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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着自己的东西, 正要爬出来就感到了下面的空旷。

  他的面前没有地方供他落脚,他好像在一个枯死的老树上,龟裂干燥的树杈顶着他,包裹着他的东西才没让他掉下去。

  他往下一看, 就瞅见了一片绿灯笼似的眼睛。那些都是全身漆黑的魔物,贪婪的盯着他, 连涎水都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倒毫无害怕之心,直接从树上掉下来,掉在一堆丑陋恶心的怪物中间。

  等待许久的怪物蜂拥而上,齐齐往他身上扑去, 一只接一只,层层堆叠起来,远远望去,简直盖成了一个小山丘。一声声低哑的嘶鸣,摩肩接踵的摩擦声, 还有不断跳上来企图分一杯羹的怪物。

  他被压在最下面,感到一张张大嘴朝自己身上咬来咬去,一身的黏腻。他不耐烦, 于是一掌拍出去,打飞了一片。他又随手拽过来一只怪物,无师自通地往它脖颈上一咬,满口的血ròu味道。

  不大好吃,但能填饱肚子。他这样想着,把手上这只扔了,又抓了一只过来。

  怪物们惊声尖叫,终于意识到这个看起来白胖的娃娃不是它们能够肖想的,纷纷都要逃离。而那逃离不够及时的,就被他抓住,一口咬下去,喷了一脸的血污。

  他毫不在意,随便擦了擦就继续咀嚼。

  此后的时日,他就在这一方始终灰暗的天空下爬行,遇到能吃的就上去咬,有的好吃有的不好吃。他还遇到过许多同类相食,jiāo.媾与进食并行,还遇到过合围狩猎。他对这些统统都没有兴趣,如果其中一方好吃,他可能会上前去咬,如果有别的来阻拦,就把它们全拍开。

  直到有一日,他来到一棵树木前。

  那树在一座山洞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来的。树干粗壮,树皮是灰褐色,有许许多多纵裂的纹路。这树一直通往上面,他抬眼也看不到顶端,只能见到黑漆漆的洞顶。

  他难得起了些好奇心,想看看上面什么样,便抬手往上爬。他的指甲尖利,可伸缩,紧紧抓在树干上,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往上。

  渐渐地,他好像碰到了土层。他挥动自己的四肢,艰难地拱开有些密实的土层。他爬啊爬的,终于脑袋尖一顶,上头一空,他伸出圆溜溜的脑袋,一双眼终于得以窥见天光。

  天空很明亮,光芒甚至带有温度。

  他爬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与地下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他见到了之前从没见过的东西,看见了之前从没看见过的颜色。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会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地表示自己的高兴。

  一身白袍从大石块后面转了出来。

  他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他也不怕他,因为对面的人眉眼弯弯的,一直看着他笑。

  白袍走到他面前来,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清朗的声音十分好听:“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知道咿咿呀呀,还伸出一只ròu爪想去抠那个人的眼珠。他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东西,又圆又大,流光溢彩,里面还装着一个小小的胖胖的灰头土脸的娃娃。他要把这漂亮的东西据为己有,揣在自己身上。

  那白袍却忽然躲过他的小ròu手,在他的脸蛋上轻轻亲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在脸颊上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淡淡的好闻的气息,令他有些沉迷,于是他就往这白袍身上拱了拱,一头埋进去,果然都是满满的好闻的味道,满满都是软软的触感。

  他一高兴,又开始在对方怀里咿咿呀呀起来。白袍看着他也笑了,眉眼弯弯,那两个又大又圆的黑球球好像更有光彩了,被天光映照得仿佛在发光。

  他忽然就不想再去抓那个球球了,球球在对方身上似乎要更好看一些。

  而且这个白袍又好看又好闻,他要跟着他。这样想着,他就双手双脚都缠着对方。

  “要跟着我吗?”那个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还没有名字吧?我给你取一个好了。”

  他乖乖地不动,看着对方沉思中的神情,纤细脆弱仿佛一掐就断的脖颈正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面前。这样的脖子一看就十分美味可口,他如果现在扑上去,一定一击必中。

  他有些蠢蠢yù动.

