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斗志起好友同携手
三天后，何县县衙后堂。
“少爷，这里有老奴守着，您去睡会儿吧，等消息出来，老奴再叫您。”
福录喜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了，梁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由于何县最高长官被害，县衙副手执事刘承暂且接手一切事务。他原本打算将福府幸存人员安置在城中客栈，可福录喜一直守在后续事务的第一线，对于这个原上级的公子，刘承也不愿太过严苛，只好随他在县衙呆着。梁平怕他身体吃不消，也是每天陪在福录喜身边照顾着。
“没有看到结果，我睡不着，梁伯，这几天您也一直忙着，去歇着吧，不用管我。”福录喜的声音充满疲惫：“对了梁伯，我准备遣散府中下人，您意下如何？”
梁平听福录喜这样说，赶紧跪下哭着道：“少爷您要怎么样都好，请不要赶老奴走！老奴一个孤儿，五岁被太老爷带回府，一呆就是三十多年。如果您赶我走，老奴真的不知该往哪去啊。”
福录喜赶紧扶起梁平，说道：“梁伯，快起来！您比家父还要年长五岁，你们一起长大，您可是我的长辈，我本应照顾您以后的生活，可现在家里出事，还不知以后何去何从，又怎忍心带着您跟我一起吃苦？晚辈给您在城中买一座宅子，您安心享受老年生活岂不更好？”
梁平不停地摇头，说道：“不！少爷，老奴生是福府的人，死是福府的鬼，老爷不在了，您就让老奴跟着您好不好？无论发生何事，梁平绝不离开少爷！”说到后面，梁平举手指天发誓。
福录喜赶紧制止了他，正想说什么，一名公差敲门进来说道：“福公子，验尸结果出来了，刘大人请公子去后院一趟。”
福录喜抱拳道谢，急忙往外跑去，梁平没有跟去。
县衙后院是一块三十步方圆的空地，此处平时就连差人也不愿靠近，只因空地最外侧有一间红砖堆砌的屋子，私下官差都将其称为‘流水祠堂’。那是衙门验尸官专门用来检验案件中各种尸体的地方。官差总说后院飘着一股腐朽的气味，就连白天去那都感觉阴风阵阵。
可福录喜没有官差所说的感觉，他知道现在躺在红砖屋里的全是福府遇难的人，自己的父亲也在里面，可以说都是自己的家人，既然是家人又有什么好害怕的？一直耿耿于怀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要不是县衙公人以还在办案，不易观看为由阻止自己，福录喜早就冲进去了。
“刘大人”福录喜跑到刘承跟前，无数想说的话，又突然说不出口来。
“喜子”刘承拍着福录喜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让福大人在泉下可以安息。”
福录喜点点头，说道：“刘大人，你说吧。”
刘承向验尸官示意，后者缓缓说道：“属下检验福府废墟中找到的四十七具尸体，其中三十六名男人，十一名女人。可以基本确定都为福府中人。福大人的尸体也在其中我们仔细检查过，福大人身上没有发现外伤，喉中有大量烟尘可以断定，死因是于大火”
验尸官缓缓讲着验尸情况，福录喜听得不多，迷迷糊糊的脑子总是听得断断续续，等听到父亲死因时，头脑变得一片空白。好久才缓过劲来，当时问梁伯得知黑人歹人冲进了父亲书房，后来因为杨震带着府兵到来，才四散而逃。可现在验尸官却说父亲是因为大火而亡。难道当时黑夜人没有动手？可如果父亲当时没有被黑人伤到为何不逃呢？想到这里，福录喜脑子突然清醒了许多，赶忙打断验尸官向刘承问道：
“刘大人，你们是在哪里发现我父亲尸身的？”
“嗯？喜子你为何这样问？”刘承奇怪道。
“请你告诉我！”福录喜没有回答刘承话。
刘承说道：“福府几乎全化为灰烬，可还是能大概知道位置，发现福大人尸体的地方应该是书房。”
“可我之前得知，歹人已经冲进了书房，他们既然闯进福府杀人，我父亲当时就在书房里，为何没有动手，验尸官说父亲是活活烧死的！”
验尸官赶紧打断福录喜的话，说道：“公子，我没说福大人死被活活烧死的，他是死于大火，也可能是吸入过量有毒烟尘窒息昏迷后，再被烧死也不无可能啊。只是，可以确定，福大人被大火焚烧时，还活着。”
没有理会验尸官的解释，刘承对福录喜说道：“喜子，你从何处得知歹人之事？”
“府中管家梁伯亲眼所见。”
刘承点点头，说道：“好，如此说来此事确有疑点。我会让调查员详细查探此事。喜子你放心吧。”
“多谢大人”福录喜此时脑中涌现出无数念头，可每一个想法又很快消失，甩了甩有些发昏的脑袋。又向验尸官问道：“先生，可有小姑娘的遗体？”
验尸官问道：“不知你所指的小姑娘是多小，确实有两具年轻姑娘的尸体，差不多十三四岁吧”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向刘承及验尸官告辞后，福录喜心事重重地回到房中，梁平赶紧迎上来扶住他问道：“少爷，刘大人怎么说？”
“梁伯！您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福录喜盯着梁平问道。
