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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明显地弯了弯嘴角。

  “我真的不想把它当成一种追求去对待,比起取悦别人,我更希望可以用它来取悦自己。每次我坐在台上,面对台下的上千名观众,我都会很平静,因为在我心里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我告诉自己,我只想弹给他们听。”

  他低下头,眼睫紧紧合着,防止眼泪掉下来。

  “可是就在几天以前,我忽然发现,即便它不是我的梦想,我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那些期盼我越飞越高的人,他们的目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纯,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它的初衷沉重到我根本无力接受。”

  “老师……”他抬头看向夏铭西,神色平静而脆弱,“无关放不放弃,而是因为只要我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我就永远走不出上一代的yīn影,脱离不了那些人的亏欠和补偿。”

  “对于过去我无能为力,我想快点忘记,就只能离开眼下被影响覆盖的现状。所以我考虑得足够清楚,不会后悔,否则今天就不会来您这里了。”

  待他说完,夏铭西久久没有回应。

  两人相对沉默,就连Sola都察觉出了不一样,扬起小脑袋去看关瓒。

  忽然,振动声响起。

  关瓒倏而回神,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手机。

  夏铭西说:“事我会办,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别想太多,都过去了。”他起身离开客房,替关瓒掩好房门。

  关瓒长长松了口气,放下Sola,伸手取过手机。他看见来电人迟疑了,但终归是没忍心挂断。

  来电接通,这回情况调转,他听见了雨声之后的无边安静。

  “您在哪儿?”关瓒站起来,静了几秒,试探着问,“没有到处找我吧?”

  “没有。”柯谨睿回答,“因为找到了。”

  关瓒瞬间愣怔。柯谨睿轻笑着说:“你别紧张,拉开身后那扇门看一眼,然后再决定是见我,还是把我赶走。”

  关瓒猛然转身,一把拉开通向阳台的推拉门。

  夜晚风起,吹得雨丝飞散,关瓒被扑面而来的水汽闷得近乎窒息。听筒内外的声响完全重合,他目之所及的世界泛起雾气,视野颤动着,回味着淡淡的咸和淡淡的酸涩。

  那辆熟悉的路虎停在院墙外,路灯惨白,柯谨睿站在灯下,站在雨中,举着手机,却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是不是心疼了?”

  他听见那个无法抗拒的声音狡猾地说,他听见他叹息,再然后变得低微下去,带着不甚明显的祈求与无可奈何。

  他说:“瓒瓒,我不能没有你。”

  第80章 你是我,始料未及的深爱

  两人的视线遥遥相遇。隔着万千缥缈的雨幕和无边夜色,那么沉静,那么心照不宣,比这场初夏的暴雨更胜,浓烈而滋润。

  关瓒被飞散的雨丝迷住了双眼,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也说不上来是因为雨夜的凉,还是因为心底按捺不住的情动。那种感觉不可思议,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人有那么好,总是出现在恰到好处的地点和恰到好处的时间,他的体贴平和如风,不经意间侵入心肺,就算他此刻有千万个不情愿,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半个拒绝的理由。

  “想好了么?”柯谨睿的嗓音温柔而耐心,“是下来见我,还是赶我离开?”

  关瓒闻言不语,只是在心里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

  他一点原则都留不下,这人太狡猾了,用了个充满心机的词,是料准他狠不下心。

  “等我一下。”挂断电话,关瓒匆匆返回客房。

  夏老师已经回卧室了,关瓒不想打扰到他,轻手轻脚下楼。Sola听见动静,从猫爬架上鬼头鬼脑地探出头,然后“嗖”地蹿下来,追着他跑。

  一层黑灯瞎火,关瓒担心小家红趁黑遛出去跑丢,还得分神赶猫,临出门时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光脚跑了出去。

  雨势已然转小,淅淅沥沥的,衬得夜色更静,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出了院子,关瓒脚步放缓,慢慢走到柯谨睿面前。终于见面,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忽然丧失了先前发足狂奔的勇气,双肩微微颤抖着,呼吸沉重难平。

  柯谨睿垂眸看着关瓒的脸,沉默半晌,目光又滑落至他的脚背上。柯谨睿没有说话,而是走上两步将人拦腰抱起,转而放上路虎的引擎盖。关瓒被吓了一跳,心脏突突撞击着胸腔,柯谨睿依然垂眸不语,很仔细地逐一抬起关瓒的两只脚,把粘在上面的草叶和泥土擦拭干净。

  关瓒眼底发酸,终于败下阵来,低声说:“你怎么那么幼稚?”

  柯谨睿凝神看他。这男人神色平和,眸底含着抹似笑非笑的光,比水汽更温柔,湿润动人。他淡淡反问:“谁说的?”

  关瓒抬头迎上他的视线:“都能想出用这种方法跟我见面了,还敢说不幼稚?”

