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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0、好吧,是我想你了(求首订)

  程初禾微眯起了眼睛,盯着苏淮许久。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苏淮,我不喜欢别人纠缠我。”语气,微冷。

  苏淮在她的眼里看到的是冷漠,她是真的不喜欢他。

  第一次,被女人拒绝的这么彻底。

  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他低眉,再次抬起头时,脸上难得还能挤出笑容,“我知道了。”

  程初禾冲他微微点头,“我去上课了。”

  “好。”

  看着她走进了教室,苏淮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不喜欢

  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拒绝的可真是够绝情的。

  梁白卉抱着书本走向近苏淮,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什么也没有。

  不过刚才,她好像看到了程初禾。

  “苏学长,你在等初禾?”梁白卉探身过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她才去上课,你要等的话要有点时间哟。”

  苏淮回过神来,有些窘迫的看着她,“我知道。”

  梁白卉推了一下眼镜,歪着头,“学长,你是不是被初禾拒绝了?”

  “”苏淮皱眉。

  “呵呵,那个其实你不用难过。反正你不是第一个被拒绝的。”梁白卉笑眯眯的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学长你长的这么帅,又这么优秀,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苏淮轻蹙着眉,“我没有难过。”

  “啊?”梁白卉眨巴着眼睛。

  可明明一副被甩的伤心样子啊。

  苏淮神色自若,“我对她好,只是出于上次砸了她的愧疚。”说罢,他就走了。

  梁白卉一脸懵逼。

  她微微惊讶的张着嘴,看着苏淮离开的高傲背影,咬着手指,歪头,“真是这样吗?”

  “喂,你是不是拒绝苏学长了?你不知道,刚才我看到他像尊望夫石一样。啧,真是可怜。”梁白卉吃着冰淇淋,感叹不已。

  程初禾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可怜那你就收了他呀。”

  梁白卉摸了摸头,“我想收,也得人家愿意让我收嘛。”

  “你努力。”程初禾勾唇笑了笑。

  “话说,有那么几个优秀的男生追你,你到底喜欢谁?要我选的话,可真是难为死我了”梁白卉念念叨叨一路,程初禾都充耳不闻了。

  突然,梁白卉的声音停了下来。

  一口咬下的冰淇淋塞满了嘴,用力的咽了一下,如大敌在前般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骆红看了一眼梁白卉,目光落在程初禾的身上。

  “程初禾,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我跟你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

  骆红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的盯着她,“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

  “恰巧路过。”

  “呵,我问过赵欢欢,那晚本来要算计的人是你。她跟胡小丹也看到你进了图书馆,为什么不是你?”骆红咬着唇,语气里透着恨意。

  梁白卉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初禾平静的看着骆红,“我确实去过图书馆,不过临时有点事,就走了。等我再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么巧?”骆红质疑。

  “爱信不信。”

  骆红审视着程初禾,“要我相信这是巧合,不可能。”

  程初禾浅笑,“你信与不信,与我无关。话说回来,如果要不我运气好,有点事走了,受害者就是我。所以,我不太明白你来找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骆红看到程初禾脸上的笑,心上如同扎了一根针,在狠狠的搅动。

  是啊。

  原本被受辱的是程初禾,为什么会变成是她?

  到底,是哪里错了?

  “总之,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下意识的,就认定了是她干的。

  程初禾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抓贼要拿脏。骆红,我不接受诬蔑。如果让我听到有人诬蔑我的话,我第一个会找你算账。”

  说完,她拉着梁白卉走了。

  梁白卉回头看了一眼还恶狠狠瞪着她们的骆红,“初禾,那件事,是赵欢欢算计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真是谢天谢地,你没有事。”

  现在想想,一阵后怕。

  程初禾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以后别人约你单独见面,你可别再傻傻的跑去赴约。真是没想到,赵欢欢的心那么的歹毒。”

  “放心,我知道。”

  说到毒,她何尝不毒?

  “睡了吗?”季当旿发来微信。

  程初禾看着这三个字,皱了皱眉,“睡了。”

  “睡了还能发?”