梁平摇摇头，疑惑道：“少爷，您是老奴见过最聪明的人，怎么会没用。”
福录喜苦笑一声，说道：“梁伯，我感觉有一双恐怖的利剑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来。我这几天只知道伤心难过，相信父亲在天之灵对我很失望吧。”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少爷，您”梁平见福录喜好像振作了很多，也是老泪纵横，不知说什么好。
福录喜望向空中，跪地磕头道：“父亲，孩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您在天有灵，请护佑孩儿！”
“梁伯！”福录喜喊道。
“少爷有何吩咐？”
“家中资产，我们可以取出吗？”
“府中原本就没有多少现钱，一把大火又将所有东西烧得干干净净，恐怕无法找到更多的财物了。”梁平说道。
“那钱庄里的钱？”福录喜疑惑道。
梁平无奈道：“少爷，钱庄取钱需要存根，可存根不知老爷放在何处。可能也不过，钱庄何老板跟老爷交情深厚，老奴去问问，能否通融通融。”
福录喜点点头：“好，那就劳烦您跑一趟。如果能取到钱，您留下一些做为我们以后谋生之用，其余的分给众人做为遣散费吧。”
梁平听到福录喜还是要遣散众人，不由得心里一沉，可转念一想，又喜道：“少爷，您不赶我走了？”
福录喜眼圈微红，说道：“梁伯，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您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以后就是怕累着您。”
“少爷”梁平擦了擦眼睛，出门去了。
福录喜独自来到福府废墟，此处已经被官府划为禁区，公人们正在清理废墟。远远地看着忙碌的人影，想着前几天还威严的府邸，福录喜感慨颇多，跪下向福府磕了几个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到现在才来看你，对不住啊。”来到杨震家中，见祝之信脸色较几天前好了许多，福录喜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
祝之信静静看着福录喜，那细微的笑意下，更多的是无助感。祝之信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看一只被自己的陷阱困住的野猪时，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大喜，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如果我不想呆在旗山捕猎了，就到何县来跟你混，你现在这样还怎么带我混呢？”
福录喜看着祝之信，两人突然同时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福录喜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喜，不行就跟我回旗山，我一个人不敢捕杀的莽熊，两个人就多了很多信心。”祝之信安慰道。
“谢谢你，之信。”
好朋友之间尽在不言中福录喜开始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讲给祝之信听。
“这么说，伯父没有被那群黑衣人所杀？”祝之信这才明白福录喜心中藏着的事：“那你准备怎么做？”
“现在我还没有头绪，只觉得这是一场很大的阴谋，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福录喜坐在祝之信床沿，狠狠抓着头发。
“要我出力可以，动脑筋的事，不太懂。”祝之信说道。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验尸官说福府发现的尸体都是福府中人。没有发现小葵师父，她不见了。”福录喜突然想起一直没关注的小葵：“话说，小葵师父究竟是何人？她当初来找我时，只说了个大概。”
祝之信心里一沉：“我只知她是玄天观之人，从邦莱回东华时和我碰上了。我就想着帮帮她，没想到中间遇到这么多事。”
福录喜说道：“你说会不会跟旗山那支神秘军有关，他们派人到福府来是为了小葵师父？”
“要是这样，那我”祝之信听福录喜的分析，顿时冷汗直流。心里暗道：是啊，旗山中的追杀，可能到现在也没停过，那在家中截杀自己一行的道人，目标看似是福录喜所说的叶先生，实则是为自己而来。另一队黑衣人则直接杀向福府，带走了小葵？可自己和小葵的行踪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祝之信都能想到的可能，福录喜自然也能想明白，如果事实真如想的那样，福府的灾难确实是祝之信和小葵带来的。可面对自己的好友，他福录喜又如何怪得了他，更何况祝之信都不知道究竟为何被追杀。
