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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不会说。

  张景的脑袋突地一下zhà开了,血液就像是要飙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上电话,机械式的拨出号码,通知母亲小诚的。

  老宅几位长辈都不知道去哪了,来不及跟他们打招呼,张景一路跑车老宅,司机见她急急忙忙出来,立马迎过来,张景抓住他的胳膊,“程叔,快,送我去医院,我爸不行了。”

  程叔没敢打岔,立马发动车子,直奔医院。

  她还是没能赶来见父亲最后一面,等她到的时候,父亲已经被推出了ICU,母亲小诚彩霞早已赶到。

  她忍不住上前最后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手,胳膊,她的脸贴在父亲的脸颊上,就像小时候父亲对她常做的一样,她才意识到父亲是那么的瘦,轻的只剩下骨头了。

  世界上最疼她的那个男人就这么走了,此刻,她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

  曲治尧下班的时候,大概八点钟左右。他在公司先给张景打了个电话,意外的是手机一直在响却没有人接。曲治尧失笑摇头,一定小妻子只顾着陪家里的两个小家伙说话,忘带手机了。

  他下班到家,家里也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他这才想起,爸妈带爷爷nǎinǎi去寺庙烧香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上楼找了一圈,婴儿室两个小家伙睡的正香,也没见到他们的妈妈,问保姆,保姆只说她下午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匆匆忙忙出去了,也没说去哪。

  曲治尧这才开始担心起来,电话打了一圈,最后才打到岳母家里,幸好在,打通电话的时候,他内心长吁口气。

  一路赶到岳母家,刚进客厅,刘素云就将他拉到一边,“治尧,你去劝劝小景,到现在都没吃饭,就一个人在房间呆着也不出来。”

  曲治尧悄悄得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挨着低头看照片的张景坐下。

  知道是他,张景手摸着岳父年轻时候抱着还是婴儿的她的照片,“曲治尧,你看,我爸当时多年轻,多英武,小时候我最喜欢坐在爸的肩头,让他扛着我在屋里乱跑,好像在飞一样,因为那个时候永远都不会怕爸也有老的一天,总觉得他是万能强壮的,可,曲治尧,你没看见他走的时候,原来强壮结实的身体就这么被消耗成一把骨头,我,可我却无能为力。”

  曲治尧的眼睛有点潮湿,心里的某个地方也湿乎乎的,他的小景,他的妻子,最需要他关爱的时候却没在她身边给她依靠。

  晚上他们都没有回去,张景和刘素云一张床,曲治尧蜷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明天还会有许多人陆陆续续要来,需要他cāo办的事还很多,他的小妻子沉浸在悲痛中,这些事该依靠他来做。

  第二天早上,张景起来的时候,一家人都已经围在了餐桌上,她打起精神,白天还要去殡仪馆,晚上的酒,她就不吃了。

  张景始终不得其解,本城一直有这样习俗,家里走人之后,竟然还要办酒,美其名曰白喜事。

  她不知道,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喝着逝去人的酒,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之前也代母亲参加过这样的酒席,一桌人谈笑风生的,哪有半点哀伤可言。

  本城还有一个习俗,送葬的路上一定要女儿嚎啕大哭一路,要营造出感人情深的场面。

  只有她,一滴泪都没有流,她坐在汽车上,身体绷的笔直,任由父亲一辈的亲戚长辈jiāo头接耳,嘀嘀咕咕。

  曲治尧伸手,握住她,他的手很温暖,而她的手很冰。

  晚上,张景说她不舒服,就不去参加酒席了。

  二婶瞪大眼睛看着她,“小景,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路上让你哭你都没哭了,现在连饭都不去吃,你对得起你爸疼你吗,他可真是白疼你了,你看你今天像话吗,真丢老张家的脸。”

  难道一路嚎啕大哭,晚上酒桌上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就不算是丢老张家的脸了吗?

