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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1 章

  南风看了看我,又开始舔舐他前爪上的伤口,对我说道:“你倒是很了解男人,我这个时候最渴望的就是一个流血的机会,让鹭池看看我的狼xìng,就算是被那些野狼咬死,我也是甘心的,你如果出现,我就真成了狗了,一条时刻需要主人保护的怂狗。”

  “男人?你是男人?你是条公狼狗好吧。”我忍不住笑道。

  “在狗界和狼界,我就是男人,在你们人界,我是公狼狗。”落南风高傲地回道。

  “好伙子,你满身是伤,今天我就放你一天假,我自己一个人去山坡上放羊牧马就行了。”我看着落南风淡然笑道。

  落南风听完我的话,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我说道:“我没事!今天鸳歌和鹭池要来山坡上帮你放羊,我必须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才和她认识几个小时啊?”我无奈地笑道。

  “你去忙你的吧,你不是还有衣服要洗吗?还有,你要多做点东西带到草坡上去,人家帮你放羊,你得管饭。你管鸳歌的那份,我管鹭池的那份,我今天要带她去对面峡谷里,给她抓只野猪!”落南风看着我絮絮叨叨地说道。

  “你这样子还抓野猪?你是被雄xìng激素冲昏了头吧?你今天能抓只大野兔给鹭池就不错了!哎……”我无奈地笑着说道,摇了摇头,走进了屋子里,把昨夜洗澡换下的衣物收集了起来,准备趁天还早,拿去了屋后的山涧里洗干净了。

  洗完衣服和做好要带上山的食物后,我挎着装满了食物和水的竹篮来到了院子里,发现落南风已经把羊群和马都赶到了院门口,在等着我了,他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斜挎着布袋,锁好了大门和院门后,把要带上山的食物和水都固定在了一匹马的马背上,骑上了另一匹马,我就赶着羊群上山了,来到草坡上后,我数了数羊,发现羊又少了一只,不过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丢羊的这件事上面了,而是在替我家的落南风cāo心他找媳fù儿的事。

  来到草坡上的时候,发现鸳歌和鹭池已经在大树下等着我们了,落南风一看见了鹭池,就无心帮我管羊了,一阵风一样跑了过去,我听见鹭池在关心他的伤势,他们说着说着,就离开了草坡,去对面的峡谷里去说悄悄话去了。

  “姐姐,这是我阿爹让我带给你的大米,是我们自家种的粮食。”鸳歌提着一大布袋的大米,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说完就打开了口袋,我看见了陈旧的布袋里装满了nǎi白色的大米。

  “你阿爹?为什么给我送大米?今年高山里的粮食都是稀罕物,春天的时候大旱,好多秧苗都干死了,这大米一定很珍贵,你们留着吧,我不缺粮食。”我看着鸳歌轻声说道。

  “昨天半夜我穿着你给我做的衣服回去,把我在峡谷里遇见的事情告诉了阿爹,说你不但给我做了件新衣裳,还让你的狗咬死了野狼,救了我的命,我阿爹就让我来求你,求你收下我做你的徒弟,他说你是好人,他想让我跟你学裁缝,你就收我做徒弟吧。”鸳歌说完话,忽然就跪在了我跟前。

  第324章 :赌命拜师的鬼

  “起来吧,你多大了?”我把鸳歌从地上拉了起来,平静地看着她问道。

  “十四岁了,你就收下我做徒弟吧,以后每个月,我都给你送一袋大米来,我们是穷苦人家,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就剩下这些粮食了,还有一头牛,不过牛要留下来耕地。”鸳歌看着我哀求道。

  “拜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我想亲自见见你的阿爹。”我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说道。

  “见,见我阿爹?他生病了,是肺痨,你最好不要去见他。”鸳歌紧张地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这个小姑娘的眼睛,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故意问道:“患了肺痨还能下田耕地?还能种出这么好的大米?”

