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威廉
满天黄沙的呼啸声将零从睡梦中吵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崖边一身黑袍的白。她走过去，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女孩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说晚上她的情绪还是处于较为不稳定的状态，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零有些复杂的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她不想做那种摇尾乞怜的人，至少不想在他面前这样，昨天的丑态她不想再出现第二次，而且，重新有了自由的她，对于这次的重生有些困惑需要去求证，她咬了咬嘴唇，对白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跟我走？那可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不得不说，你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解释。
“嗯，需要我把你送到什么地方吗？”
“不，我知道路的，谢谢。”
白将身上的黑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长衫。
他将黑袍披到了女孩身上，零本来是拒绝的，但他微笑着按下了她拒绝的手，“路上风沙大，披着吧，那件白裘你也留着吧，夜里冷，那个可以当被子。”
“哦，对了。”白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指在戒指上摸过，一把雪亮细长的刀与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出现在了他手中，他把这些递给零，“钱是必要的，你刚逃出来，身上没钱可不行，路上难免会有些强盗，这把刀是给你防身的。”
零死死的咬着牙，最后还是接了过来。她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顺着风沙侵蚀出来的走道向巨石下走去。
背后传来了白的的叹息声：“世界很美，也许有很多的不幸发生在你的身上，但请不要憎恨世界，将仇恨留在造成这些不幸的人身上，不要因此而对世界失去了希望，这个世上，错的永远只有人而已”
女孩走下巨岩，向着远处走去，白站在崖边，静静地望着女孩逐渐消失的背影。
良久，白突然嘀咕道，
“唔，我是不是忘了问她会不会用刀了？”
沉寂了一会，脑海中传来了七的声音：“白，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么同情心泛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像极了送闺女出远门的老头。”
“为什么呢，因为，太像了啊。我能感觉到的，你不是都知道吗，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七沉默了下来。
白笑了笑，“终究是过客罢了，能做的我都做了，她以后如何掌握在她自己手里，走了，我打听到这里是砂之国的领土，据说结束了黑暗时代的五大歌姬之一的‘一’也在这里呢，倍受崇敬的歌姬之一，会是怎么样的呢。”
这样想着，他从崖边缓缓的向前迈出一步，身体急速坠落下去，最后时刻动能如同凭空消失了般，速度骤减，脚步平缓的步入了地面。
抬头看了看满天的黄沙，随即身上再度一闪，一件与刚才一模一样的黑袍便穿在了身上。
他稍稍压低了头上兜帽，将全身掩进袍子里，迎着满天黄沙，缓缓向前走去。风沙袭过，隐去了离去者的身影，掩埋了那串长长的脚印，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此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砂之国，坐落在大陆的中部，西北方是森之国，那里生活着妖精和精灵;西南方是人烟稀少但物产丰富的山之国;东面与坐落在海中，商业极其发达的海之国隔海相望;而东北面，则是由歌姬中排名第一的‘一ne’统治的教会都市。
“毕竟是大陆中心国家的都城，果然够繁华的，路上走过的城镇和它比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差距了。”
白向四处张望着，颇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座城市，他一路走来，越往中心走，沿途的衰败就越少，相对的，平民的生活与秩序也变得更好了起来。
特别是到了这里，一对对装备精良c秩序严谨的巡逻兵不断在其中来回穿梭，喧闹的人群，面色红润的平民，无一不在体现着这个国家君主的圣明。
白悠闲的混在人群中，偶尔见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他也会毫不吝啬的掏出钱来买下。
“嘿，老板，这个怎么卖。”白的手里抓着一个木偶人，样子看起来很是小巧可爱。
“嘿嘿，客人你真有眼光，这是纯手工打造的精品玩偶，从海之国跨海而来，卖的可好了，就剩这一个了，如果你要的话，1个金币，一个金币就可以卖给你。”长相猥琐的摊主满脸殷勤的说道。
“一个金币？”白饶有兴趣的看向摊贩老板，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些钱财，但不代表他是被人随便宰的冤大头，“可我怎么记得买一个普通妓女的价格都只需要十几二十银币呢，莫非，你这小木偶里面是金子做的？”
摊贩老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脸不屑的看着白说道：“客人，这你就不知道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物价，十几个银币那是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的物价了，在这里，一顿饭都要几十个银币，我这从海之国运过来的玩偶收你一个金币绝对是友情价了。”
看着摊贩老板的表情，要不是他能观察到周围摊子里交易时的成交价，他差点就信了，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
“嘿，笛卡尔，你又在骗那些刚来的外地人了？”一个成熟英俊的中年男子从背后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妇，他笑着转过头对穿着黑袍的白说道，“老兄，相信我，那玩意连一个银币都值不了。”
“威廉！你又来坏我的好事！”摊贩老板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一脸的气急败坏。
“笛卡尔，听我一句劝，不是每个人你都能惹得起的，而眼前这一位，恰恰就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角色，”他笑着看向白，“我说的对吧，白。”
名字叫笛卡尔的摊贩老板顿时楞了一下，茫然的看向了罩在黑袍子里的白。
“你怎么认出我的？”
“碰巧而已，我有一个特殊能力，就是感知特别灵敏，刚刚过来的时候突然从你的身上感知到了一丝熟悉，然后想了想我最近碰到的喜欢罩在黑袍里的家伙，只能是你了。”
“那你又为什么说我是不好惹的人呢？”白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显然对这个能认出自己的人很好奇。
“你不会不知道吧，前几个月，那个城镇，不明身份的黑袍人一招解决了领地的二把手，还抢走了妓院要拍卖的极品美人，那件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其实初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有些神秘，在我的感知中，你就好像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所以那时候我才会搭理你，不然我可不会没事跟一个看起来像是行脚商人的家伙说这么多。
