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十六:实验参与者
“看不见，只能靠听声音。”想到此处，阔祥挪了挪脚，将被自己丢一旁的消音器捡回来重新装好，虽然不能达到彻底消音的作用，至少能减小点目标。
两条怪物在小刀附近徘徊，似乎在寻找任何一丝可以捕捉的信息，没有声音它们无法确定目标的位置，这样子下去，阔祥胜的机会与它们同等。
“想要毙命，必须让头和身体完全分开，还不能让它们接回去，那必须采取近身攻击分方式，枪那把脑袋整个打飞吗？”一想起刚才其中一条怪物飞掉半个脑壳还生龙活虎的，阔祥就越发不肯相信自己。
“总得试一试！”童年的阴影很深，这么多年来，他对许多东西十分敏感，哪怕是一根吸管都不能忍受，害怕只是一时的，要正视弱点！还要克服它！
由于敌人速度很快，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就溜没影了，办法就是
阔祥抽出绑腿上的几把小刀，紧握在手中，准备好了，就
平举起左手上装了消音器的枪，手指扣动扳机，细微的声音在悠长的地道中被传得很远，直传到它们的耳朵里。子弹是贴着残破的脑壳飞过，它顾不及这个警告，只有食物的诱惑让它愿意前进，像蛇一般挪动身体朝猎物去。
动物本性吗？阔祥微眯起双眼，扔出右手里边的小刀，这种半人半鬼的模样，算什么东西？保持有人的半个样子，却有着野兽的心理，单纯为食物而活，算什么东西？
数把小刀的白刃划破空气，直击敌人，刷刷两声落下，随之是两条玩意倒地的声音。
“可能有诈。”阔祥早已练成老油条，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击中，对方却像演戏般的配合性倒下，假的很明显！但阔祥还是自愿加入到戏局里，戏中有戏，玩的就是演技了。
阔祥配合着缓缓走近它们，他尽量放轻脚步，就像带着戒心接近猎物的狼，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估摸着距离，这可是他的弱项，眼睛又不是尺，无法准确摸出几步远。
阔祥停下来，冷眼看着地上趴得整整齐齐的两条半人半蛇的玩意，“有点眼熟”再次举起枪，对着其中一个脑袋，若他开枪，肯定会惊起另一条，他不知它们各自的水是什么深浅，老天会站在阔祥这一边的吧？
“嘣！”扣动扳机，沉闷的枪声回荡耳际，阔祥的手意外的抖了抖，“怎么回事？”他心中暗叫道。
意料之中的，他准确击中其中一个脑袋，另一条玩意自觉滑开，阔祥乘胜追击，不让它有自我修复的机会，冲上去踩住它腐烂的头颅，狠下刀子割脖颈。
真正由他自己动手才知道这事不容易，小看这层绿皮了，动起刀子来便晓得有多韧，死牛皮一样，据不动！
“嘶～”这边的事还没完，另一条半人蛇已经距阔祥只有几步远，它歪歪扭扭的立起人身，有几分人的架势，下一秒，它就是架在弓上的箭，等着射出。
阔祥的实力也不是靠吹牛皮的吹出来的，看这场景不会跑吗？而他也聪明，小刀就刺在怪物的脖颈处，它想活都没机会。
“明明可以跑的？要回来救同伴吗？还真是感人啊。”阔祥冷笑着低呤道，难道这些玩意还有情义吗？
然而转眼间，那条怪物变了心思，竟向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同类扑去，还兴奋的张开流酸水的嘴，咬在背上，大口撕扯它同类的皮肉，没有怎么咀嚼便咽下肚。
“什么情况！？”阔祥几乎是喊出来，这家伙居然吃死掉的同类？刚才不还合作得挺默契的吗？
眼瞧着那玩意的肚子越撑越大，但它还在咬着同类的遗体，上半身已经被吃剩一副范青的骨架，下半身因为有鳞片包着，可能比较难咬，它干脆放弃掉，抬起头，浑浊的眼球似乎在死盯着在场唯一有呼吸的活人。
“嘶～”它吐舌头，像小孩做鬼脸，只是它不用刻意做就已经是鬼脸了。
阔祥的眉毛又下压，莫名的一股火烧上头，刚才还是完美配合，同伴一挂就拿遗体开吃，若是这场景被廖云看到，这条怪物是别想留有一具无破损的死尸了。
要赶紧结束掉它！阔祥绝对故伎重演，先对着空气开一枪，巨大的爆破声居然让那怪物震了震，阔祥还是太保守，这个时候直接对着脑袋来几枪爆头，不让他有任何机会自我修复，随后再断头便可。
“该死，多心了。”阔祥一咬牙，立即调整自己，枪口刚对准了目标，那条怪物又使出蛇皮走位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什么！”阔祥这次真的是气炸，不对吧？刚才吃那么多东西还滑得这么快？这太不符合常理吧？
瞧着溜没影的怪物，阔祥心中的火不知要往哪发，此时不知道敌人是真想逃跑还是躲在暗处准备偷袭，没办法，只好原地守着，它已经把肚子吃成那样了，不会再去袭击别人的。
阔祥靠在墙边，眼界开始模糊，从进入到现在，他都没合过眼，神经保持高度紧张后突然松懈，就想睡觉了，可这危机四伏的地方不能轻易睡着，如此痛苦的事，难熬啊！
