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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的第三年夏天,应邀去终屏山赴宴。

  这年暮春,言昭含偶感风寒,没能陪伴孟透前往淮南,便留在暮涑山中过暑。

  入夏后,门中已无要紧的事务。暮涑弟子懒倦,午后不在烈阳的炙烤下练剑,个个躲回屋里午憩。薛夜也得了空,邀了几人在回廊间摸骨牌玩骰盅。

  他先拉来了霍止和言昭含,本想再叫孟的,可孟说她不会,捧着一水晶碗的葡萄,坐到了霍止身边。

  薛夜劝道:“玩儿骰盅可简单了,你只要猜大小就好。玩几局?”

  孟剥开薄皮,将葡萄往嘴里送,摇了摇头。看样子是兴致不大。他再想说话,霍止抬起头,眼神就杀了过来。

  言昭含身旁靠着个软糯糯的孟时洲,小孩用两只小手抓着一块西瓜,吃得满嘴都是汁水。言昭含把孟时洲嘴角的西瓜籽拨下,用巾布将他的嘴和湿哒哒的下巴擦干净。

  孟弯下身子,对孟时洲伸出手臂,笑着唤道:“洲洲,来小姑这里。”

  孟时洲走得还不大稳,握着的那块西瓜皮掉在了地上,也张开ròu乎乎的手臂扑到孟的怀里。

  薛夜看着孟时洲,惋惜道:“要是透哥还在暮涑就好了,正好陪我们来一局。”

  孟把孟时洲举起来,抱在怀里,对薛夜道:“薛大哥,你说真的吗?哥哥跟少君可是一家子。”

  薛夜恍然大悟:“你说得有理……等等,这么说的话,你们都是一家子的。”

  霍止本就是被薛夜硬拉来的,没空在这闲扯,回道:“那到底还摸不摸骨牌?不来我可就回去看书了。”

  薛夜连忙道:“别别别,今天刚好我媳fù不在,迟点她就该回来了,来几局……实在不行咱们甩骰盅。”他心底还是不愿玩骰盅的,没什么意思。

  他忽然眼睛一亮,他看到一个暮涑弟子冒着灼烫的日光穿过院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拦在那弟子前面,他一看,孟透的徒弟宋景然,赶忙拉着他到回廊间的石桌旁来。

  宋景然的衣襟和头发还是湿的。他才结束修习,在山间的泉水中沐浴后要回屋子去。他被薛夜拉过来,有点懵,又被薛夜压着肩膀坐了下来。他问师叔这是要做什么。薛夜说摸几局骨牌,三缺一,非要他一起。

  宋景然下意识地看了言昭含一眼。他师父对他的管教极其严格,平日里从不让他碰这些东西,少君也是看重他的,平日里对他的修习多加指教,像是他的第二个师父。

  这会儿言昭含头也没抬,却是知道宋景然在看他。言昭含细长的手指把玩着几块骨牌。他说:“我不告诉三哥。”

  宋景然这才安心地跟师叔们玩儿了几局。

  头几局薛夜风头极好,局局赢钱。言昭含倒输了好些。

  薛夜望着手气极烂还面不改色的言昭含,心中得意得不行,戏谑道:“照这样子,少君再输掉几回,今年冬天透哥儿都喝不起进补养身的yào咯。”

  暮涑是信yào理的,暮涑弟子多喜在冬日炖人参吃些温补的yào,以获得强健的体格。其中几味yào材的价都不会太低。

  言昭含将骨牌整排好,眼皮子都懒得抬,道:“他身体好着,月前还能折腾到后半夜呢,用不着补yào。”

  孟一听这话面颊都烧起来了,抱着小孩坐到廊椅上去了。

  薛夜手握拳,抵在唇边假咳一声,招呼道:“来来来,咱们接着玩儿。”

  结果后几局峰回路转,言昭含节节反杀,薛夜把头几局赢得来的钱都给赔了回去,还倒欠钱。将近傍晚,薛夜还是一局都没能扳回来,霍止和宋景然不输不赢,言昭含成了最大的赢家。

  薛夜看着言昭含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牙痒痒,发誓要把本钱赢回来。

  言昭含将一张骨牌往桌面上一丢,问道:“若是灵回来了……”

  薛夜理直气壮道:“她回来了又怎么样?她回来了我照旧玩。再来一局!”

  几人皆不说话,也不动了。霍止给薛夜使了个眼色。薛夜心里一惊,朝身后看去。灵正站在他身后呢,环抱着胸,歪着头看他。

  薛夜是被揪着耳朵回去的。

  年轻的后辈宋景然不忍直视,倒是言昭含几人见惯不怪。

  大伙这才散了局。

  几个人往灶房去用晚膳。跟孟玩闹了半天的孟时洲,对着言昭含伸出手,软软地道:“舅舅,抱抱。”

  言昭含将他抱入怀里。孟时洲眨着乌黑的眼睛,小手捏住了他垂落在肩前的墨发,问道:“舅舅,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言昭含道:“一百天后回来。你数着日子。”

  孟时洲点点头,认真地扳起了手指头。

  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少君倒是会哄人。从前年底,我等三哥回漓州,就问我阿娘,三哥几天后才回来。我娘也说,一百天后就回来。我真的就信了。”

  “从前少君的娘也这样哄少君吗?”