两人陷入了沉默，福录喜是陷入了沉思，祝之信则是因为尴尬，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终于，祝之信开口道歉：“大喜，对不”
“别说了！”福录喜打断了祝之信的话：“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这就是命。我又怎能怪你们。”
说完两人又沉默下来，好在这时，杨震在外敲门道：“少爷，属下能进去吗？”
得到福录喜的回复后，杨震进门问道：“少爷，梁管家说你要遣散福府中人？”
福录喜叹了口气，点点头。
杨震急道：“少爷，那我怎么办？”
福录喜看了杨震一眼说道：“杨大哥，你本就是军中之人，等新任县丞到任，可以带着府兵兄弟继续留任。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难道你还想跟着我？”
杨震仿佛在对福录喜说，又好像自言自语：“可如今新任县丞老爷还没到，我们恐怕要闲很长时间，这可如何过活啊？”
福录喜淡淡一笑，说道：“我已让梁伯给原来的福府中人分发遣散费，肯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放心。”
“呵呵，这我就放心了。”杨震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公子叙话了，告辞。”
见杨震出门后，祝之信皱眉说道：“此人”
福录喜叹了口气：“他受朝廷指派，到我福府中兼差，这也不能怪他。至少在府中时，也算尽职尽责。”
“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不如先回我家，其他的事，从长计议吧。”祝之信说道。见杨震刚才的态度，他不想再住在这里。
“不妥。”福录喜摇摇头：“既然知道有人追杀，再去你家不是找死吗？”
“那我们去哪？一直住在这里，只怕久了杨震会不高兴。也不能住客栈吧？那得花多少钱”
祝之信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得找到帮手才行。凭我们现在的情况，什么也做不了我想去找总督大人，他一直当父亲是心腹，很多隐秘之事都交给父亲办，求他帮忙，应该可以一试。况且追杀你们的外队，必须得报告给朝廷知晓，这可是关系国家安全！”
“好！既然回不了家，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反正我独身一人，没什么好牵挂的。只有黑子不过，山中才是它的家，比跟着我好。”祝之信感叹道：“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走吧。”
按住想起身的祝之信，福录喜说道：“也没这么急，还有许多事没处理好，你安心在这里继续修养，要走时我来接你，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我答应给杨震一笔钱，至少不能浪费了吧。”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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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里有老奴守着，您去睡会儿吧，等消息出来，老奴再叫您。”
福录喜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了，梁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由于何县最高长官被害，县衙副手执事刘承暂且接手一切事务。他原本打算将福府幸存人员安置在城中客栈，可福录喜一直守在后续事务的第一线，对于这个原上级的公子，刘承也不愿太过严苛，只好随他在县衙呆着。梁平怕他身体吃不消，也是每天陪在福录喜身边照顾着。
“没有看到结果，我睡不着，梁伯，这几天您也一直忙着，去歇着吧，不用管我。”福录喜的声音充满疲惫：“对了梁伯，我准备遣散府中下人，您意下如何？”
梁平听福录喜这样说，赶紧跪下哭着道：“少爷您要怎么样都好，请不要赶老奴走！老奴一个孤儿，五岁被太老爷带回府，一呆就是三十多年。如果您赶我走，老奴真的不知该往哪去啊。”
