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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这又如何

  大庆对国庆节时强子说的话如鲠在喉,他想通过自己的眼睛了解一些事情,可他又无从下手。他知道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发生在夜里,于是每天白天他都应付一下,下午睡一觉,晚上10点以后出去看看从这个时间正在忙碌的人们都在干什么。如果赶上小花上中班晚上想回他那里住,他就顺便接小花下班。

  大庆静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每当他发现有平时重点关注的人出现时,他就悄悄的跟着人家。

  一天,一个外号叫“耗子”的职工子女悄悄从平房间的小道里溜了出来,大庆尾随着他走了。“耗子”悄悄的去了刚刚拆除的那8排平房所在的地方,在废墟里找着什么,他似乎是找到了想找的东西,起身向别处走去,大庆跟着他来到了职工澡堂的背面,只见他爬上了一个靠墙的砖垛,用手上的东西不住的捅着一个略高的地方,然后用一只眼对着一个地方瞅着。大庆琢磨了一会儿,弄明白了:这小子晚上出来偷看女职工洗澡呢。等这小子看够了,往回走的时候,大庆跟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下可把“耗子”吓的不清,小伙子立马瘫坐在了地上。

  “刚才看的过瘾么?”大庆问。

  “你谁呀?大晚上吓唬人干嘛?”“耗子”岔开话题说。

  “我是你邻居,派出所的,我姓陈。”大庆说。

  “耗子”看清了大庆的脸说:“陈公安啊,您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您可千万别跟我父母说啊。”

  “行,我信你,不过再让我抓住,我可就要让你父母去派出所领你了。”大庆警告道,说完起身走了。

  又一天,大庆看到几个收“管理费”的向着家属区外面走去,大庆尾随着他们来到了他们所辖区外的一个仓库附近,看着他们走了进去。大庆绕到仓库一侧,猛地一跳抓住了仓库窗户外防盗用的钢筋棍,做了个引体向上的动作,趴着窗户看里面的情景,只见里面男男女女跳着舞,墙边用木板搭着一间间没有顶子的小隔断房,隔断外拉着布帘,大庆正好能从上方看到隔断里的场景:一个小伙子在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身上动作着。大庆只有一个人,不方便对他们有什么行动,况且这里也出了他们所的辖区,他只好悄悄的回家了。

  又一天,大庆看见四个小伙子结伴出了宿舍区向着纺织厂的车库走去,他尾随而至。一辆小货车停在车库外,几个小伙子不住的从车库里往外搬布,确切的说是裁好的布头。大庆知道了:这几个家伙应该是现在库房的搬运工,他们这是要把偷出来的布运走,这个量也太大了吧。大庆记住了小货车的车号,悄悄的回了家。

  又一天,大庆蹲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看见王刚和马红玉带着几个人回了宿舍区,向着马红玉家走去。大庆偷偷的躲在马红玉家的后墙边听着,可是却听不清里面说什么。大庆索性回家休息了。第二天,大庆一直盯着马红玉家,看到马红玉晚上9点多出了门,就尾随着她来到了一家旅馆。他看着马红玉进了一间房间,在门口听了听也没有动静。于是就去前台也开了一间房,他要的是马红玉的房间对门。大庆进屋后搬了凳子,站在门联窗上,扒开一条小缝往外瞅着。不一会,来了一个男的敲了敲门进了屋,又过了一会两个穿警服的人也来了,他们进去之后没过多久,先进去的男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一晚上反反复复的经历了六次这样的过程,大庆在这六次过程里也认清了穿警服的人,他们不是公安,是两个收“管理费”的假扮的。这帮人是在玩“仙人跳”啊。大庆知道这不是自己所里的辖区,也不好插手管。半夜就回了家。

  大庆就这么有毅力的盯了一个月,他看见了太多的事。但最让他不敢相信的事却发生在他们所里。有一天,轮到张文清和大庆值夜班。大庆早早的吃完晚饭去了所里,晚上11点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报警说学校门口有人打架。

  张文清跟大庆说:“你去找几个联防队员处理一下,处理完了就回家休息吧,我自己在这就行了。”

  大庆赶到学校门口后并没有发现打架的人,估计是已经散了。他又不放心指导员一个人值班,怕事多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而且他光顾着赶过来处理事情了,家门钥匙落在了所里,他也不想这个时候回去敲门打扰他干爹休息,于是就回了派出所。

