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与女神之卷 第六章 他们的青梅竹马 中
（注意，本章乱入的角色，为了达到戏剧性效果而换了一下名字，有爱的读者不要在意，一tz）
“查理！起来了！起来了！查理！查理！”吉安娜像玩蹦床一样拽着被子又跳又喊。
“烦死啦！！”此时还是十六岁的军神都快要被妹妹踩死了。可等他抓起枕头想扁人的时候，狐狸似的女孩已经欢笑着跑到客厅去了。
“真是要命啊。。。”查理的棕发乱的像鸡窝，消瘦的少年挠着耳朵，眯起眼着看挂历，然后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把吉安娜那些花花绿绿的贴纸拿下来。。“啊——！”
“又怎么了？”黛丽把热牛奶端出来的时候，差点被查理的惨叫吓了一跳。
“不~~知~~道~~”吉安娜坏笑得像个狐狸，撕了一块面包像喂兔子一样去逗婴儿床里的弟弟。可是这小屁孩一点都不理她。
“我回来再收拾你！母亲早安，母亲再见！”查理连滚带爬得冲下楼，叼了块面包就跑了。
“啊啦，这孩子真是干什么都慌慌张张的。。。威廉，你也该醒了吧，面包都要冷了！你们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吉安娜！不许把黄油抹你弟弟脸上！”
这是安大略的某个分家乱糟糟的一天的开始，威廉还是纹章院的一名小小的书记官，黛丽也仅仅是斯图卡特荣光侯无数姐姐妹妹中的一个，虽然有同一个父亲，可是在这个时候，斯图卡特家族的长子继承制规则下，黛丽的后人是排除在家谱外的。顺便说一句，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发胖，也没有养狗。
“可恶啊！吉安娜那个丫头！”查理现在火大的要命，开学式都差点错过了，到底世界上有哪个白痴会想出妹控这种词！？这些小恶魔都应该绑到火刑柱上烧掉！（喂喂。。）
“早安，查理。”迎面走来的短发贵族猛一看还以为是男装的少女，可是仔细一看，其实还是个少年。（一一这么形容好象有点怪啊。。。）
“恩？雷克斯啊，早安。”雷克斯阿尔塔斯，也是个如查理一般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子弟。可以算是他的朋友，虽然经常因为他的容貌太女性化，导致查理莫名其妙得收到决斗邀请书。当然查理从来不会接受就是了。
“查理刚睡醒么？”雷克斯文静得微笑时，的确非常养眼。。。“裤子上的拉链开了。”。。。可是讲话却非常恶毒。。
“呃。。。”查理无语得直想哭，如果这家伙真是个女人的话，这样的对话多么暧昧多么幸福啊，可是这家伙除了一张脸外，是个标标准准的男人。
“不过你听说了么，我们这界新生中有军界的鲁道夫荣光侯和波拿巴大团长两家的继承人，恐怕今天就要开始选择站队了，跟骑士王还是荣光。”雷克丝温柔得梳理着耳畔的发丝，整条街的男性都在回头看他，同时怒瞪查理。（查理，“喂。。”）
“我可没选择的权利，不成为骑士我爸会杀了我。”查理无奈的笑笑，安大略毕竟是标准的骑士贵族，威廉对查理的要求可是很严的。
“也是呢，不用太担心啦，虽然鲍温德陛下去世后王庭声威大损，不过现在阿拉贡王子殿下多少还有些名君的风范，不出意外的话，还是能压制住南方荣光团的。”雷克丝的话查理也很同意，可是。。
“可是这一代骑士阵营的女性继承人长得都不行啊。。。”
“哦！这么说起来，是不是因为出了玛丽安奴大人这样美人后，把仙度拉底骑士圈的灵气都吸光了！”
“可是竟然还便宜了北边那个不知道什么旮旯里的国王。”
“恩恩！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好吧，他们能合得来，除了因为出身差不多，还因为他们都是这个时代仙度拉底城中，势力最大的青年组织，玛莉安奴亲卫粉丝团铁杆成员。
一边讨论着玛莉安奴殿下穿什么颜色的长裙最配她眼睛颜色，两人也来到了仙度拉底中央贵族学院。实际上，中央学院是仙度拉底还叫作荣光城的时候就存在的，不过后来因为骑士们搞出来的那个大修道院实在太抢风头了，逐渐沦为二三线小贵族培训中心。虽然名义上，大贵族们也会让子女来这里进修一段时间，可主要是来招募些有能力的陪臣，而且往往也只是普通的伯爵c团长等级。像斯图卡特这种霸气到与历史同在的超级公侯甚至有专门的幕僚学校，继承人干脆是从小在家主的书房里泡着。比如克伦威尔就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好嚣张啊，那些是谁啊。”确实很嚣张，校门口左手边是清一色的黑龙骑兵，漂亮到极点的黑色阿拉伯马没有一丝杂毛，骑士们闪亮的铠甲和马刀如同镶了金一般在阳光下直晃人眼睛。而右边的花坛旁则停着一辆巨大的贵族马车，车门上金鹰用宝石装饰眼睛，每一根翎毛都是金叶子。不同于左边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健壮骑士，右手边整齐得列成一排的是衣领绣着飞鹰纹章的侍者与女仆。
