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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脸上胶原蛋白还是这么足?

  到了他椅子背后,我本打算先小声打个招呼,不经意瞥到他所看的内容,当即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没事看yào典干嘛?”

  声音在原本寂静的房间的确有些突然,他闻言却没什么反应,右手拿笔在一旁本子上记了一串数字后,便将yào典关上,左手揉了揉眉头,才开口说道:“消气了?”

  见他避开了我的问题,我正要不死心再追问,他却抢先一步又开口道:“那就再来说说你明天收病人的事吧。”

  瞧这话说得,我瞬间便被他转移了注意,皱着眉开口道:“我不是都说了我不收吗?你什么意思,一顿饭就想收买我?”

  他闻言没立即回答,而是慢悠悠起身,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没什么表情地说道:“真要理论,出来好好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我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他这是什么态度?难不成这件事还是我错了?心中憋了一口气,我走到客厅,看他端端坐在沙发上,选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便开口道:“你要跟我理论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后又撇向别处,开口说道:“我做的饭收买不了你,那谁可以收买你?”

  我闻言猛然转头定定盯着他,有些不确定道:“你,你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

  他脸色变得有些冷峻,说道:“今天抢救失败后,李希瑞被家属为难,你就在旁边,为什么不帮她?”

  就因为这个?我当即有些大声质问道:“我为什么要帮她?她做错了那么大一件事,不该接受她应有的惩罚吗?”

  他听完竟然冷笑了一声,然后才说道:“你凭什么惩罚她?你自己做得就是对了吗?”

  我不敢置信道:“我,我做什么了?她,她可是间接地害死了一个病患,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本来能救过来的生命因为她的愚蠢儿消逝,你还责怪我为什么不去帮她?”说道这儿,我更是生气,没忍住补充道:“难不成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没有去添把火都是因为我不想自降身份跟一个后辈计较,要不然,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他闻言果然皱起眉头,眉间稍带些愠色,看着我说道:“你瞧瞧你现在说的都是写什么话,你还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你是个医生,在医院该怎么作为还需要我教你吗?”

  我顿时又毛了,不淡定地站起身来,开口道:“你别用这教训人的语气跟我说话,实话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后悔当时没有帮她,就算再来一次,我也只会走得更决绝。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善良到去帮一个我讨厌的人擦屁股,你就死了让我收病患的心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往回走,他在背后吼了一句“站住”,随后便是起身时衣料和沙发摩擦的声音,我毫无意外地在还没能进入房间时,被他拉住右手手臂拦住了。试着挣扎了一下,确定以自己的力量挣脱不了后,便放弃了继续的心思,不耐烦的转头,看也没看他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明确告诉你了,如果是要逼我收......”

  “你是不是收了人的钱,要将你现在手上的这位病患伪装成意外死亡?”唐生没等我说完便出言打断了我。

  我闻言瞬间瞪大双眼,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一时间被这突然的一句话震惊得失去了言语。大概我这样子被他理解成了做了坏事被揭发的惊慌,他见状继续说道:“我劝你马上停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绝对不可能放任你继续自甘堕........”

  “谁给你说的?”在他说完之前,我终于找回了声音,有些无力地打断道。

  他闻言眉头紧皱,开口道:“你别管是谁给我说道,现在重要是.........”

  “谁给你说的!”我死瞪着他,厉声打断道:“唐生!别人说我收受贿赂,你就信了?你脑子被驴踹了吗?现在重要的是什么?你想说什么?要我悬崖勒马是吗?啊?”实在是气愤,我说到这儿感觉左心处有种钝痛感,估摸着可能是因为血压突然上升,造成的瓣膜震dàng。心中顿时一片灰暗,一点想再说话的想法都没了,见他只抿着唇皱眉看着我,面带痛苦地转过身,开口道:“算了,没所谓了,随便你怎么想了。你要是觉得自己知道了实情,就去检举处举报我,别再试着教训我了,我是你同事,不是你实习。”

  说完我左手移到他抓着我的那只手腕上,一用力想要将其甩开,没成功,便发了火,对着他手掌合谷穴死命一掐,趁着他受痛松手,快步进了房间,关了门并顺便将其反锁。

  当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很晚才睡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神经活动太活跃,我久违地做了个梦。梦境中,我周身被一团团浓郁的黑雾笼罩,我站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想起高中化学提到,气态或雾态的物质总是以分子的形态存在,而分子总是不断运动着的。我处于这样团团的雾气中,即使不呼吸,身体接触部分也总会不断地做着分子jiāo换。是不是,不管我如何抗拒,终有一天,会被这大染缸给完全同化?

