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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数,他所有的掌控能力,在遇到这个青年之后……都烟消云散。

  秦方卿抓着原幸的大手,说:

  “不如你带我开拔得了。”因为他一个人,让那么多人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秦方卿担不起。

  原幸将爱人抱在怀中,眼中满是挣扎。良久,久到秦方卿以为原幸又装作没听到时,原幸开口了:

  “好”

  喜塔拉氏坐在梳妆台前,被冻的脸色铁青。屋中并没有炭火,在她被关起来后,再也没见过她贴身伺候她的下人。这两日她被囚禁在屋中,不得出来。没有人与她说话,没有人伺候她衣寝。送来的饭菜都是冷掉的,水更是结成了冰。她饿了一日,实在受不了了,才啃了一个硬的似石头般的馒头。

  喜塔拉氏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才短短几年,她竟老了这么多。手指摸向眼角的皱纹,她才二十几岁,竟然就有了皱纹。奇怪的笑容自脸上浮起,她与原幸上一辈子定是仇人,这一辈子才成了冤家。老天啊,怎么这么的不公?秦方卿几次都弄不死,原幸轻易遇到自己的爱人。

  而她呢?无法与爱的人相守,她被关起来,受了欺辱,竟然连个传信的人都没有。

  如今她除了钱财与命,什么都没有了。而钱财和命,也不知何时会被原幸收走。所以,若是能用这些珠宝首饰做点什么,那还是趁早吧!

  但是,她还是认着的在给自己上着粉,涂着胭脂。她后悔,她只后悔那dú怎么只dú死了一个小厮,秦方卿活下来了。大红的胭脂被摔在了地上,只是没有人给王妃捡起了。

  整个屋子除了喜塔拉氏粗重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原幸,秦方卿,她一定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屋外,大雪纷飞,侍卫五步一岗,谁也别想闯进来。

  她穿上大红的嫁衣,给自己涂上鲜红的口脂。原幸,这是我做你妻子的最后一日,喜塔拉氏对自己说。

  王府中,一小灰色的小麻雀歪歪扭扭的飞了出去。一个穿着灰色袄子的小丫头缩着脖子消失在了雪地里,仅留下一串脚印。大雪遮挡着视线,很快这脚印也被掩盖住了。

  原幸答应了秦方卿,便要准备开拔了。本,这些早就准备好甚至前沿军队已经开拔了。只是,他们的大将军,依旧不动弹。

  原幸一说准备开拔,公羊松了一口气。真怕王爷因为秦公子错过了这出征的最佳时机,只要拿下了胡人,这王位就稳了,原安就再也翻不起什么水花。那个诡计多端的逸亲王不会想到,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胡人会来犯。军队整合,军权重新回到王爷手中不断,大月国三分之二的兵力都掌握在了王爷的手中。

  可以说,就算王爷要造反也是轻而易举。春季冰雪融化,不仅不适合出征,也不适合打仗。便将泥土松散,冰雪一融化怕是要变成沼泽。到时候便是寸步难行,所以这战事,最好在三月前便解决了。

  走水路半月就到达了,三月前踏平胡人领地,公羊很有把握。王爷带兵,从来都是战无不胜的。但是王爷若是执意不肯走,怕是除了秦公子无人劝得动了。

  最终,原幸走的时候没有带上秦方卿。太医的建议是多休息十天半个月再上路,等身子恢复一些。本就气候恶劣,再这么长途奔波,秦方卿是受不了的。

  那一晚,原幸沉默的搂着秦方卿,好似要将他揉进骨子中。秦方卿感觉,这男人下一刻就要反悔带他走了。

  说实话,他还挺想跟着去看看的。但是接连两次都栽在女人的手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了。

  大混混觉得很丢脸,总是莫名被算计,他也很苦恼。江氏他没有再关注过,没有了福来……秦方卿思绪一下子就断了,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喜塔拉氏,江氏,这些,他定不会放过。福来死的太突然,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如今他的眼前还是会浮现福来吐血到底的画面。

  一只大手伸进了他的衣衫只用,腰背处被轻轻的揉捏着。随后热乎乎的草yào包贴了上去,秦方卿被原幸整个人揽在了怀中。草yào的味道很是刺鼻,但是对化解淤青很是管用。那日秦方卿倒地,腰部撞在了桌角上,紫红了半个腰背。

  “明日天亮就出发”低沉的嗓音在内室回dàng,炭火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屋中温暖而温馨。秦方卿听后点了点头,使劲的钻进了原幸的怀中。竟这么突然就要走了,明晚他便要一人睡觉了。

  “八亲卫都留给你”

  “好”

  “渡口给你留了船,还有一只军队。”

  “好”

  “早点好起来”

  “我会很快去找你的,呆子。”他难得听到原幸说这么多话,连太医都说了,他再修养个十天八天的,吃食上就不那么限制了。倒是坐船,半月便能与原幸汇合。其实算算,他们分离的时间也只是十几日而已。

  且,喜塔拉氏被控制起来了,府中没了祸害,谁还奈的了他?

