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无脸血尸
离开警局大楼，正南方正好有一个刚竣工的人民广场，明崇跟着张成走过马路来到广场边。
广场周围几乎没什么人流量，连开过的公交车也是空荡荡的。
正中央的喷泉断断续续的喷洒着发黄生锈的铁水，染得洁白的鹅卵石也变色起来。
地面上的地砖黏合的还不是很牢固，明崇走的时候被绊到了好几次，周围刚铺好的草皮也被烈日晒得干枯脱水，焉巴的紧凑在一起。
当俩人走到一个交警休息的小亭前，张成突然停了下来。
“走啊，停这儿干嘛！”
跟在身后的明崇道。
“走什么啊，你大伯就在里面呢！”
张成转过头，指了指亭子道。
明崇随着张成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这休息用的亭子造的像个公共厕所似的，小而封闭。
再加上亭子外的户外光线过亮，而亭子里面比较昏暗，光线强的一方不容易隔着玻璃发现光线弱的一面的事物，所以刚才明崇并没有发现亭子里面还有人。
此刻在亭子内的明志刚也看见了窗外的明崇，打开门招呼明崇和张成进来。
还没等明崇寒暄，明志刚已经抢先开口了：
“明崇，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吧。”
明崇看着眼前憔悴的有点不像样子的明志刚，差点没认出来！
他理解的点了点头，又疑惑的摇了摇头。
“行了，明崇，张成你们俩先坐。”
说完，明志刚起身让张成和明崇坐到自己对面的板凳上，叹着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道：
“哎，现在里面搞内部斗争，明崇你又帮我破了不少案子，那些眼红我的人把我盯得死死的，就等着我出差错给我拉下了！所以我只能躲这里，等你你来这儿帮忙调查。
明崇c张成，我和你们说啊，现在我还真有点怀念自己之前在基层当警察的时光了！
你看看现在，市局和省厅就他妈的知道搞理论学术！那些所谓的心理学c逻辑学教授，一个个的讲课听起来贼有道理，但就狗日的破不了案呐！一查案，学的根本用不上。
现在局里硬件设施是好了，人呢？
一出事就他娘的推给基层的民警和辅警，基层的累的要死，高层的闲的发慌，这闲的人大事不会，小事又不屑去干，真应该把他们都拉上街去执勤体验一下什么叫人民警察！”
明志刚看着明崇，这种亲情上的无言感应让他有点安心的感觉，这才把一肚子的苦水和怨气发泄了出来。
明志刚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的眼圈好像染白了明志刚的头发。
他两眼有点迷离的抬起头，看着明崇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扯得有点远了，我们来说案子吧。”
“行！”
明崇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大伯，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别人。
明志刚从包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从里面倒出来了十几张照片，递给了明崇说道：
“一个多星期以前，正好就是6月1号那天，我们在市文体馆发现了一对情侣的尸体，男的呢是被活活的被撞死在墙面上，而女的呢，是被活活的啃完了整张脸，脑浆什么的也被吃了，死的很是血腥恐怖。
男性死者叫马义，女性死者叫韩雅玲，都是隔壁技校的学生，发现死者的是文体馆的清洁工，发现时间是晚上9点钟，我们推测的死亡时间就是7点半左右。
当天晚上文体馆有市电视台的翡翠之约的录制，但是我们去的时候正好已经散场了，所以根本没有办法进行现场询问，也没有什么目击证人。”
明崇接过照片，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第一张照片显示的是死者死状，上面可以看出死者为一名男性死者，尸体脸部朝下，看起来地面血迹不是很多的背身竖躺在墙边，头发被拉扯脱落了许多在尸体旁面。
下面三张照片就是头部伤口和脸部特性，照片显示男性年纪大约不超过二十岁，死者额头部分受过猛烈的撞击，并且额头部分的头骨意见裂开凹陷，像个裂开的西瓜一样，血液和脑浆的混合物流满了整张脸。
明崇看着这些照片没有感觉道任何不适，相反他还有点兴奋；
他翻开下面的照片，虽然心里面已经提前准备了，但是还是被眼前的照片吓了一跳。
照片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穿着白色无袖t恤状的女人。
她看起来皮肤白皙，只有脖子附近有类似反抗时候留下的淤青痕迹，但是整张脸已经没有了，看起来就像剥了皮的红柚！
脸部除了下巴有着些许皮肤，其他都是咬掉的痕迹。
尸体嘴唇已经被咬下去了一大半，还可以清晰可见凶手的牙齿留下的痕迹，两边的腮部都直接被咬空了，死者的牙齿都显露在外，鼻子也只剩下鼻梁一半，眼睛部分左眼不知所踪，右眼惊恐的瞪大着，但是周围都是血肉模糊的了。
