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摄念佛人
第一次，深蓝使他迷茫。一刻钟到了，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充斥着他的鼻腔c胸口c大脑，身体的每一处。金色的光涣散得一点不剩，染上深蓝的泡泡带着他此刻最后的呼吸，渐渐上浮，渐渐扩大，渐渐化为泡沫消失在高处。焦灼的热气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湖水的寒气被驱赶得不留下一点痕迹。弥兰半闭双眼，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火山一般的魔纹虎鲨吞入肚中。可是，他还没见到冬儿呢。勉强地支撑着沉重的眼皮，那泡泡恍恍惚惚变成了两个。“嘶嘶嘶”，青蓝小蛇动着前两只可爱晶莹的小触，吐着信子盘踞在他的胸口。他在下沉。
冬儿。。。不行。。。要救冬儿。。。他的脑海即使一片混沌，也不断地反复着她的名字，不为别的，只为了让那个女孩继续欢笑下去。
就在这让人晕眩的灼热中，忽然，一丝刺骨的疼痛从指间传来，迫使他从沉闷中清醒了一些。小蛇见弥兰的身躯微微一颤，纯洁的眼中居然闪过一丝精光，次溜溜地滑到了他喉咙上，令他惊骇之后哭笑不得的是——冰凉的脑袋就这样贴上了他！的！嘴！唇！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弥兰，就算是秉承“男女授受不亲”或是“出家人六根清净”的宗旨，一定会手脚并用也要将那一根筋的小蛇扯下来。只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四肢轻飘飘的好像不属于自己，只有一双瞳孔惊愕地收缩。
眼看因愤怒而狂暴的魔纹虎鲨又卷土重来，弥兰心神终于有些乱了，现在他黔驴技穷，没有任何方法抵挡或是躲避虎鲨的进攻了。青蓝小蛇没有松口的意思，甚至露出两颗小尖牙吸食弥兰的血液。弥兰内心已是一阵冰凉，他什么都做不了，连鲛人都没能见到。
因无奈而看清，因看清而平静，因平静而感万物之变换，因感万物之变换而通自然之灵气。一股冰凉的靛蓝色气流和着苦涩的镜零湖水，灌入他的腹中，渐渐的，为他铎上一层金蓝戾气。弥兰这才发现，他居然又能呼吸了！在没有净水珠的情况下，他又能呼吸了。全身的经脉血肉仿佛都被金蓝戾气过滤了一般，从内而外透着纯洁。“怒法刑天”所用去的戾气，又回来了？而且更加浓郁？弥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动了动四肢，虽然有些僵硬，但已经能行动了。
真巧虎鲨散发着热力撕咬而来，弥兰调整了姿势，朝一边避开了。其实，他应该感到庆幸，庆幸这一头虎鲨，只会用戾气防御，而不会用戾气攻击。也就是说，它的捕猎方式还是原始的。
“嘶嘶”，小蛇欢快地吐了吐蛇信子。在弥兰清醒过来时，小蛇早已缠绕在了弥兰的手腕上，它的体型不过一根树枝大小，又没有可以去阻碍弥兰的行动，所以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
虎鲨的速度c撞击力突然得到极大的提高。这一躲避弥兰并不觉得轻松，他的小腿已经被它的尖牙划伤了，一道一寸深c三寸长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腿上，不断渗出血液消散在水中。血液的味道让它兴奋起来。当下，又对弥兰冲撞了十几次，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次次躲避，又是五六道伤害，出现在他的手臂c大腿c胸口。渗出的鲜血为他笼上一层薄薄的淡红色。虎鲨似乎性质极高，在某种意识下，它并不准备将这个人类直接吞下，而是想要——折磨得他绝望后，慢慢食用。
弥兰咬着牙齿，一手挡在面前，而那只缠绕着青蓝小蛇的手，则是藏在了背后。也只是因此，弥兰并未看到，小蛇海一般美丽的瞳中，升起了冰冷的杀气——对那头不知天高地厚的魔纹虎鲨。
它脑袋边鼓起的小包亮起幽幽的靛蓝，然后瞬间大放光明。弥兰将手臂移到眼前，与虎鲨的行动皆是一滞。靛蓝光芒逐渐包裹了它的头部，然后，是它的全身。那光带一般的蓝色迅速转移到他的手中，继而扩散成了剑的形状。弥兰右手不禁握住“剑柄”，就在触碰的一瞬间，靛蓝色如琉璃般破碎，露出里面长剑。长剑通身青蓝，流光泛滥，剑身锋利崎岖，弯曲出一个个棱角，中间厚而两边薄，长两尺有余，与剑柄浑然一体。剑柄上没有雕刻任何花纹，干净纯粹，握在手里却不那么滑腻。
这场景，怎么那么眼熟？弥兰忽然想起，之前在朱雀台，凤凰萝卜似乎也变成也一把通身赤红的铁剑。万物竟是如此奥妙！弥兰心下惊叹有余，也终于有了底。他出家人不可杀生，“怒法刑天”的力量他也不能完全控制，由此宝剑在手，吓跑它应该没什么问题。