“脑袋不能放空，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能保持清醒了，那玩意可能还在我旁边徘徊，随时准备杀我”阔祥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结果，他连眼睛都合不上了。
跟自己打心理战，还打输了，无奈阔祥只能站着干瞪眼，难得的小段休息时间，被自己吓没了。
或是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刚缓过来的阔祥立即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头顶的灯居然闪了闪几下，再之就干脆不亮。
“怎么回事？”阔祥抬起头，接下来的场景却让他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后背冒汗。
一盏盏灯的熄灭中毒似蔓延，整条悠长的地道陷入黑暗
“难道？那玩意跑去咬电缆吗？！这”阔祥真想敲自己的脑门，低估敌人的智商了，那玩意杀人不用亲自动手啊，这场景就足以吓死好几个阔祥了。
“可恶，什么也看不见了，那玩意又是靠听力获得目标位置的，这下我的优势全没了！”阔祥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窒息的黑暗填满悠长的地道，这死一般的沉寂会让人抓狂的。
心理战起作用了，阔祥开始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像是缺氧一样，头脑开始混乱，许多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一闪而过。
再之，四周传来各类声响，无尽的黑暗中似乎藏着一条热闹的街，吆喝声和碰撞声并齐，而且还有十分清晰的小孩说话声。
阔祥双手抓着脑袋，极力想避开那些声音。
“嘿，那个就是天才吗？哈哈哈哈？瞧他那怂样！真脏！”
“呦呦哟！被打成这个样子，亲妈都认不出咯～”
“喂，你们都激灵点啊！当心老师来啦！你！对，赶紧去把把风！”
“哈哈哈哈！嘿，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一条小水蛇呦！”
“这些，这些不是我以前”阔祥抱住嗡嗡响的脑袋，这些缠绕着他的痛苦记忆，最不愿意被揭开的伤疤，为什么会突然涌回他的脑子里？
“够了啊！”阔祥抬头咆哮，那声音足以震撼起整条地道，喊出来是好了点，但这也意味着，它，听见了！
“嘶～”耳边吹来的凉风夹杂着一丝血腥腐烂的味道，阔祥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本该已经消退的恐惧感瞬间回来，他的眼睛此时还无法适应黑暗。
必死无疑了吧？
“嘶～”可恨的声音回绕耳际，却迟迟等不到自己的呼吸断掉，他感到头昏，心脏在胸腔中迅猛跳动，告诫他还没死。
恍惚间，阔祥看到，眼前有道明亮的光，在光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一男一女对他伸出手，似乎想帮他脱离苦海。
“爸，妈？”阔祥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想，此时就算眼前人是假象，他也要仔细看看他们，阔祥与父母分开很久，记忆里，连他们的长相都模糊了。
“嘣！”一声爆破声打破这美好的一幕，拉回阔祥的魂魄，眼前的光消失了，取之以代的依旧是那条长到不知哪处的乌黑地道，而那些熄灭的灯莫名的发出微弱的光，应急灯的外壁有一层保质期超长的荧光剂，灯灭的时候就轮到它们工作，救救场。
阔祥像是从噩梦中苏醒，满身冷汗，呆滞的目光渐渐移到地上，那条怪物的脑壳又飞了一次，而它的身子还倒挂在自己眼前，那些有点粘稠的液体险些喷到他身上。
“赶紧跑啊！”远处的人大喊道，阔祥听出那是梁再辉的声音，他不是在照顾受伤的廖云吗？居然跑过来了。
不管如何，他自己现在很危险，能溜就溜吧。
“嘶～”可不知为何，那玩意的自我修复速度快到惊人，几下功夫就追到阔祥队伍后脚跟。
“该死！不能开枪，会误伤。”梁再辉一咬牙，拔出腰间短刀冲上去。
阔祥的脑袋很疼，影响了对手脚的指挥，跑都跑不稳，但求生的欲望强迫他做出选择，要么反击要么毙命。阔祥毫不犹豫的认了前者，一个猛转身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它的脑袋，“嘣！”
又闻得一声落地声，那怪物难得修复好的脑壳又飞了半个。
可怜的家伙，被爆了三次头。
后坐力震得阔祥站不稳，一个踉跄倒下去，模糊的眼界里看到是梁再辉匆忙跑来，抽刀解决那条怪物，那颗头颅滚了滚，停下时，浑浊的眼珠竟然与阔祥对视着。