  大庆在派出所侧面停自行车的时候,听到几个人敲所里的门,他扒头一望,王刚带着一个女人进了派出所。大庆感觉有事,便悄悄的从后门潜了进去,钻进了值班室的钢管床下。他听到张文清喊王刚进了屋,让那个女的等在屋外。

  “张导,这是这个月给您的孝敬,100块的管理费,100块舞厅的场地费,300块您的警服钱。一共500,您点点。”王刚说。

  “不用了,我信你,你也没必要在这上面耍小聪明。你就管好你的人就行了。不许干那些打架斗殴c敲诈勒索的勾当。以后少跟张彤c许建设接触,他俩干的买卖早晚要掉脑袋。现在我让你干的活儿我能保着你,但你要是和他俩掺和,你可别想我护着你!”张文清狠狠的说。

  “您放心吧,有现在这么好的买卖干,傻子才跟他们去冒风险呢。”王刚说。

  “行了,你去吧。以后别来这里了,每个月9号晚上去红星饭店,找‘老乔’定的房间等我。”张文清说。

  “那我先走了,一会那个姑娘您用完了直接让她自己走就行。”

  王刚说完便出了门把门外的女人喊了进去。大庆在床下看着床的晃动,听着女人的娇喘声,心里不住的骂张文清败类。大庆好容易熬到他们搞完,女人走后,他抓住一个张文清出去接电话的机会悄悄的回了正门。拍了拍身上的土,敲了敲门。

  张文清打开门见是大庆,问道:“大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了家发现没带钥匙,想翻墙又没翻上去,这不就回来了么,我还是陪你值班吧。你进屋睡会好了,我盯着就行。”大庆主动的说。

  “那行,你先盯着,我睡会,一会起来换你。要是有事你就喊我。”

  第二天清晨,张文清买了早点回来,摇晃着大庆说:“醒醒,醒醒,别冻着你了,桌子上趴着睡不舒服,一会他们来上班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大庆回了家倒头就睡,可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搅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自由市场上收“管理费”的那么肆无忌惮了,也想明白那几个菜农为什么在偏僻的地方卖菜了,因为他们“管理费”交的少。他估计张文清刚来的时候确实打掉了张彤c许建设c王刚他们的“黑舞厅”,可是王刚同张文清联系上之后,新的“黑舞厅”就变成王刚“独家经营”了,听他俩话里的意思,张彤和许建设去干什么冒险的营生去了。自己看到的“仙人跳”也是张文清导演的,怪不得这多半年也没有卖淫嫖娼的案件了,因为人家自己天天“抓嫖”呢。

  大庆相信强子跟他说的话了。他也不敢把他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民警,管不了这些事。他也不敢去局里告张文清,因为他手里没有实际的证据,也不敢保证告了就会有人管。他又陷入了刚进纺织厂看到马红玉偷布的那种尴尬境地。他反复琢磨着如果张文清事发,他会不会再无缘无故受牵连。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会还是不会,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急切的想找人诉说一下。

  大庆的苦恼正没处倾诉的时候,王楠给他派出所打电话联系了他。王楠约大庆去市郊的一个小旅馆见面。大庆内心忐忑又激动的去见了王楠。

  “你来了?”王楠小声说。

  “嗯。”大庆不敢看王楠,低声应道。

  “我知道这一年你都躲着我,我不怪你,你都有未婚妻了,是该和我保持一些距离。”王楠苦涩的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大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支吾吾着。

  “看你着急的,你为什么总穿着制服啊?”王楠换了个话题说。

  “方便,随时可能要出警,不用换。”大庆说。

  “你穿制服挺精神的,哪天我帮你把制服熨熨,穿着更精神。”王楠夸赞道。

  “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夸我,尤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庆有些脸红的说。

  “你还害羞了啊?你要不是顾忌着晚婚晚育,这会儿都快和小花生孩子了,怎么还跟个半大小子似的。”王楠奇怪的说。

  “很少听人夸我,猛地这么一听,不好意思呗。”大庆说。

  “我跟你说点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王楠又换了话题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大庆接话道。

  “周正平这个人你也打过交道,我现在在库房呆着的事你也早知道了。周正平总是故意刁难我,想着法的占我便宜。以前我还能唬住他,让他不敢对我如何。可是最近他有点狗急跳墙了。我怕我实在受不了会干出什么危险的事,我感觉我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王楠越说越激动,有些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大庆看着王楠说到这里,情绪变化的如次之大,知道她肯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想到以前周正平和马红玉之间苟且的事,大庆有些愤怒了。他对王楠说:“姐,你别怕,有我呢,我有一些他们偷布的证据,但是可能还没法牵扯到周胖子,我会尽快把证据找齐,去跟周胖子摊牌的。”

