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两只黄鹂事件持续发酵
一心抛出来的一道选择题让林甚嚣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林甚嚣准备把这道单项选择题变成多项选择题，而且要选上全部答案，还让一心觉得是正确的。
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一心定下了规则，林甚嚣却要打破规则。
答题人要颠覆出题人的意愿，还要迫使出题人心服口服地妥协？
这真嚣张！
林甚嚣取这个名字真他吗取对了！
现在看来，林甚嚣的父母为他们的孩子命名还真有一套！
也罢，林甚嚣的父亲c暗黑冰川本就是一个传奇。可是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怎么会同意给林甚嚣取一个如此诡异的名字？难道林甚嚣打从娘胎里开始，就已经嚣张起来了？
这些，外人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林甚嚣这个熊孩子不好好在出题人的框架下答题，已经开始琢磨阴谋颠覆活动了。
一心已经觉察到了林甚嚣的异样。
这是明显的。
因为一旁的小牛早已经看出林甚嚣的决定，暗暗为林甚嚣捏着一把汗。只不过，它的掩饰功力不到家，“暗暗捏汗”已经变成了“满头大汗”。它相当紧张。
一方面，林甚嚣作为它的老大，是为它出头，即使它已经原谅了一心，也不好意思灭掉自己老大的威风。这个道理，小牛还是懂的。否则，它就太不是东西了。它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大吃瘪，否则它就真的是一头蠢牛了。
另一方面，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因它而起。若不是它小牛完全被一心压制，就不会有林甚嚣身为老大的适时介入。虽然一心拥有主场优势，但也不该成为小牛失败的借口，败就是败。林甚嚣为它出手，是作为老大的本分。小牛心里羞愧，也不愿再要求林甚嚣更多。
其实，小牛的紧张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它担心林甚嚣伤害一心。现在，它既为林甚嚣担心，又为一心担心。
林甚嚣和一心，一个是自己的老大个是自己上百年的知己，而且自己的老大也不知不觉成了知己。而这两位又是那么好的朋友。
现在，这两个小牛所担心的人已经陷入一场对决，而且是那种孤注一掷的对决。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小牛的脑袋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糨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牛几乎算是个局外人，但仍然牵扯到了这场对决中。如果林甚嚣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给小牛造成极为窘迫的困境。到那时，它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这一场林甚嚣和一心的对决，远远比想象中的波及范围还要大。
倘若林甚嚣知道小牛是如此紧张，不知会是高兴还是伤心。
庆幸的是，林甚嚣没有注意到小牛的紧张，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阴谋颠覆活动中。
答题人要成功颠覆出题人的权威，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以说是相当困难的了。
然而林甚嚣选择的事情更难！他非但要颠覆出题人的规则，还要让出题人心悦诚服地支持他c帮助他。
这真是天才的想法！
估计疯子和傻子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想法着实有些惊世骇俗了。以至于像林甚嚣这样修为高深的高手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不止林甚嚣，恐怕任何人要实现这样的想法都是很紧张的吧。
所以，林甚嚣现在全身心投入了思考。
这场赌上一切的对决，他不能败！
一心不屑地瞥了一眼紧张的小牛。
就连小牛都已经看出了是怎么回事，一心怎么会看不出来？一心自视甚高，它岂会落后一头蠢牛！
这个时候，林甚嚣还在思索。
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出色，直接导致了巨大的思考量！
一心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林甚嚣，它喜欢看别人苦苦挣扎的样子，这让它相当快乐。它以前就经常和林甚嚣进行类似的切磋，互有胜负，只是不如今天这么过火。
一心也在期待，期待林甚嚣给出一个新颖的解法。
这已经不是林甚嚣个人的胜败，而是承载了一人牛草三个人共同企盼的壮举。