  “被讨厌的玩意儿吵醒了。”

  季当旿忍俊不禁,摸了摸下巴,快速的回复,“反正都醒了,要不要出来玩?”

  程初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

  “那我去找你。”

  程初禾吓了一跳,“不准!”

  “你怕我?”

  “呵呵。”

  季当旿看着这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他思索了片刻,“算了,明天我来找你。你早点睡吧。”

  程初禾看到这行字,就把手机关机了。

  谁稀罕他来找?

  “让设计一个系列的礼服,还要有四季的气息。”梁白卉愁眉苦脸,“这要怎么设计?”

  程初禾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慢慢想。下午没课,我准备出去找灵感。”

  梁白卉抓住她的手,“那我怎么办?”

  “你能逃课?”

  “我”

  程初禾笑了笑,“乖乖上你的课。”

  梁白卉噘嘴,“早知道,我就选跟你一样的课程了。”

  “好啦,走吧。”

  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程初禾就背上了包走出校门。

  滴

  滴滴

  程初禾听着这个声音,没有理。

  又是两声喇叭声。

  她停下来,回过头看是哪个有毛病的瞎按喇叭。

  一回头,就看到一辆骚气的玫红色跑车跟只乌龟似的跟在她身后。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你果然是想我了。”季当旿探出头来,脸上的笑意格外的明媚。

  程初禾嗤笑,懒得理他。

  季当旿就跟在她身边,“我昨晚说今天来找你,你今天就来见我。难道不是想我了?”

  “季少,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么?”程初禾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好吧。是我想你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纨绔子都这么的闲,把大把的美好时间都浪费在这种没营养的泡妞事情上。

  他有时间玩,她可没有时间陪他玩。

  走到前面,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季当旿也没有拦下她,就跟在出租车的后面。

  硬是把跑车开成了普通代步车的码数。

  “姑娘,后面那人是你男朋友吗?”司机早就注意到后面那辆一直紧跟着的车子。

  程初禾皱眉,“不是。”

  司机一副都懂的样子,“哦。”

  “师傅,麻烦把他甩掉!”再被他这样跟着,她还能好好做作业吗?

  “”司机一脸为难,“姑娘,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那可是跑车,怎么甩?

  程初禾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很扯,脑子一转,笑着说:“师傅,麻烦你在前面那里把我放下来。”

  “好。”

  程初禾下了车后,看了一眼那辆玫红色跑车,邪恶的勾了勾唇,然后背着包包抄小路上了山。

  他开跑车怎么地,有本事开上山啊。

  沿着山路,程初禾慢吞吞的走着。

  这个时节正是桂花盛开,山林间的桂花香弥漫,沁人心脾,有一种能让人放松心情的魔力。

  确实是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好的灵感通常都是乍然突现,若是没有好的心情,就没有好的灵感。

  寻了一片青青绿草地,坐下来,看着山下的风景。

  旁边,就有一棵桂花树,香味浓郁。

  深吸一口,仿佛心上都开满了桂花。

  她挪了挪地,坐在桂花树下,闭目养神。

  有四季气息的一个系列的礼服

  “你跑啊。”突然,一个讨厌的声音让她猛然睁开眼睛。

  只见季当旿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一副要脱水的样子。

  程初禾皱了皱眉,真是阴魂不散啊。

  季当旿叉着腰,慢慢地走向她,突然指着她,威胁道:“你要敢再跑,我就去你们学校公布我跟你的关系!”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程初禾看到他那累散架的样子,不免有些怀疑,这纨绔子的身体就这么差劲?

  季当旿缓缓的坐在她的身边,靠着树,长舒一口气,侧过脸,“你强吻过我。”

  程初禾:“”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季当旿闭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

  程初禾微微侧眸看到他居然满头大汗,衬衣都打湿了。

  不至于吧。

  她也才比他先到没多一会儿啊,走上来都没有他累的这么狠。

  这男人,体力不至于这么差吧。

  怀疑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最后看到他脸色不太对劲,这才发现好像遗漏了什么。

  “喂,季少。”程初禾叫着他。

  季当旿轻吟了一声,眼睛都没有睁,“嗯?”

