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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疯女人之死

  “捉鬼”的几个人站在实验室窗户前,向下仔细望了半天,可始终什么都看不清楚。后来他们干脆把窗户打开了,伸出头去查探究竟。

  “老实验楼这么高,要是跳下去肯定摔死了。”小李警卫分析道。

  老金头听了这话后转身问孟德刚:“我在外头也没听到有东西掉下去的声音啊!小伙子你听到了吗?”

  由于站得位置离这间实验室比较远,孟德刚根本没有察觉屋里有什么情况,但害怕被人说玩忽职守,只能犹犹豫豫地说:“是吧,我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大李警卫看了看窗框,然后推测道:“外面不会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吧?比如台阶之类的东西。”

  老金头对他工作的环境很是熟悉,立刻否定说:“绝对没有,这栋楼的外面就是光板墙。”

  不过,众人还是向外探出头来观察窗框四周的情况,发现正如老金头所说,大楼的外面不存在任何供人藏身的阳台或是浮雕,连空调的外挂机也没有。

  “那就只能是在窗户上绑了根绳子,顺绳子爬下去的。”大李警卫又做出了一个推断,同时用手晃了一下窗户中间粗大的窗框。孙思明的脑中浮现出火灾中使用床单绑成的绳子向下逃生的人。

  老金头突然想起了之前闯进大楼的不速之客,那个人的特征与这里的线索一下子串联了起来,他拍着大腿兴奋地说道:“唉,这个可以有!之前楼里闯进来个怪人,衣服底下就是鼓鼓囊囊的,这一想里头肯定是根绳子啊。”

  听了更夫的一番推论,两个校警也觉得这说法挺合理的,况且目前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孙思明却不合拍地提出了异议:“可是这窗户上并没有绑绳子啊?”

  小李警卫听他这么说才注意到了问题所在,于是检查起支撑窗户的三根铁棱窗框,发现上面的确没有绑东西的痕迹。

  “那坏人肯定想什么招数把绳子带走了。”老金头很坚持他的判断。

  “要不咱们下去看看吧。”小李警卫停止了查看,很负责任地说。

  于是两个警卫简短商量了一下,决定由老金头和小李警卫负责下楼去寻找线索,大李警卫和两个学生则留在实验室里继续搜查。

  当小李警卫和老金头打着手电走出去以后,大李警卫便神情悠闲地点了根烟抽,完全一副老油条混日子的模样。

  孟德刚由于也吸烟,便跑上前去一起抽了起来。看来鬼怪消失了反而让他镇静了很多,就又装出混社会的样子开始和校警攀谈。可大李警卫明显不愿意搭理这个流里流气的学生。

  孙思明多少也觉得如释重负,忙活了半天后终于可以消停一会儿了,紧绷的精神立即轻松了不少。他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十点半了,忽然想起曹伟的伤势不知怎么样了,便拿出手机打给了刘恒,可是拨了半天都没有接听。正在他怀疑刘恒是否带着手机的时候,刘恒把电话回拨了过来。

  “喂,孙思明啊!我在市医院呢,这块信号不太好。”刘恒开门见山地说明了那边的情况。

  “怎么去医院了”孙思明有些惊讶。

  “是啊,曹伟好像摔得挺严重,总说脑袋疼得厉害。学校卫生所的医生怕耽误伤情,就让让我们把他送市医院做检查了。”

  “那他的伤怎么样了”虽然曹伟最近很少和他们一起玩游戏了,不过孙思明真心担忧他的牧师朋友。

  “这医院可厉害呢,曹伟一进来状态就好了,马上不叫唤疼了。“刘恒赞叹道,又说:“现在正做ct检查呢,不过我估计没啥大事。”

  听完这些话孙思明安心了许多,便和刘恒打趣说:“今晚打游戏还去吗?”

  刘恒听了在电话那边笑了出来,说道:“奉陪到底,你去我就去。”依然不改战士的热血本色。

  孙思明本是想开个玩笑,见刘恒认真起来连忙打退堂鼓。“行了,你完事还是回寝吧,今天这么乱套,玩游戏的事咱们明天再说吧。”这一个多小时的奔波让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好吧,那就明天吧。对了,我的书包还在咱们教室呢,一会儿你直接帮我拿回寝室吧。”刘恒嘱咐道。

  “没问题!”孙思明脱口而出,由于包宿被取消了,因此回答的非常痛快。为避免游戏狂魔刘恒改变心意,他本想就此撂电话,但容易让刘恒感觉太仓促了,便又寒暄了一句:“都谁跟你在医院呢?”