  醒来后,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早饭也没吃,自己坐车到了医院,直接奔向廖佳磊的办公室,将张越越事件的全部细节,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临走之前,郑重地拜托了他,一件事。

  昨天抢救失败的那位病患的未婚妻,叫做张朵,她的病历资料在我回到办公室之前,被不知道是哪个护士,工工整整地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虽然已经下了决心不接这位患者,我还是没忍住将资料打开看了看。

  病人没有什么大的既往病史,从小到大最严重的病,就是十一岁时,鼻腔长了息ròu,在附院做了小手术。S省气候潮湿,鼻窦病多发,这样的手术每个月都有,而且不计其数。没有发现真正对心梗有影响的情况,我不由暗叹,要不是因为患者的个人情况,这样的病多么适合我一个刚成为主治的医师接受啊。

  忍痛将资料退了回去,我定了定心神,向张越越病房走去。

  早晨的病房尤其寂静,我推门进去,一下便看见张越越睁着双眼,发神地盯着窗外的样子。料想她一时半刻反应不会有多敏捷,我先以必要文件忘带的缘故将她的未婚夫支了出去。

  知道廖佳磊会帮我将他拖一会,我待方才那男子坐的凳子上的余温散了,才不慌不忙地委身坐下,定定地看着病患,语气轻缓地开口叫道:“张越越。”

  不出所料一连呼唤了几声,她才稍稍有了反应,我心中了然,她的精神病情日益严重了,叹了口气开口道:“越越,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认真听我说,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好吗?”

  她闻言涣散的眼神凝了凝,看着我终于有了些神采。

  第七十六章 劝服付欣然

  从病房出来后,我便去了精神科,见到付欣然的时候,她正在接诊。考虑到心理治疗对环境的安静要求较高,我没有进去,只站在门外,视线穿过门上透明的玻璃向内部大量去。原本只是想看看张越越的状况,不经意间,却被那接受面诊的病患吸引了目光。

  该患者是名男子,从背后看,笔挺的西装称得身姿十分的挺拔,这没什么奇怪的,都市精英,其实大部分在工作重压下,都难避免留下精神疾患,能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太对,主动来看病的,除了是对身体有一定的在乎外,大多数还有比较全面的医疗常识。

  比如这个西装革履的人,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与他拥有完备的医学知识,就有莫大的关系。

  因为他,是陈溯。

  陈溯出来时,我下意识地退向护士台,刻意避开了他,顺手阻止了护士继续唱号后,我才走进付欣然的诊室时。进去后看她低着头,在病历上完善着问诊记录,便没立刻出声。待我走到她对面椅子上坐下后,才见她抬头看向我。

  一见是我,付欣然先是一愣,随后显出一副不太想跟我独处出的模样,看着门外,撑了撑椅子的扶手,就要起身。我见状有些莫名,如此明显的不被欢迎,真是让人不爽啊。叹了口气,还是开口道:“我让护士停十分钟再唱号,你别再出去麻烦人家了。”

  她闻言身子仍半悬着,皱眉看着道:“你要干嘛?我都那样跟你说了,难不成你还要我以身犯险?”

  我抿了抿唇,说道:“你先冷静,我这还一句话都没说,你这么激动干嘛?坐下坐下,我有别的事问你。”

  见她听完将信将疑地终于将身子重新安在凳子上,我开门见山地说道:“你刚看诊的那位病患,他什么情况?”

  她闻言显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说道:“你问这个干嘛?”

  料到她会这样问,我很快地回答道:“你知道他之前是我们科一位主治医师吧,他去年带过我一阵,我特地来关心一下。”

  她低头看着病历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这,可是我得为病人保密啊。”

  我笑了笑,开口道:“我这既已经知道他有精神疾病了,又清楚他的身份职业,你还有什么好保密的?放心吧,我就是想了解一些具体的病情,而且说不定,我还能为你提供治疗的线索呢!”