虎鲨从呆滞中恢复过来，恐惧却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它在水中多年，怎不知它们的威名？弥兰的猜测其实对了一半，这青蓝的尤物并非蛇类，而是蛟与龙结合的后代。
龙，角似鹿，头似驼，嘴似驴，眼似龟，耳似牛，鳞似鱼，须似虾，腹似蛇，足似鹰。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称为尺木，没有尺木便不能升天。龙素来拥有翻云吐雾的能力，可谓神通广大，一概神勇。蛟，龙之属也。池鱼满三千六百，蛟来为之长，能率鱼飞置笱水，即蛟去。与龙有异，蛟的尾部光秃秃的，与蛇尾无差，龙爪有两对，而它只有一对。蛟只有独角，甚至没有，且不分叉，与龙相比，少了些神气。可想而知，青蓝“小蛇”便拥有两者各自的一部分特征，四肢外貌看起来更加协调完美。
趁着它目中透露的那一点退缩，弥兰顿时又有了希望，人生大起大落太多了，实在是让人觉得刺激。复活冬儿，他一定要完成。
虽然有些忌讳，但虎鲨依旧没有逃跑，四排牙齿沾染着一些血肉，铺天盖地而来。弥兰手臂动了，手腕一仄，泛着流光的剑身便挡下了刀刃般锋利的尖牙。青剑与尖牙抗衡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两者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虎鲨做了一个令弥兰想不到的动作——它居然伸出了紫黑色的舌头。那绝对不是正常鲨鱼该有的颜色。紫黑色，罗刹盔甲一般的紫黑色。弥兰一惊，迅速的脱离了抗衡，连退许多。
如果是普通的舌头，大不了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恶心，但那真的还能叫做舌头吗？根本就是一个个肉鞭，布满了黑色的倒刺，顶端还长着嘴巴一般的玩意儿，还有尖牙！那舌头好像无限长短，不论猎物退到了几十尺之外，都能抽到。弥兰心下念了无数遍“阿弥陀佛”，他实在对不起那漂亮的“小蛇”，居然用它去抵挡这样的东西。
那些舌头异常的灵活，配合得天衣无缝。表面那层密集的倒刺还起到了防护的作用，每次都能擦着剑身避免被切下来。几次抵挡下来，弥兰已是精疲力竭，即使运转体内的戾气，也即将跟不上它们的节拍。弥兰能做什么？“怒法刑天”他只会第四式，对于刀剑他只会劈斩切割。虎鲨有意消耗他的体能，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弥兰的手便要抽筋了。
虎鲨如果开智，如果能开口，必然会得意地大笑起来。只见三根肉鞭缠上青蓝长剑，制止了它的劈斩，然后又伸出了四根，分别缠上了弥兰的手腕c脚踝。尖锐密集的倒刺居然从原本的弧度变得竖立起来，刺进了他的皮肉，不但如此，那些黑色的倒刺还将某种毒素带进了他的血液，瞬间，麻痹感满布全身。汗水早已流出不知多少。四肢失去知觉后，他再也握不住剑柄。青蓝色的剑脱离了他的手腕，一点点沉下去，而弥兰，则一点一点被拖向虎鲨之口。
他要死了？弥兰紧锁眉头，目光凛冽，看着虎鲨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
“噌——”一声响起，一股磅礴的气息升腾起来。弥兰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但从虎鲨的剧烈战栗中，他感觉到又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果然时镜中卧虎藏龙，果然他弥兰命不该绝。几天来当危险一次次降临，总有谁能够出现帮助他们化险为夷。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可以安排，弥兰都愿意去感激。只要能见到冬儿，他愿意感激任何人。
一阵淡淡的薄荷从他身后传来，这弱到几乎能忽略的冰冷，却能化解虎鲨所散发的燥热。弥兰的身后，虎鲨的面前，一名身穿月白色流仙裙的女子手持青蓝小蛇所化的长剑，神色孤傲地涣散着雪色的戾气。
“小蛇”虽然有蛟龙的血脉，但毕竟只是幼体，而那女子，却有足够让虎鲨绝望的实力。虎鲨当下忘了吞吃食物，慌乱的神色充斥着它的双眼，愤懑c杀气c得意，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呜呜。呜呜。”虎鲨的低吼更像是求饶的呜咽。它还不想死，好不容易能纵横镜零湖，它还不想死。女子就像没看到一样，戾气灌入剑中，白色与青蓝融合，涣散出淡淡的浅青，手腕微动，青剑切割湖水，两道同色的月牙刃凝形，干脆地断了刚才怎么也砍不断的舌头。女子的神情依旧不变，左手起，戾气凝成一个巨大的水泡，笼罩住弥兰使他不掉下去，并将他带到自己身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虎鲨痛苦地大叫，紫黑色的粘稠血液从切口喷薄而出，但它却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赶紧调转身躯逃命。
