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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血液颤栗兴奋,却要极为克制按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绝对不可能杀掉这个残暴的帝王的,绝对不能cāo之过急。

  手实在是太危险,又太容易暴露自己所思所想的存在了。

  博源干脆不再碰触他的身体,撑着低矮绵软的床榻边沿,白色的身影像藤蔓一样若即若离的贴着朱红的帝王。

  垂下微眯的眼眸细长慵懒,修长的脖颈脊背像舒展的鹤一般,慢慢贴近那张冰冷的面具。

  到了这一步,博源公子脸上刻意的魅惑纤媚却慢慢淡去了。

  毫无危险感的气息,温存眷恋的耳鬓厮磨,jiāo颈缠绵。

  那张馥郁华丽的脸,没有任何情绪的时候,竟也是很美很美的。

  孤寂幽魅的帝王,说到底也只是个孤家寡人罢了。所以,即便是来自不怀好意的温存,也无法拒绝这片刻的体温温暖。

  被伸手按进怀里的时候,博源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如果有,也只是奇怪,对方比他以为的还要单薄虚弱,也更为冰冷脆弱。

  心口贴着胸口,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流速这么快,又是谁的心跳这么冷淡平静。

  彼此憎恨的两个人,极为亲密的拥抱着,博源不知道帝王面具下是什么样的神情,他自己却有瞬间的疲惫,面无表情得空茫,只想就这样吧,暂时的忘记一切算计。

  怀抱收拢了一刻,似乎想要更紧一些,又似乎最后一刻的犹豫沉溺,下一秒果然被这yīn晴不定的帝王,仿似毫不留恋的推开了。

  博源毫不反抗,顺势仰躺在光洁的木质地板上。撑在后面的手臂,极有技巧的卸去大部分力,使他并无任何损伤。

  回头凝睇那反复无常的帝王时,眼中却带了似嗔似怪的慵懒,又是一副浪dàng放肆的糜烂风流。

  ……

  类似的事情,这位真是没少干。

  比姬清还像色相红尘里,yù望凝结的妖魔化形而成的人。又危险又魅惑,时时刻刻意yù拉着我们这位病弱禁yù的王上,做点什么污污的事才好。

  尺度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姬清倒是不介意陪他这么玩下去,然而托这位大周第一美男子堕落速度和超凡魅力的福,这位在他这里的前期戏份很快便走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剂是个猛yào。

  刺青完成的最后一晚,这位侍寝了半个多月的博源公子,才终于第一次躺进了王上的幔帐床榻内。

  年轻的帝王苍白纤薄的手指,轻轻的描摹着那一针针刺出来的图案。

  截取的是白衣的美男子魅惑攀爬,啜吻帝王手指的瞬间。除了那只从红色的袍袖下伸出的手,帝王的存在完全被虚化处理了。

  这就导致,本该是居于主动堕落一方的白衣美男子,反倒成了被神秘的存在蛊惑引诱的受害者。

  “你知道孤为什么唯独喜欢你吗?”

  “因为在下的剑,舞得好呀。”

  伏在帝王虚弱无力的腿上,意有所指的暗示引诱着。这风流浪dàng的贵公子眼底却在冷静思量着,如何调整距离姿势,以便杀他时候更有把握。

  不行,他很快否决了计划。心里一瞬烦杂乱麻一般的躁动,叫他无法理智判断。

  是的,现在还不行。王上还没有完全为他动心,他不可能毫无防备,这一次或许也是在试探自己。再等等。

  第73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8

  唯独喜欢啊。

  轻易过耳的词, 说的人和听得人本都不该在意, 然而……

  庭前的水洼上, 突兀抖落下来的花枝雨露,瞬间激起朵朵涟漪,互相抵消繁复紊乱,半点不由人意。

  还未细细看清

  “因为你, 看孤的眼神藏着恨意。”

  空明的月光霜似得冻住了一切波动, 表面看来还澄澈又模糊。

  这是显而易见的,博源从未遮掩过的事实,他脸上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眼眸却微微一抖,恍惚枝头抖落碎开的露水。

  凉薄的指尖, 一路细细抚摸着羊脂玉般细腻无暇的肌肤上的刺青。

  幽魅冷淡的帝王俯下身,冰冷的面具贴着他的耳际。

  极为亲密的身体贴合接触, 本该是情人之间的温存缠绵, 让人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却是对方的锦衣擦着他的肌肤的距离。

  十指jiāo扣,身后帝王隔着面具的声音轻飘又遥远, 听到他耳朵里:“正好, 就和孤恨你们一样。”

  博源:“……”

  骤然之间,心痛如绞。

  ……

  博源疯了。

  月笙箫的笔顿了顿,本就悬而未决太久,不留意在那细腻的纸张上滴下一滴朱墨。血也似得,落在画中人空无一物的脸上。

  初初听闻,来人焦急惊慌中语无lún次的讲述, 连他也错愕不已。

  月笙箫放下笔:“怎么回事?”