  “你就叫韶吧,寓意美好。愿你一生都平安喜乐,永远美好。”

  那一刻,白袍的眼中光彩大盛,美妙得叫他当场失了神。

  白袍带他回了自己屋子,给他柔软的床铺睡,给他拿香气四溢的果子吃,每天陪他玩,教他说话,给他看那些歪七八扭的像虫子一样的字迹。白袍总是温柔地注视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里面亮晶晶的。

  他渐渐长大,后来知道了白袍的名字叫画。而他自己,虽然还不习惯,但每次画叫他韶的时候,他都会乖乖站到他面前去。任他给自己洗爪子,洗脸蛋,洗脚丫。

  韶先开始还不习惯,但是画似乎非常热衷给他洗澡,虽然每次给他洗的时候都要拍一下他的屁股,说他几句“坏小子”、“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他不明白画在说什么,但是每次画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还是亮亮的,弯弯的。他觉得自己好像没做错事,就也傻兮兮地冲着对方笑。

  然后对方就会轻轻捏一捏他的脸蛋,或者刮一刮他的鼻子。

  每到这个时候,韶都有点隐隐的失落,为什么画不像当初那样亲我了呢?

  他不知道,他长得飞快,已经快要长成一个少年的模样了。

  这之后的某一日,韶被画喊去,听他道:“小韶,你跟了我十二年,按照俗世里的做法,应该给你办一场盛大的生辰礼才对。可是我这里人烟稀少,不然就送给你这个好了。”

  他说着,手上递过来一块温光润泽的玉。

  画道:“这是跟了我很多年的东西,是从前昆仑山上轮回盘上长出来的东西,有灵xìng,我叫它往生瑗。现在送给你,小韶。”

  他没有接,而是睁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对方,道:“要,要我的名字。”

  画温柔地笑了一下,牵着他的手进了画的屋子。然后画招呼他到他的面前来,他欢天喜地地跑过去,画就从他的身后覆了上来。

  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令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张开,身体都轻轻地颤抖。

  偏偏这时画还对他道:“别紧张,这个挺简单的。”

  然后一只素白的手伸过来,包住他的,带着他握着毛笔运起灵力在那块玉上写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韶”。

  玉瑗被红绳串起,从他的脖子前绕到后面,画站在他面前,为他轻轻系上了红绳。他笑道:“喜欢吗?”

  那双琉璃一样的黑眼珠望过来,里面盛满了笑意。

  韶呼吸一窒,呐呐道:“喜欢。”

  却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说玉。

  当晚韶做了一个梦,梦里两个人在纠缠,他压在一个人身上,那人漆黑的长发散了一地,淡色的嘴唇吐露出喘息,一双黑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满是水色,莹白的肌肤上泛起粉红。他像从前在地下看到的丑陋怪物那样纠缠着对方,和他jiāo.媾,用力地摆动身子。

  韶醒过来的时候,身下的衣物湿了一片。

  翌日,画说要送他一把剑。他长大了,可以修行了,需要一件趁手的法器。画说他根骨奇佳,适合练剑。

  他没有意见,只是呆呆看着画的嘴唇回想前晚梦中的滋味。

  画收拾行囊,带他去遥远的海边,在海水滔天中鏖战,最后切了一截应龙的角说要给他练剑。

  那时画站在长风中,正侧过脸来望着躲在礁石后的他笑。

  他心脏砰砰的,好似要跳出来。

  回去后,他蘸着笔墨,头一次以虔诚的心画出了心头那张画的侧脸,然后将它偷偷夹在画书房里的一本黑皮书里,书名他认不全,就记得最后两个字是什么“化录”。

  翌日,画递给他一柄剑,那剑不似一般的剑那样剑身雪亮,倒是乌沉沉的,像是把所有光芒都吸进去一样,厚重内敛。轻轻晃一晃,便能听到阵阵龙吟,沉厚有力。他欢天喜地地接过来,画又手把手教他练剑。

  此后日日清晨,他在山顶的竹林中练剑。他执剑在空中舞动,耍出招招精妙的剑法。剑气激起数丈远,在山顶竹林间势不可挡,割破无数粗壮的竹子,惹起万丈尘埃。旁边那人看着,白衣翩跹,逆光而立,衬着身后清朗的朝阳,只觉清俊出尘。

  他心生欢喜,只盼那人的目光专心停留在自己身上,日复一日,直至地老天荒。

  可惜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愿。

  ☆、前尘往事(二)(倒v结束)

  昆仑山上来了一位客人, 名号叫作临风君,据说是从前重华仙君在外游历时结jiāo的朋友。

  临风君生得高大英俊,风流倜傥,和重华仙君站在一起的时候还比对方高一截。两个人凑在一起时谈天论地, 赏花观鸟, 引经据典, 亲密得好似chā不下别人。

  韶听不懂他们说的东西,他只知道他的画被别人夺走了。他生气,闹别扭,愤怒地摔东西。然而画却总是包容地看着他, 收拾好被他发怒弄坏的东西,蹲在他面前安慰他, 还抚摸他的头顶。