  “我c邢老师,还有那个王海迪,都过来了。”刘恒不假思索地回答。

  “哦,那你完事早点回寝吧。”孙思明赶忙给刘恒定下了行程。

  刘恒简单地回应了一下,跟着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孙思明撂下电话后看了眼屋里其它人的情况,发现在他打电话这会儿,大李警卫和孟德刚的烟已经抽完了。大李警卫找了张舒服的椅子坐了下来,张大了嘴打起哈欠来,而孟德刚则倚靠在墙边开始摆弄手机,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内容。

  孙思明也没兴趣和他俩交流,望着屋里四周凌乱的景象,脑补着鬼怪翻东西时的情景,这时他蓦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鬼怪为什么要到这间实验室里来?

  乱翻一气的样子看起来是在找着什么,可这实验室里除了试管c药剂就是一些书本资料,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想到了这些,孙思明觉得好不容易才进入这间实验室,不如再细致地检查了一下屋里是否还有遗漏的线索,于是便又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屋里的硬件设备的确太老旧了,孙思明怀疑这些桌椅和柜子的寿命比自己的岁数还大。虽然这实验室看上去近期还有人使用,但估计很久没有用做授课教学了,椅子和桌子的数量明显不匹配。实验桌上散乱着瓶瓶罐罐,屋里四处堆放着纸箱子,东倒西歪的都没人去整理,看起来这里只能用来做教学研究。

  “这里曾是一个秘密的研究室!”这想法一下子让孙思明的思路豁然开朗。

  按照这个角度去审视,屋子里的东西似乎都可以佐证他的想法。首选是墙壁上贴着的一些难懂的化学方程式和药剂使用记录,明显就是曾做过研究记录,其次在实验台上有些十分尖端的仪器,看上去像是游戏里炼金术士的锅炉一样精巧。虽然孙思明之前从来没见过,但他毕竟上过化学课,知道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教学工具,而是某种用来搞科研的设备。

  还有屋子里堆放的纸箱也很可疑。首先纸箱的外包装上没有印任何文字,而且虽然看上去是很常见的纸壳箱子,可材质却比普通的纸箱要密实,明显就是订做的,大概是用来装玻璃器皿之类的。

  这些箱子都是空的,但纸壳上的灰尘并不多,感觉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不久前才被转移走的。孙思明试图从桌子和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寻找与纸箱有关的蛛丝马迹,可是这屋子里化学试剂c粉末之类的东西太多了,根本看不出什么关联。

  除了屋子里散落的几个纸箱外,后面还有个一个纸箱堆。不过这些纸箱已经拆放后叠在一起了,看来是准备当废品卖掉的。

  “后面不会有秘道吧?”孙思明胡思乱想到。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荒唐,不过还是走过去查看了一番。他蹲下身子,拽住压在最底下的纸箱往前拉拽,被纸箱堆压住的地面便露了出来。不过那里确实只有普通的墙面和地板,没有任何隐秘的通道。

  正当孙思明要把纸箱推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在箱子下面发现了几粒白色的小药片,于是他便好奇地俯下身去捡了起来,那药片上面粘了不少灰尘,不知是从哪里滚落下来的。孙思明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上面印有几个英文字母,他擦去灰尘后拿到灯光下端详了半天,勉强认清药片上写着“rital”的字样,可他并不知道这单词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孟德刚凑了过来,紧贴着孙思明的身子朝小药片望去,嘴里问道:“你在这看什么呢?”

  见孟德刚这么不见外,孙思明多少有些反感,于是按耐不住腻烦地说:“你别挡我光啊!这药上面有个单词,你能认识吗?”

  “你给我看看。”说完孟德刚自信地伸出手来,孙思明无奈只好把药品递给了他。

  “rcictcaclci。”孟德刚先是一个个字母地读了出来,思索了片刻后便给出了他的答案:“啊,这个应该叫沥特停啊,好像是治疗拉肚子的药!”

