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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

  秋月气死了,使了些力道,粉拳一下一下砸在少安胸口,不满不依。后者挨了几下,赶紧改口求饶,

  “好了好了不是胖妞,你最窈窕了!那个女贼跟你从前一样是个胖妞,不过没你好看。”

  “哼!这还差不多。然后呢,你俩还说了啥,你放走她,那她是不是对你感激涕零要以身相许呀?孤女寡女你俩有没有搞些别的事?快说!”

  醋意横飞人之常情,耿二姑娘的醋意横飞更是连道理都不讲,少安大感无语,只可好言相哄:“哪能啊,人家有媳fù儿,我也有媳fù儿,怎么搞?你看我跟咱姐夫有得搞没有?是一样的道理嘛。不过她却是对我挺感谢的,还说往后有机会来找我还人情嘿嘿……”

  话是实在话,秋月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只不过嘴上不想饶人罢了,听得还会与那女贼有后续,才巴巴的又嘲讽开来,

  “哟,真是知恩图报呢!跟那个陈公子一样,都是还你人情要还上门来的!”

  “好啦,先不扯那些。这事儿我只跟你说了,连无辜受牵连的望喜我都没告诉,你可嘴巴闭牢牢的昂,不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这心里还是挺愧对世杰哥的信任。”

  此事可大可小,说不严重是因为少安绝非鸡鸣狗盗的宵小之辈,问心无愧谁也诬赖不上来。说严重是因为少安的确与嫌疑人有过接触并且实施了包庇行为,若真是那女贼干的,此事她袁少安就真成了脱不开干系的共犯了。

  秋月好歹去城里待过些时日,明白个中要害,心下就难免生出丝丝忐忑,为这没心没肺的死人cāo起了心。

  唉!想她一个未过门的人,才与这人腻歪了几日呀就得跟着提心吊胆,真是讨厌!

  “省得了,谁也不给说!倒是你袁少安,我警告你,往后少给我管闲事,你是要有家室的人了,我可不想等你摊上啥大事了跟你一起背锅,你都说好了娶我回去是享福的!”

  “哟!我家媳fù儿只跟我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呀,不行这门亲事我得重新再考虑考虑……”

  “啪”

  粉掌毫不留情,耿秋月横着眼,丢下一句狠话:“死杀猪的娘娘腔,今后你要敢真出啥事,我就把你家的猪全部卖光,然后带着银子改嫁!才不要帮你养猪杀猪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抱歉,耽搁那么久才更这么一点。

  第68章 由头

  秋收时节一结束,马上入冬, 离年关只余不到两个月。这意味着, 袁少安与耿秋月只有一个多月即要成亲了。近来, 长辈们开始劝说二人接下来一段时日少见面, 到腊月初就不能再见了, 要等拜过堂行过礼才可。

  为此,两人深感忧愁不耐。

  “刘望喜啊刘望喜, 你说说为啥成亲前就不能见面呢,失了哪门子礼数哟!”

  刘家, 吃过午饭忙完家务活的袁少安去找了被她冷落多日的好兄弟, 上来就是一通苦水猛倒。刘望喜狠狠扔一记不客气的白眼,对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表示鄙夷,

  “哟,少见的大驾光临呐袁少安!未婚媳fù儿不能见才想起我来啦,那往后人家过了门, 你不是要把我忘得到天边儿去了……”

  “哟!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醋呢!刘望喜我好寂寞呀, 媳fù儿不在只好找你作陪了, 走,上你家厨房烤火去, 给我煨两个番薯。”

  好个袁少安!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刘望喜无奈,习以为常,也觉得步入冬季的天儿一日比一日冷,衣裳一件一件往身上添, 也难以抵御yīn冷的寒潮。

  “成吧,正好前天家里挖了两担,个顶个的大。”

  说起吃的,刘望喜感觉自己言语时口中喷出的雾气都带了浓浓饭香味儿,想象着香喷喷热乎乎的大只番薯捧在手中,胃里刻不住翻涌,惹了他满口生津,生生咽下几口唾沫……

  刘家厨房灶口前,袁少安蹲着生火,往里送了几把干稻杆,拿火筒吹几下,这才陆续添上干树枝,细柴劈。另一头,刘望喜在铺满墙角地面的红薯中挑挑拣拣,选了四五个大的,三四个小的,一并扔进菜篮提过来,不嫌脏地搓搓泥巴拍拍干净,等少安把火烧旺了,一个一个扔进灶膛,随后加两根柴,慢慢烤慢慢煨。

  料理妥当了,少安伸手往边上一捞,小凳子提过来,放到灶口烤了一小会儿,才往自己屁股底下放,暖融融的触感,令她舒服得叹出声。

  “唉……刘望喜,最近真是忙得要死,我家刚生那批猪崽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这阵子我爹我娘就爱往猪圈跑。我多孝顺呐,能让他们大冷天的两头跑?可不就得自个儿来了么,又是烧热水又是铺稻杆,猪栏四周围得严严实实,就怕它们有个闪失,来年年中就没得出栏了……”

  刘望喜也去饭桌边搬了把凳子过来坐下烤火,想了想,附和:“也是哈,大冷天儿的人都要受不了,才一个月的小猪崽肯定也受不了,没衣服穿毛也不厚。每到这个时候家里养的猪生崽都发愁,谁家都愁。”

  “可不。”少安搓搓手,拿火钳通了通碳火,转了话题:“告诉你件事儿,世杰哥前两天差人捎了口信来,上回那件事,他还没查到眉目,官府那边他大舅咱县太爷都惊动了。”

  “啥?”

