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人生如戏
“谁？”唐演差点喊出口，左看右看却不见人影。
“别看了，你逃不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应该感到绝望，这才是你表现出来的。”古是狰狞着脸，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他也没有急于动手。
“我！”那个童音再次响起。
古是脸色狰狞，古非脸色戏谑，并无异常。
唐演再次查探依然不见其他人影：“难道只有听到这个声音。”
“别看了，也别猜了，你看不到，他们也听不见。”童音说道：“骚年，不想死就想办法那给老家伙一剑。”
“就算他站着让我来这么一剑估计也杀不死他。”唐演心中颓然道。
那个声音没有再说话，却见古是越走越近，他的手已经扬起，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只见他脚步所过的地面有冰晶弥漫开来。
“能死在我的‘九转冰凰决’之下，你应该感到荣幸。”古是道。
唐演暴起，一个箭步跳到古是头顶，黑夜剑高举过头，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下。这时他已经不计招数，他需要做出一副不甘而疯狂拼命的模样。
他也确实在为不甘这样死去而拼命，那个稚嫩的童音给了他一线希望。
毫无疑问，这不会有任何效果。古是一只手轻轻的捏着黑夜剑的剑刃，冰霜在剑身上迅速蔓延，不一会冰霜覆盖剑身。
就像随手丢开手中的垃圾一样，古是轻轻甩甩手臂，唐演便被甩出去老远。然而唐演才落地就弹地而起，以一副搏命的架势再次扑上去，又被反手拍飞出去。
如此反复，唐演被一次一次的拍飞出去又一次次的扑上来。无论唐演怎样的攻势，古是总是随手化解，他却不下重手，如同猫戏老鼠一样，他要的是唐演那绝望的眼神，因为他喜欢这种眼神。
再一次被拍飞出去，唐演吐了口血沫，被揍了一顿之后反而平下来，目光冷厉凶狠的盯着古是。
“别那么凶狠，你应该感到绝望，让我看看你绝望的眼神可好！？”古是戏耍呵呵笑着，对于唐演所变现出来的凶狠毫不在意，实力摆在那，你再怎么凶都没用。
感到唐演的攻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凌厉，剑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古是有点激动，他相信，绝望的眼神很快就能看到。慢慢的将一个人的希望磨灭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啊！
唐演再次举起他那没有开锋的黑夜剑，这是有气无力的一剑，没目标是古是的脖子。而古是已经竖起他的两根手指，看来他打算只用着两根手指挡住唐演的剑。
“梦魇！”
唐演终于使出一只以来隐藏的招数精神攻击!
虽然不致命，甚至造不成伤害。但是唐演已经修成识海，就算不能让古是失去意识，也至少至少能让他又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瞬间是致命的！
黑夜剑突然迸发出黑色剑芒，唐演感觉手上的重剑似乎轻了几分，来不及多想，他不知觉的加大力度。
这一刻，一切仿佛静止了，只见漆黑的剑芒削断了古是的手指，他的眼睛慢慢瞪大，眼睁睁的看着黑色剑芒从他的脖颈上穿过。
剧痛使得古是从恍惚中醒来，然而一切已经晚了。当他彻底转醒过来时，他的头颅高高抛起，双目瞪圆如灯笼。也许直到死他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栽在一个淬八层的蝼蚁手上。
古非揉红了眼睛，无法相信那个倒在地上身首异处的人是古是。被唐演打伤后他才刚刚稳住伤势，本想着等古是玩够了，他就样他把唐演交给自己，好报那一剑之仇。
这怎么可能！？他以外是受伤之下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惜他没有眼花，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那个瞪圆这眼珠咕噜噜掉在地上的头颅确实是古是。
古非猛然抬头，眼神慌乱。
迎着古非恐惧的眼神，唐演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走向他，黑夜剑拖在地上，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啊”古非已经吓破了胆，转身就逃。
“你等着，敢杀我古氏仙族的人，你死定了。”败走的人逃走之前，总要留下一些狠话来证明自己并非怯懦。