  张景没心情跟她斗嘴了。

  “二婶,我尊称你一声二婶是看在小景的份上,我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逝去的人心里最明镜,生前什么人待他好什么人待他差,他心里有数,相当长辈,就要做出个长辈的样子。”曲治尧说完后,跟刘素云简单道别,拉着张景的手就上了车。

  他们回来的时候,爷爷nǎinǎi还没睡觉,正坐在客厅里等他们回来,公婆他们不好先离席,所以还在酒席上没回来。

  “小景,乖孩子,快到nǎinǎi这边来。”曲nǎinǎi心疼的朝她招手。

  张景依言挨着老人家身边坐下,头轻轻的靠在曲nǎinǎi肩膀上,小心翼翼的,她从小就没有nǎinǎi,自从来了曲家之后,她便一直下意识的将这位慈祥的老太太当做自己的nǎinǎi来看。

  “nǎinǎi,您说我爸他才五十多岁,他以前多健壮啊,怎么就...”张景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孩子,想哭就哭,这边没别人,爷爷nǎinǎi还有阿尧都不会笑话你的。”曲nǎinǎi摸摸她的头发,人年纪大了,感慨比这些小年轻更多,尤其还像她这样近暮年的人,说不准哪天也就跟小张一样,不知不觉就去了。

  曲治尧基本一夜没睡,岳父的离开对张景的打击很大,夜里,他的小妻子睡的极不安稳,睡着睡着就开始打颤,或者做恶梦,这一个晚上他不断抚着小妻子的背,他现在才知道,他这一颗心早就被小妻子牵地牢牢的,她心情好,他就顺畅,她难过,他不自觉就心疼。

  ☆、终章

  曲治尧最总终觉得哪里不舒服,很不舒服,他的小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都对他不冷不淡的,可要挑毛病还真挑不出个什么,倒显得他没事找茬无理取闹。

  本来他以为是老岳父去逝,他的小妻子念亲人,所以对他冷淡一点不理睬一点可以理解。可现在都快两个月过去了,连母亲都眼尖的看出来他小妻子的问题,吃饭的时候不见经意间问她,“小景,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总见你闷闷不乐的。”

  母亲问的正是他想知道的,曲治尧给她夹菜,顺便竖起耳朵听着。

  张景咬了一口曲治尧给他夹的排骨,有点肥了,含糊不清道,“妈,可能是医院最近有点忙,烦事比较多吧。”

  于是这天晚上,曲治尧早早下班,说是早点,可还是到七八点,家里人已经吃过饭,保姆把留给他的饭热热,他自己坐在长桌上边吃饭边问保姆小妻子最近都什么时候回来,自从小妻子嫁进他家,现在他们也渐渐习惯在吃饭的时候边聊边吃饭,并且也没觉得有什么失礼的,就像小妻子说的,一家人坐一起本来就该和和睦睦有说有笑才像一家人样子。保姆在他家做多年的活,说起话来来也直接,埋怨他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每天傍晚都是他的小妻子一个人带着俩孩子出去散步,晚上也是一个人给他们洗澡喂nǎi哄孩子。

  曲治尧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近是忙得都快不顾家了,难怪小妻子会生他气,只是他还没意识到,他每天的早出晚归加班饭局,在张景看来只不过是男人想出轨的一个借口而已。

  曲治尧上楼先去婴儿室看看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睡的正香,儿子睡觉要乖一点,偶尔小胳膊会乱动几下重新摆个姿势,可女儿就要调皮一些,睡着睡着就哼哼唧唧要哭不哭,显然是想把他们妈妈闹过来哄哄她,曲治尧轻笑将女儿抱起,来回走几圈拍拍小身子,见女儿又乖乖睡去才重新放下,给她盖好小被子,轻轻关门离开。

  回房间的时候,张景还在电脑前查资料写论文。曲治尧苦笑,忙的又何止他一个,他的小妻子也是个十足拼命的人,整日除了带孩子忙家里就是埋头工作,连着他都给忽略了。

  曲治尧到她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洗洗睡了,写论文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写好的。”

  张景摘下眼镜捏捏鼻梁,应了一声,“嗯,你先睡,我把这段整理完再说。”她最近在研究一个课题,是关于不孕的,这方面是她的薄弱点,她们主任最擅长的就是这方面,所以这次张景迎难而上研究这方面的时候,少不得要跟主任后面学很多,难得主任愿意提点她,她再不认真一点还能学到什么,医学这种东西,不学就是在后退。

  曲治尧沉默了片刻,反身去浴室洗洗,上床看书,书是张景买的,是育婴方面的书籍,他翻看了大约半个小时,还不见小妻子上床,想到明天早上还有个会议,就先躺下睡了。

  张景将资料归类好之后又把平时收集的病例再整理一番,然后找出张纸,记录还缺少哪些,还有哪些是有问题需要进一步求证修改的,她做好这些便关了电脑,进浴室随便冲洗了一下。

