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暗潮
第五章暗潮
空气中气氛愈加凝重，许天浩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意思就是你不归顺我方，就杀了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汐沫皱了皱眉，封剑和许天浩都不是善茬，如果归顺了许天浩，而自己和周零之间的联系被发现，一定还是必死无疑。
如果选择的话，汐沫肯定会选封剑，毕竟有周零做挡箭牌，但是怎么让封剑知道自己的意图呢？
“想好了吗？”许天浩脚步轻移，朝汐沫走了过来，汐沫边退边观察周围。
“我看你好像不大情愿啊。”许天浩说到，“这样吧，我们老大说了，如果你加入，可以提供另外两份名单。”
“我拒绝！”汐沫话音刚落，对着封剑说，“杀了他！”
封剑心念一动，手中招式瞬间夺命，许天浩背后受袭，只好回身格挡。如果封剑不杀了许天浩，不仅汐沫会死，而且封剑的身份已经暴露，必死无疑。
所以两个人现在相当于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周零就是那根绳子，如果周零一断，两个人必定反目成仇！
许天浩对付封剑还不相上下，加上汐沫在一旁扰乱，心神一乱就受了伤。
“林天流，你找死！”许天浩怒吼到，身形变换想直取汐沫性命，却受制于封剑，根本进不了汐沫的身。
“封剑，如果你收手，我不会告发你！”许天浩说到。
“抱歉，我改变主意了，林天流，我保了！”封剑毫不客气的反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许天浩话音落定，两个人招式来往更加夺命。
“许天浩！”汐沫看着两人不相上下，而不知何时楚婷已经回来了，于是心念一动说，“你们两住手！”
“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为什么不结盟？”汐沫在一旁说着，因为楚婷在场，并未点破许天浩的私心。
“因为利益而结盟，谁放了冷箭都不知道，不如杀了再说。”许天浩说着便又要动手。
“等下！你们老大不是想灭了星使吗？我们也是，你现在和我们火拼，获利的是星使，受损的是你们。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们，你也不会讨到好结果，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不一定会输，或者说，一定会赢！”汐沫眼睛瞥了瞥楚婷，果然又在录音。
“我说一个方案，你要是说行，我们今天就当没发生过，后面的就交给双方老大来处理。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两败俱伤吧，我刚刚已经通知黄齐天了，如果他来了会发生什么你也是知道的。”
“林天流，你找死！”许天浩当即就要发怒，如果黄齐天来了，肯定偏向封剑，自己的话根本不值一提。
“哎，小浩，我们就听听林天流想说啥。”楚婷终于出声制止了，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录音并没有停止，或者根本是开着手机给头目听。
“我们帮你上位，之后你怎么搞破坏都行，当然，我们也会配合你。等星使内部完全瓦解了，你们可以自己掌控，而我们绝不干涉，只要让我们全身而退就行。怎么样？”汐沫问许天浩，许天浩沉思了一下，看向楚婷。
楚婷眉头一皱，对汐沫说：“我们老大想和你单独谈谈。”
“随时奉陪。”汐沫说着对封剑使眼色，黄齐天看来快要到了，前面说的话可不是假话，暗处传来一群人奔跑的声音。
“明天下午三点，地点你知道的。”楚婷对汐沫说，她并不想把地点告诉封剑，看来很忌惮封剑。而后对许天浩耳语了几句，两个人退出了巷子，消失在黑暗中。
“你真的叫了黄齐天？”封剑右手扣上汐沫的喉骨，语气中满是愤怒。如果真是黄齐天，怎么解释一切！以黄齐天的老谋深算，一定会察觉其中的猫腻！
“你那么紧张干吗，我还没有那么笨，我只是叫十三带了点人来接应。”汐沫渐渐的感觉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说，“如果你现在杀了我，许天浩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一暴露，后面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你想好了。”
封剑眉间杀气渐渐消散，手一松，汐沫顺着墙壁滑下，趴在地上低声的咳嗽。
“你好自为之，如果发现任何奇怪的举动，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就算周零在，也阻止不了！”封剑说完直接朝巷口走去，与十三等人擦肩而过。
十三跑过来问汐沫：“林哥，怎么样了？”
“没事，回去吧。”汐沫被十三搀扶起身。
明天，一切都会改变了。成王败寇，究竟谁是王，谁是寇？
“回来了？”汐沫进ktv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进了包厢，看见黄齐天和副社正坐在里面下棋，就心道不好。
心头一凉，径直跪下，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对吧？”路凌和黄齐天依然自顾自的下棋，都没有看一眼汐沫。
“是。”不冷不热的回答，怎么可能不知道，宴席上都闹成那样了，要不是田甜插足，当场就办了他了。
