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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 入咸阳城

  三日之后,姬安等人领军越过壩上,抵达咸阳近郊,巍峨的秦都城咸阳已经抬眼可见,此时的咸阳挺拔在渭水之北,九嵕山(北坂高地)之南。按照古人的阴阳观念,山之南,水之北为日照时间较长的“阳”地,而咸阳正是因为“山水俱阳,尽洒太阳”的条件,故此而得名“咸阳”。

  商鞅初建咸阳不久,故现在的咸阳只在渭水之北,规模远不如后世庞大,昭襄王时期,咸阳开始向南扩展,越过渭水,横跨渭水南北两岸,随着秦国的发展,咸阳逐渐成为仅次于齐都临淄的大都。但在如今各国都城中规模已然算很庞大了,姬安看着这咸阳城应该不比魏大梁城小。

  周军士卒看到高耸的咸阳都城,全都激动万分,自主上领大军威逼武关之时,便人人都知道天下即将一统。如今秦国都城就在眼前,周军士卒看着咸阳城郭,转而望着身前姬安跟众将军,随着有人小声嘟囔秦风-无衣,开始慢慢传至全军:“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姬安听着身后沉闷的嗓音喊出的秦谣,不禁也微微一笑,未曾制止,继续领军向咸阳城门行军。

  突然整个大地开始颤抖起来,西南扬起大股烟尘,直接淹没渭水,向咸阳这边奔驰而来。众人皆转头望去,万骑狂奔而来,声势浩大,让人心悸,姬安身后的周军条件反应似的握紧武器,准备展开防御阵型,但是仔细看去,旗帜皆为大周旌旗,便放松下来。

  “哈哈,是朕的骑兵!”姬安看到了李牧和虎大威二人的旗帜。李牧二人自然也看到了姬安的大纛,便开始放缓速度,快到周军队列前时,随着李牧二人的指挥,整个骑兵队伍开始变得有序起来,整齐划一的停在姬安面前百米之处。李牧、虎大威二人立即下马,趋步向前,对姬安行礼说道:“末将拜见主上殿下!”

  “哈哈哈,起来,随朕入咸阳!”

  姬安并未下马,抬手示意两人起来。“诺!”两人返身回到军中,拉长队伍跟虎贲、龙武等军一起,跟在姬安身后,向咸阳进发。

  秦孝公早已在接见败退回咸阳的商鞅时,就果断地选择了臣服于天子,函谷关与武关的战报也早已有令兵传至咸阳让百官和民众知晓,此时的咸阳城门之外,秦孝公和太子赢驷早已领百官等候。民众也伸着脖子望着东方,姬安和秦孝公往来文书时,明确表示秦国投诚天子的仪式允许民众抬头观看,秦国民众对这位摄政更加爱恨交织了,直到看到一杆漆黑的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之后,不知道谁说了句:“来了来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是在议论什么。

  看着一身玄衣战甲的姬安,本就俊朗的外表,此时随着胡须的蓄起,整个人由原本的周室公子形象,转变为天下王者。

  咸阳宫在渭北,在渭南兴乐宫尚未兴建,更别提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仿六国宫殿在北坂修建的宫殿群,以及用以观赏游玩的兰池宫了。

  姬安这次进军正好于渭水南岸渡河进入咸阳宫,富丽堂皇的极庙与甘泉前殿以及规模庞大的阿旁宫让姬安叹为观止。两岸宫殿群林立,用复道、甬道连接,形成了“渭水贯都以象天汉。横桥南渡以法牵牛”的景象,正是商鞅命人构造的“法天象地”的布局。

  孝公当时跟姬安介绍说:“大良造构筑宫殿,咸阳宫象征天上的‘紫宫’,位处北天中央位置,众宫殿如众星,四布以拱之,作为天极,紫宫正是君主的居所。”姬安点了点头,知晓这是“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的格局,这个时代,自然有对天象的崇拜。商鞅心胸颇为宏大,天上群星与地上宫殿相交辉映,正是这种布局,使得秦都咸阳气势极为磅礴,景象瑰丽异常,寄托着商鞅愿大一统的秦帝国,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子孙万代相传的夙愿与不可一世的绝世风范。后世建造者再也无法企及这种高度,一是因为儒家思想的制约,另一个便是借鉴秦之教训,不敢滥用民力,谁也不清楚民力的底线和崩溃点在何处。

  “除大周史记之外,其他各国历史一律焚毁。”“除博士藏书之外,天下所有诗书百家语,惟医药、卜筮、种树之书除外。皆收缴至咸阳,集中焚毁。”

  “胆敢聚众讲诗书的,处死刑,胆敢以古非今者,族;官吏知晓而不举发,同刑;令下三十天而不烧毁者,处以髡发黥面、筑长城四年之苦役。欲学法令者,以吏为师。”这条“挟书令”在历史上存活了二十二年,直到汉惠帝时期才废除,以刘邦当时名臣将相的见识,未曾废除这条“挟书令”,可见这条“挟书令”的巨大现实意义。受到后世历史的影响,姬安原本跟后世之人一般,认为“焚书”此事是中华文明的一场浩劫,但是如今姬安真正坐到掌天下权的这个位置,才终于体会到始皇帝的想法“统一思想”!

  统一各国之后,姬安命姬平、张仪负责统一国内度量衡、统一文字、统一货币事宜!如今各国之人虽暴起反叛,但度量衡、文字、货币皆用问,与之相同,先帝通行‘挟书令’,全国诗书典籍皆在咸阳内有典藏本,不至于失传,若是废置‘挟书令’,则列国思想必然复燃,整个天下必然处于长久征伐之中!以此,当陛下再次统一六国之时,当继续颁行‘挟书令’,此时更是不可废置,否则先帝等人努力皆废!”冯去疾说统一度量衡、文字、货币是在丞相隗状、王绾负责的,可见这件事隗状、王绾做出的巨大贡献,李斯死前说的:“更刻画平斗斛、度量、文章。布之天下”的言语应是有些夸大自己的贡献。扶苏对冯去疾所言心中颇为赞同,此时“挟书令”有其存在的现实意义,至少在平灭掉六国之人仇恨之前,‘挟书令’是不可能废除的,而重新平定六国,削弱六国之人的仇恨,扶苏相信,自己这一世能够完成就不错了,自己目光还有北方巨患匈奴,可惜此时国力支持不了自己对匈奴的作精兵简政无为而治轻徭薄赋宽刑明法大兴文教与民休息

  知错者,有自知之明;有明辨是非之智;改错者,有决断之魄力;有扭转乾坤之手段;不认错者,心机之深,胜于常人百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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