  上床的时候,曲治尧已经闭眼了,估计是睡熟了,张景掀开被子,将被子往上拉拉,背对着曲治尧侧身躺下。

  刚钻进被窝,曲治尧就伸手从后面揽住她,嘴吻着她的后颈,呼吸急促,热气袭人。

  她扭了扭身子。

  曲治尧的手索xìng伸进她的睡衣里,握住她的柔软,“小景,别动。”

  张景闭着眼将他手拿出来,“我今天不方便。”最近曲治尧早出晚归,有时还酒气熏熏更带点女人的香水味回来,张景闻着就不舒服,索xìng有时候就到客房去睡,吴雪飞现在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拔掉她是不会舒服的,更没心思跟他做这个事。

  曲治尧慢半拍的才停住了动作,“今天几号。”

  “我最近经期紊乱。”

  曲治尧的手顺着裤腰往下滑,滑到底裤边缘,摸到厚厚的一层才苦恼的收回了手,搁在她腹部,“就这样抱着睡了。”

  张景睡的不踏实,身后总有个东西顶着她,半夜的时候几次想挣脱,无奈他的手臂如铁,箍得紧紧的。

  她早上比曲治尧起的更早,因为今天答应要跟婆婆一块去菜市场买菜,更年期的婆婆是个唠叨人,她必须赶在婆婆之前整理好,不能让婆婆等她。

  曲治尧醒的时候,一侧已经空了,他有点恍惚,是不是该跟小妻子在找个时间单独处处了。

  半个月后,曲治尧兴冲冲地跟张景说他们一起回赣州老家一趟,张景一心扑在论文上,哪有心思再回去,哪知曲治尧已经越过她直接向主任请了一个星期假,并且把孩子全都托付给家里四位长辈,都这样了,张景就算有点不高兴曲治尧不跟她商量就做决定也要跟他一起回去了,她也很久没见曲叔曲婶了。

  开了许久颠簸的车才又道赣州老家,张景有点晕乎乎的,下车后,头重脚轻的,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可是当踩在全是泥土芬芳的土地上时,呼吸着刚下过小雨微湿的空气,混沌的大脑就像是注入一股清风,神清气爽。

  她忍不住伸开双手,拥抱雨后的清新。

  曲婶还像上次那样早就做了一大桌子饭菜等他们,上次和曲治尧来的时候是夏天,再次过来都时隔近一年了,时间不一样,人心态都不一样了。

  奔波了一天,他们也有些累了,和曲叔曲婶吃完饭,他们洗刷完毕就上楼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张景莫名的就醒了,她起身,双手抱起膝盖,头搁在上面,看着曲治尧安静平和的睡颜,昏暗的光线下,朦胧可见曲治尧笔挺的鼻梁,完美的轮库,轻轻摸上去,依稀可摸到眼角处细细的纹路,其实他真的挺辛苦的,虽然钱挣得多,但是付出的也多,岁月是公平的,饶是他英俊的脸庞也在长年的熬夜下变老去。

  张景觉得自己也快想通了,人活一辈子,哪怕是夫妻俩,都难免会有些小秘密,曲治尧不主动跟她吴雪飞的事情,那就不说吧,她披上一件外套,穿着拖鞋就轻轻下了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就很想去看看栀子花圃,她没跟曲治尧说,去年他们来的时候,曲婶闲聊时跟她提到过,说他当年种这些栀子花就是想等某个姑娘,所以拜托曲婶帮她照顾这些花,让它们一年一年开下去,等有一天他带那个姑娘来。

  张景听到之后不是不感动的,所以回去曲治尧跟她求婚,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现在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决定。

  曲治尧是被身畔的空虚给惊醒的,半夜,他习惯翻身,想揽住身侧柔软的身体,不料却扑了个空,心猛然一惊,他腾地睁开双眼,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手机还在床头上,他翻身而下,找遍楼上的每一个房间,轻轻下楼院子里的单独浴室厕所,都空无一人。

  曲治尧有点慌了,大半夜的,小妻子会去哪?

  他坐在床上仔细想了想,近段时间小妻子除了不太爱跟他说话,别的也没什么异常,曲治尧懊恼的锤了下床,这么晚,也不知道哪去了,来不及多想,曲治尧就冲出了院子,沿着空无一人的小路上来回寻找,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

  灵光一闪,他立刻折回,朝熟悉的方向大步走去。

  离花圃越近,他的心跳的越快。

  张景正埋头拿着小铲子在整理那些东倒西歪没被扶好的栀子花,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一点点将土掩上磨平整,丝毫没有注意到曲治尧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曲治尧一把从后面抱住乱跑的小妻子,吓得张景以为是坏人,拼命就要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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