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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更恼恨自己的无用。这些年来,他的孩子为这个家分担与付出了多少,他一一记在心底。虽说平时也时有看不惯这孩子某些yīn柔娇气的举止,只是眼下,他巴不得这孩子在他面前神采奕奕地敷黄瓜翘兰花指甚至泡花瓣澡……

  当下最要紧的是安儿的身体,想这些有的没的毫无用处,袁父愣完了神,又去探了探拍拍自己脑门,赶忙出了房间,去打水回来给孩子降温。

  唉!孩子伺候了他多少年,这回轮到他照看病中的孩子,个中滋味甚是难言……

  过不了多时,袁母领着梁大夫急匆匆回来,直往少安房里去了。那梁大夫被拉着一路跑来踉了好几回跄,心下叫苦不迭:这阵子究竟是咋的了?咋每日都有人得急症,还都是些小产啊重伤的大症,他已然接连被拉着狂奔了好几回,再这般下去,这把老骨头就该散架了。

  只是,埋汰归埋汰,作为本村最权威的医者,他的责任重大,救人刻不容缓,散架便散架了吧,袁家这娃娃本就已够可怜的……

  湿帕子敷在少安额上,热度却是没散去多少,少安依旧昏睡着,袁父早急成热锅蚂蚁,等大夫到了,便急急求助,谁知话还未讲完,便叫大夫与孩子他娘赶出了屋子。

  这等跟当年自己妻子生产如出一辙的费解状况袁父不愿多分神去思虑,只盼那屋中给孩子检查身体的二人能快些结束。

  似是过了半日之久,少安的房门被打开,梁大夫挎着yào箱,一张严肃的老脸露出来,与他说了孩子的情况,

  “少安那孩子是积劳过度,又饮了许多的酒,一直没歇好,这才病倒了,无大碍,稍后开了方子,你随老朽回去抓yào即可。”

  袁父听了皱眉,追问:“无大碍?可他脸上明显有受伤的痕迹,会不会身上也受了内伤?”说着,便要越过大夫进房去。

  对方拦住他,带着往外走:“莫急,有些话老朽还要给你jiāo代清楚,咱们移步去厅里。”

  开玩笑,那里头袁氏正给孩子换衣物呢,岂能叫这家伙进去撞见!

  这头忙着照料病中的袁少安,另一头,正上演着一幕名为恼火气愤与懊悔无奈jiāo织的大戏。

  今日早晨,一夜未合眼的耿秋月天一亮便爬了起来,想着出门去好生散散心。

  过了许久,从泗水河边散心归来的耿秋月,途经梁大夫家院子前,远远瞧见袁家大娘急冲冲跑了过来,神色很是焦急。

  秋月见状,当即便有了猜测,躲在树下等了一忽儿,见袁大娘领着梁大夫急急忙忙出来,快步走着快速说着:“梁大夫快,安儿全身发热病得不轻呢!脸上还有淤青,也不知哪个天杀的下狠手伤的她……”

  人走远了,声音渐弱,到底是全数入了秋月的耳,令她颇为心虚的抖了抖身子,咬咬牙啐一口袁少安那娘娘腔娇弱不禁打,心头浮起的淡淡愧意也顿时消散。

  等回到自家院中,还未进门,迎面撞见一脸懊恼神色的姐夫。对方见了她,如释重负,快步上前拉了她躲出院外,如实道出心头所虑。

  “秋月,姐夫昨晚做错了件事,一定要向你说清楚。”

  见他一副难言的苦闷懊恼,一个大胆的猜想顷刻跃入秋月的脑海。

  果不其然。张顺德深深吸了口气,低声解释道:“姐夫不晓得是你住的东厢房,昨晚把袁小哥送去了你房里……是姐夫糊涂没问清楚……昨儿夜里……你没出啥事儿吧?”

  张顺德也是觉得自己甚无辜。这一般人家的东厢房,不都留给长子住的么,女儿就算再得宠,也该是住西厢房的呀,他的妻子秋梅不就是?可谁能想到独独在这耿家,一家院子的东厢房没给儿子住,也没给长女住,竟是给了二女儿住!他理所当然的将人送入东厢房,可不就犯了大错!只盼这极受宠爱的二姑娘别受了欺负,否则他真是怎么死都不为过了……

  “你”

  秋月瞪着眼,半晌回不上一句话。她这呆滞的惊诧的眼神,很是叫那老实的张顺德紧张:“秋月,你可别吓我啊,昨晚大伙儿都醉得不轻,你别不是叫酒醉的袁小哥欺负了吧?!”

  喂喂喂,姐夫你虽然想得很是合情合理,可真实情况恰恰相反,是那酒醉的袁小哥被你小姨子欺负了,狠狠地欺负了,狠到那人因此害了病!

