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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

  霍轻瞳抬眼看了看许花朝,她脸上如yīn霾散去,豁然开朗,她也正看向自己,眼底露出些许惊讶和叹息。

  “阿绿别气馁,我们活到现在里,还有什么可怕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未缠足的大脚,再摸了摸手心里的老茧,捞了沈绿到怀里,看着眼前灰蒙蒙一片,毫无人烟的白昼街道,道,“五载人情冷暖,教我们明辨是非。”她徐徐看了眼霍轻瞳,突然松了一口气,“nǎi娘的话对不对,我们查了才知道。”

  众人进城之后毫无头绪,整座城就像是巨大的陵墓,屋舍建筑低矮yīn森,虽然没有酷吏严刑训斥的场面,可是每个行尸走ròu似的人脸上的绝望压的所有人都心头一震。

  “我不想就在这……放我出去。”按耐不住xìng子的小道士立刻回扑向城门,他的手刚碰上大门上的禁咒,他的身体顷刻间就被搅碎似的堆成一滩ròu。

  一滩ròu又像是活了过来,聚拢成一个烟雾状的人形,如同傀儡循着yīn暗处往城中某处聚拢。沈绿看到这一惊变,吓得抓紧了许花朝的胳膊,百裁亦是忍不住大叫了声师兄,一脸惶恐,其余众人立即一轰而散,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他们不敢再碰触那扇门,也无力逃脱这个牢笼。

  绝望使人疯,失心。

  许花朝握紧沈绿,带着她走向霍轻瞳,冷冰冰地,不带一点情绪地说,“nǎi娘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她告诉我‘如果以后遇到一个叫做霍轻瞳的女子,一定不要相信。因为是这个女人,给许府带来了yīn鸷之气,她是害了你父亲和母亲的大恶人。’,我从小就在想,nǎi娘凭什么认定你就是恶,现在我明白了。”

  霍轻瞳低下头,缓缓地问,“什么?”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的许府惨遭横祸!你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你走了之后老爷就被抓了,夫人也病了,棠姐姐也莫名其妙得了场大病!”沈绿浑身颤抖,抑制不住地落泪,“我娘说她看到了,她看到你在yào神庙威风凛凛,却并未搭救我们。你就是和那些妖人,一起合起伙来陷害我们大人的始作俑者!”

  许花朝拉着沈绿,轻轻拍着她稚嫩的肩膀,只问了一句,“你当年若是也肯像今天这般救我父亲,我们一行五六百人,也不至于只剩下寥寥百人。”

  霍轻瞳道,“你父亲命该如此。”

  “那你又何必救我?”许花朝冷笑一声,“难道我命不该不如此?还是说你有别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两天因为要出门旅行,更新有点不稳定,到时会保证更新哒~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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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老铁树情窦初开

  许花朝怀疑霍轻瞳的目的,霍轻瞳亦是顾虑前者的揣度。人一旦有了惑就容易被蛊惑,许花朝和沈绿小小年纪,明辨是非的能力实在有限,要不然为什么一介fù孺的话她都能耿耿于怀?一个是rǔ母,一个是亲母,人情在上,怕是非分明都是白话。

  想到这里,霍轻瞳认真地回忆,当初yào神庙的时候,她并未现出真身,赵氏是如何看到她的?难道当时她遭遇了什么变故,魂魄离体?

  史氏是救过霍轻瞳xìng命的恩人,知恩图报亦是人之常情。可是今时今日,在感情与秩序之间做抉择,若是在给她一次机会,霍轻瞳仍旧是觉得秩序更为重要。

  她站在沈绿和许花朝的中间,前者已经哭的泪人儿一般,蜡黄的脸上带着泪痕过后的狼狈,沈绿听到许花朝说到“目的”,下意识缩了缩退到许花朝的身后默默不语。

  许花朝噻哑着声音说,“你是灾星也罢,是忘恩负义也罢,我们已经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生也罢,死也罢,都不与你有任何相关,你只需要知道你此时出现,让我很厌恶,很恶心。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打扰我们。”

  霍轻瞳站着,看着,正当许花朝喊了百裁要走,她才往前几步,拂了拂宽大的衣袖,轻声说,“我带你们来邺城,只是不希望你一错再错。你可以选择不入邺城,逃离邺城,变成逃犯,甚至天下之敌,但那样你父亲的冤屈就再也没有办法洗白。想要得到公道,并不是以暴制暴以杀止杀,而是……”

  她停了停留下一个苍凉的笑,倏而点了点额间。

  孟业僵在原地,忍不住结巴喊道,“她?她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百旭木然道,“她真的是神仙。”沈绿惊惶地望着同样吃惊的许花朝,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任何话语,仿佛时光静止,有人用湿布轻轻抹过,拭去一切浮尘与肮脏。