  “如果我告诉你,我阿爹昨天晚上死了,你还会愿意收我做徒弟吗?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这么好的大米,我是把牛卖了,换的大米,剩下的钱要给我阿爹买口薄棺材。”鸳歌哭着看着我说道。

  “死了?你阿爹昨天死了?怎么死的?”我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小小年纪不但胆子大,还敢对我撒谎。

  “昨天我回去的晚,他担心我,就出来寻我,在山路上被野兽咬死了,我带着鹭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鸳歌哭着答道。

  我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看着她那身我给她做的干净的天蓝色新衣裳,已经不相信她给我说的话了,如果昨天晚上她回去的路上找到了被野兽咬伤的阿爹,她的新衣服上应该会粘上阿爹的血迹……

  阿爹刚死,大清早的,她不去守孝,却带着她的狼来找我拜师,简直荒谬,然而我并不想拆穿这个孩子的谎言。

  “你回去吧,把这袋米也带回去,你阿爹刚死,你该回去守孝,拜师的事情不着急。”我平静地看着鸳歌说道。

  “你不相信我对吗?我阿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临死之前叫我务必要拜你为师,我昨夜就葬了他,天刚亮就来找你拜师,只有拜你为师,他老人家才会安息。你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看你去看我阿爹的坟头,还是刚培土好的新坟,你再不信我,我可以把坟挖开,把棺材盖撬开,让你看看我死去的阿爹。我只求你收下我这个徒弟,能让死去的阿爹安心地上黄泉路。”鸳歌哭着说道,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我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姑娘,直觉告诉我,她的来历一定不简单,如此这般费劲心思靠近我,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故友来报恩;第二,故人来寻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是敌还是友,我都想会会她。

  “别哭了,死了的人,又何必再去叨扰他呢。不过做我的徒弟很辛苦的,白天要放养要牧马,晚上才有时间跟我学裁缝手艺。”我看着鸳歌平静地说道。

  鸳歌见我同意收她为徒了,扑通一下跪在了我跟前,含泪感激地说道:“谢谢师父愿意收我,以后师父就是我怨歌的再生父母。”

  “好了,起来吧,别哭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只觉得这孩子可怜,如果是来报恩的故友,那太用心良苦了,如果是来寻仇的故人,那这孩子多半是被人利用了,不管是哪种可能,让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来接近我这个老妖怪,都是残忍的。这么好的年纪,这么天真的脸庞,不应该把年华错付在这寂寞深山的荒芜岁月里。

  鸳歌跟着我放着羊,我并没有和她聊自己的往事,傍晚的时候,落南风才和母狼鹭池一起回到草坡上来,看着他们甜蜜地走在一起,肚子都撑得圆圆的,看来他们在对面峡谷里猎到了大的猎物,不但填饱了肚子,彼此的感情也增进了不少。

  不过,看着落南风醉意朦胧的双眼,我猜他多半是跟鹭池在草坡上“打过滚”了,我也没问,看他跟鹭池如胶似漆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了那头母狼身上了,坠入爱河的人也多半这样,坠入爱河的狗,更是变形得露骨而直接。

  赶着“队伍”回农庄后,鸳歌帮着我做好了晚饭,晚饭后,我给她收拾好了一间房间,让她早点休息,明天晚上开始学裁缝手艺,她也乖巧地点头同意了。

  夜里,我刚关灯睡下,没多久,就听见了院子里落南风和母狼鹭池zuò ài的声音,旁人听来无非是狗吠狼嚎,奈何我听得懂动物的言语,无奈地躺在床上,听了一夜的“娇嗔”,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

  天亮后,我疲倦地起床了,来到院子里,发现鸳歌已经做好了饭了,而落南风和鹭池还抱在一起,睡在了他们的小木屋里。

  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失落,跟了我五年多的落南风,从来都是围着我转,每天睡得比我晚,起得比我早,现在有了媳fù儿了,就不管我了,太阳都爬上山头了,还不知道起来帮忙。

  鸳歌走到他们的小木屋前,想要喊醒他们,让他们帮忙赶羊上山,被我阻止了,我轻声说道:“让他们睡会儿吧,今天我们俩上山放羊就行了。”

  就这样,鸳歌陪着我在山上放了一天的羊,傍晚我们回来后,发现落南风和鹭池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估计是跑出去找猎物去了,晚饭后,天都黑了,他们才回来。

  我站在屋前,看着院子里的落南风和鹭池耳鬓摩斯地在说着什么,声音很小,我根本听不清,白天在草坡上,我根本没敢松懈去休息,因为我担心鸳歌一个人看不好那么多的羊和马,加上昨夜没落南风和鹭池的嗔叫扰了睡眠,此时日暮,我已经倦怠不堪了。

  “落南风,你过来一下。”我无奈地看着此时眼里只有鹭池的落南风喊道。

  落南风朝我走了过来,满脸春风得意,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今天晚上,你们,你们可不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不要在院子里,声音太大了,吵得我睡不好,我在房间里听得到你们的叫声,还有你们打滚的时候喊的每一句话……”我无奈而尴尬地看着落南风说道。