“实验品呢？”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拿着一大叠文件走过来，刻着岁月痕迹的额头全是汗珠，他显得十分紧张，显然有大事发生了。
“全在营养液里，教授。”一个带着眼镜扎大马尾的女士轻声说道，语气里充满敬意，没有丝毫胆子敢去惹到这位老人。
“不，是那些失败的实验品？他们都去哪了？一到十七号培养瓶里是空的！”老教授眉头从未放松过，说出这话时，他的拳头握得发颤，指甲掐入手掌。
“唉上头来人了，那些实验品，被他们带走了”女士轻叹口气，压低声音说道，似乎更怕被墙外的耳朵听到。
“怎么！”老教授气得跺脚，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怎么能这样！他们带去哪了！”
女士招呼着其他研究员帮忙捡文件，垂着脑袋没说话，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老教授叹口气，虽然知道他们的研究员根本没有权力拦下那些人带走失败品，但他的气没处撒，吼两下也是能原谅的。
“小祥，小祥？他人呢？”老教授低声呼唤道，那个他极疼爱的年轻人。
“他离开有两个小时了。”一个同样带着眼镜的小伙说道。
老教授偏头向外门外边看去，心里还奇怪他们为什么不去找？一般有研究员消失超过十分钟，他们立即派人去捉回来，难道小祥藏得太好，他们没能找到？
“那剩下的十八号到二十二号都在？”老教授拉把椅子过来坐，按着阵痛的太阳穴。
“在，但情况都不怎么乐观，除了二十三号美杜莎，她最稳定！”小伙略有些激动，那个美人很坚强，历经多次实验都能挺过去，重要的是，他从未见过那么美的实验体，谁这么好心，扔个大美人来这种实验室。
“闭嘴！”老教授身边的女士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小伙。
“没事，没事，说说而已。”老教授摆手意识他们不必在意这个敏感的话题，有人夸奖美杜莎，老教授也很高兴，即便那是老教授的痛处。
“美杜莎，美杜莎。”昏迷的阔祥口中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
梁再辉坐在地上，无奈叹口气，真的是想累死他吗？一下子晕了两个人，他照顾不过来。
“辉，你在吗？”一旁的廖云也开口喃喃道。
“在。”梁再辉转移注意力到廖云身上，“腿还有什么感觉吗？”
“疼。”
唯一醒着的人如卸重负的叹口气，痛代表着腿还在啊！
“阔祥在吧？”廖云突然问道。
“对。”梁再辉轻轻抚摸着廖云的额头，他的身体一切正常，是好事。
“他刚才在说，美杜莎？”
梁再辉眉头一皱，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妥，犹豫道，“没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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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怪物在小刀附近徘徊，似乎在寻找任何一丝可以捕捉的信息，没有声音它们无法确定目标的位置，这样子下去，阔祥胜的机会与它们同等。
“想要毙命，必须让头和身体完全分开，还不能让它们接回去，那必须采取近身攻击分方式，枪那把脑袋整个打飞吗？”一想起刚才其中一条怪物飞掉半个脑壳还生龙活虎的，阔祥就越发不肯相信自己。
“总得试一试！”童年的阴影很深，这么多年来，他对许多东西十分敏感，哪怕是一根吸管都不能忍受，害怕只是一时的，要正视弱点！还要克服它！
由于敌人速度很快，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就溜没影了，办法就是
阔祥抽出绑腿上的几把小刀，紧握在手中，准备好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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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诈。”阔祥早已练成老油条，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击中，对方却像演戏般的配合性倒下，假的很明显！但阔祥还是自愿加入到戏局里，戏中有戏，玩的就是演技了。
阔祥配合着缓缓走近它们，他尽量放轻脚步，就像带着戒心接近猎物的狼，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估摸着距离，这可是他的弱项，眼睛又不是尺，无法准确摸出几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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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扣动扳机，沉闷的枪声回荡耳际，阔祥的手意外的抖了抖，“怎么回事？”他心中暗叫道。