  崔珏施完法术,将他们的记忆微微做了调整,又擦去了她们暴露了身份的部分,连忙赶上了匆匆离去的霍轻瞳。

  阎君好像是生气了?崔珏想着想着稳了稳自己的乌纱帽,临走前又瞄了眼邺城,孟业正带着其余众人前往jiāo接的馆驿,办理登记。

  邺城的服役其实是累世不歇的yīn阳差事,因为冥界几乎没有属民,因此大量的衣食住行都是从邺城调用,邺城的百姓皆为死囚,又并非只是死囚。生而服生役,死则服死役,各有各的折磨。

  霍轻瞳封印通道的时候,仓促紧迫,因而现在的邺城虽不用百姓多么劳累,却因为人鬼混淆而发生了很多怪事。

  白檀檀同哥哥除去本职差事,还有追缉恶鬼,实在不暇,只好硬着头皮前去回禀霍阎罗,霍轻瞳正在和崔珏议事,因此无常兄妹只能在前厅等候。

  霍轻瞳说到许花朝一事,崔珏面露尴尬,她坐在下首有点踌躇,半晌眼里shè出一道嫌弃的神色,“阎君,恕臣直言,您对许花朝是不是太过心急了?她不过五六岁的黄毛丫头,纵然她听得进去也不一定听得明白。而且,您出现的时机,场合都不算甚好,怪不得人家不待见您。”

  崔珏也算是摸到点霍轻瞳的脾xìng,见她并未生气,于是继续说,“臣已做主抹去了他们的部分记忆,并且记忆里您的容貌改小了八九岁,至于其他人我没留下任何痕迹。”

  “她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崔珏严肃摇头,“此事过早知晓不好,待来日神女长大,阎君可再去一趟。到时候,臣选个吉时,让孟婆神陪您走一趟,她是风月里的高手,自然能让神女对您再无敌意。”

  霍轻瞳思索良久,皱了皱眉头,“不妥。”

  她叹了一口气,想自己对于人情世故实在不擅,想自己在冥界这么久,根本就没接触过凡人,便也反省几分。

  霍轻瞳托腮,瞬间觉得牙疼仿佛加剧了,顺手拿了一颗yào含在了嘴里,苦味蔓延在口齿舌尖,突然坐直了身体向崔珏说,“鬼帝还有七天出关,我们这六日行事却一直都被蠡帝牵着鼻子走。我静下心想了想,突然觉得我们正中了他的下怀,他可不是就是想让我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崔珏点头,“臣与三位判官议及此事,也是同感,正打算一同向您启奏。”

  “蠡帝之事事发突然,却像是有备而来。”霍轻瞳捏着一缕发丝,长眉紧蹙,突然嘱咐,“蠡帝是因阐垒入狱,阐垒行刑已久,本君从未关注,如今想却是疏漏。想要连根拔起,就要追根溯源,崔大人去把阐垒和蠡帝的案宗一起拿过来,然后再仔仔细细地查一遍蠡帝的生平,看可有端倪。”

  崔珏应声道是,补充道,“有一事不知阎君可知?”她抬头看了眼霍轻瞳,复又低眉顺眼道,“其实阐垒行刑前,曾说过一句话,‘’蠡帝将长生不老,你们杀不尽的。”

  “蠡帝在凡间已是长生不老之身?”霍轻瞳纳罕道,眸光如滔滔黄泉,饱含yīn戾。

  崔珏苦笑道,“起先我们也是吓了一跳,可是无常勾魂索命的时候,蠡帝并没有永获不老之身。因此,在拿到地狱之后这句话也就被当成了最后的笑谈。”

  霍轻瞳点了点头,与崔珏沉默良久,看到殿外又在传报无常有事求见,她忙抬手示意,并嘱咐崔珏先回去准备案宗。

  崔珏出门时和黑白无常擦肩而过,三人皆是同样的疲惫与风尘仆仆,白檀檀望了眼崔珏,有意无意地挤出一抹微笑,如清风明月jiāo相辉映,芙蕖上颗颗露珠勾落指尖。

  霍轻瞳看到白檀檀唇畔细微变化,侧目看向琉璃盏上自己的侧颜,突然想起了许花朝那句,“这世间早已,没了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霍轻瞳:被人嫌弃是种什么体验?

  门前:嫌弃脸

  周末去海边玩啦,正在火车上,明天更新恢复正常。

  感谢莫方抱紧我,宁音的地雷。

  第18章 阎君您演技在线,约会吧!

