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滨海前线商丘盛怒
福录喜在景王府接受治疗时，两匹快马急驰到了滨海城西门。守城军士，赶紧上前拉住来人，大声喝道：“此乃军事管制地区，来人报上名来！”
雍雷跳下马来，朝军士行了个军礼，说道：“西京预备军官雍雷c关定两，奉元帅令，前来报道！”
“西京预备军官？没听说啊”那军士打量了雍雷几眼，说道：“有没有进城文书？”
雍雷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递给军士说道：“这是我的调令，请过目。”
军士打开文书，仔细看了一遍，惊讶地看着雍雷，说道：“啊！您是原滨海总督？”
雍雷笑道：“严格来说，我现在也是滨海总督，虽然接到皇城调令，可朝廷还没有找到接替我职位的人。如果找到新的总督人选，我才能算是真正加入军籍。”
军士哪懂这些，确认了来人身份没有问题后，他将文书恭敬地递还给了雍雷，说道：“小人没能认出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雍雷摆摆手说道：“你不是政务官员，不必叫我大人。我们还有急事，不知道可以进城了吗？”
军士赶紧行礼道：“可以可以，大您请。”见雍雷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军士识趣地让开了身子，放两人进了城。关定两骑在雍雷身边，对他说道：“你还真是有总督的架子，在一个小兵面前也能展现出你那趾高气昂的态度，我服。”
雍雷撇了一眼关定两说道：“你哪只眼睛看我趾高气昂了？！快点赶到军营吧，现在了还有闲心说这些。”
关定两嘴角挂起一丝邪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一路疾驰到军营，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军营只有围栏还立在滨州城东门外，宽阔的平地上，还能看见军队驻扎后的痕迹，可就是见不到一个士兵存在。
“这什么情况？我们走错地了？”关定两呆呆地看着人去而空的营地，向雍雷问道。后者自己还懵这呢，哪会知道是什么情况。接到元帅军令，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却找不到队伍，这就很尴尬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平民走过，雍雷赶紧拍马过去，对那平民说道：“老乡，在下有礼了。”
那平民还了一礼，说道：“这位兄台不知有何指教？”
雍雷问道：“我是想问，这里不是滨海驻军营地吗？怎么会没有人呢？”
那人哦了一声，说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里确实驻扎着军队，之前还不让我们从这里走呢。可不知道怎么的，昨日下午，大军全部朝东边去了。我后来听村上的人说，好像是要跟南国开战了。所以，我这不是赶紧想办法搬走吗。咦，你们来此地作甚？这都要打仗了，你们难道想来看热闹？”
这人前半段说得倒还正常，后面却越扯越远了，雍雷说道：“我俩是京城来的信使，有公务需要到军营处理。离京之时，没听说军队要移师啊。”
“哦！原来是京城来的使者，失敬失敬！”那人赶紧又行了一礼，他本想劝说来人赶紧跑远一些，以免被战争牵连，可听到雍雷他们说是京城来的公使，只好说道：“你们说的，我可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们想找军队，就去海东与山北交界处，那里是前线，军队肯定都驻扎在了那里。”
听到那平民这样说，雍雷道谢一声，不再跟那人纠缠，招呼关定两朝东跑去。关定两又追到了雍雷身边，大声说道：“军队在搞什么！？就算真要对南国展开反击，至少也得把军令颁布出来吧，怎么直接开拔了！？”
“我觉得，这就是我们为何会接到紧急军令的原因，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让军队临时决定开拔，别说话了，马跑得这么快还说话，当心闪了舌头！”雍雷也大声回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一路向东，路上军人见得不多，有也只是一些信使在远处策马扬鞭中，更多的是驾着马车，挑着担子，拖家带口的百姓。雍雷的眉头越锁越深，百姓选择迁移的人越多，就越能证明战争将至。其实在南国占领南三省时，海东省的百姓就已经有人开始转移，只是不知道是战火还没有蔓延到海东，还是因为百姓愿意相信军队可以保护他们，又或者单纯只是因为不愿意走，海东的百姓还是大多数都选择了留下。可现在，百姓居然开始迁移，这就能说明战争将至了，至少在百姓看来是战争即将来临了。
“老乡，你们为何要搬走啊？！军队不是守在前线的吗？难不成南国人还能打过来？”雍雷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勒住了马头，向一个赶路的平民问道。
那人的性格很是外向，听到有人问话，也是来者不拒，说道：“南国人倒是没有打过来，反而是东华军队全来了。好家伙，那阵势简直了！昨日入夜，就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声音，房子都在震动，我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军队在行军。大营就驻扎在桃林垭口那边。”
