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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虚的笑了笑:“现在在国安就职。”

  国安五组组长,伍元。

  几分钟后胡井头冲下被按在地上,听老五跟她絮叨自己教养女儿有多不容易,不远处的树上挂着她的搭档,黄色大尾巴随风飘dàng,好不凄凉。

  伍元踩着胡井,把烟蒂放在长椅上,抽出绳子把两只狐狸绑在一起,这时候刚好吹过一阵风,把烟蒂吹出了好远,他手忙脚乱的拖着狐狸往前追,按住烟蒂,吸完最后一口,终于只剩下了烟屁股,这才心满意足的扔进了垃圾桶。

  “对不住啊老妹,”老五叹了一口气,提溜着狐狸移到自己眼前,“我进京是来挨批的,粗人一个,三万字的检讨书太要命了,只能多抓点逃犯将功补过,我闺女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他单手掐着狐狸脑袋,让她看清澈的湖水,感叹说:“湖水也不脏,脑袋伸进去应该不难受,我给你三次机会,第一次淹你两分钟,第二次就四分钟,第三次……第三次你要是还不说,我就只能把你送去国安了。其实我们有规定,是不能动私刑的,但是我没办法……”

  他二话不说,直接抄起狐狸往湖边走,胡井zhà了,吱吱乱叫:“我说!我说!”

  老五低头点了第二根烟,结实的肌ròu紧绷,下巴上冒着胡茬,闻言露出一个笑容,说:“说吧,周围还有什么犯过事儿的‘非人’?”

  胡井响亮的抽泣一声,说:“对面酒店二十七层有条蛇,他身上有很多情趣用品,是个强jiān未遂的罪犯……”

  第48章 四分之一的壮阳yào

  晏轻很快写完了作业,把课本卷子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放到了背包中。

  陆尧的箱子在卧室中央,临走前没有收拾,晏轻蹲在那里盯了好长时间,最后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

  他做完作业就有些无聊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在深山老林中也是孤身一人,山野中寂静潮湿,宽大的叶子密集重叠,落在地上的时候只有光斑,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石头上,看流水、看天、看虫子都能安稳的过上一下午。

  说是在看,其实没真看进去。

  而他现在坐在床边,满脑子都是陆尧,从心脏极深处涌出来的、由内之外的寂寞跟不开心,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百般聊赖的戳弄了一会儿陆尧的行李箱,伸手把箱子抱在了怀里,上面的味道都快要散干净了,根本就没有陆尧在身边的感觉。晏轻面无表情的抱了一会儿,忽然看向了狐狸精留下来的小箱子。

  里边的东西他都不认识,说明书有,但是他没准备动。

  放刁撒泼,揣jiān把猾,狐狸满腹黑水,嘴里的话半真半假强迫陆尧?这话只能在心头转上几圈,再深入一些也就是做做美梦,真要是动了手,他一准儿要被踢出去。

  然而晏轻还是没忍住,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却像是做贼一样,忍不住偷偷摸摸的开了一下,看一眼脸就通红,刷的一下子把小箱子扣上,锁也锁好,别过头去推到另一边,再过一会儿就又偏头看两眼。

  他伸手捏捏自己的耳垂,脑海里全都是陆尧跟……跟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本能这事儿真难说,五dú学习能力强归强,没接触过的也一窍不通,按理来说他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却无师自通,看一眼就能猜个大概。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很久都没动,花了好大功夫才把那些旖旎的画面压下去,起身的时候忽然碰到了口袋,里边的狐狸精留下来的yào瓶哗啦响了一声。

  晏轻顿了一下,顺手掏了出来。

  语言学习对他来说很容易,但是那小yào瓶上面全都是专业xìng的英文,他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没看懂,正巧酒店房间中有台式,他就抱着不可言说的、严谨的态度,挨个去查。

  不久之后少年又把头埋进了被子中,露出来的耳朵尖红的像是胭脂。

  小箱子被他封印在了床底下,yào瓶他原来想要扔掉,结果纠结半天,非但没扔,还取了一片出来。

  他手掌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好像一抽一抽的心脏,yào片静静的躺在手心,他估摸着刚才看到的剂量,把一片yào分成了四份,三份扔进了垃圾桶,剩下的一份……被他放进了玻璃杯中。

  杯子中还有小半杯凉水,yào片化得不算快,晏轻一边跟自己说这么做是不对的,一边慢慢的摇晃着杯子。陆尧脾气躁,忙起来懒得等热水凉,一般都是半热半凉的掺杂在一起,能立刻就喝,所以晏轻就只溶了半杯凉水。