  就像对待一个孩子那样。

  韶并不想被当作一个孩子,他努力向画解释,一旁的临风倒是先一步笑出来:“你还不是孩子吗?你瞅瞅你这身高,还没有画高呢!这么嫩的一张小脸, 哪里不是个孩子了。”

  画,这东西竟然叫他的画叫得这么亲密!旁的人来见画,哪一个不是尊称一声重华仙君,就这东西敢直呼画的名字!偏偏画还毫无自觉,同他一起望着自己笑。

  韶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他弓着身子冲临风嘶鸣,双手双脚几乎兽化,锋利的指甲也露了出来。

  两个人都被这变故惊呆。

  唯有韶还不知道自己的变化, 他嘶吼完,就像一阵风似的卷起画就跑掉了。

  幽暗的房间里,充斥着他粗重的喘息声。

  画捧着他的脸,看着韶猩红的双目和成一条缝隙的瞳孔,担忧地问:“小韶,你还好吗?你是不是魔物,老实告诉我。”

  他听不见画在说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萦绕在鼻端的淡淡的香气。一双柔软的手捧着自己的脸,莹白的手腕从垂落的袖子中露出来,纤细得仿佛不堪一折。

  韶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梦,这双柔软的手揽过自己的脖颈,手的主人如同濒死的人抱住浮木在他的身下喘息。

  他身下的衣物被顶起来。

  画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他低头一看,吃惊地望过来。

  韶再也忍不了了,一扬手把对方推倒在了桌子上。

  画意图反抗他,可惜他的挣扎在韶看来都只像挠痒痒。这也是韶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画的力气这么小,他轻而易举就将对方想要抬起的手腕扣在桌面上,分开了对方的双腿,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挤进去。画的另一只手锤在他身上,却让他毫无感觉。

  他俯下身,先是舔了一下画的脸,果然如同想象中的一样甘甜。他摸索着往下,攫住对方开开合合的嘴唇,狠狠吸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那淡色的唇瓣红肿起来,连一旁莹白的脸颊也犯上了粉红,一切都跟他梦里的一样。

  他正要继续,身后一直哐哐直响惹人厌烦的门终于被撞开。临风一看屋内的情况,当即抽出长剑,直往韶身上刺去。他正要迎战,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剑锋落偏,一张桌案瞬间粉碎。

  韶一回头,就被打了一巴掌。

  画一双眼睛颤动着,那被亲肿的嘴唇开口就叫他滚。韶不敢置信地望过去,就看见画嘶声吼叫,让他滚出昆仑山。

  他那好像没什么用处的心脏忽然间疼了起来,面颊上也流下了水滴。韶不敢再回头看,他拿起画送给自己的剑,逃一般地跨出门去。

  他奋力地奔跑,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自己心口的疼痛。他一路跑下那九千九百九十九级阶梯才停下,回头的时候,满眼都是绝望。

  昆仑山上,一室狼藉中,临风无奈道:“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我也追不上他了。”

  画这才放开了扣着临风手腕的手。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嘴唇红肿。

  临风有些看不下去他这样子,蹲下来问他道:“那小子是个魔物,那样对你,你还护着他?你究竟怎么想的?”

  画抬起眼来看着他道:“他没有伤害过别人。”

  临风道:“可是他意图伤害你。”

  画道:“他没有伤害我,是我没教导好他。我总把他当孩子一样看待,却忘了他也有长大的一天。”

  临风道:“你准备怎么办?他看样子似乎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啊。”

  画有些慌乱道:“我也不知道,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末了他又失魂落魄地喃喃道:“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另一个男人呢……”

  离开了昆仑山的韶,日日好像活在梦里。

  他下山之后,也没什么朋友。倒是有个魔物谄媚地喊他尊上,一直跟在他身边。韶无所谓,不在画的身边,周遭的一切有与没有都没有什么分别。

  那魔物倒也厉害,韶几乎从不正眼看它,它竟然也能自顾自地说个不停,一条长舌头时时刻刻都在蠕动。

  直到有一日它问起了韶身上所带的剑。

  它问这剑叫什么名字。

  韶难得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说出沈画赐下的名字“探渊”,而是开口道:“韶华剑。”

  那魔物眼见有戏,又问了关于这剑的许多问题。韶越说越多,想起画的时候心都在疼。

  他不明白,画为什么要看着那个什么临风,为什么不能只看着他!他已经不是孩子了,就算暂时还没有画高,可他总会长大,总有一天能站在他身边的啊。

  韶痛苦地垂头,那魔物就在一旁絮絮道:“尊上您还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