  大混混想到这里,眼中闪过许久不见的煞气。她们这些人定要好好的活着,等他回来。他秦方卿会一样一样的,将他受过的罪还给她们。

  如此想着,秦方卿在原幸的喉咙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个糙老爷们怎么在如此招人喜欢,那么多人争抢着。

  “你是我的知道不知道?”

  原幸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耳朵被震得发麻,他听到了这一辈子最美的情话:

  “我是你的。”

  ……

  一直肥嘟嘟的小麻雀出现在了喜塔拉氏屋的窗户旁,小小的脑袋凑到窗前,捉开窗户纸钻了进去。

  断骨终不悔

  小家伙刚进来,便被一双白皙的手捏着,挣扎了两下便咽气了。红色直接拨楞这死去的麻雀,勾起了嘴角。终于等到了……

  当面临离别时,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第一次,秦方卿觉得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未对原幸说,天却已经亮了。明明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见面了。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才明白这其中的感觉。

  原幸不让他送行,他知道,原幸是怕。怕忍不住直接将他抱到船上带走了,他没有去送行,也是怕,怕绷不住那根神经,钻进了原幸的怀中。

  二人相拥,享受着离别前的温馨。即便不说话,仅是听对方的心跳,也是件享受的事情。他来到这个世界之时,这具身子底子还是不错的。加上庄子上生活锻炼,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但是,当你遇到一个将你捧在手心的人时,xìng子就忍不住矫情了。

  当有一个人可以为你出头,挡住你面前所有的风雨,你就变懒惰了。他便是……在秦府的时候,他需要自己去讨回公道,无论是对秦夫人,还是对秦家那两个兄长。而到了这里……他还未张口,原幸就已经将那些人给处理了。让他有一种,找不着地方撒火的感觉。

  黑夜离去,黎明到来。秦方卿闭着眼睛装睡,额头被轻柔的亲吻,被子被盖严实。屋内良久没有响起脚步声,秦方卿努力保持平稳的呼吸,等待着原幸的离去。

  那个男人站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秦方卿的轮廓,好似要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一般。

  方卿,我等你。

  原幸走了,在寒冬的早晨。原幸走后,秦方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言不语。他在装睡,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离别。

  秦方卿脸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病态,望着窗外的雪,怎刚离别,就思念了?

  下人们乖乖的站在外室,不去打扰秦公子。王爷虽然出征了,但是站在院子周围的侍卫却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王爷是个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明白的。

  古朴的桌上躺着一只咽气的麻雀,喜塔拉氏鲜红的指甲旁边躺着一张小巧的纸条:已出征。而纸条的旁边,是被撕的粉碎的休书。

  原安告诉她,父亲这次被提拔成粮草总督,负责押运粮草去前线。

  想到此处,红唇弯起了弧度。原幸对秦家庶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在利益面前,情感总是靠后的。原幸出征走了,那么王府就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原幸要依靠他父亲稳定的军需供应,自然不敢拿她如何。所以,她给秦方卿下了dú。本想让原幸看着秦方卿痛苦的死去,让原幸心痛一辈子。可是这秦家庶子命不是一般的大,一次两次几次都未弄死他。

  红色指甲划过桌上死去的麻雀,如此甚好。生命力顽强的人,玩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如今,秦方卿不是留下了吗?

  这与她的初衷刚好相符,原幸和秦方卿都得死。且,她是不会让他们死在一起的,定要一个死了,另一个再悲痛死去。这样,才能勉强弥补这些年她受到的伤害。原幸拆散了她与原安,却想自己过得幸福,想都别想。

  只要原幸走了,京城就是原安的天下了。那样,秦方卿还不是任她揉搓?

