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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路向西

  车寂寂的追逐着山丘

  半日的时光过去

  临座的醒来

  打个哈气

  挪动身子又入睡

  日头靠近着山丘

  烫红的脸

  回来总是这个点

  深色的玻璃给外面上了隔膜的颜色

  恍若梦境世外朦胧

  打开窗又像是另一个世界

  干净的水在山间流淌

  水边有人在捶衣服

  水边有人还在钓鱼儿

  还有的水边看不见人

  红艳极了的太阳渐渐落下,

  藏在山后

  不见了踪影。

  常德至张家界,有一段路很美。

  从湘潭回去,会路过这里。

  路旁有着小村子,还有河,水很干净。

  回来经过这段路,总在下午要到尽头的时候。

  好看的红艳太阳一直在徘徊,在车前,在身旁的山丘上。

  我想,这么美的夕阳,只因在此时此刻,才会有,为什么要惋惜呢。

  那个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人,早已死去。

  我想,“夕阳无限好,只在黄昏时。”

  十一去了常德

  很久没有和燕子联系了,几年算不算长。

  进了学校,打了燕子的电话,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她很平静的说自己在外面玩,我说我不知道哪儿有吃饭的地方,在学校里溜达一圈,只看见卖水果和奶茶的。

  她说在后街有,后街又是哪儿。我

  不喜欢问别人,于是花时间找,时间这么长,迟早会找到。出校吃了黄闷鸡,去后街,找呀找,直到走出后街,发现一网吧。在里面待过下午,到了晚上。接到马坤电话,去了校门口,燕子和马坤从里面走出来。一起去吃个饭,一天过去。

  燕子说十点前别吵她。早上醒来,打开电视直到到了九点半。去五食堂那里买水果,外面后街上是有的,懒得提那么远到燕子宿舍。

  跑到里面,才发现里面其实也挺远的,也许更远一些。

  叫燕子下来,她墨墨迹迹的,不愿下来,忘了她宿舍是哪个。

  又打过去说给她买了些水果,她才来。在食堂里等她下来,发现食堂里面就有卖水果的。在里面吃了饺子,问她给自己点了什么,她说吃过了。

  和燕子坐着,没有话说。

  问我来干嘛,我也不知道。要是以前,你问的话我就说是来看你。

  你说有什么好看,我会说哪里好看,或者说一点都不好看,就是来看看到底多难看

  要说的话我总有说的,我的道理总不会说完。

  现在,人见着了,无话可说了。

  两个老熟人,面对坐着玩手机。

  过了很久马坤还没来,她很着急的样子。

  我本不着急,也着急起来。

  我在想马坤是不是有意慢吞吞,他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了。

  马坤总算来了,一起去了两个公园溜达,吃个香锅,一天过去。

  感觉不到隔阂,却没什么想说的,找不到话说。

  桃源

  “要不要去桃花源,那里不好玩”

  “回维有个花海,可以去看看”

  我要去那里,去看看,不好看就看看有多不好看。

  不过我见着高速路旁的那些村子,还是有着期待。

  到回维的时候堵车了,下车走了半个小时还看不到尽头。

  进去里面,大太阳下,没有修善的设施,拥挤的人群,以及不知道多少的相机拍了多少相片。我想看花的也许是照相去的,也许旅行都是照相去的。

  看花当须情调,这是谈不上一点好看了。

  走出去,乘车去桃源。喜欢桃源这名字,却不喜欢桃花源这名。多了一个花字,少了想象,增长了俗气,难听多了。

  常德怎么不叫武陵了,武陵是要比常德好听的多

  到了桃花源,买票进去。

  上山的路很清净,潮湿的路面长了稀疏的青苔。时不时竹子咔咔的响声。这就是我喜欢的。

  里面可以坐船下山,我想坐船下来。

  小时候自己常常在河里划船,但是等船的人只有我一个,船是不会开了。于是往上走,去找那桃源洞。找了好久才找到,在里面乘凉倒是极好的。只是那洞也太刻板而没意思,家里那有很多山洞,小时候好奇心作祟,常常进去。人大了,胆子小了,好奇心也淡了,是以没再进去过了。

  刚从景区出来,理着耳机缠在一起的线,想慢慢等车

  一辆大巴停在面前,售票阿姨招呼我上去。

  犹豫着走上车。我说我要去市里,这车去市里吗

  师傅说“上车上车,载你出去,我认识你”

  看着我的不解,他又说“你来的时候不是坐的我车”

  这才发现,这是我从桃源车站坐过来的车。坐着这辆车来,又坐着这辆车出去。

  中途,遇到沙坪去常南的车。下车,上车,坐到常南。在汽车站下车,于是去买车票。

  “6号去湘潭”

  “没票了”

  “那后天的”

  “七号八点还是泡点”