而后两个人也不说话，整个大厅站满了人，却寂静无声，除了棋子落下的声音，就是汐沫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下完一盘又重新开始，汐沫跪的膝盖发麻，冷汗涔涔而下，最后只好靠着数他们的棋子来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倒下。
“夜深了。”路凌放下棋子，棋盘上的将已经被切断了所有退路。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一句话落定，路凌看也不看汐沫径自走向包间外，黄齐天也跟了出去送他。偌大的包间，瞬间就留下汐沫一个人，十三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黄齐天出去了。
包间里看不见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时间的流逝也就不那么明显了。黄齐天从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汐沫不敢起身，房间里的监控在之前就被摸清了，只好咬牙硬撑着。
从一开始的标准跪姿到后来双手支撑地面也撑不住，衣衫被汗湿，膝盖麻木的感觉不到痛感，后来仿佛进入了无人的境地，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监控室里的龙威也叹了口气，凌晨五点，跪了整整六个小时。，这下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吧。
汐沫好像踩在一团棉花上，不上不下，远处是一个小房子，短发的假小子被父母牵着手，交给师父，师父带着假小子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回来。
七年后，十岁的汐沫被师父带着下山去见父母，却目睹了最残忍了一幕。那是一个夜晚，女人背部中弹，抱着昏迷的男孩倒在客厅。客厅里很多人翻找着什么，能砸的就砸，能破坏的就破坏，头目一声令下，喽啰们把整个房子洒满汽油，一把火烧了林家。而距离房子不远处的花篱里藏着一个小孩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静静的看着冲天的火光，发誓一定要报仇！为了哥哥，妈妈，爸爸！为了这个只待过三年却温暖的家报仇！
师父在花篱里找到了汐沫，立即带着汐沫离开了伤心之地。回到师父家三天，汐沫瘦的脱了样，吃什么吐什么，食不能咽，眼前都是血红和火红，充斥眼眸。
“沫沫，你想报仇吗？”
“沫沫，师父会帮你的！”
“沫沫，你起来吃东西吧！师父发誓！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汐沫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划过苍白的面颊，滴落到枕头上，再慢慢的洇开，像花一样的盛开。
她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杀，却无能为力，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
她躲在花篱里被火红灼伤了眼，却不愿闭眼。
她沉默着看着一切由鲜活到灰烬，满目疮痍。
汐沫从梦中惊醒，捂着心口低低的闷哼，心在痛，痛的无法言说。旁边的十三看见汐沫醒了，立即问他怎么样了。
“什么时间了？”汐沫平复了一下心情，问十三。
“2点了。”十三眼看着汐沫不安分的想起床，直说，“哎，林哥，你那伤还没好呢，别乱动啊。”
“那件事，老大不会追究了吧？”汐沫匆匆的穿衣服。
“嗯，都平息了。”十三看着汐沫挣扎的下床,手脚不知所措，想留住床上的人，却又碍于身份没法命令。
右脚刚刚踏地，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完全使不上力，汐沫跪趴在地，十三将他扶到床上，说：“这伤没有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汐沫皱了皱眉，下午三点，应该可以赶得及，对十三说：“你开车送我去个地方。”
“你这样还要出去啊！”十三当即不愿意。
“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汐沫挣扎着又要起身。
“林哥，好，好，我去。”十三无奈的扶着汐沫走出去。
上车后十三仍然不住的絮絮叨叨，“林哥啊，你真应该好好爱惜身体。”
“我奶奶说，青年人底子厚，但是也不能随意毁的，不然老了就伤病一身，该多痛苦。”
“而且，林哥，以后也不要那么逞强了，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我跟你说了之后你会立刻帮我出气。害你受这么重的惩罚，我真的过意不去。”
“老大其实也不是想惩罚你的，老大人很好的，犯了错，认错就好了，但是没想到老大昨晚那么对你。林哥，你以后别逞强了，犯错了服个软，兴许老大就放过你了。”
