“你慢点。”

  小结巴命短,但一口有dú的口音余味泼天,三lún的口音早就被李昙带跑了,气喘吁吁道:“怕啥呀,我还能再摔傻点还咋的?”

  这论点倒是鞭辟入里,宿羽“噗”地笑了出来,“有点难。”

  三lún问:“你上哪去?”又指指他夹着的包袱,“那个是什么?”

  月黑风高倒也好,他们真没看见吴谲的尊容。要是陇州军的李大帅在,一看何达溪肯退兵就猜得出来这是吴谲,但三lún没那么机灵,其他将士又没他腿脚利索离得近。

  跟不择手段的狗皇帝相处久了,宿羽也开始理直气壮不干人事,懒洋洋道:“这个?北济白薯。”

  三lún“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上哪去?”

  宿羽顺口回答:“卖白薯。”

  三lún脸上写满了“真是有情调的休假”,崇拜道:“头儿,你等等,我有东西给你。”说着就开始脱甲,脱完甲就剥衣裳。

  宿羽连忙捂眼睛,“你干嘛?我不要你的衣裳!”

  三lún说:“什么衣裳?给你衣裳干嘛?你没衣裳吗?我把你的东西藏在”他用力甩开腰带,笑得殷勤如慈母,“裤头里了。”

  宿羽气得都懵了,结巴着大吼了一声:“你再说、你再说一遍?!你把我的信藏在裤头里了?!”

  三lún也一脸懵地抬起头来,“什么信?哪来的信?你有毛病吧,谁他妈闲着天天给你写信?”

  这脑子也忒不好了,宿羽公务繁忙,一天收五百封信,不都是他转jiāo的吗?!

  宿羽打了个磕巴,顾忌着三lún至今光棍一条,不好再刺激他,硬生生地把“谢怀就天天给我写信怎么了”吞了回去。

  三lún一边唠叨一边把东西拿出来,“我就知道你不想回去。打仗嘛,总是有输有赢,要是一直不输,那不成了煮白薯了吗,那赢还有什么意思……这个是你的洗脸布,拿着。”

  倒不是输不输赢不赢的问题。

  宿羽心情复杂地接过那块烂咸菜似的布,觉得自己的洗脸布再也不是纯洁的洗脸布了。

  三lún继续说:“皇上不都没说你什么,你怕啥?还跑了。给,你的勺子。你多大了,吃饭还他妈用勺子,二百五。”

  宿羽捏着勺子把,没敢闻,心想,那不是你给我做的饭稀得捞不起来吗。

  三lún絮絮叨叨,又掏出了他认为宿羽用得着的牙签手帕和江湖话本子。宿羽两只手拿不过来了,长叹一声,“三儿。”

  三lún说:“啊?干嘛?”

  宿羽笑笑,相当和善、相当体己地上前一步,拍拍三lún的肩,把满手的裤头特产尽数塞了回去,同时在三lún腰后一摸,拿到了目标物品,一手扛着白薯一手打了个招呼,“走了。”

  三lún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后腰,半天才扯起嗓子,“你又买新的?我赌博赚钱发家容易吗?!还我钱袋!”

  他反应慢,宿羽都走得快没影了。

  吴谲窝在大氅里,捂出了一头汗,听着一路都有人恭恭敬敬地招呼“侯爷”,一口气越憋越大。

  李侍卫的温顺柔和原来都是装的,宿羽本人有这么威风。不仅威风,他和坏人都是一伙的,搞不好是专门来拐他,还说他是白薯。

  于是吴谲恨恨地隔着大氅踢了一脚。

  被他踢的人顿了一下,直接把他扛起来了。

  宿羽的肩膀很瘦,吴谲觉得硌得慌,用力怼了他一胳膊肘。

  这次宿羽直接停住了。

  吴谲把眼睛钻出去,哑着嗓子,小小声地说道:“坏蛋。”

  宿羽脖子上的伤口不深,但被何达溪摁了半天,起了一片淤青,吴谲一胳膊肘又弄得出了血。他抬手摸了摸,长长地“嗯”了一声。

  这样子极其冷淡,好像挨骂的不是他。

  吴谲鼻子又有点酸,说:“放朕下来,朕要睡觉。”

  宿羽说:“天快亮了,我要赶路。”

  吴谲说:“你要带朕去哪?”

  宿羽说:“陛下想去哪?”

  吴谲说:“你问朕?朕说了算话吗?”

  宿羽八成也走累了,把他往上拉了拉,“算话。陛下想去哪?”

  仿佛还是那个把他当普通孩子的李侍卫,要带他去看看人间。

  吴谲刚才也听出了一点口风,宿羽好像没打算把他卖了至少没打算直接卖给虎贲军。

  那他要干嘛?

  宿羽的鼻尖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被月光照得晶晶亮。

  他盯着那片薄亮的水泽,很慢地说:“你说呢?”

