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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种类很多,有通用型的,适用于所有的使领馆,有专用型的,只适用于某一个大使馆或领事馆。池步洲破译的这一份特级密电,用的是日本外务省与驻美大使馆之间专用的密电码。主要内容如下:

  (一)立即烧毁各种密电码本,只留一种普通密码本。同时烧毁一切机密文件。

  (二)尽可能通知有关存款人将存款转移到中立国家银行。

  (三)帝国政府决定按照御前会议决议采取断然行动。

  根据当时情况判断,这是“东风,雨”(即日美开战)的先兆。结合前此译出的檀香山军事情报,池步洲作了两点估计:一,发动战争的时间可能在星期天;二,进行突然袭击的地点可能在珍珠港。──这是十分精确的判断,事后证明他的判断完全正确。像这样精确的情报,一个国家的总统居然不信,那可就活见鬼了。如果罗斯福总统据此秘密作了精密的部署,全歼来犯之敌,太平洋海战史甚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史,肯定会是另一种写法。

  整整半年,珍珠港与东京之间的军事情报一份份被池步洲破译,从种种迹象分析,日本内阁正是打算拿珍珠港当突破口的。但是半年多时间中,又不见日军有什么举动。真所谓“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千等万等,望眼yù穿,如今总算等来了日军真要发动对美作战的消息。而日美一旦开战,对缓和中国战场上的压力、对中国抗战的取得胜利,分明有极大好处。这样的消息,正是包括蒋介石在内的所有中国人都在祈望着的。

  池步洲激动不已,立刻把译出的电文拿去给组长霍实子看,并提出上述的两点见解。霍实子频频点头,连声称是,当即提笔签署意见:“查‘八一三’前夕日本驻华大使川越,曾向日本驻华各领事馆发出密电:‘经我驻沪陆、海、外三方乘出云旗舰到吴淞口开会,已作出决定,饬令在华各领事馆立即烧毁各种密电码电报本子。’说明日寇已决定对我国发动全面战争。现日本外务省又同样密电饬令日本驻美大使馆立即烧毁各种密电码本子,这就可以判明日本已经快要对美发动战争了。”

  得到了这样重大的情报,霍实子也不敢怠慢,拿着密电译文,跑步送jiāo代主任毛庆祥。毛庆祥阅后,更不敢耽搁,立即亲自送去给蒋介石。蒋介石看到了这样的密电,一面口头嘉奖军技室的破译密电人员,一面着毛庆祥立即将密电内容急转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武官萧勃,通知美国海军情报署作好准备。从密电破译到送达美方,全是快速运转,其间刻不容缓,绝无耽搁。

  萧勃是军统局驻美国站站长,正因为这一情报是通过他的手送jiāo美国的,因此长期以来,不论国内国外,都以为这一情报是军统人员所破译,无形中给戴笠及其一伙儿脸上贴了金了。

  蒋介石送jiāo罗斯福的情报,是仅此一份,还是从五月份以来所有与檀香山有关的情报都送去,则是毛庆祥办理的,事涉机密,无法推测。

  从常情判断,既然蒋介石极希望美日jiāo战,即便五月份以来的密电从来没给罗斯福送去过,如今事情到了关键时刻,毛庆祥不是白痴,蒋介石更不是笨伯,总不至于还要“留一手”,来一个羞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吧?

  至于罗斯福总统接到了这样十万火急的情报,究竟为什么不赶紧设防,不趁此机会打一个露脸的漂亮仗,全歼来犯之敌,前面已经说过,有三种可能:一是麻痹大意,一是忍痛牺牲。一是被马歇尔将军“不爱打电话”所耽误。

  “不爱打电话论”近乎玩笑,也缺乏起码的军事常识,这里不多讲它。

  “麻痹大意论”,是二战以来众所公认的。罗斯福不相信中国特工有这样广大的神通,居然能够破译出如此重要的密码。因此,他认为这是蒋介石“创作”出来的神话,旨在诱使美国对日宣战。直到珍珠港彻底被zhà,方才后悔不迭。所有这一切责任,罗斯福在世的时候也都没有加以否认,但他谴责太平洋舰队司令的麻痹大意,事后将其撤职了。

  “忍痛牺牲论”,则是近年来见诸报刊的新说法。因为承认了总统麻痹大意,也等于承认了罗斯福是个白痴。特别是今天我们看到了池步洲所破译出来的日本外务省与檀香山、与日本驻美大使之间的这些密电,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军事常识的平民百姓,也不会看不出日本的企图,也不会丝毫不作防范。而作为一个政治家兼军事家的罗斯福,偏偏犯了一个常识xìng的错误,这不仅仅是他姓“罗”的一个人的耻辱,简直也是整个美国人的耻辱。面对被彻底摧毁的军港和数以千计的死伤军民,一声“对不起,我错了”,是无法jiāo待也无法逃避指责的。