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了林甚嚣面前。这难题绝得很，绝到林甚嚣根本无法在规则内完成答题！
然而，林甚嚣的思路更绝！他摆脱了规则的桎梏，从规则外入手，企图一举摧毁这道铜墙铁壁。
这样的格局，几乎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经过谨慎而严密的思考，林甚嚣发现了一丝端倪。
在“两只黄鹂”事件中，他是审判者。简单来说，就是他化身为天平，做一个选择——哪一边更重？
这看起来没有什么难度，简直是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可言，可是他自己却陷入痛苦的挣扎。
这很不合理。
为什么明明相当简单的事情突然间变得这么复杂了呢？
哪里出了问题？
林甚嚣终于发现，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从头到尾就是对他自己的折磨。
他之所以会受到这样的折磨，只因为他是林甚嚣。如果换了一个人，这么复杂的事情也就不再复杂。
这可以算是一个出路。可是这条路行不通。因为现在，没有别的人来接替林甚嚣审判者的角色。就算有，这也只能算是林甚嚣的逃避。
囿于规则内，是无解的。
这一点，林甚嚣早已洞若观火。
所以，林甚嚣放弃了在规则内一板一眼地答题。他跳出了规则。立于规则之外，往往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打破规则，往往带来风险。非大智大勇之人而不能。
林甚嚣，恰恰就是一个自信而强悍的人。这一次，他要不走寻常路。
“两只黄鹂”事件，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两只黄鹂”事件里面的每一个选项都是林甚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事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完整的林甚嚣。
“两只黄鹂”事件，对于林甚嚣而言，就是一个五马分尸的惩罚。
如果林甚嚣在“两只黄鹂”事件中依照规则做出了选择，那无异于将他自己五马分尸，而且还要他亲自下手。
这实在是残忍。
不对！
林甚嚣冷静地发现，这惩罚虽然残忍，居然要他自己处死自己，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主动权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呵呵，没想到在最残忍的惩罚中，居然还能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难道说，只有自己对自己的惩罚才是最残忍可怕的吗？
直到此刻，林甚嚣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已经充满了自信。
林甚嚣是一位优秀的统帅位伟大的统帅。征战沙场多年，早已遍历生死。他最大的经验就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把命运交给自己之外的任何人c任何物。这是他获得胜利的关键。
征战之时，有时候命运并不完全在握，还要去争取c去努力，即使是这样，林甚嚣也极少失手。
现在，这最残忍的惩罚竟然直接把命运还给了他，还有什么比自己掌控命运更愉快的呢？
林甚嚣最擅长的就是主动出击。先手就是优势。而林甚嚣一旦掌握先手，往往就会凝聚胜势，赢得最终的决战。
这一次，先手在林甚嚣的手里，而且是规则自动赋予他的。
呵呵，最难的事情居然就是最简单的事。
林甚嚣微笑地摇了摇头。
小牛发现林甚嚣摇头，更紧张了。莫不是林甚嚣失败了？
但是它很快发现，林甚嚣的微笑和失败没有任何关联。
小牛认为林甚嚣摇头是无解的意思，但是微笑却是胸有成竹的表现，两者完全对不上号！这让它相当迷惑。
即使小牛很迷惑，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询问林甚嚣。它不敢问，害怕听到可怕的结果。
就这样吧，还是不要打扰林甚嚣，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晚些到来也是好的。说不定，最后迎来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小牛现在只有祈祷c向林甚嚣祈祷，祈祷他大发神威c创造奇迹。
一心也发现了林甚嚣相互矛盾的动作和表情。
莫不是林甚嚣发疯了吧？
很有可能。
它的这一手可以说是巅峰之作。林甚嚣虽然厉害，但是败在它一心这巅峰的一手里也是正常。
一心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它对自己这巅峰的一手极为得意。林甚嚣注定要被打趴下！
这次切磋，注定是它一心完胜！
想到这里，一心自信爆棚c骄傲爆棚！
世上无出其右者！它简直是太伟大了。
一心非常满足。
可是又一想，林甚嚣被自己这巅峰的一手逼得发疯，一心的内心就很不是滋味儿。
林甚嚣很不错，虽然水平比它一心稍稍次了那么一点儿，但还算得上是个优秀的对手。如果这个优秀的对手因此发疯，一心将失去唯一可以比肩自己的对手，那该是多么的寂寞。
