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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胖子失踪

  总的说来,高歌不是一个具有强韧毅力的年轻人。通常情况下很少有事能让他全身心投入,包括“挣钱”这件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必须认真对待的事情。真正吸引他,能让他废寝忘食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玩”。

  在高歌偶尔没找到玩的项目的时候也会意识到,这种生活方式不太正常,可很快又沉溺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所以他能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构建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模型,并且为了这个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无聊且无用的东西,到帕比提这个只有小鸟拉粑粑的地方浪费两年宝贵的青春也是义无反顾。

  在高歌看来“玩”是一种纯粹的精神上的享受的过程,如果被现实束缚,那就失去了所有的乐趣,变成了一种负担。

  即使在高歌发现了七层自旋体的神奇之处后,也还是抱着玩的心态继续研究它的用途,完全没有想到可以用这个东西换点什么现实中有价值和有意义的东西。直到王胖子的建议才让他意识到这个千辛万苦做出来的模型除了用来玩确实还存在其它的用途。

  王胖子给高歌有建设性的意见不止这一次。在两人认识的这些年里,王胖子或亲自出马或给出建议,将高歌玩的成果变成了一些高歌可以接受又相对现实一些的东西。得益于此,高歌才在消耗大量精力和金钱,耽误若干正事为了“玩”之后,还不至于混的太惨。

  智慧c耐心和仗义这三个闪光的特质隐藏在王胖子呱噪和不羁的表象之下。这也是尽管高歌与王胖子“三观”不和,还能忍受并视这个死胖子为人生知己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王胖子乐于和高歌成为铁哥们的原因,从王胖子嘴里说出来是:“这么呆的人,没有他这个胖子在旁边实在不放心。”真实情况是高歌的执着和给予他的绝对信任感动了这个并不相信有“真诚”这种东西存在的胖子。

  顺便说一下王胖子的全名叫做史蒂芬·王,因为太拗口,连他自己都自称王胖子。

  这次王胖子对高歌的七层自旋体提出的建议只能由高歌自己执行了。一方面,高歌远在千里之外;另一方面,胖子也实在没有办法将这个存在于高歌能子场里的可能具有四维超空间属性的东西拿着跑来跑去。

  但根本就不在意向国际能子协会申报项目的高歌,在最开始两次被评审委员会pass之后,就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特别是高歌在偶然一次实验中发现他的七层自旋体不仅仅只能制造碳原子,还能制造葡萄糖分子。

  欣喜若狂的高歌,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轮新的试验中。这次试验的物质由单质转向各种化合物。从随身的头发c口水c衣服c食物c坏掉个人终端到工作中遇到的建筑材料c植物,甚至将公司设备上一个不明材质的部件都拆了下来,高歌几乎将能找到的所有东西都送进了他的构建的七层自旋体。

  将所有的试验物品都用七层自旋体变成了一堆随意堆叠的分子和原子之后。高歌总算发现了另一规律:可制造的物质不仅只有碳,由碳c氧和氢这三种元素着构成的有机物,如:天然气(甲烷)c石油里的绝大多数组分c蛋白质和纤维等,是可以被制造的。

  高歌将这一发现告诉了王胖子。同时还说要则暂时停止试验和项目申报的准备工作,转而将这一发现应用到实践之中。王胖子也开始琢磨这一新发现有什么样的应用价值,也就同意将项目申报的事情缓一缓。

  高歌的实践其实是另一个新游戏:利用七层自旋体制造的纤维制造纸张,再将纸张装订成一本真正的书。一本真正的纸质书是高歌早就想要的东西,只是因为由纯植物纤维制造的书本实在太贵了,只是看网上销售的价格高歌都能感到肉痛。

  说易做难,本以为造纸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七层自旋体制造出来的分子只是随意的堆叠,不能直接以平行或螺旋状按一定距离c相对稳定的地结合在一起形成大分子束,更不能直接形成纤维细胞。

  这可难坏了高歌,要人为调整分子的结合构造,这可不是靠人工能完成的工作。

  高歌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胖子。听到这个消息王胖子直接断绝了诸如让高歌用一粒小麦制造一吨面粉之类的想法。建议高歌还是继续向国际能子协会进行项目申请是正路子。

  高歌只能不情不愿的听从了胖子的建议,但心里想得只有怎么续造纸。王胖子当然看出了高歌的想法。不过胖子认为高歌还有几个月就结束了在帕比提的“流放”,等他回到总部,再拉着他继续申报这个项目,暂时就随他去吧。

  继续尝试的高歌终于在用一晚上时间只成功制造出一个纤维细胞后,承认用完整的纤维细胞造纸这条路确实行不通。但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进行:造纸的原理就是将纤维细胞无序堆叠后的压成一张。那么从分子开始就无序堆叠再压成一张纸应该也不会什么问题,没准会制出的更好的纸张。

  制定了计划,高歌就开始执行。在进行了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努力后,高歌终于制成了他的第一张纸,约有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厚度为五分之一毫米左右。

  高歌小心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拎这张颜色暗黄的纸,准备送到眼前仔细欣赏一下,可是经过鼻子的时候,被鼻孔中因紧张而呼出的比平时稍粗重的气流一冲,竟然“咔”的一声碎成了几块。

  惨败的高歌只能不断试验加厚纸张来试图得到合适的强度。最终做出的有足够强度的纸足有一厘米厚。

  高歌想将这个成果告诉王胖子,可不知怎么回事,实在联系不上这个胖子。急不可耐准备继续造纸的高歌先将这个胖子放在一边,准备成功以后再向他炫耀。

  制作了这样的五张纸后,高歌停止了纸张的制作。并不是高歌放弃了制造这种由纤维分子堆成的小砖头,而是五厘米的书已经足够厚了。

  之后高歌用类似的方法制造出了一块二c三毫米厚的“人造牛皮”,作为这本厚书的封皮。

  看着装帧完毕并用红色和金色的颜料装饰了一下“书”,高歌觉得炫耀的时刻到了。

  再次联系王胖子,个人通讯依然接不通。高歌随手联系了一个认识的现在在总部工作的同事,想问问这个胖子是不是又被派到那个穷乡僻壤去了,所以联系不上。

  从这个同事的口中这才知道王胖子失踪了,具体的原因他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在一个和帕比提差不多的半废弃的城邦进行勘查工作时失踪的,同时失踪的有包括胖子在内的八个人。公司正准备派人去事发地配合当地的政府调查事件的原因。

  高歌挂断通信后,马上联系位于j国本土的公司总部,询问具体的情况并申请加入公司派出的事件调查队伍。但被公司以权限不够拒绝了。

  因为这样,急于提高权限的高歌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再一次申报,并拿着这本“书”,带着尽了最大努力编出来的理论说明和数学模型,参加第二天在夏威夷城邦进行的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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