  博源公子在王上那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疯魔了。

  脸色苍白、魂不守舍的回来以后,就一边喝酒一边拿剑劈砍。又哭又笑的,血红的眼睛就跟要杀人似得。

  好在那剑只是装饰用的,并无开锋,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平日来往亲密的友人去劝说,都被他吓得不轻,现在寻常人都不敢接近庭院。原本住在那里的几位公子,更是早就搬去了其他人那里。

  月笙箫的唇角意义不明的勾了勾,温凉沉静的面上一派沉寂,玉雕石刻的古物似得,轻易毫无波澜。

  “我去看看吧。”

  “那真是太好了,麻烦月兄了。”

  “客气了,应该的。”

  ……

  “够不够恨了?够不够。我是个笑话吗?我是不是个笑话?”

  博源抓着那惊慌失措士子的衣领,把他压在身下,眼神空茫又尖锐。

  他眼里什么都没有,眼前什么人都不是。

  只有他自己,只有那个遥不可及、可憎可恨,高高端坐在紫宸宫,等着所有人千方百计才能走到他面前去的模糊身影。

  那个人,他怎么能这么狠?

  一败涂地。

  “我还以为自己赢了,我以为自己一直站着上风呢。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我已经很厉害了,我这么厉害,所有人都为我不能自已。你也明明就是动摇了的。

  你看我的眼神,你抱着我,每一步都是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的不是吗?

  我好恨。到头来,只有我自己是个笑话。

  不是恨得牺牲一切也要来杀他吗?到现在也想杀了他。

  从没变过,从没放弃过。

  都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为什么你这么难受?为什么心里居然会为他的话这么痛?

  太下贱了。你是仇人啊,灭族之仇。

  演戏把自己搭进去,观众没有当真,戏子自己却入戏出不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为什么为什么?

  “我好恨,我做错了什么何以招致这种惩罚?就因为我活着吗?”

  ……

  “就像孤恨着你们一样。”亲密至极的距离,冷漠至极的话语。

  “孤喜欢听人痛苦的声音,喜欢看人憎恨的眼神。要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孤,孤才能好好入睡。”

  背后相拥,彼此看不见表情。

  博源的脸上一片平静冷漠。不知怎的,有一滴冰冷的泪自眼角滚出滑落,很快渗入柔软的织物里,再无痕迹。忍痛似得闷哼一声,紧咬着牙,对抗脏腑传来的痉挛痛意下意识牵引的身体蜷缩,千万不要被察觉。

  “你的眼神,让我有安全感,我就可以一遍遍确信,记忆里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最温暖,含着爱意的。”那一声声温存亲昵的“我”,不是对他的。

  “再恨一点,再冷一点。别这么看我,现在这样是不行的。”

  冰凉的手指捂着他的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到耳朵里的声音格外失真。竟然觉得温柔。

  “要像你舞剑时候,随时准备着一击致命的杀意决绝。那样,孤就会一直一直,最喜欢你了。”

  ……

  见他的第一晚,吻剑、弃剑之后。

  在幔帐里,面具后的男人枯寂平静的说。

  “这里折磨人的东西那么多,自己选一个吧。”

  “王上也算吗?”

  彼时他,笑颜如蜜、眼神如勾,浑然不觉自己才是步入死地的囚徒,招着对方以为入网。

  ……

  怎么不算?这天下还有比这个人,更叫人生不如死的存在吗?

  “我做错了什么?够不够恨了?现在够不够恨?”他的眼神分明是要哭,却无泪可落,择人而噬似的明亮。脸上的笑容越发绚烂狂妄,多得要溢出来一般。

  “博源你冷静一下,你怎么了?”少年温良柔软的眼神,关切小心的望着他。

  眼神似有片刻清明,终于看清面前的人不是,博源低低笑着,踉跄的从那少年身上离开。

  “我疯了啊!我想杀了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想杀了他。想得要死,整个人都要疯了。”

  进来的月笙箫正好听到这句,迅速的看一眼周遭,好在再无第四个人。

  他脸上的神情稍霁,眼睛却冷得如冰:“发疯也有个限度,这是紫宸宫,有些话不要想说就说了。你自己就算不在乎,多少也为旁人想想。”