  听到他有回应,程初禾不安的心才稍缓了一下,“你没事吧。”

  “嗯。”

  程初禾眉头再次紧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盯了他好一会儿,或许真的是身体差,体力差,所以才这么累的。

  让他再休息一下应该会缓和下来吧。

  程初禾收回了视线,开始把重心放在设计图上。

  身边的男人让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特别是看到他大颗的汗水顺着脸流到了衣领上,还有那苍白的唇色。

  “季少?”

  男人没有应。

  “季少!”

  “”还是没有应。

  程初禾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哪知这一碰,吓了她一跳。

  怎么这么烫!

  “喂,醒醒。”程初禾不管那么多,摇着他的肩膀,“季少,赶紧醒醒!”

  终于,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怎么了?”声音沙哑,很虚弱。

  程初禾立刻拉他起来,“你在发烧,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季当旿身体无力,还是顺着她站起来,整个人的重量完全放在她身上,“我没事。”

  “你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程初禾有些吃力的扶着他。

  这么强壮的身体,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

  “死不了。”

  粗重湿热的呼吸喷在程初禾的脸颊,颈窝里,很不舒服。

  她恨不得把他推开,可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

  “死了倒省心。”程初禾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想我死?”

  程初禾懒得理他,“少废话。”

  该死的。

  这是在山顶,要下山得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人又少,想找个帮忙的人都不行。

  最让她担心的是他的身体烧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再不送到医院的话,真怕会挂掉。

  程初禾换了个姿势,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腰。

  只是这一碰,手上一股不明的湿意让她皱起了眉。

  这种感觉,她有些熟悉。

  当她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双眼瞪圆。

  血!

  怎么会有血!

  程初禾这一刻真的是吓坏了。

  “季当旿!你别睡啊,醒醒。”程初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把他放到阴凉处,一边拍着他的脸,一边翻出他的手机,找着他手机里的联系人。

  她急忙忙的把电话打到苏斐那里,“苏少,季少受伤了。赶紧来,叫医生一起。嗯,好。”

  挂断电话后,她继续拍季当旿的脸,“醒醒,别睡。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丢下山去。”

  “你不怕守寡吗?”虚弱无力的声音在这山顶显得格外的薄弱。

  程初禾没想到他这个样子了,还能跟她开玩笑。

  她擦着他脸上的汗,“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没良心的女人我们都亲过嘴了。”

  “谁知道你跟多少女人亲过,怎么不跟她们皮?”果然是无耻到骨子里了,小命都危在旦夕了,现在还想着风花雪月,泡妞。

  季当旿缓缓睁开了眼睛,异常认真,“我只亲过你”

  程初禾心猛然一颤,随即不自然的别过视线,“鬼才信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这怎么又受伤了?还有,伤都没好,还到处跑,是不要命了?”程初禾站在房间外,质问着苏斐。

  苏斐瞅了她一眼,“他到处跑还不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你可别把罪名加在我身上让我有负罪感。”这个锅,她可不背。

  “反正,他是想你了。”

  程初禾无语。

  所以,因为他所谓的想她,就得把这个引发他伤情复发的罪安在她身上喽。

  没多久,袭治出来了。

  “怎么样?”苏斐问。

  “伤口发炎,又中了暑,想要恢复,怕是需要一段时间了。”袭治看了一眼程初禾。

  程初禾拧眉,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季当旿受伤,又不是她造成的。中暑,也不是她让他跟着的。

  自己有伤,非要作,作死了,能怪谁。

  苏斐也瞅了一眼程初禾,“初禾妹妹,老实说,本来季少的伤好好养的话,差不多就好了。上一次,他是不是也来找过你?”