意料之中的，他准确击中其中一个脑袋，另一条玩意自觉滑开，阔祥乘胜追击，不让它有自我修复的机会，冲上去踩住它腐烂的头颅，狠下刀子割脖颈。
真正由他自己动手才知道这事不容易，小看这层绿皮了，动起刀子来便晓得有多韧，死牛皮一样，据不动！
“嘶～”这边的事还没完，另一条半人蛇已经距阔祥只有几步远，它歪歪扭扭的立起人身，有几分人的架势，下一秒，它就是架在弓上的箭，等着射出。
阔祥的实力也不是靠吹牛皮的吹出来的，看这场景不会跑吗？而他也聪明，小刀就刺在怪物的脖颈处，它想活都没机会。
“明明可以跑的？要回来救同伴吗？还真是感人啊。”阔祥冷笑着低呤道，难道这些玩意还有情义吗？
然而转眼间，那条怪物变了心思，竟向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同类扑去，还兴奋的张开流酸水的嘴，咬在背上，大口撕扯它同类的皮肉，没有怎么咀嚼便咽下肚。
“什么情况！？”阔祥几乎是喊出来，这家伙居然吃死掉的同类？刚才不还合作得挺默契的吗？
眼瞧着那玩意的肚子越撑越大，但它还在咬着同类的遗体，上半身已经被吃剩一副范青的骨架，下半身因为有鳞片包着，可能比较难咬，它干脆放弃掉，抬起头，浑浊的眼球似乎在死盯着在场唯一有呼吸的活人。
“嘶～”它吐舌头，像小孩做鬼脸，只是它不用刻意做就已经是鬼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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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赶紧结束掉它！阔祥绝对故伎重演，先对着空气开一枪，巨大的爆破声居然让那怪物震了震，阔祥还是太保守，这个时候直接对着脑袋来几枪爆头，不让他有任何机会自我修复，随后再断头便可。
“该死，多心了。”阔祥一咬牙，立即调整自己，枪口刚对准了目标，那条怪物又使出蛇皮走位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什么！”阔祥这次真的是气炸，不对吧？刚才吃那么多东西还滑得这么快？这太不符合常理吧？
瞧着溜没影的怪物，阔祥心中的火不知要往哪发，此时不知道敌人是真想逃跑还是躲在暗处准备偷袭，没办法，只好原地守着，它已经把肚子吃成那样了，不会再去袭击别人的。
阔祥靠在墙边，眼界开始模糊，从进入到现在，他都没合过眼，神经保持高度紧张后突然松懈，就想睡觉了，可这危机四伏的地方不能轻易睡着，如此痛苦的事，难熬啊！
“脑袋不能放空，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能保持清醒了，那玩意可能还在我旁边徘徊，随时准备杀我”阔祥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结果，他连眼睛都合不上了。
跟自己打心理战，还打输了，无奈阔祥只能站着干瞪眼，难得的小段休息时间，被自己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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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阔祥抬起头，接下来的场景却让他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后背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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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玩意跑去咬电缆吗？！这”阔祥真想敲自己的脑门，低估敌人的智商了，那玩意杀人不用亲自动手啊，这场景就足以吓死好几个阔祥了。
“可恶，什么也看不见了，那玩意又是靠听力获得目标位置的，这下我的优势全没了！”阔祥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窒息的黑暗填满悠长的地道，这死一般的沉寂会让人抓狂的。
心理战起作用了，阔祥开始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像是缺氧一样，头脑开始混乱，许多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一闪而过。