  于是,在罗斯福死后,他的私人日记被“发掘”出来了(当然只能通过他的家人或亲属或律师)。在日记上赫然记载着:他之所以要“装糊涂”,完全是因为众参两院迟迟不肯通过对日宣战的提案,于是他采取了“断臂战术”,牺牲局部,以换取国会的举手通过。

  可以给“牺牲论”作旁证的是:第一,美国国会尝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保持中立、两边卖军火、趁机发财的甜头,确实不愿参战;第二,美国海军驻珍珠港的航空母舰本来是三艘,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日军偷袭珍珠港的时候,竟神奇地一艘也不见。这些航空母舰都到哪里去了?是罗斯福总统不愿牺牲得太大,事先悄悄儿调走了。

  持这一论点的,有一条最最难以自圆其说的破绽,那就是:作出如此重大牺牲,是否必要。

  不妨这样设想:罗斯福总统得到了日军要偷袭珍珠港的确切情报,秘而不宣,却偷偷儿调兵遣将,布置好埋伏,等待山本五十六的海军航空兵钻进口袋里来,然后一举加以歼灭。这样,是日军首挑战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众参两院肯定也会一致通过对日宣战的提案,而美国的海空军则可以免去遭受重大的损失,何乐而不为欤?

  要想在日本特工的注视下调兵布防,难度当然很大。正因为难,所以才要英明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不然,要他这个总统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天才与白痴之间,往往只有一纸之隔。君不见:历史上多少英明、伟大的人物,倾其全力去做的,却是一件“自断其手”的傻事儿、蠢事儿。这样的事情,是连略知人事的小孩子都不会干的。

  用阶级眼光看问题,罗斯福不相信日本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于不宣而战,应该说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是个资产阶级政治家,不懂得阶级学说,不明白日本军国主义者的阶级本xìng。无独有偶,最懂得阶级学说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斯大林,居然也不明白希特勒的阶级本xìng,竟相信这个贪得无厌的战争狂人会恪守“互不侵犯条约”,在广袤几千公里的边境线上,竟不对德设防;甚至在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一日(星期六)夜间,有个德军司务长越过边境向苏军投诚,说出了“德军明天就要全面发动进攻”的情报,苏军居然也认为是“神话”,不予理睬,以致让希特勒在一夜之间突破边境兵临莫斯科城下,打了斯大林一个措手不及,酿成了一九四一年八月德军包围列宁格勒,饿死、战死军民一百余万的人间惨剧。这情况,跟罗斯福的“不相信、不设防”简直如出一辙。他们两个,简直就是难兄难弟:要说天才,都是天才,要说白痴,都是白痴!

  当然,“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何况“事后诸葛亮”,人人会当。要是当时叫你叫我来决策,会是怎么个模样,还很难说呢!

  但是,不管历史的真实如何,后人的评说又是如何,通过珍珠港事件的bào发,美国立即对日宣战,并拉开了太平洋战争的序幕,导致了真正的、规模空前的世界大战,最终迫使德 、意、日法西斯举手投降,总是铁的历史事实。

  可怜的珍珠港,可怜的在珍珠港事件中无辜丧生的人们,都成了战神的俘虏,都成了战争的牺牲品!

  半个世纪过去了,今日的珍珠港,经过战争的洗礼和重建,在和煦的海风中,名副其实地堪称太平洋上一颗璀璨美丽的珍珠。尽管当年的参与者、目击者和受害者,大半已经故去,惨痛的教训,也成为历史的一页,记入了史册,但是人们并不健忘,不论是政府要员还是平头百姓,都时时在向自己、向别人回忆这一段无法遗忘的往事。

  一座白色的圣堂,在昔日的战争废墟上耸起,大理石的墙上,刻着一千二百多个捐躯者的姓名,在向后人讲述战争给人类带来的浩劫与苦难。

  当年被日本飞机zhà沉的亚利桑那号战列舰,从并不太深的海底捞起,经过修葺,在甲板上建造了一座白色的纪念馆,陈列着实物和图片,供人们参观。(有照片)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当地时间)出版的《檀香山明星报》,用半版的大字印着:

  WAR ! OAHU BOMBED BY JAPANESE PLANES !(有照片)

  战争!日机轰zhà瓦胡岛!