福录喜赶紧扶起梁平，说道：“梁伯，快起来！您比家父还要年长五岁，你们一起长大，您可是我的长辈，我本应照顾您以后的生活，可现在家里出事，还不知以后何去何从，又怎忍心带着您跟我一起吃苦？晚辈给您在城中买一座宅子，您安心享受老年生活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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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福录喜跑到刘承跟前，无数想说的话，又突然说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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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向验尸官示意，后者缓缓说道：“属下检验福府废墟中找到的四十七具尸体，其中三十六名男人，十一名女人。可以基本确定都为福府中人。福大人的尸体也在其中我们仔细检查过，福大人身上没有发现外伤，喉中有大量烟尘可以断定，死因是于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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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你们是在哪里发现我父亲尸身的？”
“嗯？喜子你为何这样问？”刘承奇怪道。
“请你告诉我！”福录喜没有回答刘承话。
刘承说道：“福府几乎全化为灰烬，可还是能大概知道位置，发现福大人尸体的地方应该是书房。”
“可我之前得知，歹人已经冲进了书房，他们既然闯进福府杀人，我父亲当时就在书房里，为何没有动手，验尸官说父亲是活活烧死的！”
验尸官赶紧打断福录喜的话，说道：“公子，我没说福大人死被活活烧死的，他是死于大火，也可能是吸入过量有毒烟尘窒息昏迷后，再被烧死也不无可能啊。只是，可以确定，福大人被大火焚烧时，还活着。”
没有理会验尸官的解释，刘承对福录喜说道：“喜子，你从何处得知歹人之事？”
“府中管家梁伯亲眼所见。”
刘承点点头，说道：“好，如此说来此事确有疑点。我会让调查员详细查探此事。喜子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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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伯！您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福录喜盯着梁平问道。
梁平摇摇头，疑惑道：“少爷，您是老奴见过最聪明的人，怎么会没用。”
福录喜苦笑一声，说道：“梁伯，我感觉有一双恐怖的利剑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来。我这几天只知道伤心难过，相信父亲在天之灵对我很失望吧。”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少爷，您”梁平见福录喜好像振作了很多，也是老泪纵横，不知说什么好。
福录喜望向空中，跪地磕头道：“父亲，孩儿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您在天有灵，请护佑孩儿！”
“梁伯！”福录喜喊道。
“少爷有何吩咐？”
“家中资产，我们可以取出吗？”
“府中原本就没有多少现钱，一把大火又将所有东西烧得干干净净，恐怕无法找到更多的财物了。”梁平说道。
“那钱庄里的钱？”福录喜疑惑道。
梁平无奈道：“少爷，钱庄取钱需要存根，可存根不知老爷放在何处。可能也不过，钱庄何老板跟老爷交情深厚，老奴去问问，能否通融通融。”
福录喜点点头：“好，那就劳烦您跑一趟。如果能取到钱，您留下一些做为我们以后谋生之用，其余的分给众人做为遣散费吧。”
梁平听到福录喜还是要遣散众人，不由得心里一沉，可转念一想，又喜道：“少爷，您不赶我走了？”
福录喜眼圈微红，说道：“梁伯，我何时说要赶你走了？您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以后就是怕累着您。”
“少爷”梁平擦了擦眼睛，出门去了。
福录喜独自来到福府废墟，此处已经被官府划为禁区，公人们正在清理废墟。远远地看着忙碌的人影，想着前几天还威严的府邸，福录喜感慨颇多，跪下向福府磕了几个头，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到现在才来看你，对不住啊。”来到杨震家中，见祝之信脸色较几天前好了许多，福录喜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
祝之信静静看着福录喜，那细微的笑意下，更多的是无助感。祝之信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看一只被自己的陷阱困住的野猪时，好像也有过这种感觉：“大喜，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如果我不想呆在旗山捕猎了，就到何县来跟你混，你现在这样还怎么带我混呢？”