一心虽然很想把林甚嚣打趴下，但是并不想失去林甚嚣这个对手。一心在思考，这一次，它下手是不是忒重了点儿？林甚嚣都被它这一手逼疯了啊。
嗯，肯定是这样的。强悍如林甚嚣，都被它一心的这一手逼疯，那它一心该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想到这里，一心不禁志得意满。此刻，它又忘记了高手的寂寞。
一心越想越高兴，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林甚嚣也被自己的智慧折服，他已经完全想通了整个事件，成竹在胸。这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林甚嚣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心和林甚嚣几乎同时哈哈大笑。
小牛被震惊了。
它正在紧张中，突然就听到正在博弈的两个人哈哈大笑，而且这两个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大笑。
这太诡异了。
莫不是这两个人都疯掉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很好的朋友呐，就连发疯都要同时同刻。难道现在已经开始流行组队发疯了吗？
正在大笑的两个人也发现了这个诡异的事件，他们都被对方惊到了。
一心吃惊地看着林甚嚣：“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林甚嚣同样吃惊地反问。
“你疯了吧？我看你是真疯了。”一心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才疯了！”林甚嚣被一心莫名其妙的疑问激怒了。
“你真的疯了。我早就有这样的担心，可惜还是应验了。唉——我不该下这么重的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心变得垂头丧气。这是高手的寂寞。
林甚嚣却更加生气，不过一场对决而已，就算以后形同陌路，也不至于如此诋毁对手。一心这样的人身攻击，可是太没有对战道德了。枉它一心还是真佛转世，呸！
“一心，你这个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连最基本的对战礼仪和道德都丢弃了吗！我真后悔，你居然是这种人！”林甚嚣暴怒。
“你疯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如果以后我再遇到一个可敬的对手，切磋时我一定不会再用上全力，我会收着力的。今天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了。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个最好的对手。我呜呜呜”一心说罢，竟哇哇大哭起来。
“”
林甚嚣被一心突然的哇哇大哭弄得不知所措。
“听我说，一心。我没疯。”林甚嚣劝慰道。
“疯子通常都会说自己没有疯。甚嚣兄，我对你有愧。不知你今后的生活还能不能自理。放心，有我一心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呜呜呜”一心哭得更伤心了。
“”
林甚嚣彻底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好不容易寻到了这个旷世难题的新颖解法，还没等庆祝，就遭遇了寒冬？天道，天道何在？！
小牛已经完全惊呆。
如果说刚才的“不约而同大笑”很诡异的话，那么现在，“一心从大笑变为大哭，林甚嚣从大笑变为沉默”简直可怕到不行。
天呐，这两个人都疯了。
小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疯了。”
“你才疯了！”沉默中的林甚嚣和大哭中的一心再次达成罕见的默契！
“”
小牛被这没来由的一声大喊惊得浑身一颤。而且还是两个人大喊的叠加，威力更为惊人。
“我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小牛莫名其妙，它都没有意识到它说了什么话！那句下意识的话根本就是它内心判断的自然流露，它自己都不记得说过。
这不问还好，一问，更是坐实了小牛莫须有的疯癫。
果然，一心无奈地看向林甚嚣：“唉——没想到小牛也疯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你疯了，小牛疯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疯了。我现在好痛苦好痛苦。呜呜呜”
林甚嚣同样感到痛心：“一心，小牛的发疯我也很难受。可是，你要记住，小牛发疯了，我却没有疯。”
“”
小牛再次遭受成吨的伤害。
林甚嚣和一心的对决威力太过庞大。
“啊啊啊啊”
终于，小牛大叫着飞奔出去。它实在受不了了。再看着眼前的两个疯子，它恐怕真要发疯了。
林甚嚣和一心目送小牛的背影越来越远。
此刻，一个共同的想法萦绕在了林甚嚣和一心的脑海。
