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北地龙气
二人欣然议定，择期出发飞龙泽。阳顼在纪凌天居处逗留半日后，方才离去，自返了。
翌日，纪凌天盘膝凝坐，静悟无名剑谱，这篇传自独孤尘的剑谱极是玄微奥妙，若要全然彻悟，自要一番功夫相辅。这篇剑谱越是参悟深入，越是觉出起卓然越尘，精微玄奥。
纪凌天盘坐这一夜后，这篇无名剑谱已是有了更上层楼的解悟，以往滞塞不通的关节，现已全然了彻，理明于心。无名剑谱乃是独孤尘呕心沥血之剑法结晶，岂是一般剑录，文义浅浮，粗观知谛，自是内有千万秘理，每次参悟都会有新的剑道理解，获益匪浅。
渐而，纪凌天收势作罢，识海归于平静，十二重楼玄关闭合，当明睁双目之时，已是东方天明，窗前透光。纪凌天下了床榻，快速盥洗一遍，简单用完早饭就出了居所，一径望青石广场走去。
过不多时，一条繁花夹道，蜂飞蝶舞的小道上迎面走来数位身着紫纱百花裙，腰佩青丝绦的妙龄女子，打纪凌天面前走过。二八佳人过处，一阵温温然的淡香依旧盈路载道，聚之不散。
被这阵温软体香一激，纪凌天当时心神便受猛烈激荡，目眩神移，差点迷失神。若非是纪凌天七年来道行低微却坚持不懈的修炼而致使定性极沉，换作另一男子只怕当时就要扑倒上去。
那班女子方走过纪凌天身边，发现他们弱柳般腰肢一边挂着一方紫玉牌令，上镌‘凤寿宫。’谁料无意间一瞥，竟令纪凌天满心震惊，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模糊，看错了去。待揉揉眼后，更加细观后，发现并无差错，的的确确是凤寿宫三字。
转眼间，那班少艾女子即在一阵绕身烟云中渐行渐远，缈无香尘，再不可见！
凤寿宫乃是天玄宗四大真人之末的玉矶真人所掌。传言，玉矶真人年近四十，修道近三十载，一身道术精深玄妙，名位虽然排在其他三位真人之后，但却是年纪最小，也是四位真人中惟一的女性，可见玉矶真人天资禀赋之高，自是不落其他三位真人。假以时日，玉矶真人或有道证金果之冀，也未可知。
说起这凤寿宫祖师玉矶真人，据传玉矶真人四十大关将至，却韶华常驻，红颜不老，一张玉面却似冰雕玉琢，绝无瑕疵。盛闻其肌肤如雪，身姿绰约，不啻女仙之妙，纵是西子妲己之类再世，亦不敢逞娇斗艳。
玉矶真人掌理凤寿宫已近二十载，治下弟子无一不是天资惊艳，禀赋绝佳者，其门下弟子修为高者已是到了道海境三段，实在骇人听闻。
玉矶真人治宫甚是严谨，因此门下弟子也都自持操守，不敢稍有逾规越矩，平素不是修道炼剑，便是闻法听经，凭案阅典，增修涵养。凤寿宫弟子极少出山，因此每逢凤寿宫弟子出行，全宗上下必以为有惊天动地之事将发。
纪凌天偏头思道：“凤寿宫弟子一向不出宫门半步，今日掌门会来我外门之地，此事着实蹊跷，看来外门近来的确是喜事连连，吉星照顶。”
略走一会，就已登上了青石广场之上，纪凌天方要寻地盘坐，猛然听见身后有人高声喊叫道：“纪师兄且住，且住。”纪凌天正心中纳闷，回头望去发现乃是许都灵与欧阳简领着一众新近入门的弟子正望己处快步而来。
纪凌天作了一礼，道：“原是许师兄，欧阳师兄，凌天有礼了。”
那许都灵与欧阳简当即连连摇手道：“纪兄何至言此，眼下你可是声名大噪，整个外宗谁不知你战败楚河，一举登顶外门弟子之首。我与欧阳不过是区区低微人物，整日附骥，以希有朝一日飞黄腾达。”
纪凌天始料未及，这许都灵倒是快人快语，并不掩饰心迹，纪凌天一笑而道：“许兄倒是快意言语，如此豪爽性格，自然四海之内皆为朋友，左右逢源。便是修道不成，这辈子也决计能活得有滋有味，玉食锦衣。”
许都灵把手一拱，笑道：“修道本非我志，无奈家中催迫，才来投了天玄宗。岂料，天赋不够，修为不足，在这外门一呆就是八九年，整日无所事事，倒不如在家轻松自在得多了。”
一旁的欧阳简摇了摇头，长吁短叹一阵，才道：“许兄所说正是我肺腑之言。想这外门之中，龙蛇混杂，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如无靠山庇佑，我俩诀难活到今日。”
说及外门当今形势，确是浑水一潭，表面波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每年都有十余名弟子意外身死，只是都已抛尸荒外，凶手隐迹，无从查起，也只得草草了事，不予深究。纪凌天在外门之中之所以不受袭扰，正因其修为低弱，不引瞩目。
纪凌天沉吟半刻，道：“外门世界绝非善地，若无自保之方，自有性命之虞。凌天拜入本宗七年，道行虽是无增，可是这韬光养晦，含锋不露的本事倒是练个圆满大成。”