  “敢。”柯谨睿道,“我理智得很,所以知道再理智也不能换你回来,只能用这种登不上台面的手段。”他伸手抚摸关瓒被雨水打湿的额发,“幸好管用,把你骗出来了。”

  关瓒没有说话,心里却疼得一塌糊涂。

  柯谨睿执起他的手,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捏他的指腹:“现在你想办的事都办了,就别再继续打扰别人了吧?”

  关瓒盯着他静了有一会儿,末了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告别夏铭西,两人驾车返回公寓。

  一路上都很安静,关瓒不说,柯谨睿也不会问。气氛是压抑的,同时也非常放松,像极了关瓒此时既平静又矛盾的心境。

  他确信自己下定的决心已经足够坚定,不会为任何人轻易动摇。他不惧怕重头再来,更不会畏惧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愿意走一条全新的路,这条路上不再有旁人的庇佑和偏爱,不再是任何往事的延伸,他相信自己可以坦坦dàngdàng地走下去,只是……

  关瓒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从昏昏yù睡的出神中苏醒。

  车里开着除湿,温度比外面稍微高一点点,但是干爽舒适,并不会令人烦躁。关瓒微微偏移过视线,没敢看柯谨睿的脸,怕被他发现,更怕与他对视。他盯着男人握住方向盘的右手,看那些被路灯镀上的亮部和yīn影。

  只是在这个人出现时,关瓒想,自己会忍不住回一回头。

  这是他经历的第一段感情,如同那日在袁昕病房外的戏言,从初恋到深爱,开始是他,以后也会一直是他。关瓒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倏而跃起一丝小庆幸般的甜。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他真的是无比幸运,会在那个走投无路的春天进入红馆,会迎来柯谨睿的一个侧目,会被送进他的包厢。感官动物最大的优点便是会被一见钟情所折服,他沉溺于这个男人的气质和样貌,同意与他jiāo易,心甘情愿地做那个臣服于他的奴隶,然后从身到心的迷恋,再也无法自拔。

  这是一段属于游戏场的意外,当事者意乱情迷,任由其发芽疯长。当感情的根chā入心底,茎叶jiāo缠住ròu身,再开出娇艳美好的花来。

  他蓦然回首,先是讶异,再而沉默,最终不得不承认那场意外,竟不知不觉演变成了始料未及的深爱。

  眼睫垂下,关瓒抽离了视线,转而看向车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轻声问:“你不怪我么?”

  “不怪。”柯谨睿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老了,身体不好,但这些都不是开脱的借口。当年的意外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原谅与否在你,补不补偿在他,这里面没有任何因果关联,不是他对你好你就必须宽恕的。”

  关瓒心有所动,那股徘徊不去的愧疚感总算淡下,他重新看向柯谨睿。“那你呢?”关瓒道,“假如不这么理智,不讲道理,只作为子女这个身份,你会不会怪我?”

  柯谨睿这回略微一顿,然后才说:“不忍心怪你。”

  关瓒怔住,不解道:“为什么?”

  “正因为是单纯作为子女,所以我更能理解你的处理方式有多温和。”柯谨睿心平气和地说,“你没有朝他发火,没有发泄指责,只是阐明了那个他迟迟不愿面对的真相。你没有伤害他,这种结果已经足够宽容了,我没资格责怪你。”

  关瓒眼眶湿了,气息轻颤,双肩几乎不受控制地发抖:“……老师他……还好吧?”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压抑得令人心疼。柯谨睿空出只手把关瓒攥紧衣角的手指解开,再细致握紧掌心。“别担心。”他温声安慰,“他有最好的医生和医疗设备,他还放不下你,他不会有事。”

  回到家时,那场雨已经停了。

  jiāo谈过后两人算是重新敞开了心扉,不过毕竟还有隔阂,于是并没有过多闲聊,气氛依然沉默。

  搭乘电梯上楼,柯谨睿开门让关瓒先进,自己则拎着他的双肩包跟在后面。回手掩门,柯谨睿将包搁上吧台,还没来得及开口,关瓒便从后面贴上来,胸膛抵着脊背,两只手搂着他的腰。柯谨睿垂眸不语,眼看着小家伙盲解腰带,再意图去开西裤拉链。

  先前沉默的氛围此时反而恰到好处,过分压抑以后的发泄水到渠成。

  不消片刻,主被动调换,关瓒被拦腰抱起来,径直撂上沙发。两人至此没多说一句话,身随心动,由吻开始,柯谨睿把关瓒压在身下,一边厮磨他的唇一边剔除衣物。关瓒心里的千言万语一字未说,全部转化为行动,吻得很凶,连咬带吮,品咂出血腥味,心跳快得跟嗑yào似的。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两人硬得不行,柯谨睿勉强镇定,顺手拉开茶几抽屉,想看看有没有用剩下的安全套。