额头部分全都是咬痕，还可以看到几片还残存的皮肤，但是皮肤成撕起的状态，额头下方的肉没有啃食的痕迹，还是很完整。
而在尸体的太阳穴附近，脑浆什么的已经有点溢了出来，混合着血迹，很是令人发呕。
明崇看完这些照片，心中的不适让他有些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紧接着递还给了明志刚问道：
“这不应该很好查吗？齿痕，唾液什么的都是线索，并且这样的大型公共场所，监控什么的都一定拍到了什么啊？”
明志刚把照片放进回档案袋里面，摇了摇头道：
“凶手留下的牙痕和唾液我们都已经分析过了，尸体上我们也发现了类似凶手的指纹，但是你要知道指纹数据库这么大，几亿的信息，现在的进度根本找不到匹配的人；
还有就是监控，因为这个文体馆是以工代赈的惠民工程，建设进度很慢，现在只是个半成品，所以监控什么的都还没有安装到位。”
明崇听完后，摸着头发思考了起来。
对面的明志刚看到明崇不讲话，于是继续道：
“这几个月来我都在忙活我们市里面出现的那个无头杀人案，省里领导也给了我很多压力。
就在前几天你破获拐卖少女的案子不久，我们又接到了报警，说在文体馆不远处的宝龙广场负一楼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案子是张成负责的，后来张成报告说尸体和之前文体馆死的死者相同，都是活活咬死的！
死者脸部的皮肉被撕咬吃掉，检验脸部的唾液也显示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次同样没有监控留下，但根据几个夜里锻炼的市民提供的目击证词显示，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是丧尸犯的案！”
“丧尸？”
明崇皱了皱眉毛，然后脑海闪过老香港的僵尸片，但又想到是丧尸，应该是国外那种吃人的玩意。
一旁的张成听到明志刚的话，点头同意道：
“没错，这个案子是我当时负责的，死者名叫赵满满，是楼上文牍补习班的一名老师，死亡时间是晚上10点，当时死者正在准备骑车回家，但是被凶手一把抓住活活咬死后离开了现场。
发现尸体是在11点左右，一个拾荒的老头报警的，也就是说凶手离开不到一个小时。”
说完，张成拿出了手机，把手机里面拍的照片递给了明崇，并指着说道:
“你看，这个赵满满的尸体照片就在这儿，拍的有点模糊，我没法像明局可以拿证物什么的出来给你看，所以拍在了手机里，你就将就看吧。
并且几个目击者还说，那个丧尸吃完人后跑到了护城河的草丛里消失不见了，而我们调查过那附近，什么都没发现。”
明崇接过手机，仔细一看，照片里面的女性尸体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教师装，脸部和之前韩雅玲的差不多，都已经被啃食的干净，皮肤什么的看不出来有残留的痕迹。
但是不同的是，这次女教师的尸体上面，脖子部分也有啃食的痕迹，被啃食的部分占脖子大约三分之一的体积，并且喉管已经显露了出来。
明崇翻开下面几张照片，发现尸体上面，衣服有要扒开的痕迹，腿上的丝袜也有指甲的刮痕，高跟鞋也脱落了一只。
“丝袜上面有发现指纹吗？还有钱包什么的有没有遗失什么的？”
明崇把手机边递还给张成边问道。
张成接过手机放回了口袋，点了点头道:
“三个死者手机钱包戒指什么的贵重物品都没有被凶手拿走，还有你说的丝袜上面的确是发现了几个指纹，我们已经在电脑里面匹配过了，属于不同的人，但是还有几个无法识别，和之前马义韩雅玲身上提取到的一样。”
“那其他几个指纹你们找到是谁了吧？有没有审问过？”
明崇盯着张成问道。
张成摸了摸后脑勺，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道:
“我们找到了四个指纹其实，一个属于死者自己，一个属于死者老公，还有一个就是死者上班的补习班老板，最后一个就是那个无法识别的指纹。
在案发后，我们调查过这些人，死者老公在广西出差，可以排除嫌疑；
而那个补习班老板名叫邱则安，是文牍教育的老板之一，我们根据他和赵满满的聊天记录得知他与赵满满有非正常的男女关系，但这小子在10点之前就载车带着女儿回家了，作案的时间也对不上！
还有，我们还发现这个赵满满在死之前其实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明崇听到张成说到赵满满已有身孕的时候，脸上冷漠的表情不自然的波动了一下。
一尸两命？
明崇的心里有些发闷。
“哦对了，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疑似凶手的头发，棕色偏黄，发尖有些偏红。
根据几个目击证人的口述，凶手似乎是全身赤裸的抽搐着跑出了宝龙广场，速度快的惊人，眼睛在黑夜里也是呈现绿色的！
我们还在广场靠近河边的地面上找到了凶手分泌的口水，口水中有赵满满的血迹。”
一旁的明志刚从档案袋里又拿出了一张头发的照片，递给了明崇。
明崇听完张成和明志刚的讲述，越发感觉这案子描述的越发不像是人犯下的！