  博源张开手,眉目狂妄:“说就说了,你当我们那位王上会在意?哈哈哈哈哈。他喜欢得不得了呢。”

  月笙箫走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近似耳语:“博源,这个世界上没有被刺杀而死的王,只有谋逆被逼退位的王。”

  没了故作的笑意,博源的脸上只有空洞的执念,喃喃着:“怎样都好,我只想要他死。他死了就好,我死不足惜。”

  “记住你这句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月笙箫便不想再逗留。

  博源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忽然嘲弄的笑起:“你们月家不是他最是忠贞信任的心腹重臣吗?没想到,最处心积虑要拉他下马的却是你?真是讽刺啊。”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

  “真是可笑啊,我们这位王上,他想要的都不可得。哈哈哈哈……他信任的,都弃他如敝履。真可怜啊……哈哈哈哈。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到了那一日,他是个什么表情?”

  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又痛又恨,恨不得杀了自己?

  月笙箫回头冷淡的看着他:“报仇报成博源公子这样,也是千古奇观了。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舍身饲虎、大仇未报,倒像是因爱生恨,求之不得疯魔了。未免可笑。”

  瘫坐在地的博源摇摇晃晃站起来:“那在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才好?才符合月兄的期望?”

  猛地揪着对方的衣襟,一把将他拉扯得俯下身来,博源凑上去,yīn冷的眼神盯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穿过那座回廊,从撵轿上面看下去,你们的眼神真是一清二楚。”

  即便再狼狈的情形,在月笙箫脸上也只有从容镇定:“看出了什么?愿闻其详。”

  “人生百态不足道也,只有月兄的眼神格外与众不同有意思些。”

  月笙箫多深的城府,自是不为所动,不置可否。

  博源嗤笑一声,压低声音:“你不妨照照镜子看看。对了,回廊转角那株梅花谢得比别处格外快些,月兄下次辣手摧花千万记得一碗水端平了。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月笙箫不语,眼角却下意识的颤动了一下。

  博源松开手再不看他,懒懒的拍开新的酒坛:“我是可笑,月兄可千万别步了在下的后尘。”

  月笙箫临走前,深深看了一眼那呆若木鸡的少年。

  听过整段不能为外人知晓的话语,少年全程手足冰凉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是个颇为眼生的侍君。没有什么背景。

  “博源兄就jiāo给你照顾了,刚才的话,就忘了吧。”

  少年温软的面上一片苍白:“是,我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你放心。”

  月笙箫面无表情,快步离去。

  一路走到书房,那卷久久不能完成的画卷,已然因为适才的朱墨污损了。

  月笙箫低头沉沉的看了许久,忽然一把团了起来,就像捏着一团花瓣,扔不能扔,撕也下不去手。

  想起博源心照不宣嘲弄冷厉的眼神,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找个火盆来。晚些时候,对文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我染了风寒,这几日不能去面见王上了。”

  门外的书童都是自小跟随他的家仆,立刻应诺照办了。

  第74章 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9

  博源公子失宠了。

  王上之后再无召见过他, 各色不同的侍君开始出入那条通往碧霄楼的九曲回廊。

  但, 再也没有人能像博源公子一般, 被连续招幸。

  寡情薄幸的帝王,每一天的喜好都在变。对每一个人的态度都不同。谁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又在想什么。

  他有时候像人们流言里不敢宣之于口的暴君, 暴戾疯狂, 让人恐惧。

  有时候是温柔的,像家里的父亲、哥哥一样。

  只有一点是始终不变的,渐渐也成了所有人都在猜疑的问题。

  王上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

  就像一个早就堆积在那里的薪柴,无人留意,忽然一根火星就愈演愈烈。

  渐渐的猜疑越甚。

  自王上开始深居简出以后, 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面具后面的人,是一个人吗?

  是, 真的王上吗?

  他为什么不能摘下来?难道上次的谋逆刺杀, 毁损了天颜?

  这个问题,有一个人绝对知道。

  那就是像影子一样跟随在王上左右, 几乎寸步不离的文大人。

  清冷的帷幕里, 那位被外界称作文大人的侍从,正轻声细语的传达着流传在紫宸宫,乃至于整个朝歌的舆论焦点。

  “他们想知道,孤为什么戴着面具?”

  姬清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内里却漫不经心。

  他连当毁容美少年的时候都不戴面具,这会儿却一直耐着xìng子, 当然不仅是因为世界意志给他的原剧情要求他一直戴着。也是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