“专心开你的车！”汐沫喝停十三，絮絮叨叨的扰的汐沫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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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气氛愈加凝重，许天浩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说:“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意思就是你不归顺我方，就杀了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汐沫皱了皱眉，封剑和许天浩都不是善茬，如果归顺了许天浩，而自己和周零之间的联系被发现，一定还是必死无疑。
如果选择的话，汐沫肯定会选封剑，毕竟有周零做挡箭牌，但是怎么让封剑知道自己的意图呢？
“想好了吗？”许天浩脚步轻移，朝汐沫走了过来，汐沫边退边观察周围。
“我看你好像不大情愿啊。”许天浩说到，“这样吧，我们老大说了，如果你加入，可以提供另外两份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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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剑心念一动，手中招式瞬间夺命，许天浩背后受袭，只好回身格挡。如果封剑不杀了许天浩，不仅汐沫会死，而且封剑的身份已经暴露，必死无疑。
所以两个人现在相当于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周零就是那根绳子，如果周零一断，两个人必定反目成仇！
许天浩对付封剑还不相上下，加上汐沫在一旁扰乱，心神一乱就受了伤。
“林天流，你找死！”许天浩怒吼到，身形变换想直取汐沫性命，却受制于封剑，根本进不了汐沫的身。
“封剑，如果你收手，我不会告发你！”许天浩说到。
“抱歉，我改变主意了，林天流，我保了！”封剑毫不客气的反击。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许天浩话音落定，两个人招式来往更加夺命。
“许天浩！”汐沫看着两人不相上下，而不知何时楚婷已经回来了，于是心念一动说，“你们两住手！”
“大家的目的是一样的，为什么不结盟？”汐沫在一旁说着，因为楚婷在场，并未点破许天浩的私心。
“因为利益而结盟，谁放了冷箭都不知道，不如杀了再说。”许天浩说着便又要动手。
“等下！你们老大不是想灭了星使吗？我们也是，你现在和我们火拼，获利的是星使，受损的是你们。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们，你也不会讨到好结果，我们两个打你一个不一定会输，或者说，一定会赢！”汐沫眼睛瞥了瞥楚婷，果然又在录音。
“我说一个方案，你要是说行，我们今天就当没发生过，后面的就交给双方老大来处理。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两败俱伤吧，我刚刚已经通知黄齐天了，如果他来了会发生什么你也是知道的。”
“林天流，你找死！”许天浩当即就要发怒，如果黄齐天来了，肯定偏向封剑，自己的话根本不值一提。
“哎，小浩，我们就听听林天流想说啥。”楚婷终于出声制止了，但是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录音并没有停止，或者根本是开着手机给头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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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婷眉头一皱，对汐沫说：“我们老大想和你单独谈谈。”
“随时奉陪。”汐沫说着对封剑使眼色，黄齐天看来快要到了，前面说的话可不是假话，暗处传来一群人奔跑的声音。
“明天下午三点，地点你知道的。”楚婷对汐沫说，她并不想把地点告诉封剑，看来很忌惮封剑。而后对许天浩耳语了几句，两个人退出了巷子，消失在黑暗中。
“你真的叫了黄齐天？”封剑右手扣上汐沫的喉骨，语气中满是愤怒。如果真是黄齐天，怎么解释一切！以黄齐天的老谋深算，一定会察觉其中的猫腻！
“你那么紧张干吗，我还没有那么笨，我只是叫十三带了点人来接应。”汐沫渐渐的感觉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说，“如果你现在杀了我，许天浩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一暴露，后面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你想好了。”
封剑眉间杀气渐渐消散，手一松，汐沫顺着墙壁滑下，趴在地上低声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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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跑过来问汐沫：“林哥，怎么样了？”
“没事，回去吧。”汐沫被十三搀扶起身。
