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水越来越深了
“记得老余被纪检带走之前，还来过我这里一回，喝了不少酒，那叫一个烂醉啊，后来还是我差人送他回家的。”常九回忆起了那晚的情形，清晰的记得余则成的醉态。
“他好像很痛苦，边说边流泪，我当时还骂他不是个男人，他苦笑着说了很多话，说什么现实就是这样，还说什么大染缸，谁跳进来都得惹一身骚之类的，反正说了很多，具体我都快忘了。”
“他有没有提到什么人？”千语趁势问道，常九坐了下来，笃定道：“后来老余醉了，酒后吐真言，他说书记要他死他不敢不死，书记要他活他不敢不活。”
“书记？”
“没错，老余嘴里的书记就是孙书记，老余能坐上县长这个位子，全凭孙立善一手提携，这点千科长也清楚。”
千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奉天宝略有所思，财政局被掏空，落马的是财政局长，余则成何以牵扯进来？孙立善费尽心机把他提拔上来，又亲手把他送给了纪检部门，到底什么用意？仅仅是替罪羔羊这么简单吗？
财政局几千万的巨款到底落入谁人之手？孙立善还是另有其人，太多的疑点困扰着奉天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孙立善牵涉其中，严文书也难脱干系。
“书记除了在楼门县有房产以外，还有没有别的资产？”奉天宝是在问千语，常九摇头道：“县长，我虽然是个局外人，也不懂你们官场里的是是非非，可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楼门县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修个牌坊还要你出来筹资，无非都是几个领导吞吃了，楼门县大大小小有几百家工厂企业，上缴的税收就有上千万，可现在财政局被掏空，责任全被老余和财政局张揽下来了，可那些钱却始终没能给个说法，后来市里也就不了了之了，傻子都能看得出其中的猫腻。”
常九直言不讳，提醒了奉天宝，财政局被掏空，远不是孙立善的问题，极有可能牵涉到市领导，而且这个人身份特殊，权力不小，至少是管着卧龙港的半边天。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县长，你可得替我保密，要不然我全家都得完蛋。”常九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他清楚孙立善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而严文书就是替他出头的侩子手。
“只要你自己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奉天宝从赌场里出来，他并没有回县政府，而是直接去了老牌坊。
奉天宝来这里，就是想听听百姓的心声，问声于民问计于民这是作为干部最起码要做的，纵使自己这个县长不是人民选出来的，可权利是人民赋予的，这点永远不会改变，奉天宝竭力把自己放在正道上了，尽管身在染缸，也不能泯灭了良心，这是他的底线。
千语之前跟在余则成身边，对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节俭朴素四个字足以形容余则成一生，被扣上了贪污受贿的罪名，她实在难以理解，只是调查组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她也没能多加揣测。
常九偶然提起，细细回想，的确存在诸多疑点。
“县长，有一个人，我觉得你有必要去见上一面。”
千语口中的这个人便是楼门牌坊的管理员，在当地享有极高的威望。人们亲切的称呼他豆腐嗲嗲，现在已经是七十二岁高龄了，平时除了管理老牌坊，还在牌坊附近摆了个臭豆腐摊子，虽然收入不高，可见他每天都乐呵呵的，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嗲嗲，给我来一小分臭豆腐。”
“好嘞，姑娘，你是本地人吗？怎么平时很少看见你啊？”豆腐嗲嗲是个话多仁善的人，平时见到谁都是这样的套话，千语付了钱，说道：“是啊，我是从外地过来的，想跟打听一个人？”
“谁呀？嗲嗲可是这地的老妖精了，只要报上名来，我都可以一一数给你。”
“余则成余县长。”
“余……”只见他脸一沉，似乎不乐意提及这个人，奉天宝上前说道：“大爷，我们呢，是余县长以前的学生，正巧路过，听说余县长在这里供职，所以想去看望一下昔日的恩师。”
“余县长不在楼门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县政府打听一下。”
这老头有意避而不谈，定然知道其中内幕，得想办法让他开口才行。
“大爷……”奉天宝还想问点什么，只见老头收拾摊子准备走人了，回头丢了句话。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关于余县长的事最好别打听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老头推着路边摊车离开了，奉天宝始终不甘心，同时他也不明白这些人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为什么都想躲避瘟疫一样避而不谈呢？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落在这老头身上了，要想进一步查下去，只有从他这入手了，继而问千语。
“这老家伙住哪里？”
“他呀，居无定所，平时都是在鹤鸣山管委会里，自打他老伴死后，就从老家搬出来了，已经有快三年了。”千语天生的好奇心，让她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比较了解，这也给奉天宝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他没有子女吗？”
