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恐怖灵异 >百骸归墟最新章节 > 百骸归墟TXT下载
错误举报

正文卷 第八十五章 黄带子

  老人看了我十几眼,才问道:“这位小哥儿,这么说你也懂帛书?能读懂上面的字?”

  我赶紧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老人家,我什么都不懂,帛书我是第一回见。是有些好奇,那上面的鬼画符是不是字,关爷您能看懂吗?”

  “小老弟,算你有眼力,不过,我能释解出的也不多,这些个字,当今世界上没几个人能解出。”

  老人兴致来了,去另一间房给我们拿荔枝,说是昨天刚买回来的,新鲜。

  我没事干,看见这八仙桌上,另一边立着一个老式的32k大小的像框,里面镶有一张黑白照片儿,十多个人青年男子,在一座大山前照的合影。

  我顺手拿了过来。

  奇怪,十几个人中间有一小块,竖着串珠样的小洞,边缘棕黑色的,看上去像是用香头儿或什么东西给烫出来的洞。

  一看就是专门烫的,把一个人给烫掉了,因为烫点两边的人是完好的,烫点连起来的形状就是一个人。

  为什么要把这个人给烫掉呢?

  难道这个人死了?或者是关爷的情敌?

  烫点儿的左侧,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仔细看后,总是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不过,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或长得像谁了。

  老人端着一小盆洗好的荔枝回来了。

  继续闲聊,老人问老单:“你,这货是从谁的手里淘换来的?”

  “南城那位老太太…..”

  “她的手里?那你可要当心罗,她的底细,别人说什么的都有!我猜呀,恐怕比人们想象的更要糟……”

  “我也是通过朋友介绍,第一次和她打交道。这把事情结了,以后躲她远点就行了。”

  ……

  老单给老人留了些钱,临走时老人说:“回来吧,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

  告别了老人,老单开车走了另一回去的路,他说,不走老路,是担心那帮家伙在路上堵截我们。

  …..

  我们走的路远点,但路上车比较稀少。

  我问老单:“老单,你给那位关爷打电话时,他在派出所附近吗?”

  “哪儿啊,他在家里呢!”

  “就是刚才那四合院儿里?”我不相信,又明确了一下。

  “对呀。”老单目视前方,很自然地答道。

  “在家里?老单你没觉出不对劲吗?他从四合院儿到那个派出所,绝对不可能在半个小时到达!”

  “嘿嘿,警察做证,他就半个小时到了!”老单嬉皮笑脸地回答。

  “靠!除非他不是人!”我有些不悦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嗨,他真的就不是人!”老单那股子老北京串子的劲儿上来了,继续耍无赖。

  “我艹,老单,我可是正二八经地跟你说话呢,别他妈的瞎扯蛋。”

  “谁跟你扯蛋啦?”老单的青蛙眼迅速回瞪了我一眼。

  “你说说,他怎么去的?坐地铁?打的?无论什么工具,半个钟点头的时间,他都去不了!你不会是说他坐飞机到的吧?”我言词确凿,故意讥笑着老单,看这老小子还有什么说的!

  “嘿嘿,他飞机、地铁的都没坐,他坐地漏儿!”老单嘶嘶地鬼笑着。

  “地漏?下水道?”我不明白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你,想不到吧,他从地底下过去的!”老单挤了挤他的大眼,尤其显得滑稽。

  “怎么讲?”我追问着。

  “关爷呀,这一生狗血得很,能谱写一部长篇叙事史诗了。”老单的侧脸变得若有所思,继续说:

  “他不是人,他是个盗墓贼!”

  “啊?“我惊讶得下巴差点脱臼了。

  “啊什么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单鼻子里发出一声类猪的、不屑的“哼!”

  “关爷是大清的黄带子,黄带子你懂吗?”老单的话匣子打开了。

  我摇了摇脑袋,不想打断他的思路,我想听下去。

  “不知道就对罗,大清的宗室,腰上系的是黄腰带。当然,不是所有的宗室都是黄带子,只有努尔哈赤正枝儿的子孙们才有,旁枝的,比如他弟弟的后代们就没有,他们是红带子。”

  “皇族怎么会变成了盗墓贼了?”我实在忍不住,小声插了一句。

  “嗨,从他父亲这辈儿起,家里走下坡路了,大清都日渐衰落了,何况他家呢。”

  “等等,老单,他真是黄带子的话,不应该姓关啊,应当姓爱新觉罗吧!”我又多了一嘴。

  “你急啥呀,听我说下去。”老单喝了口水,继续说。

  “他姓爱新觉罗没错,后来改成金了,再后来嘛,他改姓关了。”

  我心的话,这帮遗老们,姓还来回改。

  “新中国成立后,他家搬到了现在那个平民四合院儿了。他父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解放初,在一所重点中学当了高级语文教师,同时是一位资深的古玩收藏家。但是,几次运动后,他父亲就被下放了,离开了学校。”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混社会了,不知道啥机缘,他认识了一位奇人,开始了盗墓生涯…..”

  “离开北京,全国各地来回跑,各个大山里绕,一进山里就是个把月。”

  “他发迹了,六十年代,别人饿死了,他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好,据说他把文物倒腾去了香港,换东西吃。”

  “七、八十年代,是他最辉煌的钻石岁月…..”

  “可惜,他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染上了赌隐,全国省巿,明的、暗的、大大小小的赌场,他几乎赌遍了。背上巨额的赌债,实在还不上时,就拿手里的东西抵押应急。”

  “他的生活分成了前后相应的两块:赌博、盗墓、盗出东西再去赌博……”

  “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欠了赌债被人打的?”我想起老人那双眼睛。

  “不是,他说是在一次盗墓的时候出的事,被墓里的东西给伤了,差点丢了性命。”

  “他说这个的时候,其实我不信,墓里能有啥?他是个好面子的主儿,肯定是盗墓时,分赃不均内讧了,被自己人给作残了…..”

  我听了老单不以为然的话,眼前浮现出干湖底下的经历……

  老单错了,墓里不仅仅有文物和尸骨…..

  “他在哪儿盗墓时出的事情?”我问道,他该不会也去了干湖底吧。

  “这个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提起过,他不爱说这些糗事,问也是白问,索性我从不打听。”老单淡淡地继续讲。

  “他在墓里出了事以后,他以前抵押出去的东西,没能及时赎回,被对方以大价钱卖了,而买方是香港人,在广州定居。他们发现自己买到的东西,一对玉璧和两对玉镯、两只马蹄筒形玉箍,一共八件儿,全都是新石器时代一级出土文物,大喜之外生起了歹念。”

  “商人雇人把那兄弟二人给作掉了,又把他们的家人支开,把人家家里收藏的青铜器洗劫一空……”

  “这个案子发生在宁波,当时,家属报了案,报的是两人失踪了,没讲家里失窃,大概因为被洗劫东西,也是不能见阳光的。”

  “案子三年未破,直到三年后,在另外一个临近的城市边儿上,要建设机场,占用一个水库,当工人们把水库的水抽干时,离奇地发现,水库底下,有一个大铁笼子,笼子里有两具人的残骸,以极其变态的扭曲姿势,卷曲在铁笼子里。”

  “残骸的手、脚腕上,各有两根粗铁链子和铁笼子锁在了一起。”

  “警察把铁笼子带了回去,日夜不停,多方查找、对比,半年后,终于证实,铁笼子里的两具残骸正是三年前失踪了的宁波那兄弟俩…..”

  “警察顺瓜摸藤,抓住了住在广州的香港商人。

  “商人供认不讳,警察开始找文物流出端。

  没过多久,关爷这号人物浮出了水面,进入了警察的视线。”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