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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逃杀录(重生)》正文 90.别打死他

  此为防盗章, 购买满百分之六十可破,码字不易么么啾  两人的身体紧贴, 乐云抻了个懒腰,山奴向后挪腰没赶趟……两人同时一僵, 乐云正想笑,就被从手臂上甩到了地上, 脸正好扣在了树叶上, 山奴爬着从洞口窜了出去。

  乐云无语的翻过来,吐掉了嘴里的树叶, 也起身出去, 山奴在洞口等她, 两人一起去了山涧边上洗漱。

  这一次两个人走的远了一点,找到了另一种果子, 乐云啃了一口, 竟然非常的甜,并且果肉不是爽口的那种,而是绵软的, 吃着很不错。

  乐云还发现了一个山涧支流形成的小水潭, 这里面的水流动很缓慢, 水很清亮也不深,要是中午的大太阳的时候, 应该能晒的暖一些, 洗澡不是问题。

  两人把这种甜甜的果子采了不少, 都用衣摆兜回了山洞, 没有到处再乱跑,逃杀场的规定是一个月后能活着出去的免死罪,这一个月,狗皇帝肯定不会让他们各自消停的过日子,现在这难得的清净,要好好的珍惜。

  午间太阳升头顶,乐云跟山奴又去了那个山石围成的小水潭,让山奴守在岸上,她脱了衣裳,下去洗澡。

  山奴整个人在岸上僵成了人柱子,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又不敢闭眼,更不敢转过头,生怕乐云有什么意外,或者赶巧过来什么人。

  乐云毫无障碍的在他面前把自己退了个干净,上一世,曾经被逼着赤身参加多人宴会的经历都有,她身上再也没有什么淑女该有的矜持,况且山奴在她的认知里属于完全安心的,她毫不避讳。

  回头见山奴那副眼神乱飘满面绯红的的样子,无奈道:“你给我把岸边的衣裳洗了吧。”

  山奴闻言楞楞的点头,僵着挪到水池边,僵着蹲下,僵着拿起衣裳搓。

  乐云没有耽搁,将头发散开,洗了起来,没有清洗用品,她只能对付着用手狠搓着头发,好在她才遭难,做郡主的时候一直养尊处优,发质非常的不错。

  清洗好头发,她快速的搓洗身上,即便是大中午,这水到底还是在流动,有些凉,她能听见山奴在身后给她搓洗衣裳的声音,借着水波回头看了他一眼,山奴一脸认真的蹲在河边,粗壮的手臂来回笨拙的搓洗着她的衣裳,有些忍俊不禁。

  山奴实际上搓洗的并不认真,听着不远处撩水的声音,他只有伸进水中的手是凉的,剩下整个人都几乎要烧起来,心悦的女子就在他不远处赤身洗澡,这种刺激,无论换成哪个男子,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手中抓着乐云的衣服,山奴的动作搓洗几乎都是无意识的,他的脑子里咕嘟嘟的脑浆都要烧开了,眼睛死死瞪着水底,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看。

  只是这么瞪着瞪着,他突然在水中看见了一个黑影,正扭动着纤长身体,快速朝着乐云的方向游过去。

  山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飞快朝乐云游过去,刚把把乐云横着抄抱起来举高,水中的影子就从水面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了山奴的侧腰。

  咬的并不算疼,山奴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甚至没去管,抱着乐云快步朝岸边走过去。

  乐云被山奴突然抱起来,只“哎”了一声,没有惊慌失措的尖叫,只是见了咬在山奴腰上的翠绿色水蛇的时候,脸色登时就变了。

  她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仍旧吊在山奴腰上的蛇,捏住了蛇头,山奴到了岸边将她放下,乐云连衣裳都没穿,就捏着蛇尾巴甩了几圈,将它的脑袋狠狠的摔在山石上。

  蛇不动了,山奴竟然还要去给乐云捡衣裳,被乐云及时的呵斥住了,“蛇有毒!你别动!”