这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军队的阵势磅礴，他敬仰不已这类的话，听得雍雷是大翻白眼，他出口打断道：“老乡，既然军队已经到了前线，你们还担心什么？留在家里不是更好吗？”
“嗨！你有所不知啊！”那人说道：“我家就在省界边的桃山村，南国人占领山北以后，就与东华军队在两省边界对峙，不是南国斥候刺杀了东华巡逻队，就是东华轻骑兵偷袭了南国粮草队。反正两边就是打来打去，我们早就习惯了。如果只是这样，就算真的打起仗来，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会太过担心。”
这人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可就在昨日，东华大军到来前不久，南国士兵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始抓人，听说山北那边边界旁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被抓了去，好像是说南国人要弄百姓阻挡东华的反击。之前我们敢留下来，是因为两边的军队怎么打也没有打扰我们老百姓，可现在南国人要拿我们当肉盾，我们哪里还敢再留下来。这不连夜收拾家当跑路了吗。”
这平民说完，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对南国人的突然下手弄得有些措手不及。雍雷问道：“东华军队对此事有什么反应吗？”
“有啊！有人向军队说了南国人开始抓捕百姓后，军队马上派了好多小队在边界巡逻，我还亲眼见到过一次战斗。当时，我正走到村口，边界那边突然冲出来一队南国士兵，在桃山村巡逻的东华士兵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可吓得我哟，要是没有东华的士兵在，当时我们村肯定也会被抓走很多人。”
雍雷听那人说完，向他道谢一声，驾着马继续朝东驶去。一路上雍雷都是沉默着，关定两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在忍不住心里的疑问，关定两对雍雷说道：“你倒是说话啊！南国人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这种时候，抓百姓有何意义？”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雍雷说道：“等到了军营，这些不都会知道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急迫的事情，大军才会紧急开动。赶快赶路！”
等到路上百姓逐渐减少时，雍雷两人已经可以看到军队大营那一座座营帐矗立在平原之上，远远地就听到了军营之中传来的军号战鼓之声，营地正中，一面硕大的东华赤龙旗迎风飘扬着。关定两看到这里，不由得感慨道：“这可真是壮观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阵势的军营！”
雍雷说道：“你在西京城防营自然看不到这种阵势的营地，你们城防营那些士兵跟治安队的人待久了，恐怕只知道怎么抓捕贼人了，就算偶尔出城扫荡几个山贼团伙，也只是小孩子家的玩意。什么叫做军人，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听到这话，关定两瞬间就怒了，说道：“你一个政务官员，有资格来说我？你只怕是比我还不如吧？整天不是跟那些贪官c蠢货谈论诗词歌赋，就是跟那些奸商c贩夫们去酒楼饮酒作乐，你又哪知道军人是什么样子的？”
“你放屁！”雍雷也怒了，说道：“我从来不跟这些人打交道，你可莫要冤枉我！”
关定两冷哼一声，说道：“有没有跟那些人打交道，只有天知道，如果你没有，那为什么要生气？”
“你！”就在雍雷跟关定两怼上的时候，一队轻骑兵冲了过来，领头一个军官对雍雷两人喝道：“此乃战区，百姓请立即离开！”
“这位兄弟，你误会了！”雍雷行礼道：“我们是接到元帅军令才从京城来到此地的，在滨海城没有找到军营，故而一路赶到此地，烦请兄弟通报一声，雍雷c关定两求见元帅！”
“你们就是那两个违背军令之人？！”领头军官打量了一下雍雷两人，突然开口问道。
雍雷一愣，问道：“兄弟你知道我们？”
“废话少说！跟我们走！”那军官兵没有回答雍雷的话，调转马头往大营驶去，雍雷和关定两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不明白的他们只好拍马赶了上去。
有骑兵队引路，他们再没受到阻拦，既然军官不愿意多说，关定两倒是落得个轻松，沿途打量起大营来。直到将雍雷两人带到一座大帐蓬外，军官一行才从马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帐篷外守卫的士兵那里说了几句，才回来对雍雷两人说道：“元帅正与众位长官议事，你们两人候在外面，不许随意走动！”
“是！多谢兄弟引路！”雍雷两人也跳下了马，朝军官行了个军礼，等在了帐篷外面。
那军官留下两名士兵看着雍雷两人，自己重新上了马离开了。看着大帐外立着的帅旗，关定两小声说道：“也不知道元帅会如何处置我俩。”
“你怕了？”雍雷淡淡地问了一声。
关定两眼睛一瞪，说道：“我怕个鸟！就是觉得有些憋屈，老子明明是来前线杀敌的，如果就这么被关起来，这不很人郁闷吗？”
