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纽带
小屋内的空气愈发暖热，伴随着他和萧蔷两人粗重而激烈的喘息而不断升温，让人不断地想向更危险、更隐蔽但是更刺激的身体部位进发。
萧蔷轻轻将长发甩至脑后，手指一挑，穆赫的裤带就顺利解开，他向下看去，顿时窘地面红耳赤，那雄性特有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起了高高的帐篷，探寻着一切可以满足它的刺激。
“不、我不能这么做……”穆赫仅剩的一丝理智想让他拒绝，但萧蔷的小手已经顺着他腹部的肌肉一路向下摸去……
“不，我说了我不能这么做！”穆赫用力推开萧蔷，力量之大甚至使得萧蔷撞上了墙壁。
“对、对不起……”穆赫连忙站起想去扶她，然而，松弛的裤子一下子就掉到膝盖下，那惊世骇俗的东西让他尴尬极了——这下好了，他是那个耍流氓的张二伟了。
萧蔷马上就红了脸，穆赫赶紧提起裤子栓牢裤带，再拿起件衣服遮挡住下身的昂起。这时他才发现萧蔷正在小声地哭泣。
怎么会惹女孩哭了呢？穆赫急得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来之前我已经擦拭过身体，但是……果然还是很脏，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根本配不上你……”
“你在说什么？我差点……我差点玷污了你……我应该祈求你的原谅……”
“玷污？原谅？”萧蔷很是吃惊：“没有人认为他们对我做的事是应该被祈求原谅的……我说过，我爱慕着你，我愿意为你……”
“我们还是就这样坐一会吧。”穆赫赶紧转移话题，乖乖地坐在木板床的一边，尽量装作无意地瞄了眼下身，赶紧拿起枕头放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因为到了野蛮的世纪，所以连自己都变得野蛮了吗？不，如果换做阳焱，他一定不会允许这种现象的发生。
“为什么？”他问，不理解萧蔷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知道有一处地方生长着某种花，它的花蜜能让人冲动、不理智……”萧蔷幽幽地说，“记得吗？我说过，在地下城堡里，这是团结的纽带，女孩依靠这样获得食物和保护。”
是，穆赫记得，他只好提醒：“我不想用这样的纽带维持我们的关系，我们是朋友。”
听到“朋友”两字，萧蔷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冷哼。
气氛变得很尴尬，至少穆赫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萧蔷很快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摆摆手，“好吧，我们就来谈点除了雪琳儿之外你喜欢的正事。把我昨天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
“快呀。”萧蔷又催了。
“那颗狼心吗？”穆赫明知故问，他并非成心想让萧蔷难堪，只是他太厌恶这种生吃动物内脏以求获得它们能量的无知、野蛮行径。
萧蔷略微怔了怔，垂下眼帘，“听着，我怀孕了，这事儿我没对其他人提起过，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我想让我的孩子拥有超凡的能力……”
“可是，生吃狼心会让你病菌感染，上吐下泻、发烧昏迷，甚至可能因此丧命！”穆赫解释，“尤其你现在怀着孩子，你的免疫系统和抵抗力都很薄弱……”
然而，他的解释换来的并不是萧蔷的理解，这个女孩面色由不解变得失望，接着是愠怒，她一把甩开穆赫的手，“你不会想独吞吧？”
“萧蔷，你说过我们是好朋友……”
“是，那种你一直拒绝我却一直死缠烂打的友谊！就连我的身体你都不想碰一下的友谊！”说着，萧蔷开始动起手来，在穆赫的身上摸来摸去，越摸越着急：“你藏哪儿了？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要偷走我的东西……该死，你已经比我们强大了，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你误会了……”
“误会，哈，我早就应该相信，你是个看着正直的伪君子。”萧蔷找到了皮袋，掏出那颗狼心。这东西已经发出一股恶臭，只是看着那些凝固的血和表皮微微隆起、纵横交错的毛细血管就让穆赫一阵恶心。