  霍轻瞳本以为蠡帝只是阐垒的人间傀儡,可当她仔细看过蠡帝的案子之后,她才意识到,蠡帝其人也并不简单。神通广大四个字实在是太符合他的一生,帝王造业非神即魔,有的人魂飞魄散却赚的九天尊崇,有的人不择手段则落得死无全尸。

  人间九国各有九圣城,每座城池都有一座鬼冢,用以约束禁锢不死不散的yīn鸷厉鬼。七十二年前,东方的旭帝和北方的蠡帝jiāo战,蠡帝用一座城的百姓祭祀了蠡国的鬼冢,伏尸百万瞬间变成干尸奇兵,不死不灭攻入旭国。

  蠡帝本该在五十二岁寿元散尽,魂归地府,然而他倾尽天下之权jiāo易改命,求了阐垒将旭帝的寿数挪给了他。时年,旭帝的妹妹睢鸾扬鞭催马血战疆场,以十万精兵败下阵来。

  睢鸾请术士占卜,顺应天意以己血ròu喂养将蛊,跳入旭国的鬼冢,化身成一个活着的战斗傀儡,带领着旭国的将士攻入蠡国,蠡帝逆行倒施遭反噬身死。不久之后,睢鸾也渐渐失去了人的意识,魂魄散尽成为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霍轻瞳本想刨根问底查到蠡帝的软肋,结果经过岫泽的时候,不由自主落到了邺城。现在的邺城和三年前并无两样,一样的死气沉沉,黯淡无光,泛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所有鲜活的生命,都被慢慢磨去光彩,变成黯淡的死鱼珠子。

  八岁的许花朝套着跟不合身的麻布短衫,手腕腿腕上缠着着同样材质的布料,使劲裹了用草绳扎起来看上去十分利落,只是露出来的皮肤看得出因为勒的太紧而生出的圈圈红印。

  这大晚上的,她要干嘛?

  霍轻瞳忍不住跟着她,只见她高高一跃蹬着墙壁一把抱住了一道矮墙,从墙头爬到墙尾然后迈着细碎的步子,从布满青苔的潮湿屋顶轻轻掠过,像只白色的山猫。

  许花朝从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屋顶一路向西,最终落到邺城最高的那栋破旧不堪的古楼上,掀开一片瓦,往下面悄悄唤了一声,“喂,小蜘蛛,你还在吗?”

  蛛丝层叠掩饰下,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她闭着眼睛就像是没听到许花朝的叫喊,一如往昔般坐在破旧落灰的莲花台上,脸色从红变成黄变成绿变成蓝变成紫,变幻莫测中她的身体一层层地褪皮,垂落在地的皮屑也绚丽的足以渲染整个邺城众生。

  良久,趴在屋顶摸着大月亮的许花朝突然叹道,“今天阿绿又和我吵架了,我知道她想离开这里,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这两年,我翻墙,装死,打地洞,真的一样都逃不出去。”

  她摸了摸耳垂,突然拿起一块瓦片敲了敲,“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一直记得有人跟我说,不要逃出出邺城。”

  可是年岁渐大,她小时候的记忆变得似真似幻,让她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同样的声音,她听了很多年,唯独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看到雪白肌肤上她的嘴唇一张一阖,似乎在念什么咒语。

  “你还在吗?”许花朝干脆躺在屋顶,湿冷的空气从她身后的瓦片缝隙穿过,她打了个寒颤,“你怎么没声音了,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也要死的死,疯的疯?”

  邺城的夜空很低很低,躺在古楼的屋顶,年久失修的木椽里偶尔会钻出细长的dú虫子,许花朝绑在小腿和手腕上的熏草散发出苦辛味儿,迫使它们都不敢靠近。

  霍轻瞳从空中落到地面,缓缓地现出身形,因为她红衣罗衫在月光里十分抢眼,许花朝一瞬就发觉有人跟过来。

  她警惕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小鞭,扬着尘土喝道,“你是谁?跟踪我?”许花朝有点怕,最近邺城的薛家在招奴隶,据说因为数量太少,所以开始漏液强行抓人。

  霍轻瞳原地站了一会,想到第一次和许花朝在城外见面的情景,十分震撼茫然地望向她,“诶,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她的语气淡淡的,毫无情绪,极力想表现出的惶恐因为太过平淡反而不被人在意,许花朝看清来人是个年轻姑娘,立刻从屋顶站了起来,背后牙白的满月把她的身影轮廓渲染得优雅而高贵,她有点激动,“你……你不是邺城的人?你从哪儿来的!”

  她呲呲两下连跑带摔地跳落在地,一套动作惊险而大胆,霍轻瞳忍不住出声,“你小心点。”

  许花朝站稳,看着她,掩饰不住得笑着,“邺城不许穿红的,你不是邺城的人对不对?”她一把握住霍轻瞳的手臂,眼眶有点湿意,仿佛这些年的委屈和辛苦,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希望都会化茧成蝶,“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可以带我们出去吗?”她沉吟一下,咬了咬牙,有几分隐忍,“不然,带着我妹妹出去,好吗?”

  霍轻瞳轻轻拨开许花朝的手指,看着满月皎洁,映照在yīn沉且残酷无比的邺城,透出几分难得的清明安逸。

  “你为什么想离开邺城?”霍轻瞳循循善诱,胸有成竹地问她,“你离开了邺城了又能做什么?”

  许花朝匆匆抬头,“我要离开这里找到证据,证明我父亲和舒陇道长是冤枉的,然后带着大家回到京城,然后……然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