弥兰望着面容姣好c冰冷如霜的女子，不禁愣了，不是因为她绝世的美貌，而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一整块的海蓝宝石，没有眼白，没有瞳孔，纯粹的蓝色，莹润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看好了，这才是‘怒法刑天’。第一式，通天为牢。”女子将剑丢进水泡中，双手律动起来。随着戾气的运转，她的脚下迅速形成一个由古怪符文组成的白色圈儿，随后从她的动作，缓缓上升至腰部，而后，“嗡”地微响，瞬间放大扩。
通天为牢，符文所触及之生物强制静止，时间随使用者能力的提高而延长。这技能看起来毫无战斗力可言，但要知道，在战场上以此作为保命技能，发挥着多大的作用。现在的弥兰不可能想到，在十多年之后，“通天为牢”带给他多大的惊喜。
以女子的实力，足够禁锢虎鲨一个时辰。女子完成这一式后，并没有急着发出第二式，而是带着弥兰，向远处的黑暗前进了许多距离，知道那虎鲨出现在视野中。那虎鲨是在悲惨，想捕个食却被伤得体无完肤，想报个仇却杀出了蛟龙后代与镜零湖中真正的霸主，想脱个身却难以前进丝毫。绝望的气息笼罩着它。
“第二式，菩提无树。”女子双手舒展在两侧，笼罩着浓郁的白色的手中，涣散出一点点荧光，消失在上方的水中，而虎鲨的身上，却长出了一棵棵纯粹由戾气形成的小苗，远远开去，就像裹上了一层白色的被褥。
菩提无树，语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比“通天为牢”，更贴近佛家咒术。即使如此，它可不是一个“慈悲”的技能，那些白色小苗可是真的扎根在血肉中的，会不断吸取被寄生者的能量，除非后者的能力真的强大到了一点的境界，或是刚好克制，否则，都只能看着戾气渐渐溜走，转移到别人身上，为他人所用。
虎鲨虽被束缚，但还是剧烈地颤抖着，可想而知，它正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弥兰的瞳孔也是急剧收缩。他从未想过伤害它，他刚才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它撤退，并没想过杀死它，就连第四式“怒佛凝法”，也是无心之中的伤害啊。
女子自然将弥兰的神情收在眼底，试试上，从一开始，她都在注意这个孩子。尽管看到了弥兰眼中的不忍，女子也毫不留情地展现着她的冷酷。
“第三式。。。”
“等一下！”弥兰大喊一声。在水泡中没有水，他能说话。
女子细眉皱起，宝石一般美丽的眼中分明有几分不耐烦。
“生命可贵，请施主高抬贵手放它一条生路。”弥兰几乎要扑在水泡上。
而女子，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双手合十，念道：“第三式，万绪归一。”左手虚托一团白色光芒在手掌上凝聚，右手擦过光芒，如闪电般向前挥去，瞬息之间，光芒化为白色气刃，带着杀戮的气息，斩向虎鲨的气体。
顷刻间，水中安静了，远处，什么都没有。
女子收敛了狂暴嗜杀的白色戾气，目光冰冷地落在弥兰身上，那柄青蓝长剑，已变回了那条漂亮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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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不行。。。要救冬儿。。。他的脑海即使一片混沌，也不断地反复着她的名字，不为别的，只为了让那个女孩继续欢笑下去。
就在这让人晕眩的灼热中，忽然，一丝刺骨的疼痛从指间传来，迫使他从沉闷中清醒了一些。小蛇见弥兰的身躯微微一颤，纯洁的眼中居然闪过一丝精光，次溜溜地滑到了他喉咙上，令他惊骇之后哭笑不得的是——冰凉的脑袋就这样贴上了他！的！嘴！唇！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弥兰，就算是秉承“男女授受不亲”或是“出家人六根清净”的宗旨，一定会手脚并用也要将那一根筋的小蛇扯下来。只可惜，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四肢轻飘飘的好像不属于自己，只有一双瞳孔惊愕地收缩。
眼看因愤怒而狂暴的魔纹虎鲨又卷土重来，弥兰心神终于有些乱了，现在他黔驴技穷，没有任何方法抵挡或是躲避虎鲨的进攻了。青蓝小蛇没有松口的意思，甚至露出两颗小尖牙吸食弥兰的血液。弥兰内心已是一阵冰凉，他什么都做不了，连鲛人都没能见到。