  “我想去厂里告他们,但是又怕没人管,把他们逼急了,他们就会合起伙来对付我。在那么大库房里,他们就是真把我怎么样了也没人知道,我怕·····”王楠说着,扑倒在大庆怀里哭了起来。

  大庆看的王楠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之前就想不到王楠会有这样的处境呢。早知道这样,自己上次就该把那辆小货车拦下,弄到所里审审。

  大庆伸手抚弄着王楠的秀发,轻轻安抚着她憔悴的身躯。他沉思着,跟王楠说了他的计划:“他们把偷的布都藏在了纺织厂的一间车库里,定期找一辆小货车拉走,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后天他们就又该运布了。我准备把那辆小货车拦下来,逼司机写出倒卖赃物的事实。然后去找那几个仓库干活的小伙子,让他们指证周胖子,到时候再对周胖子威胁一下,只要我用证据震慑住他,估计他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如果非要把他们抓起来,估计我做不到,这毕竟是纺织厂的事,厂领导也不愿意出这个丑,他们也会极力掩盖这些事的。”

  王楠听了大庆的话,心里有了主心骨,渐渐止住了泪水。大庆看着王楠哭红了的双眼和有些肿起的眼睑,心疼的说道:“姐,是我不好,没有想到你的处境,我应该早些想到这些主意的,让你受委屈了,我该打,我该打。”

  大庆说着就挥起了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王楠见了赶忙抓住了他正欲再次挥起的手,急切而又欣慰的说:“是我该直接跟你说才对,我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处理的了,结果却把事情越搞越糟。”

  两人就这样互相自责着,王楠突然踮起脚吻住了大庆,就这样用着各自都不熟练的技巧亲吻着。当两人分开时,王楠羞涩的说:“大庆,我喜欢你。你能有空的时候陪我说说话么?我不会插足你和小花的感情的。”

  大庆不知所措的说:“姐,我配不上你。”

  王楠叹了口气道:“你心里别有什么负担。我现在这样,也没人敢娶我,我也没法回家,回去了也没有正式工作,万一谣言再传到我家里,我就无家可归了。”

  大庆不想再听王楠讲伤心的事,果断的打断她道:“姐,我也喜欢你,不是我不愿意娶你,是我不能啊。”

  王楠说:“我理解你,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你不用自责什么。”

  大庆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漂亮脸庞,情不自禁的继续亲吻了起来,情难自禁的两人紧紧的相拥着,大庆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情潮涌动的欲望,一手搂住王楠的腰,一手伸进了王楠的衣内摸索着,当他探到那饱满而坚挺的双峰时,王楠不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娇哼。

  一场看似畸形的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当大庆在这如仙般的身体上奋力涌动时,身下的王楠疼的流出了泪水,大庆看到,慌忙止住了动作。

  王楠看见大庆停了下来,有些难为情的说:“疼,疼的厉害,不是姐不想给你,我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大庆被王楠那羞涩中带着的一丝执拗逗乐了,他起身下了床,看到床单上殷红一片,慌忙抱起王楠进了卫生间。

  当两人穿起衣服收拾利索了,王楠抱着大庆,羞涩中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知道第一次可能会出血,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我现在还很疼。”

  “你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打壶开水去。”大庆关心的说。

  大庆快步出了门,转眼工夫就提着两壶开水回来了,他还从服务员那里借了一个暖水袋,灌上热水放在了王楠肚子上。

  “你真体贴,懂的还挺多。”王楠羞涩的眯着眼小声说。

  “姐,我有些事也想和你说说,我脑子想不明白很多事,我现在感觉自己不是不懂是非对错,而是有些事情复杂了之后好像就不能光讲是非对错了。我也不敢把我的想法说给干爹听,我怕说的不和他意了,他再一训我,我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了。”大庆犹豫着说。

  “你说吧,虽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至少我想听,不管我懂不懂,我都想听你说话,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想知道,呵呵,我是不是很贪心?”王楠狡黠的说。

  大庆把他工作以来,经历的所有事都和王楠一点一滴的叙说着,王楠也不插话,大庆就这样一直讲到了傍晚。他看天不早了,嘱咐王楠回去请几天假,等他把库房的事情处理处理再回去上班。