小牛发疯了。它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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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甚嚣准备把这道单项选择题变成多项选择题，而且要选上全部答案，还让一心觉得是正确的。
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一心定下了规则，林甚嚣却要打破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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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嚣张！
林甚嚣取这个名字真他吗取对了！
现在看来，林甚嚣的父母为他们的孩子命名还真有一套！
也罢，林甚嚣的父亲c暗黑冰川本就是一个传奇。可是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怎么会同意给林甚嚣取一个如此诡异的名字？难道林甚嚣打从娘胎里开始，就已经嚣张起来了？
这些，外人自然不得而知。
不过，林甚嚣这个熊孩子不好好在出题人的框架下答题，已经开始琢磨阴谋颠覆活动了。
一心已经觉察到了林甚嚣的异样。
这是明显的。
因为一旁的小牛早已经看出林甚嚣的决定，暗暗为林甚嚣捏着一把汗。只不过，它的掩饰功力不到家，“暗暗捏汗”已经变成了“满头大汗”。它相当紧张。
一方面，林甚嚣作为它的老大，是为它出头，即使它已经原谅了一心，也不好意思灭掉自己老大的威风。这个道理，小牛还是懂的。否则，它就太不是东西了。它不想看到自己的老大吃瘪，否则它就真的是一头蠢牛了。
另一方面，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因它而起。若不是它小牛完全被一心压制，就不会有林甚嚣身为老大的适时介入。虽然一心拥有主场优势，但也不该成为小牛失败的借口，败就是败。林甚嚣为它出手，是作为老大的本分。小牛心里羞愧，也不愿再要求林甚嚣更多。
其实，小牛的紧张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它担心林甚嚣伤害一心。现在，它既为林甚嚣担心，又为一心担心。
林甚嚣和一心，一个是自己的老大个是自己上百年的知己，而且自己的老大也不知不觉成了知己。而这两位又是那么好的朋友。
现在，这两个小牛所担心的人已经陷入一场对决，而且是那种孤注一掷的对决。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小牛的脑袋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糨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牛几乎算是个局外人，但仍然牵扯到了这场对决中。如果林甚嚣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给小牛造成极为窘迫的困境。到那时，它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这一场林甚嚣和一心的对决，远远比想象中的波及范围还要大。
倘若林甚嚣知道小牛是如此紧张，不知会是高兴还是伤心。
庆幸的是，林甚嚣没有注意到小牛的紧张，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阴谋颠覆活动中。
答题人要成功颠覆出题人的权威，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可以说是相当困难的了。
然而林甚嚣选择的事情更难！他非但要颠覆出题人的规则，还要让出题人心悦诚服地支持他c帮助他。
这真是天才的想法！
估计疯子和傻子也是这么想的。
这样的想法着实有些惊世骇俗了。以至于像林甚嚣这样修为高深的高手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不止林甚嚣，恐怕任何人要实现这样的想法都是很紧张的吧。
所以，林甚嚣现在全身心投入了思考。
这场赌上一切的对决，他不能败！
一心不屑地瞥了一眼紧张的小牛。
就连小牛都已经看出了是怎么回事，一心怎么会看不出来？一心自视甚高，它岂会落后一头蠢牛！
这个时候，林甚嚣还在思索。
他的想法实在太过出色，直接导致了巨大的思考量！
一心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林甚嚣，它喜欢看别人苦苦挣扎的样子，这让它相当快乐。它以前就经常和林甚嚣进行类似的切磋，互有胜负，只是不如今天这么过火。
一心也在期待，期待林甚嚣给出一个新颖的解法。
这已经不是林甚嚣个人的胜败，而是承载了一人牛草三个人共同企盼的壮举。
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了林甚嚣面前。这难题绝得很，绝到林甚嚣根本无法在规则内完成答题！