  “不是。”言昭含道,“孟透曾这么跟我说过。我那时只有十岁。”

  孟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啊?”

  言昭含温和笑道:“没什么。做的一场梦而已。”

  第142章 番外二秦越

  枞阳门新继任的门主齐栎来暮涑时不凑巧,孟透还在终屏山,未曾归来。他拜见不得。

  接待他的是暮涑的余轻前辈。余轻让他在暮涑小住几日,等着孟透回来。

  三伏天,年轻气盛的新门主热得心中焦躁,在庭院和回廊间走了几回,又去湖水旁的树荫底下溜达了几回。若不是枞阳门有求于孟透,他才没耐心在这等个不知归期的人,想到这,他心里就有些窝火。

  树上的蝉声也烦人,叫个不停。他额头上冒了汗,有些口干舌燥的,回屋时在廊外见到了侍候的暮涑弟子,那是个年轻的小辈。人看上去憨厚老实。他要了壶茶,小辈出去后折回来,端的却是温茶,说是凉茶没了。

  齐栎火气上来了,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小辈的身上,将他痛骂了一通。小辈乖顺,一声不吭听着他骂完,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齐栎骂了一通心里就畅快多了,用那盏凉得差不多的茶润了润嗓子。

  此时,他见对面廊间走来一人。那人着白衣,远看就是翩然出尘的。待那人走近了,齐栎身边的暮涑小辈就抱拳上前行了一礼。白衣人恰巧对上齐栎的目光,温和地点了点头,以示有礼。

  容貌甚是清俊。

  他一见就想,他从前在坊间见到的兔儿爷都是些什么货色。

  他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对一旁的小辈道:“诶,那人是你们的长辈吗?是师叔?我刚刚看你对他行礼。”

  小辈道:“那不是我们的师叔,他是少君。”

  他愣住了:“少……少君?”

  “是。”

  他听说过这个人,但仅仅只是听说过。那人是袭且宫的言少君,在临的两次混战里,除尸斩灵。这些年却匿了风声。

  言昭含成为少君时,他还年幼。言昭含算是他的前辈。

  在他的印象中,族中的长辈说起言昭含,只提临的两次混战。这日一见,他倒是对言少君本人有些好奇。

  这天傍晚天yīn暗了下来,齐栎这才知道白天为何那般温热。天是要下雨了。屋子里也暗,他在屋里闷得慌,就坐到廊上头透口气。

  院子里风大,风里裹着雨丝。

  他难得平静了下来。

  下过暴雨后的几日是yīn天。齐栎对余轻前辈说,想请少君带自己下山游历临城。

  余轻师叔沉吟,说倘若是少君陪他去,倒也是合适不过的。他说,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告知少君也无妨,面见孟透与同言昭含讲,都是一样的。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做“同少君讲也是一样的”,却没细想。

  隔天暮涑弟子就传消息来,说少君允了。

  少君和几个暮涑弟子陪他下山时,穿得是月白薄衫,干净清爽。少君陪他走过临城的每一处景致。他右眼底下有一颗泪痣,嘴唇薄红,说话是温声温语的,待人谦和有礼。

  齐栎险些把事情给忘了,他想既然余轻前辈都说,跟少君说是一样的,便把来暮涑的意图告知了少君。

  他说,淮南两大门派分庭抗礼,枞阳门立于夹缝,不知偏向。他来暮涑是想借得一臂之力,使得枞阳能自立脚跟,事后愿归顺暮涑,永不与暮涑为敌。

  枞阳门近年是在衰朽。淮中上下,各大门派都在呈衰朽之势,为维持旧日的势力,门派间已经出现了兼并的现象。

  齐栎来暮涑时,言昭含就猜到了这一点。枞阳苟延残喘,想保住这最后一口气,不让门派垮台。

  言昭含道:“待孟掌门归来,我会禀明此事。”

  他们自临城回暮涑山,顺着长街走,拐入了一条胡同。

  言昭含在一座名叫“秦越楼”的花楼前停了下来,对一旁的宋景然说道:“我似乎是听人提起过这座楼。”

  宋景然掩唇凑到言昭含耳边,轻声道:“少君,咱们还是别站在这儿了。被人看见不太好。这就是个风月之地,而且里边……都是相公。”

  言昭含皱眉道:“相公?”