明天，一切都会改变了。成王败寇，究竟谁是王，谁是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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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凉，径直跪下，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对吧？”路凌和黄齐天依然自顾自的下棋，都没有看一眼汐沫。
“是。”不冷不热的回答，怎么可能不知道，宴席上都闹成那样了，要不是田甜插足，当场就办了他了。
而后两个人也不说话，整个大厅站满了人，却寂静无声，除了棋子落下的声音，就是汐沫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下完一盘又重新开始，汐沫跪的膝盖发麻，冷汗涔涔而下，最后只好靠着数他们的棋子来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倒下。
“夜深了。”路凌放下棋子，棋盘上的将已经被切断了所有退路。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一句话落定，路凌看也不看汐沫径自走向包间外，黄齐天也跟了出去送他。偌大的包间，瞬间就留下汐沫一个人，十三在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黄齐天出去了。
包间里看不见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时间的流逝也就不那么明显了。黄齐天从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汐沫不敢起身，房间里的监控在之前就被摸清了，只好咬牙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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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十岁的汐沫被师父带着下山去见父母，却目睹了最残忍了一幕。那是一个夜晚，女人背部中弹，抱着昏迷的男孩倒在客厅。客厅里很多人翻找着什么，能砸的就砸，能破坏的就破坏，头目一声令下，喽啰们把整个房子洒满汽油，一把火烧了林家。而距离房子不远处的花篱里藏着一个小孩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静静的看着冲天的火光，发誓一定要报仇！为了哥哥，妈妈，爸爸！为了这个只待过三年却温暖的家报仇！
师父在花篱里找到了汐沫，立即带着汐沫离开了伤心之地。回到师父家三天，汐沫瘦的脱了样，吃什么吐什么，食不能咽，眼前都是血红和火红，充斥眼眸。
“沫沫，你想报仇吗？”
“沫沫，师父会帮你的！”
“沫沫，你起来吃东西吧！师父发誓！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汐沫的眼睛里流出眼泪，划过苍白的面颊，滴落到枕头上，再慢慢的洇开，像花一样的盛开。
她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杀，却无能为力，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
她躲在花篱里被火红灼伤了眼，却不愿闭眼。
她沉默着看着一切由鲜活到灰烬，满目疮痍。
汐沫从梦中惊醒，捂着心口低低的闷哼，心在痛，痛的无法言说。旁边的十三看见汐沫醒了，立即问他怎么样了。
“什么时间了？”汐沫平复了一下心情，问十三。
“2点了。”十三眼看着汐沫不安分的想起床，直说，“哎，林哥，你那伤还没好呢，别乱动啊。”
“那件事，老大不会追究了吧？”汐沫匆匆的穿衣服。
“嗯，都平息了。”十三看着汐沫挣扎的下床,手脚不知所措，想留住床上的人，却又碍于身份没法命令。
右脚刚刚踏地，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完全使不上力，汐沫跪趴在地，十三将他扶到床上，说：“这伤没有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汐沫皱了皱眉，下午三点，应该可以赶得及，对十三说：“你开车送我去个地方。”
“你这样还要出去啊！”十三当即不愿意。
“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汐沫挣扎着又要起身。
“林哥，好，好，我去。”十三无奈的扶着汐沫走出去。
上车后十三仍然不住的絮絮叨叨，“林哥啊，你真应该好好爱惜身体。”
“我奶奶说，青年人底子厚，但是也不能随意毁的，不然老了就伤病一身，该多痛苦。”
“而且，林哥，以后也不要那么逞强了，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我跟你说了之后你会立刻帮我出气。害你受这么重的惩罚，我真的过意不去。”
“老大其实也不是想惩罚你的，老大人很好的，犯了错，认错就好了，但是没想到老大昨晚那么对你。林哥，你以后别逞强了，犯错了服个软，兴许老大就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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