然而，林甚嚣的思路更绝！他摆脱了规则的桎梏，从规则外入手，企图一举摧毁这道铜墙铁壁。
这样的格局，几乎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经过谨慎而严密的思考，林甚嚣发现了一丝端倪。
在“两只黄鹂”事件中，他是审判者。简单来说，就是他化身为天平，做一个选择——哪一边更重？
这看起来没有什么难度，简直是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可言，可是他自己却陷入痛苦的挣扎。
这很不合理。
为什么明明相当简单的事情突然间变得这么复杂了呢？
哪里出了问题？
林甚嚣终于发现，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从头到尾就是对他自己的折磨。
他之所以会受到这样的折磨，只因为他是林甚嚣。如果换了一个人，这么复杂的事情也就不再复杂。
这可以算是一个出路。可是这条路行不通。因为现在，没有别的人来接替林甚嚣审判者的角色。就算有，这也只能算是林甚嚣的逃避。
囿于规则内，是无解的。
这一点，林甚嚣早已洞若观火。
所以，林甚嚣放弃了在规则内一板一眼地答题。他跳出了规则。立于规则之外，往往能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打破规则，往往带来风险。非大智大勇之人而不能。
林甚嚣，恰恰就是一个自信而强悍的人。这一次，他要不走寻常路。
“两只黄鹂”事件，就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两只黄鹂”事件里面的每一个选项都是林甚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事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完整的林甚嚣。
“两只黄鹂”事件，对于林甚嚣而言，就是一个五马分尸的惩罚。
如果林甚嚣在“两只黄鹂”事件中依照规则做出了选择，那无异于将他自己五马分尸，而且还要他亲自下手。
这实在是残忍。
不对！
林甚嚣冷静地发现，这惩罚虽然残忍，居然要他自己处死自己，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主动权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呵呵，没想到在最残忍的惩罚中，居然还能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难道说，只有自己对自己的惩罚才是最残忍可怕的吗？
直到此刻，林甚嚣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已经充满了自信。
林甚嚣是一位优秀的统帅位伟大的统帅。征战沙场多年，早已遍历生死。他最大的经验就是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把命运交给自己之外的任何人c任何物。这是他获得胜利的关键。
征战之时，有时候命运并不完全在握，还要去争取c去努力，即使是这样，林甚嚣也极少失手。
现在，这最残忍的惩罚竟然直接把命运还给了他，还有什么比自己掌控命运更愉快的呢？
林甚嚣最擅长的就是主动出击。先手就是优势。而林甚嚣一旦掌握先手，往往就会凝聚胜势，赢得最终的决战。
这一次，先手在林甚嚣的手里，而且是规则自动赋予他的。
呵呵，最难的事情居然就是最简单的事。
林甚嚣微笑地摇了摇头。
小牛发现林甚嚣摇头，更紧张了。莫不是林甚嚣失败了？
但是它很快发现，林甚嚣的微笑和失败没有任何关联。
小牛认为林甚嚣摇头是无解的意思，但是微笑却是胸有成竹的表现，两者完全对不上号！这让它相当迷惑。
即使小牛很迷惑，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询问林甚嚣。它不敢问，害怕听到可怕的结果。
就这样吧，还是不要打扰林甚嚣，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晚些到来也是好的。说不定，最后迎来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小牛现在只有祈祷c向林甚嚣祈祷，祈祷他大发神威c创造奇迹。
一心也发现了林甚嚣相互矛盾的动作和表情。
莫不是林甚嚣发疯了吧？
很有可能。
它的这一手可以说是巅峰之作。林甚嚣虽然厉害，但是败在它一心这巅峰的一手里也是正常。
一心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它对自己这巅峰的一手极为得意。林甚嚣注定要被打趴下！
这次切磋，注定是它一心完胜！
想到这里，一心自信爆棚c骄傲爆棚！
世上无出其右者！它简直是太伟大了。
一心非常满足。
可是又一想，林甚嚣被自己这巅峰的一手逼得发疯，一心的内心就很不是滋味儿。
林甚嚣很不错，虽然水平比它一心稍稍次了那么一点儿，但还算得上是个优秀的对手。如果这个优秀的对手因此发疯，一心将失去唯一可以比肩自己的对手，那该是多么的寂寞。