不过，兄弟，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撂倒领地二把手，抱得美人归，对了，那个传闻漂亮的跟公主似的美女呢，还跟着你吗。”
独特的气质吗，白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拥有这种东西，对于威廉的夸赞，他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有，她走了。”
威廉表现的有些惋惜：“走了？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个传闻中的美女呢。”
“对了，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夫人了吧。”
威廉闻言转头看向少妇，脸色温柔：“嗯，这是我的夫人，莉卡。莉卡，这是我在南边的小城认识的一个朋友。
少妇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
威廉继续向白介绍道：“这是笛卡尔，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小摊贩。
“威廉！”笛卡尔本来在听到白的身份后就一直在旁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但突然听到威廉又在别人面前揭自己老底，还是忍不住叫出声，同时一脸气愤的看向威廉。
“你不是那个小城的人吗，怎么来这了？”
“不是的，我们只是去那边办些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你住这里？”
“嗯，我家就在附近。”
“那你现在这是？”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是来取点东西的。”威廉转头对上了笛卡尔的眼睛，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笛卡尔愤愤不平的从摊子底下拖出一口箱子，为了钱，他忍了。
“森之国的妖精之心，东海血珊瑚，还有东西拿好，有多远滚多远。”
威廉毫不避讳的当着白的面打开箱子一一检查了起来，“龙血呢？真的弄不到吗？”
“搞不到，世界上唯一在明面上的龙就是教会都市里的那位的宠物，你是想让我们找死吗，钱留下赶紧滚。”笛卡尔不耐烦的说道，似乎是因为涉及到钱的关系，他已经完全把白给无视了。
“好吧好吧，开个玩笑而已，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钱给你了，话说你的态度就不能好点吗？”
“对你？好不了。”
威廉有些无奈，谁让他作死每次来都坏人家好事呢，可以确定的是，要不是他是金主，笛卡尔早就翻脸了。
“他不是”白有些疑惑的指了指摊子。
“这个啊，笛卡尔明面上是个摊贩，其实是一个盗贼团伙的线人，通过他可以买到很多市面上没有的东西，不过要记住小心不要被这家伙当肥羊给宰了。”威廉笑着说道。
“威廉！你要是再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我一定会翻脸的！”笛卡尔大吼道，引得周围的行人与摊贩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好啦，再给你十个金币。”
“哼。”
兜帽下，白一脸玩味的看着威廉，十个金币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竟然毫不在意的就这么白给了？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白指了指威廉的箱子问道。
“这个啊，没什么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家里人托我买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威廉极其自然的说道。
白的表情有些古怪，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闯入了他的感知。
白与威廉两个人同时向着某个方向望去。
零？那股力量又苏醒了？我明明给她加了一重封印的啊，怎么又爆发了？嗯？又消失了？到底怎么回事。
白看了眼后就收回了目光，转头玩味的看向了同样看着那个方向威廉，此时的他，对于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要知道，那种气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感知到的。
威廉这时也转过了头，对于刚才下意识的举动，威廉解释道：“刚刚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感知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怎么，你也感觉到了吗？”
白微微一笑，没有搭话，而是说了一句：“你的感知真不错。”
他向着摊贩老板甩出一枚银币后晃了晃手中的小木偶，说道：“一枚银币，这个我要了。”
摊贩老板有些畏惧的看了他一眼，他所在的盗贼团也就能暗地里搞点小动作，真遇上狠角色，基本也就是送死的份，所以，面对这种能把一个领地二把手一招放倒的家伙，他是真的怂。
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到手的银币给送回去。
白可懒得管他那么多，他转身向着威廉夫妇说道：“那么威廉先生，威廉夫人，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见。”
少妇很有礼貌的点头回礼，威廉也笑着挥了挥手：“那你去忙吧，有缘再见了。”
白转过身走进了人群，人影晃动间，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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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眼睛，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崖边一身黑袍的白。她走过去，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女孩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说晚上她的情绪还是处于较为不稳定的状态，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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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有些复杂的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她不想做那种摇尾乞怜的人，至少不想在他面前这样，昨天的丑态她不想再出现第二次，而且，重新有了自由的她，对于这次的重生有些困惑需要去求证，她咬了咬嘴唇，对白说道：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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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需要我把你送到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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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黑袍披到了女孩身上，零本来是拒绝的，但他微笑着按下了她拒绝的手，“路上风沙大，披着吧，那件白裘你也留着吧，夜里冷，那个可以当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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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贩老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脸不屑的看着白说道：“客人，这你就不知道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物价，十几个银币那是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的物价了，在这里，一顿饭都要几十个银币，我这从海之国运过来的玩偶收你一个金币绝对是友情价了。”