  程初禾皱眉,细想了一下。

  前几天她在情人坡,他确实是突然出现过。

  当时还说累,就在地上睡了两个小时。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好,难不成,那个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看来我没有猜错。”苏斐微微摇头,“唉,他当真是入了魔啊。”

  程初禾:“”还入魔?自己没有点数,怪她喽。

  袭治推了推眼镜,“今天晚上他要是不发烧,基本就没事了。所以,得留个人下来陪他。”说着,瞟了一眼苏斐和程初禾。

  “我一会儿还有个酒会,没有空陪他。”苏斐急切道:“初禾妹妹,今晚你就留下来照顾季少吧。”

  “我?”程初禾指着自己鼻子。

  苏斐点头,“明天不是周六吗?你应该没事吧。就算有事,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我来接你的班。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

  “喂”程初禾冲着那逃似飞奔的两个背影伸手,可人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

  艹!

  程初禾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一千万头草泥马跑过。

  她这到底是撞了哪路神仙,非得这么折腾她?

  她能不能丢下那位不着边的少爷一走了之?

  要是今晚发烧,会不会烧死?

  程初禾在外面转了好几转,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推门进去。

  原本嚣张吊儿郎当的男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那病态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倒是有几分姿色。

  他安安静静的样子,比起他清醒的时候要讨人喜欢多了。

  碎发凌乱的落在他的额头,那双桃花眼闭上,该死的睫毛竟然又浓又密,真是好看。

  高挺的鼻梁,略有些苍白的薄唇轻抿着,冷峻的脸在此刻变得柔和许多。

  要是平时也这么温柔,她倒是不介意跟他交个朋友。

  偏偏这个男人整天就是一副纨绔模样,惹人讨厌。

  程初禾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真是没有见过你这样衰的人。自从遇见你,我感觉我的人生都变得歪歪扭扭,一路不顺。”

  “既然是纨绔少爷,那就好好的挥霍家产就得了。没事去打什么架?你嫌自己的小命不重要,可也别来祸害我呀。你的时间是用来浪费的,我的时间是用来做事的。”

  程初禾拉了张椅子坐下,盯着那张脸,真想揍上去。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这一次,算我倒霉,我认了。要是有下一次,我一定会给你捅一刀!”程初禾挥着拳头,恶狠狠的瞪着昏迷不醒的男人。

  发泄完之后,程初禾拿着包包下了楼。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原本闭着眼睛“昏迷”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程初禾坐在花园里,看着修剪的很圆润漂亮的丹桂树,闻着芬芳的香气,心情好得不得了。

  能体现四季的系列礼服

  手指轻点着下唇,眸光微眯,唇角轻扬。

  有了。

  脑子灵光一闪,灵感如泉涌。

  修长的手指拿着画笔,在纸上迅速的画着。

  直到黄昏时分,如血般的夕阳洒在她的身上,她才收了笔。

  看着纸上的几幅图,满意的扬了扬唇。

  收好了东西,她才转身走进房间。

  望了一眼楼上,也不知道醒了没。

  想了想,上了楼。

  推开房门,男人还是跟之前一样睡着,没有一点点要醒来的迹象。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凝视了他片刻,伸手轻触着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

  收回了手,“希望你今晚给我安分点,别瞎折腾我。”

  说罢,便走出房间,下了楼。

  男人的眼睛再一次睁开,那双漆黑深邃的墨瞳有些迷离,随即那层迷离散去,换上的是一抹精明的深眸。

  缓缓伸出手,慢慢的放在额头上。

  那里,还残留着她刚才留下来的体温。

  虽然言语有些冲,但好歹还是在关心他不是。

  略有些苍白的唇微扬

  程初禾吃了面条,天已经黑了。

  她上楼,就坐在椅子上盯着还没有醒过来的季当旿。

  真是作孽。

  他受伤又不关她的事,凭什么出了事要她在这里守着?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越想越气,一有气就恨不得把床上的男人狠狠地揍一顿。

  算了。

  何必跟一个不成熟,不自爱的男人一般计较。

  等平安过了今晚,她绝对要跟他保持距离。

  不,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嗯!”程初禾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加重自己的决定。