  等yào片终于完全化开,晏轻像是恍然惊醒,把杯子推的远远的,警惕的看着它,心里又急又痒,焦躁的像是有只猫在抓挠他的心口……又有点迫不及待。

  他真的……真的是太喜欢陆尧了。

  就亲一口,亲完一口我就跑,不会让陆尧生气的……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的。

  四分之一的yào片,yào效应该很弱了。

  晏轻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就在这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少年面红心热,忙不迭的去开门,然而敲门的却并不是陆尧,而是一个憨厚的大汉,他背上搭着两只黄毛狐狸,手上戴着皮手套,脸上带着笑。

  伍元笑得有些僵硬。

  实际上他还有点局促,忍不住伸手狠狠掐了一下狐狸精的后腿。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浅薄的光线到玄关之后并不明显,他面前的少年迷茫的抬着头看他,肩膀的线条流畅而优美,个子虽然不矮,却柔软的像是个小姑娘,看上去非常无害。

  有那么一瞬间,伍元甚至觉得自己被狐狸精骗了这种脆弱的跟瓷器似的小孩儿,只有被强暴的命吧?

  想归想,活儿还是要做的,伍元清清嗓子,夸他:“我闺女将来要是有你一半好看,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蒲扇似的大手,晏轻警惕的后退了一步,露出了烁金色的瞳孔,这一片温度陡然变得寒冷,伍元的神色也略微凝重了起来。

  胡井欢欣鼓舞,打!赶紧打!

  然而伍元忽然一顿,目光落到了晏轻的手腕上。

  “这是……”

  这时候陆尧还不知道自己老窝被水淹了,跟小张一路去了国安某所大楼。

  国安隐蔽xìng比较强,对外没有公开,但是安保措施非常严格,来往都有巡逻的官兵,车开进大院之后就被迫停了下来,小张一路冷着脸,跟在外边的亲和态度截然相反,进了楼开始刷卡扫虹膜,被盘问了数次,相比之下陆尧倒是轻松很多,国安几个组长虽然常年不来北京一趟,但是脸跟实力都在那里摆着,没有受到什么盘问。

  最后的入口是扇玻璃门,有个翘着脚的白背心老头坐在那里,吸溜吸溜的喝茶,小张抬高了声音:“李大爷!你给我们开个门呗!”

  老头脸皱得跟核桃似的,又秃,露出来的头皮闪着油光,眼皮都没掀,“自白剂在那边,自己来一管。”

  小张也不含糊,压脉带干脆利落的一绑,给自己来了一针,老头问了几句话,看向陆尧:“你也来。”

  陆尧眼睛一眯,小张赶紧打圆场,在李大爷耳朵边上喊了几句话。老人家是真看不清东西了,老半天响亮的‘哦’了一声,赶忙站了起来,“六组长啊,好久没来看看了。”

  这关就算过去了。

  玻璃门后是称重量高达三吨的工业货梯,简陋异常,直通地下。国安大楼地上部分大多是文职办公区,看上去跟商贸公司差别不大,四处都有踩着高跟鞋的上班族崩溃摔文件;地下部分安全系数极高,但是不稳定,子系统一旦被摧毁,就很容易全盘崩溃,往往用来做一些……

  “见不得人的事情。”陆尧冷哼一声。

  小张赔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陆尧问:“先去看草鬼婆还是蟾蜍?”

  “草鬼婆还在领导那边盘问着。”小张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先去看云姜。”

  陆尧脚步一停。

  此时电梯已经停了下来,这种称重量非常之高的电梯装修简陋,踏板上还有luǒ露出来的钢筋,冰凉而yīn森,感应灯适时的亮了起来,冷白的灯光让人身上涌起寒意,对面有股yīn气森森的风吹了过来,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云姜的尸体出现了一些问题。”小张一边走一边说:“您知道‘木乃伊’么?现在已公布的木乃伊实际上并没有达到千年不腐的程度,外界流传的说法也很简单,所谓ròu身不败,实际上只是用树胶涂抹全身,隔绝空气跟细菌后可以高效率的预防尸体腐烂。”

  “但是几年前,国安……”小张斟酌了一下用词,“国安偷渡回来了一只真正的木乃伊。它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至今还在被研究,可能过几年就会出结果了。”

  “而云姜那边的情况……”

  他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陆尧的神情。

  走道中只有来回晃dàng的脚步声、他喋喋不休的说话声,陆尧却死死的皱着眉,额头上覆盖着一层浅薄的汗珠,露出来的小臂绷紧,仿佛一张被拉满的弓。

  是一种下意识的戒备状态。

  小张终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疑惑道:“陆哥?”