雍雷轻笑一声，问道：“你明知道会受军法处置，为何当时我说要回去找福录喜他们的时候，你不反对呢？你不跟我回去找他们，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么？”
“你少看不起人！”关定两瞪了一眼雍雷，说道：“我做事一向是看对不对得起良心，管其他的做甚。再说了，你都不怕处置，我怕什么？！我总不会连你也不如吧！”
雍雷哼了一声，说道：“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在军中为何不被人待见了，就你这么张臭嘴，能够待见你的人，恐怕算得上是天底下最有良心的人了。”
就在雍雷两人轻声闲聊之时，一些军官陆续从大帐里走了出来。从他们的军职上看，最小的也是百夫长，雍雷他们甚至还看到了几位身着将军服的军人，想来是各军团的军团长了。雍雷在京城也算是见过许多高官，对此倒也没有太过吃惊。倒是关定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见到那几个将军级的将领，也显得有些胆怯，无意识地往雍雷身后缩了几步，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后，又尴尬地从雍雷身后站了回去。
“将他们两个带进来！”开口的竟然是之前到海东港传信的武卫长，他瞪着雍雷两人，在他们经过大帐门帘时，武卫长还狠狠踢了关定两屁股一脚。要不是已经进到帐篷之中，关定两肯定暴起跟武卫长打去了。
“雍雷！”
“关定两！”
“参见元帅！”
“福录喜和桑吉何在！”商丘第一句话就是向雍雷问起了福录喜两人。雍雷赶紧行礼，把他们从发现福录喜一行没有跟上，再回去找，又是怎么跟陈历师父打了一场，福录喜发狂被带回景王府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商丘听完，一拍案桌，怒道：“混账！雍雷，枉费老院长来信把你夸上了天，可还没到军营，你们怎么就给我闯出这么一个大篓子！”
武卫长附和道：“元帅，属下早就说了，他们这就是目无军纪，肆意妄为！必须受军法处置才行！”
“你给我出去！”商丘朝武卫长吼了一声，待到后者一脸郁闷走出大帐后。商丘才对雍雷说道：“你们不知道军令是什么意思吗？那还是红色令旗的紧急军令！你们怎么敢违背军令的！？”
雍雷突然抬头对商丘说道：“元帅！属下违反军令甘愿受罚，可是，军人绝不放弃战友，也是一条铁则。当时，福录喜他们失去踪影，身为队中长官，属下有责任将他们寻回，至少也得搞清楚他们的去向才对，不然，就算到了军中，我们同样无法给元帅交代！”
“军人的职责只有一条！就是依令行事！如果福录喜他们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商丘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他继续说道：“况且，你们都是特调到本帅这里的，还没有授于你们军职前，你还不是他们的长官！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雍雷呆住了，他下意识地认为从京城来的人中，他有总督一职，自然算是队里的长官，况且，在军院时，老院长也说过想让他带一支队伍，由他当队长。所以，他一直把自己当成队伍中的领头人。所以，面对武卫长时，雍雷也没太当一回事，他觉得自己应该为队伍考虑，有自己的决断才是。福录喜他们失踪后，他第一时间就想着回去寻找，丝毫没有理会武卫长的警告，原因也正是在此。现在听到商丘的话，雍雷才反应过来，确实，从军职上来说，他现在跟关定两，跟福录喜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元帅对他们一视同仁，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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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雷跳下马来，朝军士行了个军礼，说道：“西京预备军官雍雷c关定两，奉元帅令，前来报道！”
“西京预备军官？没听说啊”那军士打量了雍雷几眼，说道：“有没有进城文书？”
雍雷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递给军士说道：“这是我的调令，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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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雷笑道：“严格来说，我现在也是滨海总督，虽然接到皇城调令，可朝廷还没有找到接替我职位的人。如果找到新的总督人选，我才能算是真正加入军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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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情况？我们走错地了？”关定两呆呆地看着人去而空的营地，向雍雷问道。后者自己还懵这呢，哪会知道是什么情况。接到元帅军令，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却找不到队伍，这就很尴尬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平民走过，雍雷赶紧拍马过去，对那平民说道：“老乡，在下有礼了。”