按说他的实力还是高于唐演的，再说如今唐演已经是强弓之末，他不过虚张声势，不过他那黑芒一剑实在诡异，再看到实力远比他二人高的古是更是死的莫名其妙，难怪古非鼠窜而去，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敬畏与恐惧。
“好险！”唐演一屁股坐在地上，拭去额头的虚汗，扯动筋骨，疼得龇牙咧嘴。
山风轻抚，唐演却觉的背后凉飕飕的，他不敢久留，回复一点力气后起身便欲离开，眼角瞥了眼古是身首分离的尸体眼睛一亮。
将古是手上的戒指撸下来，调动魂力一检查，唐演咧嘴一笑道：“果然是储物戒，不亏。”
水蓝蓝，草木香。
这里湖水波澜不惊，湖边芳草萋萋，几块石头镶嵌在如茵绿草中，如同绿铜上镶嵌着宝石。芳草之外便是亭亭如盖的乔木，草长莺飞，静谧的如同世外桃源。
水中鱼儿游荡，树上鸟儿归巢，湖边蛙叫虫鸣，一切都很和谐。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其中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类少年，少年盘膝而坐，在他膝盖上横放这一把长剑，剑体漆黑如墨，这把黑剑应该杀过人，上面还有血迹斑斑。
染血的黑色长剑煞气未消
这个少年正是唐演。
那天杀了古是后他便躲起来疗伤，只用三天便已经痊愈。其实他那天只是看着狼狈，古是有心戏耍，却没让他受多重的伤。面对因为被戏耍而没有受重伤这件事唐演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
“笑道最后的人终究是我。”唐演呢喃自语，心情终于好了些。
拿出怀揣着的戒指，魂力顺着手掌渗入其中，此物主人已死，留下的灵魂印记也已经消失，此时乃是无主之物，唐演很顺利便留下自己的灵魂印记。
魂力探入，戒指内有半丈长宽半丈高的一个立方体那么大的空间，唐演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小一堆的灵石，细细一数，有两百二十三块。
喜上眉梢，对于穷书生唐演来说小钱也是钱，就是没想到堂堂“高手”会这么穷。
转开注意，发现储物戒的芥子空间里除了两百来块灵石，两套没用的换洗衣物，还有几张符箓，几株药草，两枚玉简。
拿出那几张符箓，捏在手中，唐演自语道：“两张一阶神行符，两张一阶雷霆符，一张一阶开山符，一张二阶剑气符。”
突然，唐演眼睛一亮，再次喜上眉梢，符箓不需要灵气，只需要有魂力触发便可使用，嘿嘿一笑：“这下有保命手段了。”
将符箓收回储物戒中，唐演又满怀期待取出两枚玉简，一枚是阵纹？在玉简里刻印阵纹，也不知有什么用。
另一枚是一幅地图，地图目标地点画着一只火鸡，也不清楚有什么用。难道是传说中的藏宝图？如果是藏宝图的话那只火鸡是什么意思？
搞不清楚其中道理，唐演失望的将玉简收回储物戒。又将古是留下的几件衣服丢出来，在将自己包袱中的换洗衣服收入戒指空间。
一取一收之间貌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又取出一块灵石，随即收回戒指，然后又取出一张符箓，随即收回戒指，接着取另一张符箓，随即又收回戒指。一收一取，少年心性，玩的不亦乐乎。
玩够了，将那枚灵石收入储物戒，唐演叹气道：“可惜没有九转冰凰诀。”
莫相依给了他一套淬体期的火属性练气功法，可练过之后他发现，那练气功法还没有魂梦诀的淬体效果好，于是唐演一直只修炼魂梦诀，却没有一套练气功法可用。
“切！”一个稚嫩的童音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
“出来！”唐演盯着黑夜剑喝道。
经过几天的观察查探，唐演终于发现那个声音是从黑夜剑里发出来的。三天来一直在疗伤，竟忘了一探究竟。
“能不出去么？”那个稚嫩的童音答道。
“不行”
“如果我说我出不去你信不信？”
“不信！”唐演一怔，随即摇头道。
“好吧！我出来。”稚嫩的童音颓然。
黑夜剑一阵蠕动，凭空出现一个漩涡，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漩涡中冒出来。那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年纪，红扑扑的脸蛋，一条蝎子长辫，宝石明眸如星空美丽。
终于整个人从黑夜剑中钻出来，小女孩随意的坐在剑身上。大眼瞪小眼，唐演与神秘出现的小女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小眼瞪大眼。
“你到底是谁？”唐演先开口道。
“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你能不能别问？”小女孩大眼睛眨啊眨，一副天真的样子道。