  陆尧猛地惊醒,勉强摇摇头,说:“你继续。”

  小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此时他们刚好到达一扇门前,陆尧头疼的擦了一把汗,小张手上那双黑色的手套轻微的滑动了一下,一张卡片就露了出来,扫过之后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里边的东西。

  偌大的房间冷清而冰凉,最中央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双眼紧闭的青年。

  他赤身luǒ体的坐在椅子上,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阖起来的双目形状极其漂亮,狭长而勾人,鼻梁高挺,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几缕发丝从耳边垂落下来,搭在凹陷的精致锁骨上,再往下就是结实的胸膛跟修长的腿,jiāo错产生的yīn影刚好遮住关键部位。

  七组组长云姜。

  “我曾经隔着生物膜触碰过他的皮肤。”小张摸着下巴,说:“紧绷,温软,甚至能够感觉到血液的流动,完全不像是个死去的人。领导怀疑他根本就没有死,或者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但是我们什么勘测方法都用过了,科学的非科学的,最终检测出来的结果只有一个。”

  “他已经死了。”

  小张耸耸肩,说:“领导说先让我来带你看看他,应该是觉得你会有什么办法。……陆哥?”

  陆尧没有说话。

  他死死的盯着云姜的侧脸。说实话云姜的长相其实跟晏轻有那么几分相似,漂亮却并不女气,精致的仿佛精心雕刻而成,仅仅是小半张在黑发遮掩下的脸,都让人面红心跳。

  许久之后陆尧像是刚刚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道:“我没有,我跟他不熟。”

  “哎?”小张诧异的看过去:“可是我听说您刚进国安的时候,曾经被七组长带去云南生活过一段时间啊。”

  第49章 拒绝黄赌dú

  几年前的那场大火,烧坏了他小半张脸。

  从鼻梁一路到左脸,在痊愈后依然是坑洼不平的一片,跟右脸的光滑截然相反,镜子中看过去,宛若恶鬼,狰狞而不堪。

  国安给他配备的房间比监狱还要冷,一张床,一张书桌,护眼的台灯,标配的纸币,因为处在保密期,所以电子设施一律被禁止,连块手表都没有。

  领导带着他溜出去过,两个人在北京的小胡同里吃面,十二块钱一大碗的牛ròu面。陆尧那时候年纪不大,突逢大难,清醒过来后变得沉默寡言,并不怎么喜欢说话,吃碗面把碗筷一搁,闭紧了嘴,任凭领导油嘴滑舌的逗他笑,也吝啬着,一个字都不愿意给他。

  他半只脚都埋进了自己的世界中,被沼泽一般的回忆往下拉,做梦都是弟妹的脸,在一片火海中消失殆尽,散成扑棱蛾子一样的飞灰。

  他总会在深夜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迟钝的坐在床上,很久都不能分辨出梦境跟真实。国安的人一度认为他萌生了死意,而且在日复一日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力。

  但是陆尧没有。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活下去。

  死亡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从理论上来说,人的死亡仅仅是脑电波停止,也就是进入一种‘无法思考’的状态,如果按照这种说法,死了要远比活着轻松。活着要继续走,要惦念要缅怀,要在亡者的头七,烧起一堆黄纸,为他们的来世祈福。

  他近乎固执的想要活下去,陆家一共就那么些人,他父亲因为工作xìng质,跟所有亲戚朋友都没有往来。感情这东西太难说了,世界上只有‘自己’和极少数家人是中心,再好的朋友、关系再亲密的远方亲戚,断了来往之后,不需要多久就会被抛在脑后,数十年后可能会想起来,也不过是一句‘哦,是有那么一个人来着’。

  他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尽可能的挽留着陆家人,以免那些原本就不深的痕迹,被太过痛快的抹消掉。

  他第一次见到云姜,就是在这么一个半梦不醒、却又执拗的睁着眼的状态下。

  某天半夜,他听见外边有声响。

  是一道刻意压低的低沉男声。陆尧警觉地抓住了放在枕头底下的铅笔。这支笔的顶端被他磨的尖锐异常,反手藏进了袖子中。

  “……已经半个月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你带他去云南吧,散散心,将来就算不留在国安,也不能当一辈子的哑巴。”

  是领导。

  陆尧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门框,把耳朵覆盖了上去。寂静的走道中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来来回回,劝说无非就是那么几句,不久之后打火机咔哒一声响了起来,然后就又是一片死寂。

  很久、很久之后,才有另外一道声音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