他接过了照片，照片上头发黄色偏棕，发根的颜色更深，长度约五厘米。
看完后，明崇把照片递还给力明志刚，思考着没有说话。
一旁的张成也挠着头皮，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明崇的发现。
就在三人各自思索之际，张成好像突然开窍一般，大声道:
“诶你们说，这凶手的身份会不会是饥饿的流浪汉啊？比如，我是说比如，一个流浪汉饿的不行了出现了幻觉，所以这才见到人就啃！
还有，我还看过很多电影里也出现过一些喜欢吃人的精神病什么的。”
“有一定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大！”
一旁的明崇没有抬头回答道。
张成和明志刚把头齐刷刷的转向明崇。
张成一脸疑问的看着似乎已经有些头绪的明崇，而明志刚也有点不明白的急忙问道:
“这样解释我感觉还算合理了啊？为什么可能性不大呢？”
明崇笑了笑，迎上了明志刚疑惑的眼神，正色道:
“首先凶手可以制服马义和韩雅玲两个人，说明凶手身强体壮，不可能是一些营养不良的身体发虚的流浪汉。
我之前曾经考虑过会不会是有精神疾病的人，这类人种可能会有活吃人的癖好或者习惯；但是正常这类比较特殊的，有很大社会危害的精神疾病人，医院大部分都有登记，你们要是花功夫查血型和身份证信息什么的都可以查出来，但现在没有任何的匹配线索，所以暂时看来可能性也不大。
还有就是，如果凶手一个人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这个吃人肉的癖好不被别人发现，那他一定会很小心的计划和选取自己的目标再下手，甚至是绑架受害人再安心的进食，而不会在公共场合急促的活生生啃食被害人，从而留下这么多的线索让你们去调查。”
“那这样的话，我们根本就没有方向去查啊？”
明志刚摊了摊手，抱怨道。
“大伯，你调查受害人尸体的时候，死者身上有没有发现一些怪异的气味，但是却不是死者身上发出来的？”
明崇没有回答明志刚的疑惑，看着手中的头发照片，莫名岔开话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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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俩人走到一个交警休息的小亭前，张成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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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亭子内的明志刚也看见了窗外的明崇，打开门招呼明崇和张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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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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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现在里面搞内部斗争，明崇你又帮我破了不少案子，那些眼红我的人把我盯得死死的，就等着我出差错给我拉下了！所以我只能躲这里，等你你来这儿帮忙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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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志刚看着明崇，这种亲情上的无言感应让他有点安心的感觉，这才把一肚子的苦水和怨气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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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照片显示的是死者死状，上面可以看出死者为一名男性死者，尸体脸部朝下，看起来地面血迹不是很多的背身竖躺在墙边，头发被拉扯脱落了许多在尸体旁面。
下面三张照片就是头部伤口和脸部特性，照片显示男性年纪大约不超过二十岁，死者额头部分受过猛烈的撞击，并且额头部分的头骨意见裂开凹陷，像个裂开的西瓜一样，血液和脑浆的混合物流满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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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嘴唇已经被咬下去了一大半，还可以清晰可见凶手的牙齿留下的痕迹，两边的腮部都直接被咬空了，死者的牙齿都显露在外，鼻子也只剩下鼻梁一半，眼睛部分左眼不知所踪，右眼惊恐的瞪大着，但是周围都是血肉模糊的了。
