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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致命的抗毒血清

  图鲁门坎戈也不去打扰他,任他仔仔细细的欣赏。同时也感到一阵阵的肉痛,这也曾是他非常珍贵的一件收藏品,可到如今来讲,却是相当鸡肋,天主教的信仰已不被认可了,曾经的教义也被科学和来自各界的质疑推翻,在诺克萨斯高层刻意的打压之下,很多的艺术精品都不敢拿到台面上交易,可在黑市来讲依然很受欢迎,只用钱来衡量的话,仍然可以说价值连城。

  可画中的天国却描绘不多,图鲁门坎戈不禁感慨:“卡尔萨斯,您说真的会有天国吗?”

  “不知道,应该有吧。”

  “或许吧,那您说上帝会宽恕我的罪行吗?”

  “所有的人都有罪,上帝会宽恕你的!”

  “是么?但愿吧!”相比于天国,地狱带给图鲁门坎戈的感受明显要直观得多,仅仅瞄了一眼,却没忍住,打了个冷战,摇了摇头又说道:“算了,别想太多,哎,卡尔萨斯先生,我实在不该抨击您的信仰,但我还是要告诉您的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假的,骗人的,您了解死后的世界吗?那是个罪恶的地方,假如真的有天国,您愿意帮助我吗?”说罢,用一种无比热切的眼神望着卡尔萨斯。

  “怎么帮?”

  “那我就真的不瞒您了,之前的衣冠冢,疑冢,都是假的,他们想让我去死,我不反对,假如真的有天国,双子星也真的存在,我也宁愿相信,可真的放心不下,这么多年以来,我查阅了很多相关的资料,您愿意帮助我吗?我想先去看一下。”

  “去看一下?怎么看?”

  图鲁门坎戈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圈,似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一般,说道:“请跟我来。”接着把手伸到一张书桌下面,拧动了什么开关,咔咔咔一阵响动,那张书桌从正中分成了两半,一条螺旋向下的楼梯出现在视线里,这个机关设置得非常巧妙,地底下居然有一个密室。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方走了差不多十米的深度,来到一处铁门前,图鲁门坎戈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按亮灯光,柔和的白炽灯一盏一盏依次点亮,这方密室的空间竟然很大,一系列设施齐全,简洁而且非常干净,两张床位,点滴架,呼吸机,离心机,血泵,无影灯,靠右的一边壁架上,挂着一排排各种手术刀和急救器具,这是怎么回事?看这个样子,难道是一个手术室?

  “请原谅我在之前没有对您说实话,您能理解我吗?卡尔萨斯先生,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杜莎莉也不知道,还请您替我保密。”

  “嗯,好,好,你忙你的,我先到处看看。”令图鲁门坎戈没想到的是,一向淡定的卡尔萨斯来到这个地下室,居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自己说的话听都没怎么听进去,两眼一下子迸发出难以名状的热情,特别是壁架上那几排手术刀,还有个细节显得比较专业,卡尔萨斯一眼就看到了手术台上的橡胶手套,带上之后,才将那些手术刀具一柄一柄的拿下来仔细把玩。

  止血钳,持针器,长短四把刀柄,一套八枚9一24号的总共好几十枚各种刀片,耳鼻喉刀,球头刀,三角刀,以及各种软组织切片专用刀具,那些无比锋利的刀片闪着寒光,任何人在手握着这些器具的时候,都会在内心深处催生出一种强烈的愿望,找个什么东西来割一下。

  这些刀片实在是太锋利了,优雅而且迷人,卡尔萨斯在半空虚划了几刀,变换了几个执刀的姿势,弓执法,笔执法,反挑刀,刨片刀法,一推一拉一划,居然显得很有章法,这明显是对外科手术有过一定了解,才能比划得出来的,但动作却还是显得很生涩,图鲁门坎戈呵呵一笑,刚想上前为卡尔萨斯纠正一下,令他完全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这些都是很娇贵的刀片,找不到什么可以试验的对象,撩起手臂,卡尔萨斯居然在自己手臂上横划了一刀。

  因为太过锋利,皮肤在短时间内,甚至没来得及作出相关反应,在短暂的划过之后,一条血线才开始析出,幸好没割到动脉,殷虹的鲜血没有一喷而出,但还是流了一地,划过一刀不过瘾,又竖着再划了一刀,拖得不深,但很长。图鲁门坎戈连忙上前想要为他处理伤口,谁知卡尔萨斯执刀的右手一挥:“不用,我自己来。”

  似乎还不怎么熟练,卡尔萨斯仰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的接下来,却进行的井井有条,消毒,执针,引线,一步一步作得很小心,连麻药都不打,却眉头都没皱过一下,自己就将一横一竖两条刀伤缝合好了。

  “你这个,不,不包扎一下吗?”

  “不用,几天就愈合了,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过程,图鲁门坎戈,我忽然有个很好的想法,这套刀具你还有多的吗?甚至那副油画,你都可以拿回去的,我就要这个,就够了。”

  还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啊,要知道受伤,和自残,完全是两码事,没想到卡尔萨斯居然还有这么坚毅的性格,但在这一点上图鲁门坎戈却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在他身边这样的人其实挺多,一般来讲,拥有这种性格的人都还蛮有追求的,图鲁门坎戈爽朗一笑,同时又觉得可惜,若不是形势残酷,说不定他们真的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而且没看得出来,他对医学也有一定的了解及热爱,对卡尔萨斯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这能有什么问题呢,您需要多少就拿多少,连这个手术室一起都送给了您吧,但这得等几天行吗,接下来我们还要用的。好了,先不说这个,我再带您去参观一下我的马棚。”

  “马棚?”

  “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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