  到时,原幸在边境,又奈何的了她?没有粮草,百万人也是白搭。原幸这次出去,是回不来的了。

  麻雀的尸体掉在了地上,被喜塔拉氏踩在了脚下。她且再忍几日,等一切都布置好了……

  逸亲王府中,原安的书房中挂满了画像。或是坐着,或是站着风姿优雅。但是原安依旧不满意,无论怎么画,都不如秦方卿一丝风采。

  原幸这次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不过……顺流容易逆流难。这一次原幸想要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原安的眼中闪过热切,是时候该将秦方卿弄过来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原安顿了一下。不,还是先让原幸永远的埋葬在边境。他那好弟弟的妻妾,就由他照顾了。

  忠亲王出征,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有大量的民众送行。忠亲王在他们的心中,似信仰一般。他们相信,这次战役定会胜利。

  而忠亲王府,依旧安静。原幸留下的人马将王府守的很是严实,除了几只跳来跳去的麻雀,无其他欢脱之物。下人们行色匆匆,不想在这冰天雪地多停留一秒。

  喜塔拉氏被禁足,虽然做的极其隐秘,但是府中的人还是开始议论了。马氏掌管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算是妥当。李氏带着孩子足不出户,比秦方卿还宅。没有人惹事,没有“偶遇”整个王府好似安静下来了一般。

  秦方卿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发呆,不知原幸此时到了何处。屋外喧哗传来,嘭嘭铛铛的声音,惨叫声。屋内伺候的小厮神色一变,原本微弓的腰背挺直绷紧,小心的出去探查情况。大混混皱眉,有着不详的预感。

  果然,小厮下一刻便回来,对他抱拳。

  “公子,王妃带侍卫杀进院门口了。”

  秦方卿先是一愣,随后站了起来。这是哪里跟哪里,被禁足的喜塔拉氏跑出来了?还带着侍卫打上门了?谁的侍卫?原幸的?

  小厮神色紧绷,门外侍卫与王爷的八大亲卫正在与那些人纠缠。刀剑无眼,公子还是先撤退的好。

  可是,秦方卿却推开了小厮,往门外走出。

  “我未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秦方卿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他的一句话,让打斗的人听了下来。白色的雪地染上了鲜红,看着昨日还鲜活如今却倒在地上的侍卫,他的心里哽的慌。

  喜塔拉氏身披红色裘衣,妆容艳丽至极。可当遇到秦方卿这张素颜的脸孔,再华丽的衣服也不及那双装着星河般的眼睛。

  “!!!”喜塔拉氏嫉妒的看着秦方卿,这张脸,这双眼睛都不能留。就算是死了,也就扣了眼睛,划花了这张脸。秦方卿这张脸,留不得,不能让原安看到。

  今日,是原幸走后的第七日。昨晚她暗地里与原安私会,问其要了十个亲卫以及一些侍卫。原幸留下那些人想要保护秦方卿,她便找更多的人伤害秦方卿。

  “我父亲如今掌管军需,原幸的死活,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喜塔拉氏扬起笑容,不想被秦方卿比下去。

  “我虽然恨原幸,但是并不想伤害他。”

  秦方卿听了完全没有搞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只是负责押运军需而已。怎么就变成了喜塔拉氏一句话原幸就翘了?

  若是大司马真的这么多了,老皇帝得让喜塔拉一氏陪葬不可。

  八个亲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来到了他的身边。平日里淳朴的小厮,也每人拿着一把匕首对着院门口的那些人。

  秦方卿无语,这原幸到底给他的是些什么人啊?

  “所以,你选择伤害我?”秦方卿指了指自己

  “你不是与王爷伉俪情深吗,你舍得王爷去死吗?你舍得边关将士一同陪葬吗?”喜塔拉氏此话说得轻飘飘的,好似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所以,他要替原幸去死吗?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那一日,王府血流成河。消息传到老皇帝那里时,秦方卿已经被侍卫护送着坐进了船中。从来不晕船的他吐的昏天暗地,水都喝不下去。

  京城的最新消息摸过去,忠亲王府糟了贼,王妃被吓病了云云。而秦方卿的名字,好似被谁可以抹去了一般。

  原安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头顶是列祖列宗,身后是他的父皇。老皇帝的声音响起:

  “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

  原安盯着地面,眼中yīn郁的神色好似能灼伤地板。什么是不属于他的?父皇的呵护与纵容?喜塔拉氏?还是秦方卿?

  他得知喜塔拉氏要了他的亲卫竟然是去伤害秦方卿,赶紧带人过去。未见到方卿的面,便被父王的人拦下带到了这里。

  如此,一切就成了他做的了。事情发展到底如何了他并不知道,想到喜塔拉氏,原安的眼中一阵厌恶。刚开始装忠贞烈女,还不是个……

  本来,为了奖励她将原幸与秦方卿分开,将亲卫jiāo给她玩两天。可是这个女人转头就去伤害他看上的人。

  原安觉得,这个喜塔拉氏,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