那平民还了一礼，说道：“这位兄台不知有何指教？”
雍雷问道：“我是想问，这里不是滨海驻军营地吗？怎么会没有人呢？”
那人哦了一声，说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里确实驻扎着军队，之前还不让我们从这里走呢。可不知道怎么的，昨日下午，大军全部朝东边去了。我后来听村上的人说，好像是要跟南国开战了。所以，我这不是赶紧想办法搬走吗。咦，你们来此地作甚？这都要打仗了，你们难道想来看热闹？”
这人前半段说得倒还正常，后面却越扯越远了，雍雷说道：“我俩是京城来的信使，有公务需要到军营处理。离京之时，没听说军队要移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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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平民这样说，雍雷道谢一声，不再跟那人纠缠，招呼关定两朝东跑去。关定两又追到了雍雷身边，大声说道：“军队在搞什么！？就算真要对南国展开反击，至少也得把军令颁布出来吧，怎么直接开拔了！？”
“我觉得，这就是我们为何会接到紧急军令的原因，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让军队临时决定开拔，别说话了，马跑得这么快还说话，当心闪了舌头！”雍雷也大声回了一句便不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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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性格很是外向，听到有人问话，也是来者不拒，说道：“南国人倒是没有打过来，反而是东华军队全来了。好家伙，那阵势简直了！昨日入夜，就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声音，房子都在震动，我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军队在行军。大营就驻扎在桃林垭口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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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可就在昨日，东华大军到来前不久，南国士兵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始抓人，听说山北那边边界旁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被抓了去，好像是说南国人要弄百姓阻挡东华的反击。之前我们敢留下来，是因为两边的军队怎么打也没有打扰我们老百姓，可现在南国人要拿我们当肉盾，我们哪里还敢再留下来。这不连夜收拾家当跑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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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有人向军队说了南国人开始抓捕百姓后，军队马上派了好多小队在边界巡逻，我还亲眼见到过一次战斗。当时，我正走到村口，边界那边突然冲出来一队南国士兵，在桃山村巡逻的东华士兵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可吓得我哟，要是没有东华的士兵在，当时我们村肯定也会被抓走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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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雍雷说道：“等到了军营，这些不都会知道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急迫的事情，大军才会紧急开动。赶快赶路！”
等到路上百姓逐渐减少时，雍雷两人已经可以看到军队大营那一座座营帐矗立在平原之上，远远地就听到了军营之中传来的军号战鼓之声，营地正中，一面硕大的东华赤龙旗迎风飘扬着。关定两看到这里，不由得感慨道：“这可真是壮观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阵势的军营！”