  守到了十点,又试了一下他的体温,确实没有发烧的症状,她才拉了两张椅子拼在一起,躺下。

  白天太累,又被这男人给折腾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困。

  在睡之前调了凌晨两点的闹钟,万一半夜他发烧不知道,季家肯定不会放过她。

  “唉,睡觉了。”程初禾曲着腿,双手抱胸,便睡了。

  夜,寂静的。

  月光洒落在窗台,晚风轻拂着窗帘。

  房间里那原本一直昏睡的男人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掀开了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他走到女人的旁边,低头凝视着女人熟睡的脸庞,他微微弯腰,手缓缓向前伸,指尖离她的脸庞还有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

  良久,他才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她放在旁边的手机,拿起来把闹钟关掉。

  又极轻极温柔的将女人抱起来,走向床边,轻轻将她放下。

  给她盖好被子,轻抚着她的发,手指触碰到她的脸庞,身体微僵着。

  心跳也加快了,呼吸变得粗重了。

  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她的唇上,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

  亲她!

  程初禾捏了捏眉心,缓缓睁开了眼睛。

  愣住了。

  一觉睡到天亮,而且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一下子坐起来,该躺在床上的季当旿不知道哪儿去了。

  掀开被子,下床急忙走出卧室,站在走廊往下看,也没有一点动静。

  不知道紧张的个什么劲,立刻下了楼。

  在楼下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

  他这是走了还是被人掳了?

  冲出了屋子,就看到季当旿穿着白色的套装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晒着太阳。

  看到他好好的样子,程初禾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季当旿缓缓回头,薄唇轻启,“你在找我?”

  早上的太阳格外的和煦,温暖。轻柔的洒在他的身上,似从光里走出来的迷失少年,碎发凌乱的额头,那双眼睛,被这美好的清晨净化的那般干净,毫无杂质。

  不知道是阳光太耀眼,还是怎么的,她竟然失了神。

  清了清嗓,“你没事了?”

  “有事。”

  “”程初禾打量了他一眼,气色比起昨天好多了,不过还是有些病态。

  季当旿往边上挪了一下,拍了拍身边,“过来坐。”

  程初禾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的坐过去。

  她这般顺从听话,季当旿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

  “为什么会受伤了?”程初禾平静的侧过脸,淡淡的看着他。

  “打架。”

  听着他一副理所当然,无所谓的样子,程初禾皱起了眉。

  怎么有些骄傲的意思?

  “打架?季少,你多大了呀?一个快奔三的人,要不要这么幼稚?”真是无语。

  季当旿微眯着眸,“你是说我老?”

  “你以为你还年轻?”

  “爷才25!”他正值少年时好吗?

  程初禾冷笑,“离30还很远吗?”

  “还有五年!”季当旿要气炸了。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计较这五年吗?”

  “必须计较!”季当旿脸色冷沉的看着她,“你二十,我二十五,刚好。”

  程初禾:“”这又关她什么事。

  “过来一点。”

  “干嘛?”

  季当旿勾过她的肩膀,“让我靠一下。”

  不等她拒绝,他的脑袋已经搁在她的肩膀上,“别动。”

  “你别得寸进尺啊。”程初禾真是想把他给踢在地上。

  季当旿闭上了眼睛,“有点累。”

  听着他有些虚弱的声音,程初禾皱了皱眉,伸手放在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想睡自己回房间里睡。”

  说到这个,她就想起昨晚自己明明在椅子上睡,还调了闹钟,怎么最后闹钟没响,还睡上了床?

  他抱的?

  不受伤了吗?怎么抱?

  “我就想靠着你坐一会儿。”怕她跑了,他的手揽上了她的腰。

  程初禾不悦的再次皱起了眉,看到他侧脸的憔悴,最后还是容忍了。

  一阵清风吹来,夹带着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昨晚,我怎么睡床上了?”

  “我抱你上床的。”男人闭着眼睛回答。

  程初禾心揪紧,不太自在,“你不是受伤了吗?”

  “就算是快死了,我要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

  大清早的,胡说八道。

  程初禾懒得再问了。

  “再跟你说个事。”

  “嗯?”