萧蔷却像得了个宝似的，看着它两眼发亮，那种感觉甚至比饿狼更让穆赫毛骨悚然。
“起床，孩子们，起床时间到了，”妈妈在外面喊着，敲着盘子：“快，放开你们手里的姑娘，提起你们的裤子，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滚到我的面前！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有大事要做……”
萧蔷已经大惊失色：“怎么办？他醒了，他会闻到气味……”
“萧蔷，你不需要这么做，这东西不干净，它只会让你衰弱而不会强壮，你会害了你和你的孩子……”穆赫低声劝导，紧紧盯着萧蔷，就在他准备拿起那块肉扔到一边时，萧蔷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它。
黑血顿时从裸露的血管里迸射出来。
强烈的视觉冲击使得穆赫几步后退摔在木板床上，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但他同样受不了那种咀嚼生肉的声音……
脚步声走近，应该是妈妈没错。
萧蔷咀嚼地越来越用力，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终于，妈妈到了门后，萧蔷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闻到了……”妈妈幽幽地说，像是正从某个小孔里向他们窥探似的。
萧蔷匆匆咽下嘴里的肉，把剩下的生肉丢到穆赫怀里，而后一个猛扑将他扑压在身下，穆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萧蔷一张臭烘烘的嘴就拱到自己的脸上，使劲蹭着。
“萧……放开……唔！”
“怎么回事？”妈妈冷冷地问，在门口看着他两。
萧蔷终于嚼完了嘴里的东西，嘴巴上的黑血也顺利地抹了穆赫一脸。他现在急忙起身，装出无辜的模样指着阳焱就告状：“妈妈，我看到了，阳焱藏有一颗狼心，他准备独吞了它。”
此话一出，穆赫简直想翘起中指骂死她。
妈妈的视线下移，转到了穆赫怀里的半颗狼心上，他拉下脸，喉咙间慢慢地哼着，“那么你在做什么？萧蔷？”
“我想把他嘴里的肉夺回来，但这家伙已经咽下去了。”萧蔷的谎撒地面不红心不跳。
围观的人们又是一阵哄笑，“萧蔷，阳焱的舌头还灵活吗？”
“病人的口水是不是更美味？”
“也许萧蔷要的不是阳焱嘴里的那块肉，下身的可是更美味啊！”
“没错，萧蔷，他有没有让你这个小荡妇爽翻天？”
这些年纪和穆赫差不多大的孩子思想之污浊却是穆赫从未见识到的，想到不久前和萧蔷在床上的暧昧，他此刻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都出去吧，去迎接我们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妈妈说这话时眼睛仍在死死地盯着穆赫。说真的，穆赫很害怕，他真想知道阳焱会怎么做，而后，模仿他会不会给自己一点勇气？
萧蔷也紧跟着出去了。
小屋内只剩下妈妈和穆赫两人。
“我知道你不会吃那心脏。”他说，声音低沉。
“是萧……”
“我知道！”妈妈打断她的辩解，“她怀孕了对不对？”
穆赫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在为我们延续下一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的希望。你想不想那里是你的孩子？”妈妈一本正经地问。
“什么？我的？”穆赫吓了跳，赶紧一口回绝：“不！不！我不想！我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
可是他这么一说，反而更像是刺激了妈妈，这个中年男人像头狼似的扑过来，死死地掐住穆赫的脖子，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是不是像这样撕扯过她的衣服，让你们鬼畜的野种在她身体累安营扎寨？”妈妈愤怒地低吼。
Fuck！
“没有！放开我！我没和萧蔷发生关系！”穆赫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耻辱，他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挣扎，拳打脚踢，又抓又挠，甚至往妈妈脸上吐了口口水。