再之，四周传来各类声响，无尽的黑暗中似乎藏着一条热闹的街，吆喝声和碰撞声并齐，而且还有十分清晰的小孩说话声。
阔祥双手抓着脑袋，极力想避开那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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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哟！被打成这个样子，亲妈都认不出咯～”
“喂，你们都激灵点啊！当心老师来啦！你！对，赶紧去把把风！”
“哈哈哈哈！嘿，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一条小水蛇呦！”
“这些，这些不是我以前”阔祥抱住嗡嗡响的脑袋，这些缠绕着他的痛苦记忆，最不愿意被揭开的伤疤，为什么会突然涌回他的脑子里？
“够了啊！”阔祥抬头咆哮，那声音足以震撼起整条地道，喊出来是好了点，但这也意味着，它，听见了！
“嘶～”耳边吹来的凉风夹杂着一丝血腥腐烂的味道，阔祥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本该已经消退的恐惧感瞬间回来，他的眼睛此时还无法适应黑暗。
必死无疑了吧？
“嘶～”可恨的声音回绕耳际，却迟迟等不到自己的呼吸断掉，他感到头昏，心脏在胸腔中迅猛跳动，告诫他还没死。
恍惚间，阔祥看到，眼前有道明亮的光，在光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是一男一女对他伸出手，似乎想帮他脱离苦海。
“爸，妈？”阔祥已经分不清现实与幻想，此时就算眼前人是假象，他也要仔细看看他们，阔祥与父母分开很久，记忆里，连他们的长相都模糊了。
“嘣！”一声爆破声打破这美好的一幕，拉回阔祥的魂魄，眼前的光消失了，取之以代的依旧是那条长到不知哪处的乌黑地道，而那些熄灭的灯莫名的发出微弱的光，应急灯的外壁有一层保质期超长的荧光剂，灯灭的时候就轮到它们工作，救救场。
阔祥像是从噩梦中苏醒，满身冷汗，呆滞的目光渐渐移到地上，那条怪物的脑壳又飞了一次，而它的身子还倒挂在自己眼前，那些有点粘稠的液体险些喷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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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他自己现在很危险，能溜就溜吧。
“嘶～”可不知为何，那玩意的自我修复速度快到惊人，几下功夫就追到阔祥队伍后脚跟。
“该死！不能开枪，会误伤。”梁再辉一咬牙，拔出腰间短刀冲上去。
阔祥的脑袋很疼，影响了对手脚的指挥，跑都跑不稳，但求生的欲望强迫他做出选择，要么反击要么毙命。阔祥毫不犹豫的认了前者，一个猛转身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它的脑袋，“嘣！”
又闻得一声落地声，那怪物难得修复好的脑壳又飞了半个。
可怜的家伙，被爆了三次头。
后坐力震得阔祥站不稳，一个踉跄倒下去，模糊的眼界里看到是梁再辉匆忙跑来，抽刀解决那条怪物，那颗头颅滚了滚，停下时，浑浊的眼珠竟然与阔祥对视着。
“实验品呢？”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拿着一大叠文件走过来，刻着岁月痕迹的额头全是汗珠，他显得十分紧张，显然有大事发生了。
“全在营养液里，教授。”一个带着眼镜扎大马尾的女士轻声说道，语气里充满敬意，没有丝毫胆子敢去惹到这位老人。
“不，是那些失败的实验品？他们都去哪了？一到十七号培养瓶里是空的！”老教授眉头从未放松过，说出这话时，他的拳头握得发颤，指甲掐入手掌。
“唉上头来人了，那些实验品，被他们带走了”女士轻叹口气，压低声音说道，似乎更怕被墙外的耳朵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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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再辉转移注意力到廖云身上，“腿还有什么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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