  乐云将蛇摔死后,按躺山奴,扯开他的腰带,拽开衣襟,唇就覆上了山奴腰上的伤口。

  “别……”山奴要去推乐云,被乐云一巴掌打开了,她吸了一口,没吐出多少,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把两人随身带的尖刺摸过来,照着咬伤的地方划下去。

  山奴疼的腰间一缩,接着伤口的地方又被软软凉凉的小嘴覆上,蛇毒大概还没来得及发作,他手指不由抓紧身边的草地,耳根脖子脸,前胸后背,都漫上潮红。

  乐云连着划了两次,吸出几口血,吐掉后捧着水漱了漱口,拎过身边的死蛇用脚踩住蛇尾,将它翻过来腹背朝上,拇指在它肚皮上滑过,摸到一个稍微坚实的圆形滚动物,这才拿过尖刺小心翼翼的在那处边上滑了个小口,伸进一根手指,把拇指盖大小的蛇胆抠了出来。

  “吃了。”乐云把蛇胆递到山奴的嘴边,山奴眼睛根本不敢看她,闻声张开嘴,乐云把蛇胆给他塞进去,山奴皱着眉梗着脖子咽了,苦的脸都抽到一起。

  乐云其实并不知道这种翠色的水蛇有没有毒,但是以防万一,丝毫不敢耽搁,这一手解毒方法,她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但她刚被卖成药人的时候,那个毒医曾经带她上山采过药,当时她被毒蛇咬了,那毒医就是这么给她解的毒。

  虽然她还是高热了好几天,甚至中间有一天眼睛都看不见东西,可最后她还是挺过来了,想来当时的那毒医的处理,应该是有效的。

  庆幸的是她见山奴还有心情羞涩脸红,应该是没什么事,她记得她当时被咬了之后,片刻就开始头晕呕吐,是被那毒医拖回去的。

  乐云长出了一口气,身上滚了一身的泥水,她也不敢再下水,只拿了自己的衣裳,沾着水在岸边擦洗,把沾了泥的发梢放进水中涮干净,这才把衣裳都拧了拧,就那么湿漉漉的穿上了。

  乐云把头发在背后松散的束上,穿着湿哒哒的衣服走到山奴的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通红的脸,“晕不晕,没事吧?”

  “不晕……”山奴抬手轻轻抓住了乐云的手,手心热很,他转眼看向乐云,尽是羞涩的深情。

  “没事就起来,这里怕是还有蛇,咱们换个地方你洗漱下。”

  “嗯……”山奴闷声答应,却没有动,只看着乐云发愣。

  “起来啊!”乐云拽了下手,山奴没松开,她用另一手拍了把山奴的脑门,“赶紧起来,等我抱你啊?”

  报废的切药刀,用来硬捅脖子,实在不怎么趁手,乐云抡圆了手臂,仰头歪脖子扎进去的时候还在想,要是能有个簪子,哪怕是一根筷子也不至于死的这么难看。

  腥热的血顺着脖子上巨大的豁口喷溅上她的脸,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尝了尝自己血液的滋味,又一想,算了,找什么好看的死相,这切药刀用的久了钝是钝了点,好歹切口大死的快,况且这一世她折腾来折腾去,干过见不得人的事儿数都数不过来,体面?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这样吧,待会儿万一那鳖孙子鼓捣出什么新毒进来拎她出去试,她这满身满脸都血糊糊,还开了半拉脖子的惨烈的死状,要是能出其不意吓他一个跟头,也他娘算死得其所了。

  鲜血一开始还喷的老高,后来就慢慢的变成潺潺往出冒,乐云经历过百种折磨,身体意志千锤百炼,忍痛的能耐已经登峰造极,本以为最终死亡来临会很痛苦,却没成想,和从前种种相比,她自己来的这一下,简直称得上不痛不痒。

  她泡在自己的血泊里,很热,然而不断流失的血液,又让她从骨子里觉得发冷。

  这些对她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只是脖子上老大的窟窿呼呼漏风,她气脉接不上,窒息的感觉,有点难受。

  思绪渐渐模糊,想该是这一切就要结束,乐云抿着沾染鲜血的嘴角向上弯了弯,终于敢肆无忌惮的分出思绪,去想她已经好久都不敢想的,她仔细感受了下心口空荡荡的那一块儿,那里本该是她的好乐雨,此刻却如同被人生生的剜去了一块儿肉,不知道他有没有受苦,因为什么而死,他死的时候痛的受不住……