  “昨晚,我亲你了。”季当旿说完,勾起了薄唇。

  “你”

  “你信吗?”季当旿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望进她那震惊还没有来得及发怒的眼睛里。

  程初禾凝视着他,深吸一口气。

  她要冷静。

  认真的想了想,他要是真的趁她睡着了,亲她一口,她也不知道。

  既然亲了,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就不怕她找他算账?

  绝对是诈她的。

  她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呵,亲就亲呗,我又不会少块肉。”程初禾满不在乎的看着前方。

  季当旿微微扬起了唇,再一次闭上眼睛。

  昨晚,他亲了。

  是控制不住的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蜻蜓点水般,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将她深吻。

  果然,做人做事都要坦诚。

  程初禾不经意看到男人上扬的唇角,心中怀疑。

  什么事这么开心?

  难不成,他真的亲了她?

  突然,她一把推开他。

  季当旿完全没有准备,一下子就栽在地上。

  腰上的伤,让他痛的皱起了眉。

  “你干嘛推我?”他想起来,可腰上的痛牵扯着他的神经,竟然起不来。

  程初禾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真的好痛。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好歹也是个伤者,就不能温柔点么?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一想到他半夜对自己心怀不轨,还可能做了些她不知道的事,一股火气就在喉咙往上冒。

  季当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忍着痛,“我说了,我亲你了。”

  “你”程初禾扬起了手。

  好想给他一巴掌。

  他倒是说的坦荡啊。

  “我没骗你,说的实话,是你自己不信我的。”季当旿委屈巴巴的说:“我对你,一向都是坦诚交待的。”

  程初禾要气疯了。

  他

  他怎么可能这么的无耻!

  不想理他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喂,你不管我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这是想让我死吗?”

  “喂,回来!咳咳咳”

  程初禾听着这要咳死人的咳嗽声,她停下了脚步。

  深呼吸。

  不要生气。

  不要这个人一般见识。

  把他扶回房,然后走人。

  嗯,就这样!

  她转身,冷冷的走向躺在地上,可怜兮兮望着她的男人。

  那模样,活像被抛弃的小狼狗。

  “诚实有错吗?”季当旿耷拉着脸。

  程初禾懒得再跟他多一句废话,“起来。”

  “起不来。腰痛。”

  程初禾紧攥着拳头,她要控制情绪,不能发火。

  又是一个深呼吸,她朝他伸手。

  那只手慢慢的抬起,放在她的手心,两只手刚一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往下一拉。

  程初禾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哎哟喂,这是在干嘛呢。大清早的,你们的活动量也太大了,也太不挑地方了吧。还有,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人士的感受?”

  “咳咳,季少,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现在要情况,不允许做激烈运动。你,还是节制一下吧。”

  “”

  程初禾只觉得脸上有团火在烧,血液在沸腾。

  她狠狠的瞪着肇事者。

  肇事者却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你也听到袭治说了,很抱歉,我现在不能满足你。”季当旿的声音很小,只有程初禾能听清楚。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程初禾扬起了拳头。

  季当旿轻笑,“明明是你还一直压着我,难道不是求满足?”

  “你”

  程初禾脸红的快要滴血,她急忙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等过些时候,再好好跟他算账。

  站起来就看到站一旁一脸坏笑的苏斐和一本正经的袭治。

  她抿紧了唇,低下了头。

  该死的!

  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看笑话来着。

  季当旿捂着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看着他俩,“你们怎么来了?”

  “是是是,我们来错了。”苏斐似笑非笑在程初禾身上瞄。

  程初禾抬眸,很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进房间里。

  季当旿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唇角轻扬。

  “詹斯杰呢?”

  “他女神今天在体育馆开演唱会,捧场去了。”苏斐看了他一眼,“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没大事。”季当旿双手插在兜里,“他女神?”