  她这才被我劝服,一边翻开病历,一边说道:“我为他治疗其实已经快半年了,最开始接触的时候,我还没进入H院,在城南一家私人诊所工作。第一次看诊的时候,还是夏天,他却全身上下包得特别严实,地走进来,所以我首先是怀疑他有社jiāo恐惧症。”

  我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他是医生,平时虽然孤僻了点,但不太可能是社jiāo恐惧症,再说城南离咱医院这么远,他千里迢迢地跑过去,应该是绝对去看心理疾病不太光彩。”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开口道:“他透露的东西很少,我也是比较后面才排除的这个可能。后来又面诊了好几次,首先确诊的轻度的燥郁症,大概在四个月前开始的治疗。”

  我听言眉头皱了皱,说道:“轻度燥郁症怎么会需要治疗四个月?”

  她面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是只定了一个月住院治疗,一个月回家静养,但不知道为什么,情况就是一直不怎么好。这些都算了,最近病情甚至还严重了,都快向中度燥郁症靠近了。”

  我闻言忙问道:“倾述治疗时,他说了些什么?”

  她低头将病历又翻了几页,看了一会才回答道:“主要说的是他和一个叫做刘逸的人的事,其他事情一直没有提到过。”

  我皱眉问道:“他是不是对这个人很气愤,或者说,恨铁不成钢之内的?”

  她摇了摇头,开口道:“这些情绪有过,只是不算经常,更多的时候,他表现出的是愧疚。”说完她看着我问道:“怎么?你知道什么详情吗?”

  心理面诊记录一般是高度保密的,我盯着她试探着说道:“他所说的,和刘逸纠葛的内情,你能告诉我吗?”

  见她闻言果然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想着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稍微措了一下辞开口道:“我只知道他和刘逸是师徒关系,刘逸曾卷入过一场医疗纠纷,他出于某种原因包庇过他。后来,陈溯从急诊转到泌尿科,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她点了点头,低头又在病历上写着什么,我开口问道:“对了,假如陈溯是因为不愿意让熟人看到他在接受心理治疗才找到的你,那你到H院来后,为什么还在为他治疗呢?”

  写着东西,她一脸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是因为心理治疗上,如果突然换了主治医师,会对病情很不好。当初我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确很是抗拒,我废了好大劲才劝服他,要不然那状况,可........”

  说到这儿,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嘴,我见状忙接着她的话道:“是啊,要不然陈溯现在的状况,可能就更差了。”

  她闻言抵着头,虚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我刻意停了好几秒,才继续道:“所以都是你收的病人,为什么对陈溯你就不离不弃,对张越越你却像躲什么一样地避之忧恐不及?”

  付欣然听到这儿,猛然抬头看着我,眼眶有些红,语气颤抖地开口道:“我,我昨天不是给你说过吗,我这也是没办法,心理治疗本来就不发达,我要是出了医疗事故,就算我不顾自己的安慰,那我也得为这行业负........”

  没等她说完,我出言打断道:“如果我说,我有完备的计划,可以保护你,不受波及呢?”

  她听完楞了楞,看着我没说话,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眨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渐渐没了耐xìng,开口道:“我打算瞒着张越越的家属,秘密地将她转移到W区的附院,那里有我认识的值得信赖的胸外医师。从这里坐地铁到那儿,来回大概半个多小时,加上计划上心理咨询的一个小时,顶天了只要两个小时,你只用每天下了班,抽点时间过去就好。”

  她闻言怀疑地看着我道:“这么大的事,就凭我们两个?”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开口继续说道:“依这个计划,你只要每天过去时穿着便服小心一些,家属不会知道你在为病患治疗,就算最后病患还是出事了,也不会有证据能诬陷到你。这样,你总可以继续参与了吧?”

  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开口道:“这样是可以,但是........”

  “没有但是,你只用回答我可以,或者不可以!”我厉声打断道。

  她似有些被我吓住了,定定地看了我一会,才回答道:“可,可以。如果是这样,我能够办到。”

  终于听到想听的答案,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身子向后靠向椅背,面上放松了些,看着她一脸严肃,半开玩笑地开口道:“要我说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