  “……就是兔儿爷。”

  言昭含说他要进去看看。

  宋景然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拉住他:“少君,您别进去,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言昭含还是坚持进楼了。宋景然人怂,守在门外不敢进去。其他弟子更是不敢。而齐栎在这些风月之地混迹多年,早是老手,却装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跟着言昭含入了楼。

  齐栎只是慢了几步,进了花楼就找不见言昭含的身影了。

  他问了管事的人,管事的人说,那公子早就点了人,已经去了楼上厢房。齐栎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便待在楼下喝酒,等着言昭含下来。

  可言昭含迟迟没有下来。

  直到夜幕降临,衣冠楚楚的言少君才从二楼厢房出来。他见到齐栎在等他,温声道了句歉。

  他们俩从秦越楼出来时,宋景然已心如死灰,有点儿恹恹的。

  回暮涑的路上,言昭含问起门中可否收到孟透的回信。

  宋景然摇摇头说还没有。

  他心里想着,万一他师父回来晓得言少君趁他在外,去了风月之地,这怎么得了。

  第143章 番外三问情

  下山一趟,言昭含的身上出了汗,有些粘腻。回暮涑后,他用过晚膳径直回屋子沐浴。

  他今日走了很多的路,人有点懒倦,在水池里待到热水变温,才慢悠悠地爬出来。

  水池是孟透亲自打的。他觉得言昭含爱洁成癖,不会愿意跟人挤澡堂,于是在房里辟了一块地,花了小半月打了个池子。

  往年夏天,他们都是在山间的竹楼里避暑的。山里有泉水,用不着池子。今夏孟透没能归来,言昭含一个人就也没带着时洲去竹楼。

  言昭含出了浴池,下了两级台阶,从花鸟屏风上取下了自个儿的薄外衫,披在身上。他将湿淋淋的墨发撩到背后,边用干手巾擦拭头发,边走到屏风外。水珠不住地顺着修长的腿往下掉。

  他发觉自己拿错了外衫,这件外衫过于宽大,应是孟透的。他朝靠床榻边的木柜子走去,想去取出自己的外衫。

  他的手还未碰到柜门上的铁环,有人自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

  言昭含心头一紧,此人内力深厚,他竟没有听见这人进门的脚步声。是他太大意了。他方才听见细微的声响,以为是风将门吹开了一条缝。他没在意。这是孟透的别院,旁人皆是不会轻易来的。弟子来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守在外面,等候吩咐。

  “你是什么人?”他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却还能说话。

  那人没有回应。

  言昭含听见了衣帛被撕裂的声响,下一刻,他的双眼就被一块布条蒙住了。那人将布条在他脑后系住,手掌扣住他的腰身,呼吸稍有些急促。

  言昭含身上的水迹还未干,那件薄衫湿透了,贴合在躯体上,映出一大片细腻的淡红肌肤。水珠还在顺着柔腻的脖颈往衣襟里滑落,那人吻着他的脖颈,吮掉水珠子,一只手撩开薄衫,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摸索。

  那人凑过来,稍别过他的头,吻上了他的唇,唇齿纠缠间,搭在他小腹上的那只手向下探去。言昭含本能地有些抗拒,奈何动不了身子,只能任人揉捏把玩了几回。恍惚间,一粒极小的yào丸被送进了他的嘴里,入口即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人吻了吻他眼底的泪痣。隔了层衣物,他也能感受到抵在他身后的物什。男人顺着他有些敏感的泛红的身躯抚摸,嗓音嘶哑低沉:“让你快活的yào。”

  那嗓音有点儿陌生,又有点儿熟悉。

  男人在他的臀上揉了一把,低笑着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低头去吻那薄红的唇瓣,要去撬开那齿关,唇上却被咬了一口。男人摸着破了皮的嘴唇,不怒反笑:“你最好是乖乖应承了,言少君。这边少有人来。你我皆不说,没人会知道。”

  男人将他拦腰抱起,走向屋里的方桌,一拂袖,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扫dàng得一干二净。瓷器哐啷哐啷碎了一地。男人将他放在了方桌上,离开了片刻,将屋门锁好,又在屋里点了香。

  夏日里点香。

  点的是催情的香。

  他能想到这,神智还是有些清醒的,不过很快就模糊了。yào效在他体内发作了。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每一处都在发烫。他被蒙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男人挨近的声音,自己无处可逃。

  男人将他往桌面上推了一推,曲起他的双腿,往上折起。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悉悉索索了一阵,像是在脱衣服,那阵声音过后,男人握着那对湿淋淋的细白长腿,将他的身子拉近了些。

  男人抚弄着他的身子,埋首在他的腿间。他的神识全然模糊,无力反抗什么。那人说了些yín词艳语,赞他的身子。异物抵入时,他浑身一颤。

  男人抵着他的身子冲撞,手指不时地揉捏他胸前的红樱。桌子被剧烈的摇摆牵扯得后移发出难听的撕拉声。男人说着秽言秽语,刺激着他的身体和心底的防线。

  “除了孟透以外,你还有没有被别的人碰过?”

  言昭含不言不语,被顶撞得闷哼出声。

  男人低头舔舐两边的殷红,直到它们变得红肿不堪,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扰乱了他的神智,他紧咬的唇微松,溢出了一声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