言罢，众人一阵哄然大笑，许都灵深以为然，目光一扫广场上所立之人，道了一句：“纪兄，你看，眼下在这青石广场上所站之人都是年岁相仿的同辈，本该互为手足，相扶相帮。可是，在这外门之中却个个虎视眈眈，心怀异心，防人亦更害人，难保他们之中没有行迹恶劣之流。平日里都是正人君子，谁知道暗地里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纪凌天颇为赞同，巡顾一周后，脸色微凝，徐徐吐了口气后方道：“外门相比于内门之中自是情形凶险得多了，许兄与欧阳兄对修道之途意冷心灰也是常理。不过，凌天倒是有一言相劝，修道非是修力，修为再高也有尽头，没有止境的只有贪欲，贪饕之念才是修道之人最大的业障。若能止住贪念，则道修至任何境界都会觉得足满，自然处处云起风生，心情闲适。”
许都灵作了一揖，并道：“纪兄真知灼见，一席话颇是高屋建瓴，我等兄弟两个恭聆之后，果觉受益匪浅。”
纪凌天逊辞谢承道：“凌天不知所谓，鸡肠鄙语，让许兄和欧阳兄见笑了。”
二人忙道：“不敢，不敢。”奉承之语，自来不入纪凌天耳目，不过这许都灵与欧阳简倒是不失为值得一交的朋友。因此，纪凌天对他二人也无敌意，随口侃谈，渐觉有投契之意。
三人在一处闲话片时，就见肃仪执事立在广场前头的中央位置，高声宣道：“安静。元龙长老不时便至，大家迅速安静下来，静候即可。”
话音方落，只见一道光点如电而来，自空飘然落降下来，正是元龙长老。
元龙长老披着一身古纹灰袍，背插一把稀世之剑，须眉飘飘，自有一派仙性道体之致。元龙长老面带笑意，声发如雷道：“今日早课之前，老夫有一件喜事要公之于众。今日老夫接凤寿宫玉矶真人掌令，愿在我门下开设一场比试，在这次试炼中拔得头三名者就有进入凤寿宫的资格。多少年了，老夫门下从未出过晋入内门之弟子，今年大反常态方才出了个秦岩，如今玉矶真人又要抽取三位弟子收入门墙，看来外门之中亦有蚌珠深藏。”
元龙长老说完，广场上立时议论之声涛涛而起，大家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谈个热闹。若说允许外门弟子进入内门已是天玄宗上层人物给予的极大恩德，那么玉矶真人此番破例收取外门弟子成为凤寿宫弟子，那简直就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元龙长老同感心喜，连日来自己门下出现两三桩天大喜事，怎不教他满面春风，脸上添彩，这也让他在其他外门长老面前狠狠地风光了一把。
元龙长老把手一挥，一道强劲风气顿时卷出袍袖，望广场上一刮，那些热烈商议着的弟子立时住嘴，垂手静立。
元龙长老接着又道：“此次凤寿宫一共三关。初试不限人次，采用淘汰赛制，每关挑取前五名进入下一关比试，三关过后，由玉矶真人亲点前三名，拜她门下。有意参赛者，早课过后就到专司执事那里去登记报名，录名在册，三日后往凤来峰上去参比即可。”
元龙长老说完，就令开始早课，而自己盘膝而坐，默运玄功，早就入定神游去了。
早课完罢，阳顼兴致冲冲的跑来说道：“凌天，看见了吧。现在外门越来越受宗内真人们重视了，秦岩才被紫阳真人收录过去几日的功夫，凤寿宫玉矶真人又来挑选弟子，看来我等身处外门，却不尽是枉然啊！”
纪凌天听后倒是不觉为对，反是问了阳顼一句道：“紫阳真人收录秦岩之后，玉矶真人就来挑选得意弟子，你以为是如何。此举说眼下外门弟子颇受真人们赏识并无不可，只是真人们的心思更深一层，不过说破了也无非就是不甘人后，显名扬声而已，其实也无可厚非。”
阳顼却摸着脑袋似有不信之意，道：“真人都已位尊如此，怎的还会争竞些虚名，我不信。”
纪凌天无奈摇头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是自古而然。”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广场，一径回了居所。
是夜，纪凌天盘坐床榻之上，正自默炼元神，忽然心血来潮，继而灵识一震，双目猛睁，纪凌天惊道：“好强的灵气波动，好像是”
纪凌天解罢坐诀，翻身而起，一手拍过芥子袋，内中一道青气如电飞出，悬于纪凌天面前，正是那尊青铜古鼎。不过，此时古鼎全身骤亮，青光闪烁不定，好似想要指示着些什么。
纪凌天暗运灵识，注入古鼎之内，只听一声惊天龙吟，仿佛自四面八方而来，差点令自己口喷热血，真元涣散。旋即，纪凌天忙镇摄心魂，护住经脉，将灵识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古鼎之内。跟着，古鼎内冲出一道毫芒万千的青幽神光，内中现出一条苍古龙形，头北尾南，穿云破雾，似若真龙。