  “十点的”

  不吸血的蚊子

  在后街见到了蚊子

  她样子变了些,变难看了些。

  她跟室友在一起溜达,请她们喝奶茶,就在马坤女朋友那里。

  提拉米苏,三杯提拉米苏。我问马坤女友最喜欢喝什么,给我做一杯。她不好意思笑着说提拉米苏。我以为她已经做了,原来她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又叫她做了一杯提拉米苏。

  蚊子问我去过白马湖么。

  我说没有,只在学校的白马湖逛了一圈。于是一起去了,也许这点还能看到好看的喷泉。

  蚊子拿着一提纸,一杯提拉米苏

  一提纸,又不重。

  我自然不帮她拿,我要强调自己不是个绅士。

  “比起我那儿,常德妹子质量高了好多”

  “是啦,本地招的多,皮肤好还长的乖”

  “哇,又看到个妹子,八十五分。八十分及格。”

  “那给我好多分”

  “恩,六十分,不及格。”

  她说明天去看电影,

  “我说好呀,你把燕子叫出来就去”

  “明天去吃自助餐”

  “行啊,把燕子叫出来。燕子太宅了,叫她去哪里都不去”

  她说

  “你就这么喜欢燕子?”

  厌烦这问题,厌烦不即说出口,转了轻松语气

  “当然,不喜欢燕子难道还喜欢你么。”

  “那你给燕子多少分”

  “七十分,再加二十特别情感分”

  真假参合的回答。大抵因为在那年月,她叫过我叔,我当她是侄女的原因,所以一直惦记着这么个人。

  而今呢,谁知道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呢”

  “哪?”装作不知道,只是我知道她说的谁

  “彭梦芸呢”

  “这个,不在范围内”

  “你啊喜欢她”

  “嗯,跟她好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她。也许就是一直没看见所以喜欢,说不定见面就不喜欢了,也许见面了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

  “那你该去找她,我给你她电话”

  一年前她说过同样的话,一年前让她别说,现在也是。一年前是怕自己惦记,毕竟至今还记得一个废弃的号码。现在呢,说不出来,大概是安于现状,害怕一点改变。

  那稀里糊涂的话,让她以为我还会去找她。只是现在过的一般,我不会去找她。要是过的坏,也不会去找她,过的好也不会去找她。年月已过,我是不会去找她的,我知道。

  “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

  “一年,两年好多年了”那是在一零年喜欢上的一个姑娘。

  她早知晓,心理的答案落实,却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只是这不再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了。以前喜欢吃苹果,现在还喜欢。以前喜欢喝奶茶,现在却嫌弃的很。

  我喜欢的人现在还喜欢着,也就成了极其普通的癖好。

  “那你和王白梅”

  “和她啊,真没什么。就是她的事我都晓得。我的事她都晓得。”

  “最近关系有点那个”心里疙瘩了一下,她不说我都忘了,这两个月,我的确忘了王大姐的存在了。心理没尬达,也没有事让我想起她。想了会儿

  “奥是那个,她和我借钱我没借。到外面打工,那天不做了,真累的要死,六点睡了的被她闹醒,”

  走完白马湖,送她回宿舍。

  “你宿舍这么远啊”

  “我寝室在五食堂那边,你港送我去的”

  “我去过那里,第一天来的时候在学校绕了一圈。”第一天自己绕了很多冤枉路,我想我是喜欢做些没有意义的事,这何尝不是一种享受。有些地方有着缘由你也不会去,没有缘由,你更不会去。我喜欢这不寻求意义的走,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太久没见的人,也许只能用这天方奇谈带过。

  “你来到这里,我想到没人接你,心里挺自责,内疚。真的。”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重的话题我一向不喜欢。

  “你和马坤都在兼职忙,燕子出去玩了,我没介意。”

  “我觉得我俩关系高中没那么好”

  有些事,就不要追根到底了。也许就像空中楼阁,美好而不需要根基。

  第二天,蚊子电话是怎么也打不通了。

  到了晚上燕子总算接了电话。

  说不来,不想来。

  我又墨迹了几句。

  “你好神哦。港了不想去。”