  难以预料的意外消息。刘望喜虽然个头大,成日把顶天立地挂嘴边,奈何内心薄弱,可谓仍是纯良少年一枚,一听得扯上官府的事,总觉得自己大祸临头,怕得不行,心理素质着实有待提升。

  “他们陈家是丢了金山还是丢了银山呀?要是抓不着盗贼,会不会拿咱俩开刀啊?”

  少安沉着脸,若有所思般点点头:“有可能。”

  “那可咋办,我可没跟我爹娘他们说,要是我被抓走了,坐了牢,再严重点发配边疆,那家里……”

  “停!”

  少安的白眼上了天,瞪了那越说越离谱的人:“刘望喜你是不是傻?他们陈家就是丢了贡品,也轮不到咱俩坐牢的,咱们啥也没干,他们还能平白捏造证据来诬陷么?”

  话虽如此,神态亦算是坦然,袁少安的心中倒没有表面那般的理直气壮。相对芳,刘望喜面上仍是忐忑,煞有介事谈论起了社会黑暗,

  “你呀就是太单纯,没遇见过事儿!我爹说的好,官字两个口,咱们这样的小老板姓跟他们讲道理是说不赢的。”

  “就你理多!有世杰哥在,我就不信他们能冤枉到咱们头上来!人家世杰哥捎口信就是给咱们jiāo代下调查进度,顺便叫咱们放宽心的,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也甭在这自己吓自己了,有空多寻思寻思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少安的话锋转得太过强硬,刘望喜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也稍稍安下这一头的心,担起另一头的心来,惆怅忧伤,烦恼不已,道,

  “可惜秋芳和彭冬良越发的好了,听彭冬良说过完年就要去耿二叔家提亲了,我看我是真没希望了……”

  “你才发现自己没希望啊?”

  毫不留情的面批,袁少安也是相当的恨铁不成钢。她嘴上没说过,心底里是对刘望喜某些方面的xìng格极为不喜的。单说此事,他刘望喜成天到头把“追求秋芳”挂嘴边,到头来人家都要谈婚论嫁了,他还在原地兀自哀怨,扭扭捏捏毫无行动,端得是彻头彻尾的口头派。

  与之恰恰相反,她袁少安作为一介女子,是个实实在在的行动派,想当初嘴硬的呀,看不上耿胖妞,谁娶胖妞谁倒霉,不准再提耿胖妞云云……后来呢?呵呵。

  管他那么许多,既然是无望的因缘,何不趁早死心,另觅良人。

  “诶,你听我一句。”少安拿火钳又通了通炭火,给几个大番薯翻个身,做完这些,才停下手扭头看向丧气的刘望喜,幽幽劝说:“不要再想着耿秋芳了,咱们村里有那么多黄花大姑娘呢,你要是看不上,回头我帮你找张媒婆去别的村说一个,找到你满意的为止,怎么样,够兄弟不?”

  “够。”

  情路坎坷如袁少安,身份特殊如袁少安,在挣扎徘徊了许久之后,不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凭他刘望喜那么踏实的人,咋就不能找到一个合趁的媳fù儿了?

  刘望喜如是想道,垂头沉思了良久,他心中的郁结稍稍散开,长叹一声,也借势转个话题,移至开导他的袁少安身上,

  “说到彭冬良提亲,我忽然想起来,彭春儿过几天可是就要出嫁了,你还记得不?送不送贺礼?上门喝喜酒不?”

  “……”

  从刘家出来,袁少安的心情半是欢愉半是沉郁。欢愉,因为她总算找到借口去找耿秋月了。沉郁,因为她要找耿秋月商量某件事。

  天儿是越发的冷了,风也跟着不客气起来,少安弓着腰背,裹紧了外衣,两只胳膊捂在鼓鼓囊囊的腹间,迎着寒风一路向村口行去。

  大晌午的天色yīn测测,没点阳光还冷风飕飕,村民们吃过晌饭没啥事都不爱出来溜达,道上没啥人,少安一路顺遂抵达耿家。此时耿家人基本都在屋中歇息,这是袁少安专门了解过的,平时若无事,耿家人饭后都会歇午觉。