  耿秋月无法不把这惊雷般的真相与昨夜那一幕幕暴力场面以及方才袁大娘慌中带急的神色联系起来,心中生出了一大片悔意。

  她原本笃定的,是那可恶的娘娘腔装醉被扶去了秋堂房里,起色心趁人不注意溜进她房里的。却不想,原来竟是眼前这老实憨厚的姐夫,错把人送入了她的帐中,而她,为了出恶气狠命揍了那人一顿……

  虽说隔着被子砸得不算爽快,那人被她揍得挂了彩也是扳回本了,毕竟那死家伙还是睡了她的床,还手也打了她,甚至瞧见了她的身子。

  只是只是,若是那人因为那一顿拳头而大病一场,她是怎么也无法压下那股愈发浓郁的懊悔了。

  如此看来,她那冲动之下的杀人誓言,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想罢,耿秋月狠狠瞪了瞪眼前之人,气势十足地质问:“这事还有谁知道?”

  张顺德吓得一哆嗦,抽抽嘴角老实回答:“没,就今早起来想起这个,问了下你姐,也没说是这事,只有我晓得。”

  “那这事儿就烂在你肚子里吧!今后不许再提!”狠狠警告完,秋月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有,昨晚袁少安没占我便宜,被我揍成猪头灰溜溜跑回去了!”

  语毕,秋月跟打了胜仗一般,昂头挺胸进了院子,大声喊了自家爹爹,

  “爹,月儿刚从外边回来,遇见袁大娘去请梁大夫,说是袁少安生病了。爹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瞧瞧,他昨儿帮了咱家那么多,来吃一顿饭回去就病了,咱们该表示表示吧?”不管如何,她要去瞅一瞅,那袁少安到底病成了啥样,别不是被她打得起不来床了……

  耿老大与耿大娘被这意外的消息给惊了一下,双双转过头来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意外。

  意外并非是袁家小哥生病,而是自家心气高傲的二闺女,竟然破天荒关心起了同村的后生!她可是一向对他们不带正眼瞧的!

  稀奇!稀奇稀奇!

  第23章 探望

  说走就走。简单吃过早点,耿老大领着耿秋月与张顺德,带了大包小包,往村东袁家大院而去。

  要说这袁家他们平日里接触得不算多,但确实与他们耿家一般在凤凰村有着几乎同等的地位。若非那袁家当家的身子骨不好,他们那家业恐怕还能再兴旺些。

  心内默默念了一会儿,耿老大回头看看自家的宝贝二闺女,觉得她若是当真有心,那袁家的小子的确是这村里与她最为登对的,不说相貌家世,只说一家子的为人处世,都能甩大女儿的婆家人一大截。

  如此想着,耿老大不禁又拿眼去瞄跟在一侧两手提东西默默走着的张顺德,心下暗暗叹气。今后还有许多麻烦事要处理的。

  再观另一侧的耿秋月,她可没那心思去捕捉自家爹爹的奇怪眼神,也无兴趣管他心中所想,她只管走着,有些微急切的,要去瞧瞧那病中的某个人。

  要去见见那个平日里对她不是耀武扬威拽了吧唧就是轻薄埋汰流氓无赖的娘娘腔,去瞅一瞅那人,现如今是如何一副弱气无力的病容。

  除此之外,她自觉再无别的多余心思。

  那头,要被耿家人上门探望的病人袁少安,已然醒过来,晕头转脑的摸不清时下是个啥情况,只知道自己脑袋昏沉,跟坐船似的dàng啊dàng不时一阵刺痛。头上没灵光,身子也使不上劲儿,胳膊大腿都跟绑上石头一般死沉死沉的不听使唤。

  “唔……娘……”

  袁氏正在收拾少安换下来的衣物,听得床边虚弱的声音,忙凑上来,揣着埋怨的口吻心疼道,

  “你呀,这般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女孩子家家学人喝那么多!病了一夜了!”说着,放下衣物去倒了杯水,扶着孩子半坐起来给她喝了,又道:“娘给你熬了粥,一会儿端进来你喝了。yào还没好,你爹在厨房煎着呢。”

  袁少安病得一脸憔悴,浑身乏力不舒坦,也知道安慰自家娘亲:“娘,安儿没事儿的,就是累得狠了。”

  “还累得狠!”袁氏板了脸,“今早你身上烫得我跟你爹都吓坏了!个破孩子还不晓得自己病成啥样!这几日就别下地了,养好病再说!”

  娘亲的话威严中带着浓浓的慈爱,少安心内暖洋洋的,扯扯嘴角俏皮道:“那就辛苦娘照料安儿,还要管着咱家的猪了。”

  她这张脸才从绯红转回正常,袁氏仔细瞧了瞧,顺着话尾没好气地问下去,

  “可不,管着你就跟管只小猪!老实jiāo代,你这猪头脸是给哪个狠心的揍了?惹上啥事儿了?”

  问起这个,少安虚浮淡然的表情顿时僵了僵,眼中闪过微怒,无奈作答,

  “昨晚醉了不记得咋进了耿家那丫头的房里,她给我揍的。娘,我真成猪头脸了?”天呢,她袁少安最宝贝就是自己那张脸了!