  “就是那个情歌天后,李薇。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新歌了,最近又活跃得很。好像那个天籁娱乐在捧新人,这次的演唱会还会带个新人。”

  苏斐只对娱乐圈的女人感兴趣,要不是因为詹斯杰老是一天在耳边念叨他的女神,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季当旿眸光微敛,“有空了提醒詹斯杰,眼光高一点。”

  “那个李薇我见过一次,长的很清纯,自身带着一股仙气,很有魅力。而且骨子里透着高傲,听詹斯杰说,他几次想约她,都被拒绝了。”

  “你怎么对她感兴趣?难不成,你也看上她的美貌了?”苏斐歪头,好奇的问。

  “呵呵。”季当旿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一个不入流的玩意,没资格让爷对她感兴趣。”

  苏斐啧啧道:“是啊,能让季少感兴趣的,只有屋里那位。只可惜,人家对你根本不来电。”

  “不知道就别瞎说。”季当旿一记冷眼扫过去。

  “季少,你的伤口该换药了。”袭治适时的开口。

  季当旿指了指苏斐,走进客厅。

  苏斐摸了摸鼻子,跟在后面。

  程初禾拿着包下楼,就对上三个大男人。

  她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冷漠的看了一眼他们。

  “你要走了?”季当旿上前。

  “我可没有时间陪各位少爷玩。”程初禾语气冷漠。

  季当旿也没有强留,“苏斐,帮我送一下她。”

  “不用了。”程初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用用用,当然要送了。小禾妹妹,我还有件事想问你。走吧,我们边走边说。”苏斐立刻上前拉住程初禾手胳膊往外走。

  “松手!你松手!”

  走到外面,苏斐才松手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程初禾,“小禾妹妹,你不要我送,难不成是想让季少送?”

  “你想多了。”鬼才想他送呢。

  “那走吧。我是真的有事想问问你。”

  看到他那副认真的样子,程初禾深吸一口气,“走吧。”这里打车,也是个麻烦事。

  苏斐立刻狗腿的给她打开车门。

  “你这次受伤,还是不打算告诉伯父伯母吗?”袭治给他换了药,看到他腰上的伤,不由皱眉。

  季当旿穿好衣服,“不用。”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袭治,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在想什么。这种事,不需要告诉他们。”

  袭治的眉头微松,“好,我知道了。不过,你可要注意安全了。”

  季当旿轻蔑的勾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事。”

  “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差不多得了啊。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哩巴嗦的。”季当旿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把美人追到手。”

  袭治再一次皱眉,“你是认真的?”

  “我像是在闹着玩的吗?”

  “可你忘记你答应过伯母的事了吗?”

  季当旿脸上的笑容微收,警惕的看着袭治,“这件事,你同样不能告诉他们。”

  “如果你认真的,他们迟早会知道。”袭治提醒着他,“到时,对你们谁都不好。”

  季当旿的脸色一沉,“我说了,这件事,你不需要管。你要是告诉他们,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说罢,就下楼了。

  “唉”袭治轻叹一声。

  “小禾妹妹,你跟苏淮说了什么,他最近很反常。”苏斐开着车,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程初禾。

  “我没说什么。”

  “他在追求你,然后你拒绝了他,对不对?”

  “你知道还问?”

  苏斐哈哈大笑起来,“拒绝的好啊。”

  程初禾盯着他。

  这还真是亲哥哥啊。

  “不过,你是为了季少才拒绝我弟弟的吗?”苏斐忍不住八卦,“老实说,我弟弟人挺不错的。虽然我很希望你做我的弟媳,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跟季少在一起。因为你跟季少在一起,我们大家都安好。”

  程初禾:“”这是什么逻辑?

  “我从没见过季少对哪个女人这么认真过。不对,应该是说从来没有见过他跟哪个女人说过这么多话,做过那么多事。小禾妹妹呀,你不觉得你俩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吗?”

  程初禾越听越不对劲,他怎么跟媒婆一样使劲的撮合着她跟季当旿?

  “苏少,你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可以了。”再跟他待下去,绝对不是好事。

  “那怎么行?季少交待过我,让我把你送回去的。我要是在半路把你放下,他会剥了我的皮的。”

  “你要是不放我下去,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程初禾威胁着。

  题外话

  当当当当!上架了。有多少人在?能不能在评论区冒个泡,看看有多少人是爱我的。

  明天评论区留言,小希都会送上小小心意的。话不多说,么么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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