“不能！”
“好吧，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我叫唐戏。”
小女孩低着头，两条小小的手指搅在一起，说不出的委屈，害的唐演心有不忍又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委屈什么，有什么好委屈的？
“唐戏？”
“嗯！这个名字是昔姐姐起的。哎，本来我觉得还是叫唐喜比较好，可昔姐姐说她在书上c在世间看到的总是悲多喜少，又怕乐极生悲，况且人生如戏，认真你就输了等诸如此类，后来就给我起了唐戏这个名字。”
“昔昔那丫头给取的？”唐演惊奇。
“是啊！总要有个名字吗，不然别人这么叫我？”唐戏道。
“唐戏！唐戏！这丫头起名字竟这么讲究？”唐演惊疑不定道。
“嗯！昔姐姐说了，叫我不用笑看人生，戏看人生就好。哎，昔姐姐懂得可真多呀！”小女孩一边说话，一边扭着小屁股在黑夜长剑来回踱步，又长吁短叹，活脱脱一副小大人模样。
“你本来的名字呢？”唐演问道。
“我也不记得了，活的太久，或许忘记了，或许被人抹去了过去也说不定，沧海桑田啊！”小女孩皱起眉头，仰头沉思道。
“嘿！就你个小屁孩还沧海桑田！”唐演乐笑道。
“骚年，我从哪里来我不知道，不过如果要比岁数，此界的年龄都不一定有我大。”
“这牛皮吹的”唐演嘲笑道，这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说盘古开天地现在的他还会信半分，这话却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天真的骚年，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的思维停止，但我确确实实的活了很久了。我一直都在那个破球中，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甚至不能思考，就这样经历了无尽的岁月。”
唐戏停下脚步，跳下长剑，一扭一扭的拖着比她高好几倍的长剑往河边走。
“我也不知道那样算不算活着，那是一种很奇异的状态。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潮起潮落，看着春去冬来，看着芸芸众生。然而一切和我无关，眼前的一幕幕如同一场又一场的大戏，我只是一个看客，一个不能思考的看客。”唐昔边走边说道。
听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感叹时光流逝，人生百态，这个世界可真疯狂而滑稽！唐演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又想要杀他最后大意被他杀了的古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来到一个杀戮血腥的无法世界，该怎么保护他身边的小丫头！？
突然唐演想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把它下了一大跳：“你叫她昔姐姐，昔昔有那么大岁数？”
小丫头来历是个谜，年岁也是个迷，只是看起来十岁模样，既然眼前坐着个“天山童姥”，在这疯狂的世界，小丫头也是个“天山童姥”也说不定，再想起小丫头那成熟聪明劲，哪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尽管觉得是胡思乱想，唐演却忍不住去想。
“那倒不是，主要是昔姐姐懂得多啊！达者为师吗！你看，我花了无尽岁月，看尽世间生死离别c善恶悲喜才领悟出“人性本恶”的道理，昔姐姐才十岁，竟然比先我领悟出这么深奥的道理。我不叫她老师，叫她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小女孩眼睛闪着小星星，一脸崇拜道。
“坏了，被小丫头教坏了。”唐演心中暗呼糟糕。
“无论人心本善还是本恶，我们都要坚守本心。况且人心难测，善恶难辨，怎么就那么笃定人性本恶呢？”觉得亡羊补牢也许为时不晚，唐演赶紧矫正。
“所以说你天真，你这种思想在这个世界是活不下去的。”小女孩一脸不屑。“怪不得昔姐姐说你还小，叫我多照顾你。”
“我还小？你照顾我？”唐演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算什么事。
“不是吗？就在前几天，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已经死了。”小女孩翘起唇角，天真中带着一丝轻蔑。
唐演一愣，嘴唇蠕动，欲言又止，脸色涨红，最终只剩一声长叹。
“我竟无言以对！”唐演感慨道。
