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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番外篇——第一章铸剑

  2118年6月24日

  我问蓝,“今天打算去哪玩。”

  他看了一下我们的宝箱,里面有上次任务成功的奖励——两块千年寒铁。蓝想用它做一把宝剑,问我去不去。我说这么有趣的事哪能不去,蓝说铸剑师要数欧冶子最为有名了。

  我们在屏幕的地图上找到福建南平市松溪县茶坪乡南面的湛卢山——在欧冶子所在的年代还不叫这个地名。我们把时间定位在春秋末年,系统把我们传送到山脚下。

  见到欧冶子先生,蓝说明来意,“我和我的夫人来此是想让先生为我们制一把剑,特奉上寒铁一块做谢礼,请先生笑纳。”

  欧冶子看了很开心,他说他正在为越王制剑,于是领我们去湖边他的铸剑山洞。我们看到炉火里正炼着一块金属,蓝说他也想帮忙,欧冶子交代了他几句就开工了。

  他们都脱去上衣光着膀子,蓝的身材我见过,不用说,欧冶子因为常年打铁,肌肉也很发达。蓝拿着大锤,欧冶子一手拿着火钳夹着金属条,另一手拿着小锤子,他们叮叮当当你来我往,把一块金属砸扁反复折叠来回捶打,不一会他们的身上都闪烁着晶莹的汗珠。

  因为靠近火炉,我一边擦汗一边给他们拉风箱。蓝趁欧冶子回身给金属回火的时候看着我微笑,我就会把拧好的湿毛巾递给他擦汗。欧冶夫人正领着她的小女儿莫邪给我们送来用绿豆c麦冬c芦根煮的水,用来解暑。

  她的小女儿看到这一幕就拉着她妈妈的衣襟说:“大哥哥大姐姐好恩爱喔。”把我臊的满脸通红,抬头偷偷看蓝一眼,他正对我微笑,我赶紧把脸转开。

  莫邪跑过去拉着欧冶子的胳膊,“爹爹想给这把剑起什么名字啊?”

  欧冶子摸着他女儿的头说:“这把剑就用你的名字,叫胜邪。”

  小莫邪嘟起小嘴说,“不好听,干嘛要胜过我,怎么不叫败邪?”

  欧冶子哈哈大笑。

  天色将晚,欧冶子对他的夫人说:“给蓝公子和蓝夫人安排住处没?”

  欧冶夫人说:“已经安排好了,二位跟我来。”

  说完领我们来到一个房间,跟我们说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说完就出去了。

  我不满地对蓝说:“你怎么不说我跟你是兄妹,为什么说我是你媳妇?”

  他笑说:“我高兴这样叫,以后凡是对外都这么称呼,你要是不乐意别跟我打游戏啊。”

  我气的呼哧带喘,“占人家便宜也就罢了,都怪你,这下人家给我们安排在一个房间,实在太不方便了,怎么睡?”

  他抢先一步躺到床上,我戳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都怪你!这可好,让我睡哪?”

  他得意地看着我笑,说:“床这么宽,睡不下你是怎么的。”然后拍拍床说,“躺过来嘛。”

  我气哼哼地说:“谁跟你睡一块!”

  他说;“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躺过,你不睡拉倒,那你就站着。”说完又笑。

  地下是土地,真的没办法打地铺。想了想,量他也不敢对我怎样,他若是无礼,我回家就把这个臭流氓送去格式化,想到此我理直气壮地躺了上去。我知道他在看我,也不理他,闭眼睡觉。

  一觉醒来,发觉旁边没人,借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在屋里洒目一圈也没见到蓝。

  我爬起来走出去,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在竹林外的湖边看到蓝正坐在草地上用石头打水漂。湖边的芦苇里蛙声一片,空气里氤氲着水草和荷叶的香味,沁人心脾。

  我走过去叫了一声,他扭头看了看我,我问他怎么不睡,他说睡不着。

  我说:“早点睡,明天还得干活呢。”

  他说:“你先睡吧,我马上就过去。”

  我转回屋躺下。不一会,蓝就进来了,脱了外衣就躺上来,看我没睡,对我说:“把你的手给我一只。”

  我说:“干嘛。”

  他笑,“叫你给我就给我好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我慢慢地把手递过去,他抓过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就闭上了眼睛。我拿回来也不是,放在那里也不是,转念一想,他只要不做过分的,抓就抓着吧,我也闭上眼睛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搭在我身上,我刚想把它拿开,看到他睡着又有些不忍心打扰,所以没动。

  我们离的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隐约的汗味儿夹杂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儿。我看着他的脸,又感慨起来,那些制造者也真是的,干嘛把他们做的这么完美,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皮肤光洁得让我这个女人都会产生自卑感,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面色,用一句用滥的话来形容就是“面如秋月,色若春晓”一双剑眉让这张脸英气十足,红润的嘴唇微启着。看着这唇让我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次在唐朝床下的一幕浮现眼前,让我忍不住想再次感受它的温润天啊,归云,你怎么又开始意淫人家了,我赶紧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动,心不动意不动。

  窗外的桃树上飞来一对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我感觉蓝动了一下,不一会放在我身上的胳膊被拿走了,他轻手轻脚地起来出去了。

  起来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屋里没人,对面的架子上放着好多竹简,我新奇地走进去拿起来看,都是小篆,看不懂几个字,我又放下。

  刚要出去,看到窗边的琴桌上放着一张古琴。小时候家里有很多乐器,电子琴c笛c二胡什么的,我从小对这些乐器就感兴趣,只是没人教,自己瞎摸索,都是会而不精。我用手指拨了一下最边上的一根琴弦,他“铮”的一声,发出低沉醇厚的声音,一下把我带到高山流水的意境里,虽然我不懂古琴的宫商角徵羽,但是我可以听出音调的高低,我把其余的几根琴弦次第拨弄了一遍,熟悉了他们代表的音阶,不由自主地坐下来开始拨弄。听着琴声,我就想起伯牙来,心有所感,自然而然的曲调从弦上流淌出来,是那首《知音》我边弹边随口唱了出来,唱了两遍,唱完思绪飘飞,在想伯牙钟子期的故事。

  忽然听到窗外竹林里传来呜呜咽咽的笛声,虽然技法不熟练,听着调还蛮准。我听了一会,发现曲调正是我刚才唱的《知音》。我莞尔。

  从后门转出去,循着笛声走进竹林。竹林深处,有一片空地,摆放着树根雕琢而成的茶桌,欧冶子正和蓝对坐在桌边喝茶,蓝的手里正拿着一根刚削好的竹笛在吹。一曲终了,他看向我,我们相视一笑。我对欧冶子先生做了一个揖,为刚才未经允许就动了人家的古琴请罪,欧冶子笑说无妨。正在这个时候,欧冶夫人来招呼我们吃早饭。

  这两天大概因为水土不服,吃不下东西,时常会反酸恶心,欧冶夫人见我泛呕问我是不是有喜了,我正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接话,“想必是了。”

  我满脸黑线,偷着用眼睛剜他。

  蓝又说:“夫人小恙,此次学艺只能半途而废了。”

  欧冶子说:“无妨,闲暇会为公子铸好此剑,公子到时来取便是。”

  于是我们刚来两天就不得不告辞打道回府。dd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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