  宿羽回答道:“向西。”

  这简直是废话。脚下是陇州、东边是青州,都是北济占领的大周国土;往南是大周,向北是尉都,对吴谲而言都是虎狼之地。

  据说小皇帝的生母是和阗人,跟着传扬佛法的使团来到了尉都,结果一转眼就和吴微看对了眼,还一鼓作气造出了个白头发的小孩但纸里包不住孩子,也就是吴微死前三四个月的时候,事情终于败露了,北济皇宫佛院里的金塔里凭空冒出一个小皇子来。

  吴行把弟弟吴微当箧中傻珠子养了十几年,还一门心思以为自己能把皇位和皇弟攫在手中一辈子,于是一时没能接受得了这个刺激,手起刀落烧了金塔,还把弟弟金塔藏娇的外族媳fù砍了。

  若非如此,吴微也不会挣个鱼死网破换言之,若不是北济这场宫变,金陵不会被逼到绝处,谢怀的登基之路没准还任重道远。

  这事被好面子的吴行捂得严严实实,但宿羽在北济皇宫里浸yín了不少日子,捕风捉影的事情听了不少,切切实实地推断了出来:小皇帝的母族多半就在和阗。

  况且,既然能进使团,那可怜的姑娘想必不是王族也是望族,吴谲肯定有家可回。

  不管西边有什么、没什么,都是吴谲能去的唯一地方也是宿羽手里这个烫手山芋唯一能脱手的地方。

  宿羽说:“陛下知道自己要去哪吗?”

  那没爹没娘的小皇帝一脸茫然,默默盘算了一会,“我父皇说,我娘是西域三十六国大乘教的。”

  宿羽一头雾水,“尼姑?”他爹一个废物是有啥特殊的魅力吗?

  吴谲摇摇头,“珈蓝天女,带发修行,不是尼姑。”

  来头的确不小,就是有点奇怪,“那你哪来的外公?大和尚吗?”

  吴谲沉吟了一下,“你没听说过吗?大乘教的珈蓝天女是和阗国王的养女。”

  果然来头不小,吴微胆子挺大,国王的女儿都敢关。

  吴谲继续说:“不过别人都说珈蓝天女早就死了,所以……我外公不知道有我。”

  这倒是意料之中,不然和阗国王也不能放任外孙子被吴行喂了一年半的yào,真是那样,国王的脸也别要了。

  西域三十六国之间关系紧密,合纵起来一口气垄断了丝路和良马,连北济都不大敢惹。宿羽既不能把吴谲扔在这,也不敢送信等和阗人来接,更不想把大周牵扯进北济宫变,更重要的是他好像还能从中替大周捞一把他当机立断道:“我把你放在和阗就走,行吗?”

  小皇帝的嘴角一弯,自己把大氅挂在了脑袋上,沉声说:“准奏。”

  天光将明,宿羽总算扛着吴谲翻下了一座山岭。

  一年半之前,这里还是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的雪地。去年一开春,谢怀下了旨,工部、户部加上陇州军三方协调,从南边来的工队利落精干,不出几个月,就在九回岭的山谷中建起了数个驿站。

  九回岭上本来就商队往来频繁,有驿站,慢慢地就有客人,就有生意。

  去年入夏的时候,九回岭中每逢午后便洒下一阵新雨,酒旗被风一招,迎风展开,不一会就能招徕避雨的客商满座。

  当时宿羽被派到陇州督办新政和军制改革,被一道接一道的政令抽成了一只陀螺,陇州有什么鸡毛蒜皮都来找他,帐子里日日夜夜灯火通明,就算他趴下睡了,旁边也一直有人在高谈阔论分析局面,宿羽一度连做梦都在签字盖章。

  谢怀寄来的书信也积了足足半尺虽然谢大明白言简意赅,一张纸上没几个字,但藏匣斋的纸堆起来很显分量,宿羽也不大好意思当没看见,甚至还想每封都回。

  连三lún都没发现,宿小侯爷经常摸黑溜出军营,纵马跑到酒楼的角落里,顶着客商们嗑瓜子啃羊腿的各色香味,听着说书先生把江湖掰开了揉碎了翻来覆去地讲,他自把灯移到近前,铺开信笺笔墨。

  宿羽知道有人在指指点点笑话他是怕被先生打手板、来熬夜补功课的小书生,索xìng把兜帽一戴,就像个大蚌壳一样“闭门造书”,不管不顾地写下去,把心窍里那颗粗沙子捧出来,一笔一划涂抹成珍珠。

  山谷中天亮得晚,宿羽把身上的血迹挡住,叩了叩福来驿站的门,等到门开,他发现来开门的伙计是个生脸。

  作者有话要说:

  1/男主角活在only here的无良卫视剪辑版下集预告

  丑得一言难尽的大白狗摇头摆尾地一马当先扑向燕燕,谢怀跟在狗屁股后头,背着手晃了出来,问身后的老宦官,“阿公,替朕记着没有,这是燕将军第几次咒朕的江山了?”

  2/我代表大家看了下一集片花,那真是整集整集的huaihuai及其熊孩子,并且甜得有点长膘,有减肥需求的朋友请取关

  第81章 关山未归

  也不奇怪,陇州又被北济占了,这种油水大的买卖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