“你也不用丧气，毕竟相对于这个世界，你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野人。你现在还很弱，不过等到了练气期我有好东西给你，到那时你会变得很强的，所以赶紧修炼吧。”小女孩见他垂头丧气，赶紧安慰道。
“我还需要你个小屁孩来安慰？”唐演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昂首挺胸。
“尽快离开这里，以后别离石头城太远，你还太弱，残月山脉中随便一只妖兽都能要了你的命。”
“好吧！你说的是真是假，有何居心我暂且不管，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唐演道：“这把黑夜剑原先的那个球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不是一直不能动又不能说吗？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看在我那么可爱的份上，你能不能别问？”小女孩眼神闪躲，一副心虚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硬气，赫然是一个小女孩怯懦的语气。
“不能！”面对小女孩模样的唐戏，唐演说话便莫名其妙的硬气。
“好吧！等我将它洗干净再说。”唐戏将黑夜剑放入湖水中，拘水清洗，待得洗净血污后，一把将剑仍回唐演手中。
唐演赶紧双手接住，一抬头，左看右看，哪里还有唐戏小屁孩的声音。
脸色一黑，唐演喝道：“别躲着，出来！”
脑海中传来唐戏细声细气的声音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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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你逃不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应该感到绝望，这才是你表现出来的。”古是狰狞着脸，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他也没有急于动手。
“我！”那个童音再次响起。
古是脸色狰狞，古非脸色戏谑，并无异常。
唐演再次查探依然不见其他人影：“难道只有听到这个声音。”
“别看了，也别猜了，你看不到，他们也听不见。”童音说道：“骚年，不想死就想办法那给老家伙一剑。”
“就算他站着让我来这么一剑估计也杀不死他。”唐演心中颓然道。
那个声音没有再说话，却见古是越走越近，他的手已经扬起，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只见他脚步所过的地面有冰晶弥漫开来。
“能死在我的‘九转冰凰决’之下，你应该感到荣幸。”古是道。
唐演暴起，一个箭步跳到古是头顶，黑夜剑高举过头，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下。这时他已经不计招数，他需要做出一副不甘而疯狂拼命的模样。
他也确实在为不甘这样死去而拼命，那个稚嫩的童音给了他一线希望。
毫无疑问，这不会有任何效果。古是一只手轻轻的捏着黑夜剑的剑刃，冰霜在剑身上迅速蔓延，不一会冰霜覆盖剑身。
就像随手丢开手中的垃圾一样，古是轻轻甩甩手臂，唐演便被甩出去老远。然而唐演才落地就弹地而起，以一副搏命的架势再次扑上去，又被反手拍飞出去。
如此反复，唐演被一次一次的拍飞出去又一次次的扑上来。无论唐演怎样的攻势，古是总是随手化解，他却不下重手，如同猫戏老鼠一样，他要的是唐演那绝望的眼神，因为他喜欢这种眼神。
再一次被拍飞出去，唐演吐了口血沫，被揍了一顿之后反而平下来，目光冷厉凶狠的盯着古是。
“别那么凶狠，你应该感到绝望，让我看看你绝望的眼神可好！？”古是戏耍呵呵笑着，对于唐演所变现出来的凶狠毫不在意，实力摆在那，你再怎么凶都没用。
感到唐演的攻势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凌厉，剑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古是有点激动，他相信，绝望的眼神很快就能看到。慢慢的将一个人的希望磨灭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啊！
唐演再次举起他那没有开锋的黑夜剑，这是有气无力的一剑，没目标是古是的脖子。而古是已经竖起他的两根手指，看来他打算只用着两根手指挡住唐演的剑。
“梦魇！”
唐演终于使出一只以来隐藏的招数精神攻击!