额头部分全都是咬痕，还可以看到几片还残存的皮肤，但是皮肤成撕起的状态，额头下方的肉没有啃食的痕迹，还是很完整。
而在尸体的太阳穴附近，脑浆什么的已经有点溢了出来，混合着血迹，很是令人发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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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应该很好查吗？齿痕，唾液什么的都是线索，并且这样的大型公共场所，监控什么的都一定拍到了什么啊？”
明志刚把照片放进回档案袋里面，摇了摇头道：
“凶手留下的牙痕和唾液我们都已经分析过了，尸体上我们也发现了类似凶手的指纹，但是你要知道指纹数据库这么大，几亿的信息，现在的进度根本找不到匹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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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崇听完后，摸着头发思考了起来。
对面的明志刚看到明崇不讲话，于是继续道：
“这几个月来我都在忙活我们市里面出现的那个无头杀人案，省里领导也给了我很多压力。
就在前几天你破获拐卖少女的案子不久，我们又接到了报警，说在文体馆不远处的宝龙广场负一楼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案子是张成负责的，后来张成报告说尸体和之前文体馆死的死者相同，都是活活咬死的！
死者脸部的皮肉被撕咬吃掉，检验脸部的唾液也显示是同一个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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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
明崇皱了皱眉毛，然后脑海闪过老香港的僵尸片，但又想到是丧尸，应该是国外那种吃人的玩意。
一旁的张成听到明志刚的话，点头同意道：
“没错，这个案子是我当时负责的，死者名叫赵满满，是楼上文牍补习班的一名老师，死亡时间是晚上10点，当时死者正在准备骑车回家，但是被凶手一把抓住活活咬死后离开了现场。
发现尸体是在11点左右，一个拾荒的老头报警的，也就是说凶手离开不到一个小时。”
说完，张成拿出了手机，把手机里面拍的照片递给了明崇，并指着说道:
“你看，这个赵满满的尸体照片就在这儿，拍的有点模糊，我没法像明局可以拿证物什么的出来给你看，所以拍在了手机里，你就将就看吧。
并且几个目击者还说，那个丧尸吃完人后跑到了护城河的草丛里消失不见了，而我们调查过那附近，什么都没发现。”
明崇接过手机，仔细一看，照片里面的女性尸体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教师装，脸部和之前韩雅玲的差不多，都已经被啃食的干净，皮肤什么的看不出来有残留的痕迹。
但是不同的是，这次女教师的尸体上面，脖子部分也有啃食的痕迹，被啃食的部分占脖子大约三分之一的体积，并且喉管已经显露了出来。
明崇翻开下面几张照片，发现尸体上面，衣服有要扒开的痕迹，腿上的丝袜也有指甲的刮痕，高跟鞋也脱落了一只。
“丝袜上面有发现指纹吗？还有钱包什么的有没有遗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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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接过手机放回了口袋，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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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明志刚从档案袋里又拿出了一张头发的照片，递给了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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