终于，妈妈停下了。
穆赫赶紧缩到角落，惶恐地看着他。
“哼，阳焱，你到底怎么了？”妈妈冷冷地笑着，“你不是应该照脸给我一拳头吗？怎么突然像个娘们一样？”
穆赫咽了口唾沫，不敢放松警惕。
“我知道你清高，不屑于和我们这样的人为伍。”妈妈冷哼着，眼角斜盯着穆赫。
“总是盛气凌人，即使处在最卑劣的地位。从不受人约束，时刻都在保证着自己的自由和尊严，除非他死了，否则没人能踩到他的肩膀……”妈妈沉默半晌，叹口气，捡起半颗狼心走出小屋，重重地关上门。
“昨晚那样对你我还真是有些后怕呢，现在看来，也不需要那么紧张。”他说。
穆赫一直听着他的脚步走远才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幸亏只是被弄乱了……
他打开铁箱，找到一身最严实的衣服摆在床上——至今看着这样宽大的衣服仍然让穆赫有些不可置信。
他把烛火移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自己的面容。黑亮的短发，粗眉大眼、鼻梁坚挺、唇线有棱有角，净爽干练、英气逼人。尤其是那双淡蓝色瞳孔，深邃、果断，仿佛一面清澈的湖，随意就能吸引人的灵魂沉沦。
穆赫看得有些吃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一层冰霜从脖颈处沿着脸部曲线蔓延上来，把半张脸都覆盖了。
穆赫慌忙用手抹着，但下去一层就会又生出一层，好像阳焱天生就是冰雪之物……
他低头仔细观察着这具年轻的身体，即使还未完全发育成熟，但已经凸显魅力——宽肩厚背，麦色皮肤分外紧致，健康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是发出一种极其优美的光泽。
唯有的缺点就是伤痕太多。这儿一条那儿一道的，即使阳焱的生理使得伤愈合速度很快，但是这也阻止不了伤疤的生成。那些丑陋的伤疤永远地破坏了这具完美的躯体，就像铭刻过去的历史书，不会消失。
穆赫穿上准备好的黑衣，简单洗漱后爬上竖梯向地下室外的世界走去。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这个世界上最悠扬的歌声——教堂唱诗班的歌声！
萧蔷和张二伟的声音都在其中。
顺带着，他也感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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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蔷轻轻将长发甩至脑后，手指一挑，穆赫的裤带就顺利解开，他向下看去，顿时窘地面红耳赤，那雄性特有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起了高高的帐篷，探寻着一切可以满足它的刺激。
“不、我不能这么做……”穆赫仅剩的一丝理智想让他拒绝，但萧蔷的小手已经顺着他腹部的肌肉一路向下摸去……
“不，我说了我不能这么做！”穆赫用力推开萧蔷，力量之大甚至使得萧蔷撞上了墙壁。
“对、对不起……”穆赫连忙站起想去扶她，然而，松弛的裤子一下子就掉到膝盖下，那惊世骇俗的东西让他尴尬极了——这下好了，他是那个耍流氓的张二伟了。
萧蔷马上就红了脸，穆赫赶紧提起裤子栓牢裤带，再拿起件衣服遮挡住下身的昂起。这时他才发现萧蔷正在小声地哭泣。
怎么会惹女孩哭了呢？穆赫急得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来之前我已经擦拭过身体，但是……果然还是很脏，你和他们不一样，我根本配不上你……”
“你在说什么？我差点……我差点玷污了你……我应该祈求你的原谅……”
“玷污？原谅？”萧蔷很是吃惊：“没有人认为他们对我做的事是应该被祈求原谅的……我说过，我爱慕着你，我愿意为你……”
“我们还是就这样坐一会吧。”穆赫赶紧转移话题，乖乖地坐在木板床的一边，尽量装作无意地瞄了眼下身，赶紧拿起枕头放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因为到了野蛮的世纪，所以连自己都变得野蛮了吗？不，如果换做阳焱，他一定不会允许这种现象的发生。
“为什么？”他问，不理解萧蔷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知道有一处地方生长着某种花，它的花蜜能让人冲动、不理智……”萧蔷幽幽地说，“记得吗？我说过，在地下城堡里，这是团结的纽带，女孩依靠这样获得食物和保护。”