雍雷说道：“你在西京城防营自然看不到这种阵势的营地，你们城防营那些士兵跟治安队的人待久了，恐怕只知道怎么抓捕贼人了，就算偶尔出城扫荡几个山贼团伙，也只是小孩子家的玩意。什么叫做军人，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听到这话，关定两瞬间就怒了，说道：“你一个政务官员，有资格来说我？你只怕是比我还不如吧？整天不是跟那些贪官c蠢货谈论诗词歌赋，就是跟那些奸商c贩夫们去酒楼饮酒作乐，你又哪知道军人是什么样子的？”
“你放屁！”雍雷也怒了，说道：“我从来不跟这些人打交道，你可莫要冤枉我！”
关定两冷哼一声，说道：“有没有跟那些人打交道，只有天知道，如果你没有，那为什么要生气？”
“你！”就在雍雷跟关定两怼上的时候，一队轻骑兵冲了过来，领头一个军官对雍雷两人喝道：“此乃战区，百姓请立即离开！”
“这位兄弟，你误会了！”雍雷行礼道：“我们是接到元帅军令才从京城来到此地的，在滨海城没有找到军营，故而一路赶到此地，烦请兄弟通报一声，雍雷c关定两求见元帅！”
“你们就是那两个违背军令之人？！”领头军官打量了一下雍雷两人，突然开口问道。
雍雷一愣，问道：“兄弟你知道我们？”
“废话少说！跟我们走！”那军官兵没有回答雍雷的话，调转马头往大营驶去，雍雷和关定两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不明白的他们只好拍马赶了上去。
有骑兵队引路，他们再没受到阻拦，既然军官不愿意多说，关定两倒是落得个轻松，沿途打量起大营来。直到将雍雷两人带到一座大帐蓬外，军官一行才从马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帐篷外守卫的士兵那里说了几句，才回来对雍雷两人说道：“元帅正与众位长官议事，你们两人候在外面，不许随意走动！”
“是！多谢兄弟引路！”雍雷两人也跳下了马，朝军官行了个军礼，等在了帐篷外面。
那军官留下两名士兵看着雍雷两人，自己重新上了马离开了。看着大帐外立着的帅旗，关定两小声说道：“也不知道元帅会如何处置我俩。”
“你怕了？”雍雷淡淡地问了一声。
关定两眼睛一瞪，说道：“我怕个鸟！就是觉得有些憋屈，老子明明是来前线杀敌的，如果就这么被关起来，这不很人郁闷吗？”
雍雷轻笑一声，问道：“你明知道会受军法处置，为何当时我说要回去找福录喜他们的时候，你不反对呢？你不跟我回去找他们，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么？”
“你少看不起人！”关定两瞪了一眼雍雷，说道：“我做事一向是看对不对得起良心，管其他的做甚。再说了，你都不怕处置，我怕什么？！我总不会连你也不如吧！”
雍雷哼了一声，说道：“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你在军中为何不被人待见了，就你这么张臭嘴，能够待见你的人，恐怕算得上是天底下最有良心的人了。”
就在雍雷两人轻声闲聊之时，一些军官陆续从大帐里走了出来。从他们的军职上看，最小的也是百夫长，雍雷他们甚至还看到了几位身着将军服的军人，想来是各军团的军团长了。雍雷在京城也算是见过许多高官，对此倒也没有太过吃惊。倒是关定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见到那几个将军级的将领，也显得有些胆怯，无意识地往雍雷身后缩了几步，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后，又尴尬地从雍雷身后站了回去。
“将他们两个带进来！”开口的竟然是之前到海东港传信的武卫长，他瞪着雍雷两人，在他们经过大帐门帘时，武卫长还狠狠踢了关定两屁股一脚。要不是已经进到帐篷之中，关定两肯定暴起跟武卫长打去了。
“雍雷！”
“关定两！”
“参见元帅！”
“福录喜和桑吉何在！”商丘第一句话就是向雍雷问起了福录喜两人。雍雷赶紧行礼，把他们从发现福录喜一行没有跟上，再回去找，又是怎么跟陈历师父打了一场，福录喜发狂被带回景王府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商丘听完，一拍案桌，怒道：“混账！雍雷，枉费老院长来信把你夸上了天，可还没到军营，你们怎么就给我闯出这么一个大篓子！”
武卫长附和道：“元帅，属下早就说了，他们这就是目无军纪，肆意妄为！必须受军法处置才行！”
“你给我出去！”商丘朝武卫长吼了一声，待到后者一脸郁闷走出大帐后。商丘才对雍雷说道：“你们不知道军令是什么意思吗？那还是红色令旗的紧急军令！你们怎么敢违背军令的！？”
雍雷突然抬头对商丘说道：“元帅！属下违反军令甘愿受罚，可是，军人绝不放弃战友，也是一条铁则。当时，福录喜他们失去踪影，身为队中长官，属下有责任将他们寻回，至少也得搞清楚他们的去向才对，不然，就算到了军中，我们同样无法给元帅交代！”
“军人的职责只有一条！就是依令行事！如果福录喜他们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怪不到你们头上！”商丘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他继续说道：“况且，你们都是特调到本帅这里的，还没有授于你们军职前，你还不是他们的长官！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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