因无奈而看清，因看清而平静，因平静而感万物之变换，因感万物之变换而通自然之灵气。一股冰凉的靛蓝色气流和着苦涩的镜零湖水，灌入他的腹中，渐渐的，为他铎上一层金蓝戾气。弥兰这才发现，他居然又能呼吸了！在没有净水珠的情况下，他又能呼吸了。全身的经脉血肉仿佛都被金蓝戾气过滤了一般，从内而外透着纯洁。“怒法刑天”所用去的戾气，又回来了？而且更加浓郁？弥兰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动了动四肢，虽然有些僵硬，但已经能行动了。
真巧虎鲨散发着热力撕咬而来，弥兰调整了姿势，朝一边避开了。其实，他应该感到庆幸，庆幸这一头虎鲨，只会用戾气防御，而不会用戾气攻击。也就是说，它的捕猎方式还是原始的。
“嘶嘶”，小蛇欢快地吐了吐蛇信子。在弥兰清醒过来时，小蛇早已缠绕在了弥兰的手腕上，它的体型不过一根树枝大小，又没有可以去阻碍弥兰的行动，所以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
虎鲨的速度c撞击力突然得到极大的提高。这一躲避弥兰并不觉得轻松，他的小腿已经被它的尖牙划伤了，一道一寸深c三寸长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腿上，不断渗出血液消散在水中。血液的味道让它兴奋起来。当下，又对弥兰冲撞了十几次，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次次躲避，又是五六道伤害，出现在他的手臂c大腿c胸口。渗出的鲜血为他笼上一层薄薄的淡红色。虎鲨似乎性质极高，在某种意识下，它并不准备将这个人类直接吞下，而是想要——折磨得他绝望后，慢慢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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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脑袋边鼓起的小包亮起幽幽的靛蓝，然后瞬间大放光明。弥兰将手臂移到眼前，与虎鲨的行动皆是一滞。靛蓝光芒逐渐包裹了它的头部，然后，是它的全身。那光带一般的蓝色迅速转移到他的手中，继而扩散成了剑的形状。弥兰右手不禁握住“剑柄”，就在触碰的一瞬间，靛蓝色如琉璃般破碎，露出里面长剑。长剑通身青蓝，流光泛滥，剑身锋利崎岖，弯曲出一个个棱角，中间厚而两边薄，长两尺有余，与剑柄浑然一体。剑柄上没有雕刻任何花纹，干净纯粹，握在手里却不那么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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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鲨从呆滞中恢复过来，恐惧却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它在水中多年，怎不知它们的威名？弥兰的猜测其实对了一半，这青蓝的尤物并非蛇类，而是蛟与龙结合的后代。
龙，角似鹿，头似驼，嘴似驴，眼似龟，耳似牛，鳞似鱼，须似虾，腹似蛇，足似鹰。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称为尺木，没有尺木便不能升天。龙素来拥有翻云吐雾的能力，可谓神通广大，一概神勇。蛟，龙之属也。池鱼满三千六百，蛟来为之长，能率鱼飞置笱水，即蛟去。与龙有异，蛟的尾部光秃秃的，与蛇尾无差，龙爪有两对，而它只有一对。蛟只有独角，甚至没有，且不分叉，与龙相比，少了些神气。可想而知，青蓝“小蛇”便拥有两者各自的一部分特征，四肢外貌看起来更加协调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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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这才是‘怒法刑天’。第一式，通天为牢。”女子将剑丢进水泡中，双手律动起来。随着戾气的运转，她的脚下迅速形成一个由古怪符文组成的白色圈儿，随后从她的动作，缓缓上升至腰部，而后，“嗡”地微响，瞬间放大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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