“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现在住在卧龙港，每个月给他生活费，平时很少着家。他女儿嫁到邻县不远的五谷县，有什么事都是她回来照看一下。”
千语就像度娘一样详细的讲述着别人的家事，奉天宝打心底里佩服她这般八卦，但或多或少都得感谢她。
“那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
“你呀，其实说句心里话，还了解的蛮多的，自打你在五谷县的官田村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你了，其实我还是蛮佩服的你的能耐的。”
“我那哪是能耐的啊，都是运气，歪打误撞而已。”
“那也得撞大运的命啊，像我一样，在这里都待了快四年了，估计这辈子是没什么出息咯。”见她一脸泄气，奉天宝鼓励道：“你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对了，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是啊，只是家里还有父母要养活，所以只能先在这边干着了。”
听她的语气，显然只是个普通家庭，可奉天宝对她的身份还是多了几分怀疑，一般的人，没有目的是不会刻意去摸清一个人的，奉天宝就好比全身赤裸的暴露在了她眼前。
“你还知道我什么？”
“嗯……我还知道，你在卧龙港有个女朋友，在官田村和五谷县都有不少女人，至于你们的复杂关系我就不太清楚了，嘻嘻。”千语得逞的说道，奉天宝连自己都难以理清跟那些相识相处的女人的关系，暧昧？对，用这个词足以诠释一切，其实他内心也很期待一份真挚的爱情，只是自己特殊的身份，不能像yy小说里的写的那样，主角身边围着N多女人，在这一夫一妻制的大背景下，他不能全都纳入后宫，也不能爱某一个而抛下另一个，他不能，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人民的干部，人民的公仆。
“被我说中了吧？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没一个好东西。”千语说的好像自己很懂男人，又好像受过什么伤害，反正一副对男人没兴趣的不屑表情。
“你总不能一棒子全给灭了吧。”
“至少你就是被灭的那部分。”
“不是吧？我可是很专一的。”奉天宝是故意逗她的，男人不能缺少女人，尤其是官场中人，至于多少总该有个度，而把握这个度就好比控制做爱时间一样，彼此满足就够了。
“切！”千语又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奉天宝傻笑着点了根烟，其实他是在苦笑官场梦中人。从大牌坊回到县政府，奉天宝在办公室整整坐了一下午，他在想如何才能让那卖臭豆腐的老头开口说实话，用公安局的那套显然不行，金钱利诱更不合适。
他看来下墙上的挂钟，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千语从秘书科过来叫他出去吃饭，见他一脸愁态，千语故意挑逗，道：“又在想你哪个女人呢？要不我帮你空运过来。”
“去，楼门有机场吗？就算直升机都没地儿降落，还空运呢。”
“我那不是逗你玩的吗？说，去哪里吃，今天我请客。”千语无缘无故的要请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奉天宝侃道：“书记生日刚过，今天该不会是你生日吧？”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是请那个卖臭豆腐的大爷吃饭，你去不去？我可不勉强哦。”千语哪来的本事请得动豆腐嗲嗲，看来是小瞧她了，奉天宝赶紧披上外套，说道：“这饭怎么能不吃呢，快，别让人家老大爷等久了。”
“那先说好了，这顿饭可得你请。”
“不是……你刚不是说你请的吗？好吧，不就一顿饭，我请了。”
一顿饭能找到突破口，值当了。奉天宝在去见老大爷的路上想了很多，他清楚，如果继续查下去的话，这水就越来越深了。
奉天宝很清楚现在的处境，同时清楚自己的立场。从他报考公务员那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老大爷已经先到了楼门玉，原来千语安排了饭局，小白玉怎么不会想到县长要请吃饭的人居然是个卖臭豆腐的。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小白玉一改往日瞧不起的德行，上来便道：“老大爷，今天你可是这的角儿，上二楼包厢吧，我给沏茶去。”
“你给我沏茶，平时不是说我没这脸吗？”
“去，那都是我说的屁话，今天先给你赔个不是了哦。”小白玉扭着腰臀在前面引路，老大爷一脸得意的跟在屁股后面，楼门玉哪是他这种平头百姓能进的来的，今天脸上贴金了，自然是心情大好。
安排好包厢，小白玉亲自倒上了一杯茶给老大爷，说了一大堆的现话，然后拉着千语下楼忙活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县长怎么请他这样一个邋遢的人吃饭。”
千语推着她下了楼，笑道：“你呀，忙你的去吧，县长请肯定是贵人了，你得上几道好菜。”
“放心吧，县长就是咱的财神爷。”小白玉乐呵呵的下了楼，千语回到包厢，只见奉天宝和老大爷聊得甚欢。
“今天要不是看在鬼丫头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吃这顿饭呢。”老大爷一副不屑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并非这么想的，奉天宝也不计较，毕竟今天老大爷是真的爷。