  关瓒喘息很深,气息滚烫而热烈,他撑起上半身,手臂重新环过对方后颈,舔着他耳垂说:“不许带,shè进来。”他光luǒ白皙的小腿弯曲,一下一下磨蹭男人一丝不苟的西裤,脚趾勾起,描摹着胯下隆起的轮廓,踩乱平整的羊毛料子,不时施力,用暧昧不清的疼勾引出无边的火热和无处发泄的痒意。

  柯谨睿身体绷紧,腰腹部的肌ròu尤其吃力。小家伙太骚了,偏偏模样纯良,像只yù火中烧的柔顺猫咪。他最受不住这种纯情风骚的勾引,简直是赤luǒluǒ地诱人失控,叫人想忍都忍耐不住。

  柯谨睿松开抽屉,改为捉住关瓒脚踝,将那条不老实的腿往沙发背上一架。他单膝跪在关瓒大开的两腿之间,手指描摹过会yīn的嫩ròu,深入股沟,在收紧地肛口稍稍用力,娴熟推进半指。没有润滑,那地方紧致得要命,关瓒疼得抽了口气,下意识抬动腰胯,双臀夹紧,想把异物挤出去。

  “你受了凉,我担心不带套事后处理不好,容易发烧。”

  “没事。”关瓒缓了缓,臀部放松,他望着天花板说,“病了正好多留两天,我舍不得你。”

  柯谨睿眉心浅蹙,难得没有回应,心底平白被搅起股不痛快来。

  关瓒心知肚明,伸手抚摸上柯谨睿的侧脸,指腹轻轻描摹过他爱到不能自已的眉骨和唇线。他笑得眼睛弯起来,舌尖戏谑地扫过唇缝:“不想我走?”他眉目狡黠,言辞间带着三分轻佻和七分犯上,“那柯先生好好表现,用心留不下,别的方面没准可以。”

  那一笑纯良不再,倒显得娼气十足,结合眼下的状态仿佛有着说不出的xìng感。

  柯谨睿早就习惯了关瓒时不时地一伸爪子,他喜欢他的逗弄,爱极了小家伙以下犯上时的得意模样,所以愿意宠着,即便脱离了主奴之间的合理关系也全然不去在意。

  于是挑衅至此,作为主人当然是要成全。

  柯谨睿脱了西装外套,余下的衬衣西裤分毫没动,仅仅是拉开裤链,把里面硬到发疼的东西拿出来。

  肛口未经开拓,进入过程会应激收缩,内壁被强行撑开,干涩紧绷,两人都不舒服。关瓒疼得颤抖不止,额头全是冷汗,柯谨睿也不心疼,由着小家伙继续作死,他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关瓒白嫩的屁股,命令道:“放松。”

  与游戏不同,柯谨睿在床上向来温柔,是会替床伴着想的完美男友。他的xìngyù望强烈,时间持久,过程激烈,但丝毫不影响舒适和快感,即便疼痛也非常短暂,更会用吻和抚摸来安抚。

  而这次明显是在惩罚,关瓒疼,他更疼。

  两人谁也不放过谁,痛过极致,快感复苏,便又一起沉入了yù望的汪洋大海。

  半夜缠绵,关瓒累到透支,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睡了还是昏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关瓒本以为是上午,结果拉开窗帘才发现太阳竟然西落了。他乏到筋疲力尽,身子有种病时的虚,但并没有发烧。旁边的半张床已经空了,关瓒翻身过去趴在柯谨睿睡过的位置,嗅着被褥间残留的气味,合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

  倏然之间,琴声响起,曲调婉转流畅,音调不高,但音色钟灵通透。

  关瓒闭着眼睛多听了几耳朵,过了片刻,他蓦地睁开眼睛,紧接着掀开被子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匆匆跑出卧室。

  琴室的门敞着条缝,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关瓒在门口站定,胸腔一起一伏,犹豫了一会儿,他轻轻推开半敞的门,走进室内,然后不出意外地看见了背对这边、坐在古筝前的柯谨睿。

  曲目是《渔舟唱晚》,弹得中规中矩,算不上惊艳,但是因为那个弹琴的人,所以显得格外特殊,也格外悦耳动听。关瓒爱屋及乌,心境直接被筝曲dàng开,温和柔软。他忽然那么不舍什么选择,什么未来,他明明可以统统放下不管,不再努力,不再去闯dàng那条陌生的路他可以放任自己从云端坠落,坠进柯谨睿的怀里,满足他,从此只做他身边的小男孩,照样会幸福快乐。

  几分钟后,一曲终了,余音飘散。

  关瓒上前几步,从背后俯身抱着柯谨睿,然后执起他的手,轻轻拨弦。

  “不是说不会再弹琴了么?”他笑着问。

  柯谨睿放松下来,任由关瓒控制他的手指,轻描淡写地说:“古琴悦己,古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