  大庆的内心了翻腾着,他只想为王楠找回自己的安定生活,不想她受到伤害,在这个为情所困又解不开的局里,他忘掉了自己价值观里所有的是非对错。

  大庆找到了几个跟自己要好的联防队员,跟他们说了自己要破获纺织厂盗窃案的事,给各人分别布置了任务。大庆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联防队员是收过库房的好处的,他怕事发牵连他,就提前和库房的人报了信。

  当晚,大庆自己守在车库旁边,嘱咐几个联防队员守住出口,他静静的等着,可是等了一晚也没有见到有车来。等联防队员们回了家,大庆独自思考了很久,他猜测可能是走漏了风声。

  大庆一个人很难完成抓捕的事,思量再三,他找到了冯建新,求冯建新陪自己抓贼拿证据。

  “我的哥啊,你都知道那个货车的车号,咱找人查查这个车,然后直接找司机不就完了么?”冯建新说。

  “还是你聪明!”大庆有点惭愧的说。

  大庆去了交通管理大队,称有个货车的行踪涉嫌盗窃行为,请他们帮忙查查车的档案。不一会,档案查出来了,这个小货车是食品厂的车。大庆直接找到了食品厂保卫科,跟人家说这个车晚上经常在纺织厂出没,涉嫌盗窃。食品厂保卫科的同志一看公安都找上门了,马上找来了这个车的司机,义正言辞的训斥了他的行为,要求他主动和公安人员交代自己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你叫什么名字?”大庆问。

  “马大友。”司机战战兢兢的说。

  “我们在以下几个日期的晚间,曾在纺织厂车库看到你参与盗窃行为。你看看我们的记录。为了抓到这起特大盗窃案的组织者,我们没有打草惊蛇,我来你们单位找你,就是想你能够交代你所知道的犯罪嫌疑人的名单和他们的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大庆严肃的说。

  “你赶紧交代问题,别给咱厂抹黑!你要是交代的好,我们还能帮你跟公安求求情,你小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保卫科的人帮腔道。

  马大友被吓坏了,前两天联系他的人跟他说有公安盯上了他们,他已经提心吊胆好几天了,今天在保卫科一看到穿着制服的公安,内心的恐惧让他无暇顾及其他,主动交代了联系他的人,每次运输的时间和大概数量,还签字按了手印。大庆很顺利的找到了这个库房名叫赵赫,负责牵线儿的小伙子,在大庆一番旁敲侧击c言语威吓之后,他主动的承认了盗窃的事实,并交代了周正平的对于盗窃布头的详细策划。大庆为了坐死周正平的犯罪事实,马不停蹄的去了库房的其他搬运人员家。这些人的家属听说他们涉嫌盗窃,都不停的规劝他们赶紧交代,别为周正平背黑锅。就这样,大庆一天之内就获得了十几份详细且一致的口供。最让大庆意外的结果是保卫科科长姜海明居然也收了黑钱。

  第二天,大庆先到纺织厂保卫科找到了姜海明。姜海明一看是派出所的同志来找他,客气的招呼大庆坐了。正待开口询问大庆有什么事情,却听大庆对科里其他人说:“我有重要的事找姜科长,麻烦大家先出去回避一下。”

  姜海明听大庆这样说,忙驱散了众人,好奇的问:“陈公安,都是熟人了,有什么事这么谨慎啊?”

  大庆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群人的口供,递给了姜海明。姜海明好奇的打开看了看,一看之下,惊出一头冷汗,他干了这么多年保卫科科长,知道这些口供足可以让他身败名裂去蹲大狱,连忙走到自记得办公桌前,取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抽屉的锁,双手握着几捆绑扎好的大团结拿了出来。姜海明双手捧着钱,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大庆跟前,虚弱的说:“这是周正平给我的,每个月都给,一年多来一共5800块,我虽然拿了,可我一分钱都不敢花。”

  大庆看着姜海明悔恨而又痛苦的神情,平静的说:“你先把周正平如何说服你收钱,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你钱,给了多少次,总共多少这些事写一份供述,怎么写不用我教你,你干了这么多年保卫科长了,也都清楚。纺织厂保卫科和所里业务上接触也挺多,都是老熟人了,我们会想办法帮你开脱的,我们要抓的是主犯,纺织厂的领导也不会愿意看到这种监守自盗的丑闻屡屡发生。我以前就受过这种事的冤枉,这你也知道,所以我不想再看到有那么多人受牵连了,没了工作,他们怎么生活?到了社会上惹事生非,最终还是给我们找麻烦。你就只管指正周正平就行了,你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相信我。”