  “是吗!?”孙思明没想到他竟然认识,于是赶忙拿回药片确认了一下,那单词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

  孟德刚盘起胳膊,有些得意地看着孙思明说:“准没错,就是电视广告上说的那个‘痢疾拉肚一吃就停!’的止泻药。”

  孙思明很讨厌孟德刚这幅忘乎所以的表情,于是他看了几眼后就把药片丢了回去。

  角落里掉有小杂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孙思明也就没再过多的关注,转身离开实验室后边,到其他地方查看去了。可搜索了半天他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再一看大李警卫和孟德刚却始终闲散地待着,自己顿时就没了继续搜查的动力。

  于是孙思明开始静下心来仔细地回想鬼怪出现时的情景:鬼怪行凶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短时间内它只可能是躲回实验室里隐匿起来。当他们抬起曹伟准备去医务所时,本来差点给了鬼怪逃跑的机会,可恰好老金头和刘恒及时赶到了,于是他们几人抬着伤者下楼,留下老金头和孟德刚来看守。直到半个多小时后自己领着校警回来,众人才一起打开实验室的门,可发现鬼怪并没有在屋里面。

  总结一下就是:从凶案发生后到打开房门这段时间里,实验室门前一直是有人看守的,可行凶的鬼怪却在屋里面凭空消失了。

  看起来也只有从窗户逃走这一种可能性了。直接跳下去无疑是自杀,可是他也不是很赞同老金头说的往窗户上绑绳子的手法,因为这手法实在太麻烦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闯进了实验室,装成鬼怪行凶的人最开始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困在屋子里,所以根本没必要带根绳子在身上,而且无论是在窗框上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没有找到拴绑着的绳索。

  “这家伙难不成真的是个吸血鬼,化身成蝙蝠从窗户飞走了?”没了头绪的孙思明,开始游思妄想起来。他惺惺地看了一眼表,发现已经夜里11点多了,小李警卫和老金头已经下去查探半个小时了。

  孙思明是第一次感觉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打游戏的时候半个小时根本就是眨眼之间。

  孟德刚因为梁冰倩不在,早没了逞英雄的心思,此刻他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还十分嚣张地把脚搭在了桌上,时而摆弄手机时而朝孙思明这面望望。孙思明本来就很反感他装腔作势的样子,加上这个人对梁冰倩一直居心叵测,所以有意识地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并不想同他搭话。

  可不一会儿,孟德刚有些闲不住了,主动走到孙思明跟面,开始了一问一答的对话。

  “刚才楼下好像有人吵架吧?”他神秘兮兮地向问。

  孙思明敷衍道:“没听见。”

  “那你说咱们刚才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怎么可能是鬼。”对方都有些不耐烦了。

  “唉,要是你们几个不拦着我,刚才我自己冲进去就好了!”孟德刚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不是你先跑的吗?”孙思明彻底惊呆了,他斜着眼看向孟德刚,对方的厚脸皮让他瞠目结舌。

  孟德刚自知理亏,可并不觉得窘迫,见孙思明愕然的样子,连忙辩解说:“我那是为了抓住歹徒,跑出去找门卫开门。”

  “”孙思明扭过头去,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实在不想和孟德刚多说一句话了,他心想:“明明自己全程在场,这家伙也敢和我玩罗生门!”

  孟德刚见对方不再理他,便摸了摸自己撇着的嘴,自觉无趣地走开了。

  两人刚结束谈话没多久,小李警卫和老金头就回来了。他俩直接走到了那扇敞开的室外窗户前,和大李警卫一起说着些什么。

  “下面有什么发现吗?”孙思明一边走过来一边问道。

  两个校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都低头缄默不语。只有老金头撇着嘴,朝他不住的摇头。

  小李警卫见他走近,说了句出乎预料的话:“今天还真是活见鬼了。”

  孙思明一下子愣了,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身旁的老金头带着充满疲惫和惶恐的神色对他说:“窗户下面的树林里什么都没有,一点都看不出有人逃走的痕迹,更别说找到绳子之类的东西了。”

  “看来今晚是白忙活了。”大李警卫两手一摊,总结起事态来。

  小李警卫也无可奈何地说:“是啊,都找了半天了,凶手估计早就跑没影了。”

  孙思明见连办事认真c尽职的小李警卫都变得心灰意冷,自己不免也跟着泄了气,随着精神的松懈,疲劳感立刻袭了上来。因为昨晚的通宵,他今天原本就非常疲乏,再加上刚刚一番折腾又消耗掉大量体力,现在早就是精疲力尽c蓝槽见底了。

  可众人的沉默却激发了孟德刚的表现欲,于是他便凑了过来,就自己没能及时抓住凶手向众人表示了“歉意”。然后他煞有介事地给事件贴了个“密室消失”的标签,并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通自己的看法,结论就是既然没有发现栓着的绳子,那凶手肯定就是一个攀爬高手。