  这语气,以前也是,被她骂的很惨。不过我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就像开心的时候。

  也许她是真不想来,不想见我这发霉的人儿。我不介意,燕子不来也不介意。

  当然,我希望她来。

  蚊子呢,也许她又想多了。

  很多时候

  你并不是为看风景去的

  看风景只是个理由

  你要的是一个陪你的人

  你在意的不是风景,是随你一起的人。

  好惹闲事的人

  和马坤一起爬山,太阳山,这名字真是让人一点想象都没有,她女朋友说要一起去。

  到了第二天,他女朋友同闺蜜去了回维看花海。

  马坤的心肠,总会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在宾馆兼职的缘故,跟一学妹通电话。

  学妹欣然答应了他的客套邀请,第二天一起去爬山。

  她要是生的可爱,我想我还会搭理她。我实在对她没兴趣,还好有马坤这绅士在,不至于冷落。

  到了山顶,要下山的时候。她女朋友打了电话过来。也是厉害,从坤兽的言语中就判断出情况不对。问他跟谁去的,问出个学妹。便大发雷霆,女人还真是厉害。

  马坤一路解释着,想着解释的理由。

  问他怎么不说同燕子一起去的。燕子想必他女友知道也不会怎样。

  他说“不想骗她”他最初是不想骗她,但是她那么生气,只能用谎言来解释。

  马坤提醒着说,“牛,是四个人去的。”

  “不过我女朋友肯定不会问你的,她好内向。”不知道他又撒了什么谎。

  马坤好好的说着,但他女友还不放过这一点。马坤有些生气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过来,算了”

  但他还是去了。他这动人的禽兽,要照顾到很多人的感情。

  除却登山那天他女友休假,早上醒来,楼下的街旁他的兔子女友已开始兼职。只是我既不对她感兴趣,也不对奶茶有兴趣。无聊极了的对话,几天来我让她给我做一杯自己最拿手的,最不拿手,名字最长的,(因为名字最长的是某柠檬而取消)自己最喜欢的,或是一杯上面没有的。她都推却不做,她实在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想想也许是我太天真了,阿不思毕竟只是小说中的故事,这儿也不是等一个人咖啡店。

  马坤给他老妈打电话,因为还没给他打钱。虽然马坤已经身无分文却还得说自己卡里有钱,不着急。另外,也担心家里有什么事。原来几天来他老妈都在上全班,没有时间。而且,毕竟阿姨还认为她儿子卡里还有两千大洋。

  到了奶茶店,离十一点还有几分钟。陈姑娘一直打电话着,周谦的号码。马坤接过来跟表弟说几句话。

  周谦也是厉害,刚刚叫他室友接的的电话。跟陈姑娘说了半响,她还没分辨过来。

  陈姑娘继续跟周谦说。他后来说自己喜欢男的,有男朋友。

  以后还要结婚。室友又扮演了可爱的男朋友,接过电话与陈姑娘说。

  陈姑娘傻傻的,着急担忧又有些委屈的说“周谦喜欢男的,他还有这爱好呀。”

  “骗你的,他喜欢女的。”

  “但是,他男朋友都电话跟我说”

  “骗你的”

  她又很可爱的说“这么幼稚”

  我跟马坤说要不要跟她挑明。

  “不要,莫。”

  算了,还是别让自己做打击陈姑娘的人。未来的事情,充满着变数,谁又知道。

  “周谦答应不就成了,有个人喜欢也不是坏事。”马坤也赞同着。

  话是这么说,但若真沦落到我身上,有一点喜欢还好说,若真是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早就逃的远远的了。有个人喜欢,也不见得会是件好事。

  陈姑娘常常来找他女朋友。

  周谦喜欢女的,只是不是她,现在不是。他俩只见过一面,源于马坤带上表弟,而兔子带上陈姑娘。

  “我老是烦他。”

  陈姑娘笑嘻嘻的说着,沉醉在自己的幸福里。

  我和马坤还没有吃饭,叫上她俩一起去夜市。

  又遇到那群藏族小伙子,昨天来这里碰到他们。便坐下一起吃。后来一起去唱歌。

  并不难过,我只是不开心,开心不起来,所以放不开,什么也唱不起来,酒倒是喝了不少。

  肠胃入世已老,渐觉烟酒不错。

  如果以后练就烟酒鬼之姿,不用什么伟大理由,必定只是一时兴起。但是,这世间,只怕是,没了戒掉的理由。

  到了昨天的那老夫老妻的摊子,点了些吃的。

  马坤叫表弟下周来学校,好给他几百元。

  陈姑娘坐在对面,甜蜜的期待着下周的会面。

  第二天

  到了天明,起身出发去汽车站。

  走的时候跟一司机师傅闲说,说这里的汽车站很多。

  他说有两个汽车总站,于是解释了车票大疑问。

  我说我在总站买的票,彭坤一直纠结着他了解的总站,与我买票的总站不一样。

  买了苹果,洗了好在车上吃。跟师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还记得师傅说着

  “打死不走那条路,那天去花海那里堵几个小时。现在才开放,还没修好,修好了要门票”

  “今早吃个橘子,橘子皮还放在这里,橘子容易上火。”

  “这时候是山里来的水,很干净”

  我跟师傅说留一个苹果给他,他很开心。

  “耶,这靓仔,真不错。”也许有时候,他真的不错。

  一些人一些事,像是花开花落。

  我不介意,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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