  意外的答案,袁氏瞪了瞪床上那病得有气无力还有空紧张自己脸的女儿,没好气,

  “你可是男儿装,进了人黄花大闺女的房里,不给你打断腿都算好的了!叫你还敢喝那么多酒!”

  “嗯,不喝了,耿家的酒喝不起,耿家的人也惹不起。娘,你可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爹。”

  “这个娘自然省得!”

  母女二人在房里说话,厨房中少安她爹煎着yào,灶上的锅里温着粥,一厨房飘满饭香yào香味。

  正值此刻,耿家那家人到了院外。

  “袁老弟!弟妹!在家不?”

  袁家老弟听闻叫门声,赶忙迎出去。

  “哟!这不是耿大哥么!你咋来啦!快进来快进来!秋月也来啦,这位小哥是?”

  “啊哈,这是我家大女婿,张顺德。昨儿秋梅和他们家的事,多亏了老袁家,少安那孩子帮了不少忙呢!这不,哥哥我带了人带了点薄礼来道谢。听说少安病了,现在咋样了?”

  少安她爹连连点头:“你瞧你多客气!那孩子今早有些发热,这会儿还没醒呢!来来来,快进来!”

  几人被领着进了袁家大厅,袁氏也从少安房里出来,见了来客,有些意外,

  “哟,耿家大哥来啦!”

  打了招呼,瞧见耿秋月也在,袁氏不免心生复杂情绪,觉得这闺女好生厉害,她家安儿她自己都没揍过几回呢!

  “你看你们,来就来了,带啥东西哟!”

  “诶,要的要的,一来借了袁家的yào要还,二来要感谢少安那孩子的,这不,今儿一大早听秋月说少安病了想来看看,这不就来了嘛!哈哈哈……”

  “爹!你说啥呢?!”耿秋月脸色一变,在少安父母面前说这个她可尴尬极了。也不知道自家老爹是个啥意思!

  而那少安的父母二人听了,就各有心思了。少安她爹挑挑眉,目光在耿老大与耿秋月脸上游移,嘴角不易察觉的扯了抹弧度。

  再看少安她娘,心有思量当做没听见,笑眯眯道,

  “真是有心了!你们先坐会儿昂,秋月你也坐,大娘这就沏茶去。”

  “诶,你说我才想起来,安儿醒了没?yào熬好了,你快端进去给他喝了。”

  “醒了。粥都没喝给她喝yào你真是!”

  两夫妻拌起了嘴,那坐着的几人听了便明白袁少安眼下是个啥情况。

  “原来少安竟是病得挺厉害,我还以为只是风寒之症,真是苦了那孩子!”

  耿老大发自内心的意外与心疼,少安那孩子真是不错的。他这个外人尚且心疼,那生病之人的父母自是更不必说。说起孩子的病情,少安她爹很有些激动,

  “可不,那孩子极少生病的,今儿早上昏昏沉沉一直没醒过来,可把我们两把老骨头吓得哟!那脸上还有伤,鼻孔带点血的,也不知发生了啥!耿大哥,那小子昨儿在你家没闹事吧?”

  “哦?有这回事?”耿老大意外极了,转过头来望向耿秋月与张顺德,疑惑的眼神明显。被眼神询问的二人皆是有些不自然,并不敢表现出来。

  袁氏见状,朝孩子爹投去一记白眼,搭腔道:“安儿说了,那伤是昨儿夜里醉醺醺摸黑回来给摔的!”留下这么一句算是给秋月解围的话,便离开去了厨房。

  此话打消了两位父亲的疑惑,却是在耿秋月的心头轻轻敲了一记。叫她松口气,也叫她知道,那袁少安,又可靠了一把。

  这时候,耿老大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在别人家里吩咐自己闺女:“月儿,去帮帮你袁大娘。你少安哥帮了咱家许多,你去帮着端端yào端端粥是应该的。”

  “诶耿大哥这可使不得!”

  袁父颇有些汗颜,他虽然对此挺乐意,到底来者是客,哪能叫客人去帮着照顾自己的儿子!不合礼数!

  “没事没事,咱们乡下人不讲究那些,去吧月儿。”

  那被吩咐去做事的耿秋月,暗暗翻了翻眼睛,抿了唇朝袁大叔福一福身子,噙着笑去了厨房。

  屋中,袁少安靠着床头,无力的一只手举了娘亲递来的镜子对自己那张憔悴带伤的病容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想骂人。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进来两个人,她那表情复杂的娘亲,以及她那心中正骂着的表情更加复杂的对象。

  “你?耿秋月?你来干嘛?”

  “安儿,咋说话呢!你耿大叔带着秋月来看你的,还要帮着娘给你端yào咧!”

  不错,耿秋月十分不情愿地去了厨房要帮忙,而袁大娘又怎会真让她去做这个,只觉得这姑娘xìng子烈是烈,人还是不错的。

  少安无力地斜了斜眼睛,好似在问“她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