  随后孟德刚开始自顾自地介绍起网上的徒手爬楼视频。

  孙思明早就厌烦了听他的吹嘘,本想就此告辞回教室收拾东西,忘掉这些烦扰的事情回寝睡觉,可突然听到孟德刚“蜘蛛人行凶”的奇异结论后,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孟德刚有些诧异的问道。

  “各位,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孙思明没心思搭理他,而是向更夫和警卫们告辞。他太疲乏了,双眼无神昏昏欲睡,不想再做任何动脑筋的事情。

  “好的,你俩这大晚上也辛苦了,赶快回去吧。”小李警卫痛快地答应了,还微笑一下表示感谢。

  “是啊,你也跟着回去吧。”大李警卫早就受够了孟德刚的唠唠叨叨,把他往孙思明这面推。

  说得兴起的孟德刚顿时有了一种徒劳感,呆呆地看着校警和老金头,十分不解他的高明理论为什么不受重视。

  临走前小李警卫记下了他俩的专业和姓名,以备有需要时继续配合调查。

  “你们不走吗?”孙思明好心地问。

  “走不了啊!我们还得在这楼里巡视一圈才行,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啊。”小李笑着答道。他果然是个尽职尽责的人。

  老金头对两个校警说:“我看咱们得先把这屋打破的窗户挡上才行,要不万一再闯进人来可就不好交代了。”然后他开始在屋里寻找能挡窗户的材料。

  两个警卫也觉得是应该先保护一下犯罪现场,便朝打破气窗的方向望了过去。

  见他们又忙了起来,孙思明知趣地停止了问话。孟德刚因为不想留下干活,连忙拽着他向外走。

  于是两个学生就和校警c更夫道别,往他们上课的二楼教室走去。

  两人从三楼下到二楼后,远远就看见只有他们上课的教室还亮着灯,于是孟德刚问:“怎么班里还有人没走吗?”

  “不知道,我刚才没回去。”孙思明有气无力地回答。

  在五楼那间神秘而凌乱的实验室待了半天,回到熟悉的教室里顿时产生一种亲切感。两人踏进门后先在室内扫视了一圈,发现教室的灯虽然还亮着,可屋里已经没有人了,并且大部分的课桌上面空空如也,看来课改班的同学都已经走了。

  孟德刚由于上课时坐在门口,所以立即就开始整理起来,并且很快就收拾完了。

  孙思明则走到后排的座位处,把自己和刘恒的书收拢好,接着转身想整理曹伟的东西,发现身后的桌子上竟然空无一物。他这才想起曹伟最近因为没回寝室,所以经常只是随身带个本子来上课,于是孙思明心想:“真不知道到曹伟最近到底在干些什么?竟然会忙到这个程度!”

  两人相处时间虽不长但却是个性很投机的朋友,孙思明甚至感觉曹伟要比刘恒谈得来,回想和他们一起玩游戏的美好时光,心中不免对他的受伤感到难过,于是便有了明天去医院探望的想法。

  收拾完东西往门口走的时候,男孩无意间看到最前排靠窗户的桌子上,还摆放有一些包和书本,他记得坐在那里的好像是王海迪,看来去医院的人还没回来呢。不过孙思明并没有过去帮忙收东西,因为他感觉邢芳和王海迪很可能马上就回来了,况且未经许可去碰别人东西并不好。

  正当孙思明要走出去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再一次望向了王海迪的位置,因为他感到那张桌子上有一个很不和谐的物品——“女式的手提包”。这肯定不是王海迪的东西,应该是坐在他旁边人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在男孩的心头,他回想起来那个位置的主人了。“王海迪的同桌应该是狂躁的黄素珠啊,她不会现在还待在教室里吧?”

  孙思明禁不住发颤起来,一股寒意袭上了脊背。他缓缓地从门口向窗边堆放着女包的位置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十分吃力,如同陷入了泥沼之中。已经走到门外的孟德刚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屋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走到王海迪座位前时,孙思明所有的困意刹那间就消失了。

  一幅血淋淋的景象冷酷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不详预感还是应验了——黄素珠紧挨着椅子一动不动地躺在了地上,心口处深深地刺着一把刀,她的双手握在刀柄上似乎想要拔出,可鲜血早已在身下漫溢开来。

  黄素珠死前大概见到了很邪恶的东西,圆睁的双眼和惊愕的嘴角依然在表达愤怒,宛如一座狰狞可怕的塑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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