福录喜看着祝之信，两人突然同时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福录喜眼泪又流了下来。
“大喜，不行就跟我回旗山，我一个人不敢捕杀的莽熊，两个人就多了很多信心。”祝之信安慰道。
“谢谢你，之信。”
好朋友之间尽在不言中福录喜开始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讲给祝之信听。
“这么说，伯父没有被那群黑衣人所杀？”祝之信这才明白福录喜心中藏着的事：“那你准备怎么做？”
“现在我还没有头绪，只觉得这是一场很大的阴谋，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福录喜坐在祝之信床沿，狠狠抓着头发。
“要我出力可以，动脑筋的事，不太懂。”祝之信说道。
“有件事忘了告诉你，验尸官说福府发现的尸体都是福府中人。没有发现小葵师父，她不见了。”福录喜突然想起一直没关注的小葵：“话说，小葵师父究竟是何人？她当初来找我时，只说了个大概。”
祝之信心里一沉：“我只知她是玄天观之人，从邦莱回东华时和我碰上了。我就想着帮帮她，没想到中间遇到这么多事。”
福录喜说道：“你说会不会跟旗山那支神秘军有关，他们派人到福府来是为了小葵师父？”
“要是这样，那我”祝之信听福录喜的分析，顿时冷汗直流。心里暗道：是啊，旗山中的追杀，可能到现在也没停过，那在家中截杀自己一行的道人，目标看似是福录喜所说的叶先生，实则是为自己而来。另一队黑衣人则直接杀向福府，带走了小葵？可自己和小葵的行踪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祝之信都能想到的可能，福录喜自然也能想明白，如果事实真如想的那样，福府的灾难确实是祝之信和小葵带来的。可面对自己的好友，他福录喜又如何怪得了他，更何况祝之信都不知道究竟为何被追杀。
两人陷入了沉默，福录喜是陷入了沉思，祝之信则是因为尴尬，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终于，祝之信开口道歉：“大喜，对不”
“别说了！”福录喜打断了祝之信的话：“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这就是命。我又怎能怪你们。”
说完两人又沉默下来，好在这时，杨震在外敲门道：“少爷，属下能进去吗？”
得到福录喜的回复后，杨震进门问道：“少爷，梁管家说你要遣散福府中人？”
福录喜叹了口气，点点头。
杨震急道：“少爷，那我怎么办？”
福录喜看了杨震一眼说道：“杨大哥，你本就是军中之人，等新任县丞到任，可以带着府兵兄弟继续留任。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难道你还想跟着我？”
杨震仿佛在对福录喜说，又好像自言自语：“可如今新任县丞老爷还没到，我们恐怕要闲很长时间，这可如何过活啊？”
福录喜淡淡一笑，说道：“我已让梁伯给原来的福府中人分发遣散费，肯定不会忘记你们的。放心。”
“呵呵，这我就放心了。”杨震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公子叙话了，告辞。”
见杨震出门后，祝之信皱眉说道：“此人”
福录喜叹了口气：“他受朝廷指派，到我福府中兼差，这也不能怪他。至少在府中时，也算尽职尽责。”
“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不如先回我家，其他的事，从长计议吧。”祝之信说道。见杨震刚才的态度，他不想再住在这里。
“不妥。”福录喜摇摇头：“既然知道有人追杀，再去你家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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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之信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得找到帮手才行。凭我们现在的情况，什么也做不了我想去找总督大人，他一直当父亲是心腹，很多隐秘之事都交给父亲办，求他帮忙，应该可以一试。况且追杀你们的外队，必须得报告给朝廷知晓，这可是关系国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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