虽然不致命，甚至造不成伤害。但是唐演已经修成识海，就算不能让古是失去意识，也至少至少能让他又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瞬间是致命的！
黑夜剑突然迸发出黑色剑芒，唐演感觉手上的重剑似乎轻了几分，来不及多想，他不知觉的加大力度。
这一刻，一切仿佛静止了，只见漆黑的剑芒削断了古是的手指，他的眼睛慢慢瞪大，眼睁睁的看着黑色剑芒从他的脖颈上穿过。
剧痛使得古是从恍惚中醒来，然而一切已经晚了。当他彻底转醒过来时，他的头颅高高抛起，双目瞪圆如灯笼。也许直到死他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栽在一个淬八层的蝼蚁手上。
古非揉红了眼睛，无法相信那个倒在地上身首异处的人是古是。被唐演打伤后他才刚刚稳住伤势，本想着等古是玩够了，他就样他把唐演交给自己，好报那一剑之仇。
这怎么可能！？他以外是受伤之下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惜他没有眼花，不管多么难以置信，那个瞪圆这眼珠咕噜噜掉在地上的头颅确实是古是。
古非猛然抬头，眼神慌乱。
迎着古非恐惧的眼神，唐演一步一步一瘸一拐的走向他，黑夜剑拖在地上，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啊”古非已经吓破了胆，转身就逃。
“你等着，敢杀我古氏仙族的人，你死定了。”败走的人逃走之前，总要留下一些狠话来证明自己并非怯懦。
按说他的实力还是高于唐演的，再说如今唐演已经是强弓之末，他不过虚张声势，不过他那黑芒一剑实在诡异，再看到实力远比他二人高的古是更是死的莫名其妙，难怪古非鼠窜而去，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敬畏与恐惧。
“好险！”唐演一屁股坐在地上，拭去额头的虚汗，扯动筋骨，疼得龇牙咧嘴。
山风轻抚，唐演却觉的背后凉飕飕的，他不敢久留，回复一点力气后起身便欲离开，眼角瞥了眼古是身首分离的尸体眼睛一亮。
将古是手上的戒指撸下来，调动魂力一检查，唐演咧嘴一笑道：“果然是储物戒，不亏。”
水蓝蓝，草木香。
这里湖水波澜不惊，湖边芳草萋萋，几块石头镶嵌在如茵绿草中，如同绿铜上镶嵌着宝石。芳草之外便是亭亭如盖的乔木，草长莺飞，静谧的如同世外桃源。
水中鱼儿游荡，树上鸟儿归巢，湖边蛙叫虫鸣，一切都很和谐。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其中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人类少年，少年盘膝而坐，在他膝盖上横放这一把长剑，剑体漆黑如墨，这把黑剑应该杀过人，上面还有血迹斑斑。
染血的黑色长剑煞气未消
这个少年正是唐演。
那天杀了古是后他便躲起来疗伤，只用三天便已经痊愈。其实他那天只是看着狼狈，古是有心戏耍，却没让他受多重的伤。面对因为被戏耍而没有受重伤这件事唐演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
“笑道最后的人终究是我。”唐演呢喃自语，心情终于好了些。
拿出怀揣着的戒指，魂力顺着手掌渗入其中，此物主人已死，留下的灵魂印记也已经消失，此时乃是无主之物，唐演很顺利便留下自己的灵魂印记。
魂力探入，戒指内有半丈长宽半丈高的一个立方体那么大的空间，唐演首先注意到的是那小一堆的灵石，细细一数，有两百二十三块。
喜上眉梢，对于穷书生唐演来说小钱也是钱，就是没想到堂堂“高手”会这么穷。
转开注意，发现储物戒的芥子空间里除了两百来块灵石，两套没用的换洗衣物，还有几张符箓，几株药草，两枚玉简。
拿出那几张符箓，捏在手中，唐演自语道：“两张一阶神行符，两张一阶雷霆符，一张一阶开山符，一张二阶剑气符。”
突然，唐演眼睛一亮，再次喜上眉梢，符箓不需要灵气，只需要有魂力触发便可使用，嘿嘿一笑：“这下有保命手段了。”
将符箓收回储物戒中，唐演又满怀期待取出两枚玉简，一枚是阵纹？在玉简里刻印阵纹，也不知有什么用。
另一枚是一幅地图，地图目标地点画着一只火鸡，也不清楚有什么用。难道是传说中的藏宝图？如果是藏宝图的话那只火鸡是什么意思？