是，穆赫记得，他只好提醒：“我不想用这样的纽带维持我们的关系，我们是朋友。”
听到“朋友”两字，萧蔷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冷哼。
气氛变得很尴尬，至少穆赫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萧蔷很快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摆摆手，“好吧，我们就来谈点除了雪琳儿之外你喜欢的正事。把我昨天给你的东西拿出来。”
“……”
“快呀。”萧蔷又催了。
“那颗狼心吗？”穆赫明知故问，他并非成心想让萧蔷难堪，只是他太厌恶这种生吃动物内脏以求获得它们能量的无知、野蛮行径。
萧蔷略微怔了怔，垂下眼帘，“听着，我怀孕了，这事儿我没对其他人提起过，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我想让我的孩子拥有超凡的能力……”
“可是，生吃狼心会让你病菌感染，上吐下泻、发烧昏迷，甚至可能因此丧命！”穆赫解释，“尤其你现在怀着孩子，你的免疫系统和抵抗力都很薄弱……”
然而，他的解释换来的并不是萧蔷的理解，这个女孩面色由不解变得失望，接着是愠怒，她一把甩开穆赫的手，“你不会想独吞吧？”
“萧蔷，你说过我们是好朋友……”
“是，那种你一直拒绝我却一直死缠烂打的友谊！就连我的身体你都不想碰一下的友谊！”说着，萧蔷开始动起手来，在穆赫的身上摸来摸去，越摸越着急：“你藏哪儿了？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要偷走我的东西……该死，你已经比我们强大了，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你误会了……”
“误会，哈，我早就应该相信，你是个看着正直的伪君子。”萧蔷找到了皮袋，掏出那颗狼心。这东西已经发出一股恶臭，只是看着那些凝固的血和表皮微微隆起、纵横交错的毛细血管就让穆赫一阵恶心。
萧蔷却像得了个宝似的，看着它两眼发亮，那种感觉甚至比饿狼更让穆赫毛骨悚然。
“起床，孩子们，起床时间到了，”妈妈在外面喊着，敲着盘子：“快，放开你们手里的姑娘，提起你们的裤子，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滚到我的面前！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有大事要做……”
萧蔷已经大惊失色：“怎么办？他醒了，他会闻到气味……”
“萧蔷，你不需要这么做，这东西不干净，它只会让你衰弱而不会强壮，你会害了你和你的孩子……”穆赫低声劝导，紧紧盯着萧蔷，就在他准备拿起那块肉扔到一边时，萧蔷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它。
黑血顿时从裸露的血管里迸射出来。
强烈的视觉冲击使得穆赫几步后退摔在木板床上，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但他同样受不了那种咀嚼生肉的声音……
脚步声走近，应该是妈妈没错。
萧蔷咀嚼地越来越用力，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终于，妈妈到了门后，萧蔷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闻到了……”妈妈幽幽地说，像是正从某个小孔里向他们窥探似的。
萧蔷匆匆咽下嘴里的肉，把剩下的生肉丢到穆赫怀里，而后一个猛扑将他扑压在身下，穆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萧蔷一张臭烘烘的嘴就拱到自己的脸上，使劲蹭着。
“萧……放开……唔！”
“怎么回事？”妈妈冷冷地问，在门口看着他两。
萧蔷终于嚼完了嘴里的东西，嘴巴上的黑血也顺利地抹了穆赫一脸。他现在急忙起身，装出无辜的模样指着阳焱就告状：“妈妈，我看到了，阳焱藏有一颗狼心，他准备独吞了它。”
此话一出，穆赫简直想翘起中指骂死她。
妈妈的视线下移，转到了穆赫怀里的半颗狼心上，他拉下脸，喉咙间慢慢地哼着，“那么你在做什么？萧蔷？”