  院门合着,未从内上闩,少安也是摸透了耿家这一习惯,才敢明目张胆的前来。虽然已然准备好了托词,但还是希望不被发现的好,那样才能更加肆无忌惮地与耿秋月腻歪。

  悄悄然推开院门,探头往里瞄两瞄,未见人影,少安定定神,这才进得院来,关上门,一路轻声小跑着径直朝东厢而去,到了窗口下踮脚,透过窗缝张望,只见侧边帐中隐约有个拱起,一时激起她满腔兴奋,有种做贼的心虚与刺激,亦有马上要揽佳人入怀的欢悦与快意。

  偷偷摸摸拐至檐廊,少安一手捂住腹间,一手轻轻推门。很遗憾的,没推开。该死,胖妞你睡个午觉还闩门。不得已,她就只好扣门,轻轻地,一下一下。

  “笃笃笃”,房门响了片刻,屋内耿秋月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带着一股子怨气,下床来开门。

  “谁呀?是不是你耿秋堂!”

  青天白日的,来寻她不是开口唤,可以排除爹娘与姐姐,姐夫毕竟是个男人,因为避嫌,从来不会敲她房门进她房间,连东厢房这边的空地都极少靠近,那么,全家人除了耿秋堂还会是谁,大白天的找她不知道要干啥。

  于是,当只着了中衣,没点耐烦神色的耿秋月“唰”一声打开房门,正要破口开骂时,下一瞬结结实实噎了个半死,瞪圆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门口笑得贼不拉叽的袁少安,那个死冤家,半晌没回神。

  衣衫不整的耿秋月又不是没见过,只眼下心境与从前大不相同,袁少安望着这般姿态的心上人,胸口那里“咚咚咚”猛然跳将起来,压也压不住,便顺了心意,准备借此时机,揩一大把油。

  “我……我煨了番薯,又香又热,特地送来给你尝的。”

  一面说着,一边暗暗打着算盘,在对方尚在愣神时,二话不说挤进房内来,自怀中掏出一布包的东西,热腾腾冒着烟的番薯。

  “番薯?袁少安你想见我就直说,找啥借口。”

  收回怔愣,耿秋月也倒是坦然,不似一般黄花大闺女房里进了人那般反应。反正袁少安也不是头一回进她房了,反正她也是个女的,青天白日能干点啥出来?

  只是只是,等袁少安那女的以外衣染脏为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拆得只剩下中衣,当袁少安那女的以天寒地冻路上吹风怕着凉为由,拉着她一股脑摊上床并且压到她身上并毫无预兆落下热吻时,她的脑子不够用了……

  喂喂,袁某人,你的番薯只勉强算个上门的由头,可不是能让你上我耿二姑娘床的由头呀喂!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字数冲破20万大关,撒花!

  第69章 汤渣

  “死家伙,你想干啥?”

  “唔……我突然不想吃番薯了, 改吃豆腐。”

  袁少安面色潮红, 状态格外不寻常, 耿秋月再是纯洁, 也不免想入深处去了。

  “袁少安你这个死流氓!给我起开!”

  “唔……不要。”

  既是流氓, 又如何是喝一句即可制止的。袁少安显然沉溺其中,埋了整张脸于身下人的颈间胸口, 不住游移磨蹭,温热的唇瓣似有若无一下一下落在娇嫩的肌肤上……

  震撼的陌生的触感席卷身下之人。无需多想, 袁少安是心血来潮抑或蓄谋已久并不重要, 身下那人只知道,今日她定是要狠狠修理身上这死人的!

  然而, 依眼下的情况,她首先要逃过身上那人的“修理”。

  愣神中的耿秋月未及反应,袁少安嘴上下功夫之余, 手也不闲着,一并加入了流氓大举。等秋月提起力气抬手阻止, 襟口已被拉得大开, 寒凛的空气与温湿的双唇形成触觉感官上的反差,某种触感就愈显得鲜明而令人颤栗。

  “呼……”

  少安还在攻城略地, 懵了良久脑子的秋月终于还是缓过了神,以她并不客气的力度,堪堪扯开蛮牛一般赖在她身上的人,面红耳赤, 娇声怒骂:“袁少安你知不知羞!咱俩还没拜堂呢!要是被我爹娘他们知道了,我……我死了算了!”

  羞恼不依确实凑效,袁少安被拉回理智,离开娇软肌肤的那双唇止不住砸吧回味,却只是脸抬起来了,身子依旧结结实实压在秋月身上,定定与秋月对视着,默然呼吸片刻,旋即扯出一抹迷惑暧昧的笑容,空出一只手扯开自己的发带,垂落一头零散青丝,紧接着,抓起对方的纤手,缓缓缓缓,靠近自己胸前,直至探入胸口,摸上她硬邦邦的缠胸布为止。

  “好啊,在你死之前,先让你摸一摸我的小馒头。”

  “你……”

  旁的不说,袁少安对于自己的容貌是很有一股自信,一心认为是自己男装形象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