搞不清楚其中道理，唐演失望的将玉简收回储物戒。又将古是留下的几件衣服丢出来，在将自己包袱中的换洗衣服收入戒指空间。
一取一收之间貌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他又取出一块灵石，随即收回戒指，然后又取出一张符箓，随即收回戒指，接着取另一张符箓，随即又收回戒指。一收一取，少年心性，玩的不亦乐乎。
玩够了，将那枚灵石收入储物戒，唐演叹气道：“可惜没有九转冰凰诀。”
莫相依给了他一套淬体期的火属性练气功法，可练过之后他发现，那练气功法还没有魂梦诀的淬体效果好，于是唐演一直只修炼魂梦诀，却没有一套练气功法可用。
“切！”一个稚嫩的童音发出一个不屑的音节。
“出来！”唐演盯着黑夜剑喝道。
经过几天的观察查探，唐演终于发现那个声音是从黑夜剑里发出来的。三天来一直在疗伤，竟忘了一探究竟。
“能不出去么？”那个稚嫩的童音答道。
“不行”
“如果我说我出不去你信不信？”
“不信！”唐演一怔，随即摇头道。
“好吧！我出来。”稚嫩的童音颓然。
黑夜剑一阵蠕动，凭空出现一个漩涡，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漩涡中冒出来。那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年纪，红扑扑的脸蛋，一条蝎子长辫，宝石明眸如星空美丽。
终于整个人从黑夜剑中钻出来，小女孩随意的坐在剑身上。大眼瞪小眼，唐演与神秘出现的小女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小眼瞪大眼。
“你到底是谁？”唐演先开口道。
“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你能不能别问？”小女孩大眼睛眨啊眨，一副天真的样子道。
“不能！”
“好吧，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我叫唐戏。”
小女孩低着头，两条小小的手指搅在一起，说不出的委屈，害的唐演心有不忍又莫名其妙，搞不清楚她到底在委屈什么，有什么好委屈的？
“唐戏？”
“嗯！这个名字是昔姐姐起的。哎，本来我觉得还是叫唐喜比较好，可昔姐姐说她在书上c在世间看到的总是悲多喜少，又怕乐极生悲，况且人生如戏，认真你就输了等诸如此类，后来就给我起了唐戏这个名字。”
“昔昔那丫头给取的？”唐演惊奇。
“是啊！总要有个名字吗，不然别人这么叫我？”唐戏道。
“唐戏！唐戏！这丫头起名字竟这么讲究？”唐演惊疑不定道。
“嗯！昔姐姐说了，叫我不用笑看人生，戏看人生就好。哎，昔姐姐懂得可真多呀！”小女孩一边说话，一边扭着小屁股在黑夜长剑来回踱步，又长吁短叹，活脱脱一副小大人模样。
“你本来的名字呢？”唐演问道。
“我也不记得了，活的太久，或许忘记了，或许被人抹去了过去也说不定，沧海桑田啊！”小女孩皱起眉头，仰头沉思道。
“嘿！就你个小屁孩还沧海桑田！”唐演乐笑道。
“骚年，我从哪里来我不知道，不过如果要比岁数，此界的年龄都不一定有我大。”
“这牛皮吹的”唐演嘲笑道，这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说盘古开天地现在的他还会信半分，这话却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天真的骚年，你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的思维停止，但我确确实实的活了很久了。我一直都在那个破球中，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甚至不能思考，就这样经历了无尽的岁月。”
唐戏停下脚步，跳下长剑，一扭一扭的拖着比她高好几倍的长剑往河边走。
“我也不知道那样算不算活着，那是一种很奇异的状态。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潮起潮落，看着春去冬来，看着芸芸众生。然而一切和我无关，眼前的一幕幕如同一场又一场的大戏，我只是一个看客，一个不能思考的看客。”唐昔边走边说道。