“我想把他嘴里的肉夺回来，但这家伙已经咽下去了。”萧蔷的谎撒地面不红心不跳。
围观的人们又是一阵哄笑，“萧蔷，阳焱的舌头还灵活吗？”
“病人的口水是不是更美味？”
“也许萧蔷要的不是阳焱嘴里的那块肉，下身的可是更美味啊！”
“没错，萧蔷，他有没有让你这个小荡妇爽翻天？”
这些年纪和穆赫差不多大的孩子思想之污浊却是穆赫从未见识到的，想到不久前和萧蔷在床上的暧昧，他此刻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都出去吧，去迎接我们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妈妈说这话时眼睛仍在死死地盯着穆赫。说真的，穆赫很害怕，他真想知道阳焱会怎么做，而后，模仿他会不会给自己一点勇气？
萧蔷也紧跟着出去了。
小屋内只剩下妈妈和穆赫两人。
“我知道你不会吃那心脏。”他说，声音低沉。
“是萧……”
“我知道！”妈妈打断她的辩解，“她怀孕了对不对？”
穆赫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在为我们延续下一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的希望。你想不想那里是你的孩子？”妈妈一本正经地问。
“什么？我的？”穆赫吓了跳，赶紧一口回绝：“不！不！我不想！我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
可是他这么一说，反而更像是刺激了妈妈，这个中年男人像头狼似的扑过来，死死地掐住穆赫的脖子，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是不是像这样撕扯过她的衣服，让你们鬼畜的野种在她身体累安营扎寨？”妈妈愤怒地低吼。
Fuck！
“没有！放开我！我没和萧蔷发生关系！”穆赫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耻辱，他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挣扎，拳打脚踢，又抓又挠，甚至往妈妈脸上吐了口口水。
终于，妈妈停下了。
穆赫赶紧缩到角落，惶恐地看着他。
“哼，阳焱，你到底怎么了？”妈妈冷冷地笑着，“你不是应该照脸给我一拳头吗？怎么突然像个娘们一样？”
穆赫咽了口唾沫，不敢放松警惕。
“我知道你清高，不屑于和我们这样的人为伍。”妈妈冷哼着，眼角斜盯着穆赫。
“总是盛气凌人，即使处在最卑劣的地位。从不受人约束，时刻都在保证着自己的自由和尊严，除非他死了，否则没人能踩到他的肩膀……”妈妈沉默半晌，叹口气，捡起半颗狼心走出小屋，重重地关上门。
“昨晚那样对你我还真是有些后怕呢，现在看来，也不需要那么紧张。”他说。
穆赫一直听着他的脚步走远才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幸亏只是被弄乱了……
他打开铁箱，找到一身最严实的衣服摆在床上——至今看着这样宽大的衣服仍然让穆赫有些不可置信。
他把烛火移到镜子前，看着里面自己的面容。黑亮的短发，粗眉大眼、鼻梁坚挺、唇线有棱有角，净爽干练、英气逼人。尤其是那双淡蓝色瞳孔，深邃、果断，仿佛一面清澈的湖，随意就能吸引人的灵魂沉沦。
穆赫看得有些吃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一层冰霜从脖颈处沿着脸部曲线蔓延上来，把半张脸都覆盖了。
穆赫慌忙用手抹着，但下去一层就会又生出一层，好像阳焱天生就是冰雪之物……
他低头仔细观察着这具年轻的身体，即使还未完全发育成熟，但已经凸显魅力——宽肩厚背，麦色皮肤分外紧致，健康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是发出一种极其优美的光泽。
唯有的缺点就是伤痕太多。这儿一条那儿一道的，即使阳焱的生理使得伤愈合速度很快，但是这也阻止不了伤疤的生成。那些丑陋的伤疤永远地破坏了这具完美的躯体，就像铭刻过去的历史书，不会消失。
穆赫穿上准备好的黑衣，简单洗漱后爬上竖梯向地下室外的世界走去。
隐隐约约地，他听到这个世界上最悠扬的歌声——教堂唱诗班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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