  “好吧,今天晚上我带她出去睡。”落南风看着我轻声回道,眼神里却带着委屈,好像是我要赶他走一样。

  忽然觉得好累,可是昨天晚上已经答应鸳歌了,今天晚上要给她“上课”,教她剪纸样。这孩子好学,缠着我问了一晚上,直到深夜十二点,我困得都快睁不开眼睛,她才肯识趣地去睡觉。

  等我一觉睡醒,发现天下雨了,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了,我起床来到了大厅,发现鸳歌还在练习剪纸,下大雨了,不能赶羊群和马儿上山了,鸳歌告诉我,她已经给羊和马喂过干草了。

  “落南风呢?”我看着安静的院子,轻声问着鸳歌。

  “不知道呢,大清早就没见他们俩了,也许是去对面大峡谷里玩去了吧。”鸳歌一边剪着纸样,一边轻声回道。

  我撑着伞走过院子,来到了羊圈边,数了数羊,这两天一共又丢了两只羊!

  “鸳歌,我们的羊又丢了两只,你发现没?”我回到了屋内,边吃着鸳歌做的烙饼喝着茶边轻声问道。

  “师父,我的狼不偷羊。”鸳歌敏感地看着我,辩解道。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睡得沉,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我平静地看着鸳歌说道。

  鸳歌放下了手里的剪刀,神秘兮兮地朝我走了过来,看着我的脸,yīnyīn地低声说道:“师父,说实话,这两天晚上,我听见了羊叫,跑到了院子里,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羊圈里,不过很快就没了,像鬼一样……”

  第325章 :最可怕的鬼影

  “鬼?你见过鬼吗,小丫头?”我喝了口茶,淡然地看着鸳歌问道。

  “见过啊,当然见过,葬我阿爹的那片山头就有好多鬼,那天天没亮,我在山上葬我阿爹,看见不远处的老坟头上坐着一个女鬼,蓬头散发的,在坟头上低声哭泣着,惨白的双臂扒在墓碑上,灰白的脸上淌着血红的泪,那红色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墓碑上,我借着夜色仔细看那女鬼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是没有瞳孔的,好吓人,如果不是鹭池陪着我,我差点就吓晕过去了。”鸳歌低声地讲述道,我听见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给茶杯里续了茶,淡淡地说道:“没有头的,没有手的,没有脚的,没有上半身的,各种各样的鬼,我都见过,鬼其实没那么可怕,最可怕的鬼,是在人的心里面。它没有模样,没有声音,却能摧毁人xìng,害人杀人于无形之中。”

  鸳歌怔怔地看着我的眼睛,低声问道:“人心里的鬼?师父,你怎么看得出人心里有没有鬼?”

  我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严肃地盯着鸳歌的眼睛低沉着声音答道:“看那个人的眼睛,凝神仔细地看,我就能看见她眼睛里的鬼影子。”

  鸳歌被我吓到了,忙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低声说道:“师父说的话好人,我还是去练习剪纸样吧。”

  我拿起茶杯继续喝着茶,听着大峡谷里的风雨声,入秋了,满院子都是枯叶,雨滴落在叶子上,浇湿了枯叶的一生,就像一个人在灯尽油枯的时候,还要遭受一场眼泪的洗劫。

  下午的时候,我又困顿了,指导了一下鸳歌剪纸样后,又回到了房间里午休了,天凉了,雨声淅沥,恍惚中我听见了有人在大厅说话,我醒了过来,起床披了件外套走到房门口,打开了房门,看见岑梵之穿着一件浅蓝色格子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坐在大厅里和鸳歌聊天,鸳歌给他递了一张棉帕,他拿着帕子在擦头上和肩上的雨水,他的脚旁边搁在一个大背包……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听着他们寒暄着,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怎样看他们,都觉得像是一副青春靓丽的画,有那么一刹那,我多么希望,我就是那个生命还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的十四岁的小姑娘。

  “我师父醒了。”鸳歌看见了我,轻声唤道,岑梵之转脸看见了我站在房门口,我害怕看见他的眼神,他眼里的深情太滚烫,而我的心太冷了,他就像春天里新生的藤蔓,充满了对生命对激情的渴望,而我就像是秋天里的曼陀罗,看似娇艳,却满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dú。

  “怎么了?又病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岑梵之拎起他的大背包一边关切地询问着我,一边朝我大步走来,浑身充满了阳光和活力。

  想起他前几次对我施加的暴力激情,我本能地后退着,害怕靠近他,他走进房门,关上房门后,将他的大背包放在了房间里的柜子上,就转身朝我走来,我不知为何,看见他就本能地后退着,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