看着摊贩老板的表情，要不是他能观察到周围摊子里交易时的成交价，他差点就信了，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
“嘿，笛卡尔，你又在骗那些刚来的外地人了？”一个成熟英俊的中年男子从背后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妇，他笑着转过头对穿着黑袍的白说道，“老兄，相信我，那玩意连一个银币都值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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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表现的有些惋惜：“走了？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个传闻中的美女呢。”
“对了，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夫人了吧。”
威廉闻言转头看向少妇，脸色温柔：“嗯，这是我的夫人，莉卡。莉卡，这是我在南边的小城认识的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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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笛卡尔本来在听到白的身份后就一直在旁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但突然听到威廉又在别人面前揭自己老底，还是忍不住叫出声，同时一脸气愤的看向威廉。
“你不是那个小城的人吗，怎么来这了？”
“不是的，我们只是去那边办些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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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家就在附近。”
“那你现在这是？”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是来取点东西的。”威廉转头对上了笛卡尔的眼睛，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笛卡尔愤愤不平的从摊子底下拖出一口箱子，为了钱，他忍了。
“森之国的妖精之心，东海血珊瑚，还有东西拿好，有多远滚多远。”
威廉毫不避讳的当着白的面打开箱子一一检查了起来，“龙血呢？真的弄不到吗？”
“搞不到，世界上唯一在明面上的龙就是教会都市里的那位的宠物，你是想让我们找死吗，钱留下赶紧滚。”笛卡尔不耐烦的说道，似乎是因为涉及到钱的关系，他已经完全把白给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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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不了。”
威廉有些无奈，谁让他作死每次来都坏人家好事呢，可以确定的是，要不是他是金主，笛卡尔早就翻脸了。
“他不是”白有些疑惑的指了指摊子。
“这个啊，笛卡尔明面上是个摊贩，其实是一个盗贼团伙的线人，通过他可以买到很多市面上没有的东西，不过要记住小心不要被这家伙当肥羊给宰了。”威廉笑着说道。
“威廉！你要是再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我一定会翻脸的！”笛卡尔大吼道，引得周围的行人与摊贩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好啦，再给你十个金币。”
“哼。”
兜帽下，白一脸玩味的看着威廉，十个金币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竟然毫不在意的就这么白给了？
“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白指了指威廉的箱子问道。
“这个啊，没什么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家里人托我买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威廉极其自然的说道。
白的表情有些古怪，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闯入了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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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那股力量又苏醒了？我明明给她加了一重封印的啊，怎么又爆发了？嗯？又消失了？到底怎么回事。
白看了眼后就收回了目光，转头玩味的看向了同样看着那个方向威廉，此时的他，对于眼前这个人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要知道，那种气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感知到的。
威廉这时也转过了头，对于刚才下意识的举动，威廉解释道：“刚刚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感知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怎么，你也感觉到了吗？”
白微微一笑，没有搭话，而是说了一句：“你的感知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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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到手的银币给送回去。
白可懒得管他那么多，他转身向着威廉夫妇说道：“那么威廉先生，威廉夫人，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我们就此别过吧，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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