纪凌天望着鼎口处飞旋盘绕的龙影，观望良久，自相猜度道：“古鼎乃是天地异品，妙用无穷，如今无端现出龙形，必非偶然，定有缘故。”
纪凌天虽细察良久，这才发现原来在龙形之下，有一深潭之影，碧波荡荡，深不见底。这时，纪凌天回忆起阳顼曾说飞龙泽一事，不禁大喜道：“难不成彼处就是飞龙泽，这龙形就是那泽内所藏真龙。古鼎现出异象，想必飞龙泽中那真龙龙气冲出，看来是出世在即了。龙头向北，飞龙泽必在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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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凌天盘膝凝坐，静悟无名剑谱，这篇传自独孤尘的剑谱极是玄微奥妙，若要全然彻悟，自要一番功夫相辅。这篇剑谱越是参悟深入，越是觉出起卓然越尘，精微玄奥。
纪凌天盘坐这一夜后，这篇无名剑谱已是有了更上层楼的解悟，以往滞塞不通的关节，现已全然了彻，理明于心。无名剑谱乃是独孤尘呕心沥血之剑法结晶，岂是一般剑录，文义浅浮，粗观知谛，自是内有千万秘理，每次参悟都会有新的剑道理解，获益匪浅。
渐而，纪凌天收势作罢，识海归于平静，十二重楼玄关闭合，当明睁双目之时，已是东方天明，窗前透光。纪凌天下了床榻，快速盥洗一遍，简单用完早饭就出了居所，一径望青石广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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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天作了一礼，道：“原是许师兄，欧阳师兄，凌天有礼了。”
那许都灵与欧阳简当即连连摇手道：“纪兄何至言此，眼下你可是声名大噪，整个外宗谁不知你战败楚河，一举登顶外门弟子之首。我与欧阳不过是区区低微人物，整日附骥，以希有朝一日飞黄腾达。”
纪凌天始料未及，这许都灵倒是快人快语，并不掩饰心迹，纪凌天一笑而道：“许兄倒是快意言语，如此豪爽性格，自然四海之内皆为朋友，左右逢源。便是修道不成，这辈子也决计能活得有滋有味，玉食锦衣。”
许都灵把手一拱，笑道：“修道本非我志，无奈家中催迫，才来投了天玄宗。岂料，天赋不够，修为不足，在这外门一呆就是八九年，整日无所事事，倒不如在家轻松自在得多了。”
一旁的欧阳简摇了摇头，长吁短叹一阵，才道：“许兄所说正是我肺腑之言。想这外门之中，龙蛇混杂，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如无靠山庇佑，我俩诀难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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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天沉吟半刻，道：“外门世界绝非善地，若无自保之方，自有性命之虞。凌天拜入本宗七年，道行虽是无增，可是这韬光养晦，含锋不露的本事倒是练个圆满大成。”
言罢，众人一阵哄然大笑，许都灵深以为然，目光一扫广场上所立之人，道了一句：“纪兄，你看，眼下在这青石广场上所站之人都是年岁相仿的同辈，本该互为手足，相扶相帮。可是，在这外门之中却个个虎视眈眈，心怀异心，防人亦更害人，难保他们之中没有行迹恶劣之流。平日里都是正人君子，谁知道暗地里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纪凌天颇为赞同，巡顾一周后，脸色微凝，徐徐吐了口气后方道：“外门相比于内门之中自是情形凶险得多了，许兄与欧阳兄对修道之途意冷心灰也是常理。不过，凌天倒是有一言相劝，修道非是修力，修为再高也有尽头，没有止境的只有贪欲，贪饕之念才是修道之人最大的业障。若能止住贪念，则道修至任何境界都会觉得足满，自然处处云起风生，心情闲适。”
许都灵作了一揖，并道：“纪兄真知灼见，一席话颇是高屋建瓴，我等兄弟两个恭聆之后，果觉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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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忙道：“不敢，不敢。”奉承之语，自来不入纪凌天耳目，不过这许都灵与欧阳简倒是不失为值得一交的朋友。因此，纪凌天对他二人也无敌意，随口侃谈，渐觉有投契之意。