  这么多年她从官妓到青楼,青楼到小妾,小妾到药人,生不如死半死不活。要不是与乐雨的连心感应还在,乐云早就干脆利落的自我了断,这人间对她来说如同炼狱一般无二,除了至亲乐雨再无眷恋。

  今早那种连心感应骤然消失,乐云自己都说不清是难过还是解脱,只是这世上最后一缕牵挂消逝,她从此再也没有了苦苦煎熬下去的意义。

  乐云思绪渐渐散乱,对于赴死她甚至是满含期待的,她与乐雨是孪生姐弟,血脉相连心意相通,她知道乐雨定然和她一样想念父亲,想念对方。而这一次她再不用像每一次逃跑那样,战战兢兢的担心被抓回去加重折磨,黄泉路上,她们一家人终能相见。

  乐云满含喜悦与期待的闭上眼,窒息的感觉本该随着流失的血液和生命一起消失,然而短暂的轻松过后,那种窒息竟又如影随形的缠上来。

  难不成刀子太钝,捅的还不够深?怎的鲜血涂地,却到现在还是没死透……

  乐云实在憋的难受,索性抬手去摸脖子上的切药刀,想赶紧趁着还有力气,再往深了捅一桶,死透了了事。她还急着入黄泉,乐雨先她一步走,又一向性急,这会儿肯定该等急了。

  然而她抬起手没等到摸上脖子,就猛地睁眼,眼前漆黑一片,她的手抬到半路,被柔软温暖的东西挡了下,她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遮盖在头顶的被褥顺着她的肩头滑下来,额头的细密的薄汗在空气中渐渐变凉。

  乐云瞪着眼睛张着嘴,只慢慢的转动脖子一寸寸刮过四周,在幽幽的烛光里哆嗦着摸上自己的脖子——光滑细嫩,完好无损!

  脊椎的汗毛倒竖,悚然而起的小疙瘩,从天灵盖一路窜到脚面,她张着却连呼吸都忘了,胸中闷痛,摇曳的烛光里,一滴晶莹顺着白瓷般的脸蛋滑进唇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瞬间大量的空气涌进肺片,乐云五指绞在锈着金牡丹的锦背中,咳的宛如经年的痨病鬼。

  伸手胡乱抹掉眼前模糊的水迹,她一把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地面,冰凉的触感顺着脚底窜上来,乐云张口结舌的捂住嘴。

  这一次……也太真实了。

  难道是老天爷看她人之将死,终于发了次善心,让她得以如此实感,再重温一次遥不可及美梦?

  乐云环视着她曾经的闺房,烛光里房内的摆设和每一次梦中一模一样,她伸手拂过桌面上她及笄时,乐亲王亲手为她雕下飞凤,恍惚父亲的声音就在耳边。

  “我乐天的女儿,将来一定如这展翅的飞凤一般,翱翔于天地!”

  乐云当时哭笑不得,她与乐雨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笑意浓重,好容易才住想要告知父亲凤乃雄鸟,并不适合形容女儿家。

  这飞凤自雕下那日,私下里她与乐雨每每看见,都会失笑。而此刻指尖所触的每一处细小的凹凸,此刻都让乐云心如刀割。

  “父亲……”

  眼泪滚滚而下,乐云伏在小小的飞凤上哽咽出声,突然一声闷雷轰隆隆自屋外传来,伴着婢女的敲门声,乐云的眼泪戛然而止。

  “郡主,变天了。”

  乐云如遭雷击!

  她曾无数次在梦中回到家中,那些不堪回首的日日夜夜,她都是靠着这些旧梦,和心口的那一丝连心感应,才咬牙切齿的活下来。

  可是——

  她就算是为了做梦,曾喝上一罐子的安神汤睡了整一天两夜,也永远只能梦到旧景,十几年,想的她肝肠寸断几欲呕血,也不曾梦见过一次她想见的人。

  乐云抬手,照着自己的脸狠狠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火辣辣的侧脸,让她自心底生出一个荒诞妄想,乐云摸了下自己的脸,不由后退两步,脚腕拌在凳腿上,狼狈的翻倒到在地上。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