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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侍妾难产

  云朝浅笑,“看你今日心情似乎不错,不如陪我喝一杯。”说罢从身后拿出一坛酒,揭开坛口,酒香四溢。

  “怎么?”晗歌笑问。不知为何,和他交谈总是能忘记烦心事。

  云朝也不说话,坐在湖边便喝了起来,晗歌也坐下,拿起酒坛也喝了起来。

  “你,有心上人吗?”云朝笑问。

  晗歌一愣,“有,不过不是我所嫁之人。”酒入口醇香,酒性不算烈。

  “那他,是怎样一个人?”云朝认真的看着她。

  晗歌一顿,不由得想起了君羽宸,他那冷冽的面孔在脑中挥之不去,随后正了正心,她爱的是羽风,怎会与君羽宸混于一起,纵然,他们真的很像。又是一口甘甜,何时也能和他一起畅饮,一起叙说心中之事。

  “他,是一个说过会永生陪伴我的人。”晗歌不再说话,只是径自喝酒。

  云朝见她如此,也不再问,只是他眼眸中的那一抹伤感,随风而淡去。

  夜晚的寂静被喊叫声打破,府中似乎出了何事。晗歌回头看向云朝,他会意,便轻然离去。

  走至苑中,青儿赶忙迎上来,“主,不好了!林侍妾的孩还未出生,怕是难产了,此时府中正一团乱呢。”青儿说道。

  晗歌秀眉紧蹙,今日傍晚时分就闻林侍妾生产,至此时孩还未出生,再拖延下去,怕是母难保,虽与她之间无甚交集,但毕竟那日替自己求情,何况林侍妾不是有歹心之人,怎么说来也应该帮这个忙的,只是,她会医术这件事情,怕是要让君离琛知道了。人命关天,也容不得她多想,便朝林侍妾院中赶去。

  刚至门前,只见一个个侍女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外面一群医焦急守候着,房内人儿的惨叫声,却始终未曾听见婴孩的哭泣声。

  见晗歌赶来,君离琛有些惊讶,除了一些家中事情之外,她从不出幽竹苑,仿佛隔世一般。却没有多想,他的女人正在生死边缘徘徊。

  一医急匆匆的走出来,额头大汗淋漓,“王爷,林侍妾所怀是双生,难产且情况危急,这母怕是不能俱全了,请王爷赶快定夺。”医有些不忍,医者父母心,这样的抉择过揪心,皇族血脉甚是尊贵,女不过是封建世俗的牺牲而已。

  君离琛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咬紧牙缓缓说道,“保小。”

  若是一个孩,他一定会保住自己曾经疼爱过的女人,可偏偏是双生,两条未知的小生命,在两条命和一条命之间,他只能选择保小。

  “快去。”低沉的声音,紧皱的眉头,医知道,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于是转身欲冲入房中。

  “等等。”淡然的声音,出自一直在旁静待的晗歌口中。一袭白衣胜雪,虽在夜晚,却更显恬静淡雅。

  医一脸不明,“王妃,事态紧急,老臣不可再耽误了。”

  “姬如晗歌,梦依情况甚危,不可胡闹。”君离琛有些不满。

  “医,带我去房里,我有办法。”古代女诞犹如阎王面前走一遭,可在现代却是没有什么风险的,所以,晗歌决定试一试。

  “王妃万万不可,此事甚重,何况王妃金枝玉叶,岂能见如此场面。”医有些紧张与为难。

  “医,我不会做无把握之事,带我进去,否则林氏母,怕是都活不了。”坚定的话语不由得令人为之一震,医看了君离琛一眼之后便点点头,带晗歌进房。

  刚入房中,晗歌只觉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弥漫鼻尖,不由得皱眉,想必是双生暂时生不下来,很可能会引起血崩,想必只有利用现代的剖腹产才能令母平安,可在这历史之外的国家,剖腹产或许会令人反对吧,况且古代不比现代,应有的药物和器具都欠缺。

  “用力啊,用力!”屋内的稳婆拼命喊着,可是林氏仿佛叫的更加痛苦了,脸色苍白,身下的床单都几乎快被抓破。

  事态紧急,晗歌也不再多想,好在自己身上还有曼陀罗花粉,能解一时之危。于是吩咐身边的医给她准备刀和蜡烛。医虽有疑惑,却还是照做了,他们没有办法保证母的平安,只得寄希望于晗歌。

  晗歌将刀在蜡烛火焰上炙烤了一会儿,然后走至床前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

  “你愿意相信我吗?”晗歌缓缓问道,床上人儿本是痛的死去活来,听到这句话,却是一愣,转而对上晗歌那不屈和倔强的眸,点点头,“我相信你,求你救救我和我孩。”声音带着丝许抽泣,她应该也是比较坚强的女吧。

  “我不会让你死的。”坚定的话语,让林梦依紧绷的弦稍稍轻松了些。

  “我会为你减轻疼痛,但还是会疼”,忍着,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孩。”晗歌在林梦依的腹上涂上被水稀释了的曼陀罗粉,又给她服下了一部分,林梦依渐渐昏睡过去。曼陀罗粉的分量不多,只要速够快,林梦依承受的痛苦就越少。

  虽然说晗歌医术精明,但是却还没有帮助女人生过孩,更不用说剖腹产了,所以当执起手术刀之时,心里还是有些许紧张的,她轻轻划开林梦依大腹便便的腹部,一丝丝血渐渐蔓延开来,甚是惊人可怖,小婴孩的模样渐渐显露出来。令身旁的医们都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如此残忍的助产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止血。”从容不迫的声音,令医们不得不照做。此时,晗歌手心已满满是汗,她擦了擦手取出林梦依腹中的孩,不由得松了口气,还有一个孩还没有出来,但就在这时候,林梦依神志却渐渐清醒,晗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啊~好痛!”痛呼声简直要震破众人的耳朵。曼陀罗花粉的效用已经差不多了。

  “不要紧张,放松,孩有一个已经出生,你看看这个孩,多可爱啊,可是还有一个,你一定要撑住,否则我也救不了他了!”晗歌眉头紧皱,但还是在努力的和她做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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