“大爷，您是楼门县的老县民了，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五十年前，我母亲因饥饿病逝，父亲带着我还有几个姊妹一起搬到了这楼门县，当时这里的人都很朴实，也很勤奋，同时很热情，我们一家搬到这里的时候，受到了不少邻里百姓的支持和关爱，可现在不同了，人们生活富裕了，利欲攻心，开始为了点私利，勾心斗角，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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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提到什么人？”千语趁势问道，常九坐了下来，笃定道：“后来老余醉了，酒后吐真言，他说书记要他死他不敢不死，书记要他活他不敢不活。”
“书记？”
“没错，老余嘴里的书记就是孙书记，老余能坐上县长这个位子，全凭孙立善一手提携，这点千科长也清楚。”
千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奉天宝略有所思，财政局被掏空，落马的是财政局长，余则成何以牵扯进来？孙立善费尽心机把他提拔上来，又亲手把他送给了纪检部门，到底什么用意？仅仅是替罪羔羊这么简单吗？
财政局几千万的巨款到底落入谁人之手？孙立善还是另有其人，太多的疑点困扰着奉天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孙立善牵涉其中，严文书也难脱干系。
“书记除了在楼门县有房产以外，还有没有别的资产？”奉天宝是在问千语，常九摇头道：“县长，我虽然是个局外人，也不懂你们官场里的是是非非，可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楼门县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修个牌坊还要你出来筹资，无非都是几个领导吞吃了，楼门县大大小小有几百家工厂企业，上缴的税收就有上千万，可现在财政局被掏空，责任全被老余和财政局张揽下来了，可那些钱却始终没能给个说法，后来市里也就不了了之了，傻子都能看得出其中的猫腻。”
常九直言不讳，提醒了奉天宝，财政局被掏空，远不是孙立善的问题，极有可能牵涉到市领导，而且这个人身份特殊，权力不小，至少是管着卧龙港的半边天。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县长，你可得替我保密，要不然我全家都得完蛋。”常九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他清楚孙立善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而严文书就是替他出头的侩子手。
“只要你自己不说出去就没有人知道。”奉天宝从赌场里出来，他并没有回县政府，而是直接去了老牌坊。
奉天宝来这里，就是想听听百姓的心声，问声于民问计于民这是作为干部最起码要做的，纵使自己这个县长不是人民选出来的，可权利是人民赋予的，这点永远不会改变，奉天宝竭力把自己放在正道上了，尽管身在染缸，也不能泯灭了良心，这是他的底线。
千语之前跟在余则成身边，对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节俭朴素四个字足以形容余则成一生，被扣上了贪污受贿的罪名，她实在难以理解，只是调查组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她也没能多加揣测。
常九偶然提起，细细回想，的确存在诸多疑点。
“县长，有一个人，我觉得你有必要去见上一面。”
千语口中的这个人便是楼门牌坊的管理员，在当地享有极高的威望。人们亲切的称呼他豆腐嗲嗲，现在已经是七十二岁高龄了，平时除了管理老牌坊，还在牌坊附近摆了个臭豆腐摊子，虽然收入不高，可见他每天都乐呵呵的，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嗲嗲，给我来一小分臭豆腐。”
“好嘞，姑娘，你是本地人吗？怎么平时很少看见你啊？”豆腐嗲嗲是个话多仁善的人，平时见到谁都是这样的套话，千语付了钱，说道：“是啊，我是从外地过来的，想跟打听一个人？”
“谁呀？嗲嗲可是这地的老妖精了，只要报上名来，我都可以一一数给你。”
“余则成余县长。”
“余……”只见他脸一沉，似乎不乐意提及这个人，奉天宝上前说道：“大爷，我们呢，是余县长以前的学生，正巧路过，听说余县长在这里供职，所以想去看望一下昔日的恩师。”
“余县长不在楼门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县政府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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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奉天宝还想问点什么，只见老头收拾摊子准备走人了，回头丢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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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家伙住哪里？”
“他呀，居无定所，平时都是在鹤鸣山管委会里，自打他老伴死后，就从老家搬出来了，已经有快三年了。”千语天生的好奇心，让她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比较了解，这也给奉天宝带来了很大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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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现在住在卧龙港，每个月给他生活费，平时很少着家。他女儿嫁到邻县不远的五谷县，有什么事都是她回来照看一下。”