三人在一处闲话片时，就见肃仪执事立在广场前头的中央位置，高声宣道：“安静。元龙长老不时便至，大家迅速安静下来，静候即可。”
话音方落，只见一道光点如电而来，自空飘然落降下来，正是元龙长老。
元龙长老披着一身古纹灰袍，背插一把稀世之剑，须眉飘飘，自有一派仙性道体之致。元龙长老面带笑意，声发如雷道：“今日早课之前，老夫有一件喜事要公之于众。今日老夫接凤寿宫玉矶真人掌令，愿在我门下开设一场比试，在这次试炼中拔得头三名者就有进入凤寿宫的资格。多少年了，老夫门下从未出过晋入内门之弟子，今年大反常态方才出了个秦岩，如今玉矶真人又要抽取三位弟子收入门墙，看来外门之中亦有蚌珠深藏。”
元龙长老说完，广场上立时议论之声涛涛而起，大家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谈个热闹。若说允许外门弟子进入内门已是天玄宗上层人物给予的极大恩德，那么玉矶真人此番破例收取外门弟子成为凤寿宫弟子，那简直就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元龙长老同感心喜，连日来自己门下出现两三桩天大喜事，怎不教他满面春风，脸上添彩，这也让他在其他外门长老面前狠狠地风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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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龙长老接着又道：“此次凤寿宫一共三关。初试不限人次，采用淘汰赛制，每关挑取前五名进入下一关比试，三关过后，由玉矶真人亲点前三名，拜她门下。有意参赛者，早课过后就到专司执事那里去登记报名，录名在册，三日后往凤来峰上去参比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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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凌天听后倒是不觉为对，反是问了阳顼一句道：“紫阳真人收录秦岩之后，玉矶真人就来挑选得意弟子，你以为是如何。此举说眼下外门弟子颇受真人们赏识并无不可，只是真人们的心思更深一层，不过说破了也无非就是不甘人后，显名扬声而已，其实也无可厚非。”
阳顼却摸着脑袋似有不信之意，道：“真人都已位尊如此，怎的还会争竞些虚名，我不信。”
纪凌天无奈摇头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是自古而然。”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广场，一径回了居所。
是夜，纪凌天盘坐床榻之上，正自默炼元神，忽然心血来潮，继而灵识一震，双目猛睁，纪凌天惊道：“好强的灵气波动，好像是”
纪凌天解罢坐诀，翻身而起，一手拍过芥子袋，内中一道青气如电飞出，悬于纪凌天面前，正是那尊青铜古鼎。不过，此时古鼎全身骤亮，青光闪烁不定，好似想要指示着些什么。
纪凌天暗运灵识，注入古鼎之内，只听一声惊天龙吟，仿佛自四面八方而来，差点令自己口喷热血，真元涣散。旋即，纪凌天忙镇摄心魂，护住经脉，将灵识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古鼎之内。跟着，古鼎内冲出一道毫芒万千的青幽神光，内中现出一条苍古龙形，头北尾南，穿云破雾，似若真龙。
纪凌天望着鼎口处飞旋盘绕的龙影，观望良久，自相猜度道：“古鼎乃是天地异品，妙用无穷，如今无端现出龙形，必非偶然，定有缘故。”
纪凌天虽细察良久，这才发现原来在龙形之下，有一深潭之影，碧波荡荡，深不见底。这时，纪凌天回忆起阳顼曾说飞龙泽一事，不禁大喜道：“难不成彼处就是飞龙泽，这龙形就是那泽内所藏真龙。古鼎现出异象，想必飞龙泽中那真龙龙气冲出，看来是出世在即了。龙头向北，飞龙泽必在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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