听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感叹时光流逝，人生百态，这个世界可真疯狂而滑稽！唐演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又想要杀他最后大意被他杀了的古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来到一个杀戮血腥的无法世界，该怎么保护他身边的小丫头！？
突然唐演想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把它下了一大跳：“你叫她昔姐姐，昔昔有那么大岁数？”
小丫头来历是个谜，年岁也是个迷，只是看起来十岁模样，既然眼前坐着个“天山童姥”，在这疯狂的世界，小丫头也是个“天山童姥”也说不定，再想起小丫头那成熟聪明劲，哪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尽管觉得是胡思乱想，唐演却忍不住去想。
“那倒不是，主要是昔姐姐懂得多啊！达者为师吗！你看，我花了无尽岁月，看尽世间生死离别c善恶悲喜才领悟出“人性本恶”的道理，昔姐姐才十岁，竟然比先我领悟出这么深奥的道理。我不叫她老师，叫她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小女孩眼睛闪着小星星，一脸崇拜道。
“坏了，被小丫头教坏了。”唐演心中暗呼糟糕。
“无论人心本善还是本恶，我们都要坚守本心。况且人心难测，善恶难辨，怎么就那么笃定人性本恶呢？”觉得亡羊补牢也许为时不晚，唐演赶紧矫正。
“所以说你天真，你这种思想在这个世界是活不下去的。”小女孩一脸不屑。“怪不得昔姐姐说你还小，叫我多照顾你。”
“我还小？你照顾我？”唐演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算什么事。
“不是吗？就在前几天，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已经死了。”小女孩翘起唇角，天真中带着一丝轻蔑。
唐演一愣，嘴唇蠕动，欲言又止，脸色涨红，最终只剩一声长叹。
“我竟无言以对！”唐演感慨道。
“你也不用丧气，毕竟相对于这个世界，你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野人。你现在还很弱，不过等到了练气期我有好东西给你，到那时你会变得很强的，所以赶紧修炼吧。”小女孩见他垂头丧气，赶紧安慰道。
“我还需要你个小屁孩来安慰？”唐演心中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昂首挺胸。
“尽快离开这里，以后别离石头城太远，你还太弱，残月山脉中随便一只妖兽都能要了你的命。”
“好吧！你说的是真是假，有何居心我暂且不管，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唐演道：“这把黑夜剑原先的那个球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不是一直不能动又不能说吗？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看在我那么可爱的份上，你能不能别问？”小女孩眼神闪躲，一副心虚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硬气，赫然是一个小女孩怯懦的语气。
“不能！”面对小女孩模样的唐戏，唐演说话便莫名其妙的硬气。
“好吧！等我将它洗干净再说。”唐戏将黑夜剑放入湖水中，拘水清洗，待得洗净血污后，一把将剑仍回唐演手中。
唐演赶紧双手接住，一抬头，左看右看，哪里还有唐戏小屁孩的声音。
脸色一黑，唐演喝道：“别躲着，出来！”
脑海中传来唐戏细声细气的声音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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