  这张半个世纪以前出版的报纸,至今仍在不断地印刷出版。尽管这是作为纪念品出售给旅游者的,但它的真正涵义,应该是在提醒后人:千万不要忘记过去!

  ——节自著:《侍从室最高机密》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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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丹心破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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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战回忆录之一

  池步洲 著

  附注:一、本人全家侨居日本,在现阶段拙著是否宜于发表,家属意见不一,故暂缓出版。

  二、如有报刊或出版社有意刊登或付梓,事先必需徵求本人同意。同时亦请原文照登,一字不改,文责自负。

  1986.10.25

  此文系池步洲先生所写,由其侄儿池鲁生先生输入电脑。

  吴 越 附注。2000年2 月14日

  目  次

  一、 仓卒回国

  二、 有朋自远方来

  三、 巧遇有心人

  四、 一路逃难行

  五、 别有洞天,跳出樊笼

  六、 峰回路转,另辟蹊径

  七、 单qiāng匹马,得来全不费工夫

  八、 调兵遣将,奋勇前进

  九、 任他七十二变,逃不出现代如来佛掌

  十、 国共合作的一段佳话

  十一、钩心斗角,军技室内部的争权剧

  十二、白面书生横眉冷对千夫指

  十三、鸠蚌相争,渔翁得利

  十四、攻防并顾,克敌制胜

  十五、是谁破译日本偷袭珍珠港的密电报

  十六、山本五十六在所罗门海上空的“天女散花”

  十七、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十八、扑朔迷离,究竟谁在“乱来”

  十九、奇文共欣赏

  二十、后记

  一、仓 卒 回 国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芦沟桥事变bào发,适值我从中国驻日大使馆武官署离职家居从事写作之时,深感中日之战事迫在眉睫,作为中国人再也无法安心呆下去,应该立即回国,共赴国难。于是,稍事摒当,毅然于七月二十五日携妻及三个子女自东京赴神户,搭乘上海丸仓卒赴沪。但上船之际被日本警察留难,扣留在码头上。幸内弟及时来到码头送行并加关说,始得登轮。距开船时间只差二、三分钟,亦云险矣。

  我留日八年,时年二十九岁,还是第一次回国,国内情况很不了解,一心只知参加抗战,不计其他。上海举目无亲,南京还有不少留日同学,以为可以共商抗日大计。乃于八月十一日即八、一三前夕赴南京。不料抵南京后,才发现guó mín dǎng政府各机关早已撤退殆尽,我所认识的许多留日同学都已他去,一个也没找到。我挈fù携雏,旁徨无计,十分为难。所幸当时guó mín dǎng政府设有华侨招待所,对留日学生归国抗日者,可以免费供应食宿,我一家五口得以栖身有所。但日机时来空袭,附近也没有防空洞可躲,我们一家人只得蒙着棉被,钻到床下。门窗玻璃多被震坏,当时年轻没有战争经验,对此并不太感可怕,依然乐观,以为大不了为国捐躯,一死而已,一切听天由命。

  二、有朋自远方来

  是年九月中旬,正当淞沪激战、pào火纷飞,,波及首都,人心惶惶,我亦报国无门,徘徊岐路之际,我的留日老友、陕西省政府社会处处长陈固亭兄自西安来到首都,也住在华侨招待所。他比我早半年回国,彼此也曾通过信。但这次我之归国和他之来首都,事先未经联系。一天早晨,在招待所走廊上不期而遇,他乡故知,倍感亲切。畅谈竟日,各抒抱负,均以国难当头参加抗日为已任,见解一致。他应允为我找一个适当的抗日岗位;我也欣然惟他是赖。我和他是在东京相识,当时他担任guó mín dǎng东京直属支部常委,主办《留东学报》月刊,我前后投稿近二十篇,其中如《日本国民xìng之研究》(全文二万字)等数篇且为当时国内著名刊物《文摘》所转载,因此彼此相识较深,私jiāo亦厚。当时我在东京加入guó mín dǎng,即是由他介绍的。

  过数日,他来说:“中央(指guó mín dǎng)要找留日同学研译日本密电码,你意如何?”,我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在日本是学电气工程的。以后在大使馆供职期间又学经济学。密电码一无所知,而且也无处可学。此事实难从命”。过几天,他又来说:“委员长(指蒋介石)说过,谁能译出日本密电码,等于前方增加几十万大军。你回国不是为了抗日吗?你不懂密码学,但日语好,即是有利条件,还是试试吧。”当时,我才二十九岁,满腔爱国热情,特别为“等于前方增加几十万大军”一语所激动,于是就答应下来了。陈固亭带我到“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