一心虽然很想把林甚嚣打趴下，但是并不想失去林甚嚣这个对手。一心在思考，这一次，它下手是不是忒重了点儿？林甚嚣都被它这一手逼疯了啊。
嗯，肯定是这样的。强悍如林甚嚣，都被它一心的这一手逼疯，那它一心该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想到这里，一心不禁志得意满。此刻，它又忘记了高手的寂寞。
一心越想越高兴，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林甚嚣也被自己的智慧折服，他已经完全想通了整个事件，成竹在胸。这实在是了不起的成就。林甚嚣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心和林甚嚣几乎同时哈哈大笑。
小牛被震惊了。
它正在紧张中，突然就听到正在博弈的两个人哈哈大笑，而且这两个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大笑。
这太诡异了。
莫不是这两个人都疯掉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很好的朋友呐，就连发疯都要同时同刻。难道现在已经开始流行组队发疯了吗？
正在大笑的两个人也发现了这个诡异的事件，他们都被对方惊到了。
一心吃惊地看着林甚嚣：“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林甚嚣同样吃惊地反问。
“你疯了吧？我看你是真疯了。”一心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才疯了！”林甚嚣被一心莫名其妙的疑问激怒了。
“你真的疯了。我早就有这样的担心，可惜还是应验了。唉——我不该下这么重的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心变得垂头丧气。这是高手的寂寞。
林甚嚣却更加生气，不过一场对决而已，就算以后形同陌路，也不至于如此诋毁对手。一心这样的人身攻击，可是太没有对战道德了。枉它一心还是真佛转世，呸！
“一心，你这个厚颜无耻之人！竟然连最基本的对战礼仪和道德都丢弃了吗！我真后悔，你居然是这种人！”林甚嚣暴怒。
“你疯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永远无法原谅我自己。如果以后我再遇到一个可敬的对手，切磋时我一定不会再用上全力，我会收着力的。今天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了。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个最好的对手。我呜呜呜”一心说罢，竟哇哇大哭起来。
“”
林甚嚣被一心突然的哇哇大哭弄得不知所措。
“听我说，一心。我没疯。”林甚嚣劝慰道。
“疯子通常都会说自己没有疯。甚嚣兄，我对你有愧。不知你今后的生活还能不能自理。放心，有我一心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呜呜呜”一心哭得更伤心了。
“”
林甚嚣彻底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好不容易寻到了这个旷世难题的新颖解法，还没等庆祝，就遭遇了寒冬？天道，天道何在？！
小牛已经完全惊呆。
如果说刚才的“不约而同大笑”很诡异的话，那么现在，“一心从大笑变为大哭，林甚嚣从大笑变为沉默”简直可怕到不行。
天呐，这两个人都疯了。
小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疯了。”
“你才疯了！”沉默中的林甚嚣和大哭中的一心再次达成罕见的默契！
“”
小牛被这没来由的一声大喊惊得浑身一颤。而且还是两个人大喊的叠加，威力更为惊人。
“我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小牛莫名其妙，它都没有意识到它说了什么话！那句下意识的话根本就是它内心判断的自然流露，它自己都不记得说过。
这不问还好，一问，更是坐实了小牛莫须有的疯癫。
果然，一心无奈地看向林甚嚣：“唉——没想到小牛也疯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你疯了，小牛疯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都疯了。我现在好痛苦好痛苦。呜呜呜”
林甚嚣同样感到痛心：“一心，小牛的发疯我也很难受。可是，你要记住，小牛发疯了，我却没有疯。”
“”
小牛再次遭受成吨的伤害。
林甚嚣和一心的对决威力太过庞大。
“啊啊啊啊”
终于，小牛大叫着飞奔出去。它实在受不了了。再看着眼前的两个疯子，它恐怕真要发疯了。
林甚嚣和一心目送小牛的背影越来越远。
此刻，一个共同的想法萦绕在了林甚嚣和一心的脑海。
小牛发疯了。它需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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