千语就像度娘一样详细的讲述着别人的家事，奉天宝打心底里佩服她这般八卦，但或多或少都得感谢她。
“那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
“你呀，其实说句心里话，还了解的蛮多的，自打你在五谷县的官田村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你了，其实我还是蛮佩服的你的能耐的。”
“我那哪是能耐的啊，都是运气，歪打误撞而已。”
“那也得撞大运的命啊，像我一样，在这里都待了快四年了，估计这辈子是没什么出息咯。”见她一脸泄气，奉天宝鼓励道：“你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对了，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是啊，只是家里还有父母要养活，所以只能先在这边干着了。”
听她的语气，显然只是个普通家庭，可奉天宝对她的身份还是多了几分怀疑，一般的人，没有目的是不会刻意去摸清一个人的，奉天宝就好比全身赤裸的暴露在了她眼前。
“你还知道我什么？”
“嗯……我还知道，你在卧龙港有个女朋友，在官田村和五谷县都有不少女人，至于你们的复杂关系我就不太清楚了，嘻嘻。”千语得逞的说道，奉天宝连自己都难以理清跟那些相识相处的女人的关系，暧昧？对，用这个词足以诠释一切，其实他内心也很期待一份真挚的爱情，只是自己特殊的身份，不能像yy小说里的写的那样，主角身边围着N多女人，在这一夫一妻制的大背景下，他不能全都纳入后宫，也不能爱某一个而抛下另一个，他不能，因为他清楚自己是人民的干部，人民的公仆。
“被我说中了吧？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没一个好东西。”千语说的好像自己很懂男人，又好像受过什么伤害，反正一副对男人没兴趣的不屑表情。
“你总不能一棒子全给灭了吧。”
“至少你就是被灭的那部分。”
“不是吧？我可是很专一的。”奉天宝是故意逗她的，男人不能缺少女人，尤其是官场中人，至于多少总该有个度，而把握这个度就好比控制做爱时间一样，彼此满足就够了。
“切！”千语又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奉天宝傻笑着点了根烟，其实他是在苦笑官场梦中人。从大牌坊回到县政府，奉天宝在办公室整整坐了一下午，他在想如何才能让那卖臭豆腐的老头开口说实话，用公安局的那套显然不行，金钱利诱更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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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是请那个卖臭豆腐的大爷吃饭，你去不去？我可不勉强哦。”千语哪来的本事请得动豆腐嗲嗲，看来是小瞧她了，奉天宝赶紧披上外套，说道：“这饭怎么能不吃呢，快，别让人家老大爷等久了。”
“那先说好了，这顿饭可得你请。”
“不是……你刚不是说你请的吗？好吧，不就一顿饭，我请了。”
一顿饭能找到突破口，值当了。奉天宝在去见老大爷的路上想了很多，他清楚，如果继续查下去的话，这水就越来越深了。
奉天宝很清楚现在的处境，同时清楚自己的立场。从他报考公务员那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老大爷已经先到了楼门玉，原来千语安排了饭局，小白玉怎么不会想到县长要请吃饭的人居然是个卖臭豆腐的。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小白玉一改往日瞧不起的德行，上来便道：“老大爷，今天你可是这的角儿，上二楼包厢吧，我给沏茶去。”
“你给我沏茶，平时不是说我没这脸吗？”
“去，那都是我说的屁话，今天先给你赔个不是了哦。”小白玉扭着腰臀在前面引路，老大爷一脸得意的跟在屁股后面，楼门玉哪是他这种平头百姓能进的来的，今天脸上贴金了，自然是心情大好。
安排好包厢，小白玉亲自倒上了一杯茶给老大爷，说了一大堆的现话，然后拉着千语下楼忙活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县长怎么请他这样一个邋遢的人吃饭。”
千语推着她下了楼，笑道：“你呀，忙你的去吧，县长请肯定是贵人了，你得上几道好菜。”
“放心吧，县长就是咱的财神爷。”小白玉乐呵呵的下了楼，千语回到包厢，只见奉天宝和老大爷聊得甚欢。
“今天要不是看在鬼丫头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来吃这顿饭呢。”老大爷一副不屑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并非这么想的，奉天宝也不计较，毕竟今天老大爷是真的爷。
“大爷，您是楼门县的老县民了，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五十年前，我母亲因饥饿病逝，父亲带着我还有几个姊妹一起搬到了这楼门县，当时这里的人都很朴实，也很勤奋，同时很热情，我们一家搬到这里的时候，受到了不少邻里百姓的支持和关爱，可现在不同了，人们生活富裕了，利欲攻心，开始为了点私利，勾心斗角，简直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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