  姜海明平静下来,拿起笔写起了证言,边写边感恩戴德的跟大庆说着好话。大庆一边安抚他,一边叮嘱他必须写明的细节问题。等姜海明写完,大庆收起写好的材料和赃款,同姜海明又保证了会保住他的工作之后,兴奋的离去了。

  傍晚时,大庆穿着便服等在周正平家门口。周正平下班回家看到了大庆,用他招牌式的微笑打了个招呼,正当他要进家门的时候,大庆拉住了他说:“周主任,好久不见,也不请我去家里坐坐?”

  “家里快开饭了,也不知道你来,没准备什么呀。大庆,听说你干公安了?”周正平揶揄了一句,岔开话同大庆寒暄着。

  “干了快两年了,还是托你们的福才干上的,也幸好我干了公安,我才有机会给自己洗刷冤屈,不是吗?”大庆一语双关的说。

  “你看这怎么话说的,我当时也是自身难保,确实也没帮上你什么忙。既然大家现在都挺好,咱就把这一页翻过去吧,以后都是朋友,不是嘛。”周正平半是搪塞半是劝慰的说。

  “您可别瞎说,我可高攀不起。我是公安,你是犯罪嫌疑人,不,应该说你就是罪犯。我来找你只不过是看在曾经同事一场的份上,和你打个招呼,你也好多和老婆孩子说点体己话。比如跟你老婆说,等你进去之后该改嫁就改嫁,别让你耽误了之类的。”大庆模仿着周正平的笑容,说着阴狠的话。

  “大兄弟,你没睡醒呢吧?净说梦话。”周正平不屑的说。

  “你自己看看吧,在我没有把它交到所里或者分局之前,你还有的是时间跟我演你的笑面虎呢!”大庆说完,把一本材料摔到了周正平手里。

  周正平看了眼手上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大庆,沉思了一下,翻看起这份材料。他越看越是心惊,尤其是看到姜海明对他的指控和供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恐怕真的时日无多了。周正平毕竟也经过不少事,琢磨着心想:大庆要如果真要抓我的话,不应该还来提前找我,莫非是这小子开窍了,想拿着我的把柄分一份好处?

  “大庆兄弟,咱能借一步说话么?”周正平迅速的恢复了一贯的笑容。

  “那就进你家喝口茶?”大庆接续模仿着周正平的笑容说。

  “我家里不方便,要不你跟我去马红玉家说话吧,我有她家的钥匙,这会估计她带孩子在市场上卖布呢。”周正平说道。

  “也行,那就走吧。”大庆说。

  不一会儿,大庆同周正平来到了马红玉家,周正平看四下无人,迅速的打开门领着大庆走了进去。

  “马寡妇居然不恨你,还给你留着她家的钥匙,真不简单啊。”大庆讥笑着说。

  “大庆兄弟,你就别取笑哥哥了,咱先说正事儿行么?”周正平有些着急的说。

  “我该尽的情谊都尽到了,剩下的正事儿基本上都要去所里或者局里办了。呵呵。”大庆继续威胁着说。

  “我又不是傻子,你要是真准备拿我立功你就不会来找我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想明白了,以前没拿钱有点对不起自己了?只要你能把这事压下来,我保证以后你分大头,我们只拿小头,怎么样?”周正平按着他的思路抛着诱饵说。

  “算你识趣儿,不过我还有我的要求。”大庆语气生硬的说。

  “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正平拍着胸口保证道。

  “王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敢对他有什么想法,我就直接送你去劳改!”大庆狠狠的说。

  周正平惊讶的看着大庆,消化了半天刚才听到的话,竖着大拇指对大庆说:“兄弟你厉害,哥哥我服了,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大庆再次警告了周正平一些话后,回了家。他回忆着这两天自己干的事,不可思议的掐了掐自己手背上的皮肉,心想着:这是自己干出的事么自己这件事真的成功了?自己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帮助王楠!自己真的办成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自己这算是以权谋私么?自己这样做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么自己是不是变得和张文清一样了?这些钱怎么办?

  大庆想不清楚了,他想找王楠说说心事,可他又怕王楠知道这么多事后,会瞧不起他,会像看待坏人一样看待他。他开始有些后悔那天对王楠讲述自己的经历与困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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