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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离开华臣国际

  出了店门,外面阳光妩媚。梧桐已经成阴,嫩黄的叶片轻微摆动,疏透下来的阳光斑斑点点。阿丽今天约我出来,我知道她是难以割舍,我也知道自己刚才刹那间怦然心动。但她强装的倔强和要强,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如果当时她小女人一点点,也许我还会被温柔杀死在那一刻。但她没有。

  忽然白洁在ktv里面看到我不知所措的神情又浮现在我的眼前,难道我真的喜欢上白洁了?我一遍遍的问自己,努力回忆着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但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如果说在这之前我萌动过这种想法,那确实千真万确。但在昨晚知道了白洁竟然是小姐这个事实,我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不能,坚决不能,不能再和他在一起合租了。我决定搬出去住。

  我打了电话给张弛,说是要搬去和他一起住。

  张弛讥笑我,被人家赶出来了?

  我怕丢脸,不好意思说合租的白洁是小姐,只能撒谎说在一起住生活习惯不同频,弄了几次矛盾起了争执,才决定要搬走。他正在打游戏,也没有继续问,说晚上搬过来一起喝酒。

  白洁下午都要去健身房,趁着白洁不在家,我要赶快回去收拾行李。倒不是我怕白洁,主要是我不想见她。我多么纯真的感情,被她如此戏弄,让我情何以堪。

  为以防万一,我还是轻手轻脚开门进屋。在确定白洁没在她房间后,才放下心来。拧过身经过门半掩的书房时,我瞅见白洁斜靠着椅背睡着了。一只手还攥着翻开的《瓦尔登湖》。

  我至今后悔自己当时多瞅了一眼,如果眼睛一闪而过,也不会有后来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但那一刻,白洁深深的吸引了我。鹅蛋型的脸庞上鼻梁高耸,均匀的呼吸红唇微张若吐幽兰,白皙的脖颈低处衣领微微敞开着,散发出少女的清香。尤其是窗外的阳光照射着她的面部,那一圈茸毛的轮廓发出柔柔的光亮。纤细的胳膊架在书桌上,白嫩的手指圆润而修长。

  我简直惊呆了。当初见第一面的惊艳虽然仍然真切,平时在一起用餐时的调笑虽然自然大方,但如此细致而长久地凝视白洁慵懒的睡姿,这还是第一次。那简直是一尊现世菩萨的形象。

  白洁这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也看见了我在看她,她也发现了我眼睛里的光亮。

  “吃过午饭了吗?”白洁含着笑看着我,“给你留了饭放在厨房。”

  “奥,吃过了。”我忽然维诺了,“我想还是----”

  “是不是想着搬出去住?”白洁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我点点头。

  “也好。”白洁眼里没有我所期望的失望和感伤。她站起来看了我一眼,“我帮着你收拾行李。”从我侧着的身旁走出书房。

  那种经过我身旁的仪态和神情令我终生难忘。此时我看到了她眼里隐忍的泪水。我不顾一切的从后面抱住了白洁,把头紧靠在她披散在后背的长发上。那散发着少女的清香瞬间充溢了我的嗅觉神经,莫名的骚动在我体内开始燃烧。

  我的双手交叉叠放在她的前胸,已经感觉到她不断加剧的心动。隔着单薄的衬衣,我的两个大拇指托着白洁*下部,那种酥软融化进心田竟然是那样的香浓。那是别于阿丽的另一种感觉,是融合了女性和母性的一种温暖和依恋。

  白洁一动不动,任凭我的嘴唇在她后背、发际、脖颈移动,任凭我的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我的唇能感觉到白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我的手能感觉到她不断加快的心跳。

  未久,白洁平静下来,拨开我的双手,“我还是给你帮忙收拾吧。”说话的时候她没有回头。

  我木然看着白洁离开我的怀抱,她的发梢略过我的眼角,一丝疼痛刺痛了我,我不由自主“啊”的一声惊叫,用手揉着眼睛。

  白洁猛地转过身问:“怎么了?”

  我揉着眼睛不去理她。透过半睁开眼睛的缝隙,看见白洁着急的举着双手在我眼睛前面位置,瞪着眼睛焦急的看着我正在揉着的右眼。

  我边揉眼睛边呵斥道:“不用你管。”

  白洁愣了一下,举着的手慢慢垂了下来,转过身进了卫生间,把我的洗漱用品一件一件整理好,装进洗漱包。她看见了站在卫生间外面的我,面无表情地说:“你房间里的东西需要帮忙收拾吗?”

  “那你帮我叠叠上衣吧。”如果我说不用,白洁可能会回她房间。

  此时,我心情复杂。看着白洁进入我的房间,从衣柜里一件件拿出我的衣服,摊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叠放整齐,并用手仔细压平,垒成一摞,装进塑料袋。再把我的书按照宽窄大小码放进皮箱,把塑料袋里的衣服放在书上面。

  当白洁把皮箱的拉链拉好,收拾停当,直起腰来的时候,我几乎对着她大声喊道:“白洁,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白洁好像早有思想准备,知道我要说这样的话一样,她没有丝毫诧异,平静地看着我说,“我去做饭,吃完饭再走。”

  “我不走了。说什么我也不走了。”她的平静让我难受得想哭。

  我扳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我要和你在一起生活。我不能没有你。”

  “可我是一个小姐,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我不在乎,只要我爱你就够了。世界上最好的事情就是,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爱着我。”我摇动着她瘦弱的双肩,声嘶力竭地,“你说,你也爱我。”

  白洁躲过我直视她的眼睛,扭向窗外。阳光正铺天盖地飘洒进来,无数的浮尘在光线里漂浮。白洁站在光影里,侧对着我。她的长发瀑布般垂下来,“可是,我不爱你。”

  “你说谎,我从你的眼睛里能看出来,你是爱我的。”我一下子把她搂进怀里。

  白洁挣脱了我,“你的东西收拾好了。我要去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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