“波拿巴家的少爷和鲁道夫家的公子呗，不过确实挺夸张的。我估计那些马一顿吃的比我都好。”查理流着汗看雷克丝双手绞在一起，你这家伙，其实很高兴被误认为女人吧？
“看见那个小子了吗？波拿巴家的那波里，据说是这一代骑士中少有的智囊，兵棋推演连阿拉贡殿下都甘拜下风，以后可能是掌旗大团长，查理你不去和他套套近乎么？”
查理顺着雷克丝的手指看远处那个矮个子，“真的那么厉害啊。。。他身边那个帅哥是谁？”
“上一届毕业生里排第一的卡拉汗，他比阿拉贡殿下都高一辈，在学校里全面压制了荣光的阿涅利学长，最近风头也相当得红呢。。。啊！他往这边看了！快挥手快挥手！也许能被看到！”雷克丝见到偶像们激动万分。
拜托你不要像那些花痴一样这么激动好不好，查理无奈得摇了摇头，既然骑士阵营已经确定了，那么剩下泾渭分明的站在另一边的，就是传说中的荣光了。真正效忠仙度拉底的荣光家族其实很少，只有在鲍温德陛下的时代能勉强调动这些封臣，现在的鸢尾花只能听凭他们割据，政令根本传不到南方。
不过面子上，南方还是会把几个公侯级别的继承人送过来当人质的，如今被众星供月般围着的，应该是鲁道夫荣光侯爵家族的继承人爱德华。不过这个金碎发的青年倒是显得不怎么跋扈，颇有兴趣得听校长介绍着学校的历史。
“呐，雷克丝，你说跟着荣光混的话，生活会不会好一点？”查理不是很欣赏那些一天可以吃掉他一个月零花钱的笨马，实际上荣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更符合他眼光。
“喂，雷克丝，雷。。。”查理回过神才注意到这个朋友不知道跟着那些粉丝团又跑哪里去了，只好漫无目的得在校园里游荡。
严格说来，查理只能在这个学院呆三年，然后就得决定出路。威廉因为是文官而丧失了家族里的继承权后，只能自立分家，所以对自己的儿子查理，从小报了很大希望。虽然没办法像骑士家族那样得到正规的军事教育，威廉还是尽其所能的替儿子收集了大量的历史和随军笔记。只要查理有一天能当上个正儿八经的骑士队长，威廉就可以满足了。
不过我们也知道，青春期的少年们叛逆的心理是难以用常理揣测的，如果一个学校有规定，学生不许留长发，服装要整洁，不许骑自行车上学，那么就可能培养出古田任三郎这样的变态。（。。。挺冷的是吧？这个日本人是一个侦探电视剧系列的主角，具体造型为留着长头发，不打领带，犯罪现场不管在哪里都会骑自行车上班。。嘛，已经很久了，恐怕没人知道了，好吧，以上吐槽）
比如鲁路修会想方设法败坏自家的产业，朱雀会有事没事以拯救者自居，某段特殊经验的克伦威尔（这个下面再说）会变得见到女人就想推。而查理的表现就在，他非常得不喜欢战争。
可是这个时代，他这样的小贵族子弟想出人头地，除了上战场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骑士王的东征几乎是唯一参战的机会，所以像现在学院里开设的这个俱乐部那个俱乐部的，大多都是些军事小团体。当然，也有绘画，茶艺，女仆调教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查理实在拉不下脸加入就是了。
“喂，那边那个。”恩？是叫我么？
查理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那个托着下巴用漂亮的淡紫色眸子打量他的女人。是的，虽然她穿着黑条纹的女生制服，可是查理脑子第一声轰鸣就是这个词，女人。
处男查理很难用语言表达他心里的感受，因为除了她微微眯着的紫色眼睛，和扎在脑后的紫色马尾，查理的眼睛里，就只剩下那双腿了。
弥撒亚在上，这是怎样的一双腿啊，黑尼龙丝袜就好象流淌着华光似得吸引着他的视线，再完美的大理石女神像也不可能修饰出这样完美修长的曲线，不差一丝，不多一毫，那样视觉的冲击，他的心脏简直如直面骑兵冲锋一般被轻易击碎了。
“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社？”学姐用食指扣了扣桌子才把查理魂魄叫回来。
“文学？”查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怎么保持声调平稳的，也许正是这种天赋才使得日后他的属下们产生出，将军永远稳如泰山的错觉吧？
“是啊，文学社，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一个部长，一个社员，就可以申请通过了。”查理看着那学姐的嘴唇，仔细到连她唇齿的每一丝颤动都捕捉到了。
“。。。好的，我加入，初次见面，我是查理。安大略家的查理。”查理伸手的时候，甚至手心都没出汗。
然后学姐站了起来，虽然只用手指和他接触，可是这个时候，查理第一次见到她的微笑。
“贵安，我是。。。”
查理跟着她的口型把那个名字念了出来。
绯木，葛城家的绯木。
（一一，大家理解为战场原绯木和葛城美里的综合形象吧，其实性格和形象上更接近于葛城，不过借用了螃蟹姐的出场，以后会让她毒舌两句的。）
“这里就是了，有前辈留下来的暖炉和毛毯，桌子，椅子，茶壶和茶杯。书的话，除了军事类，什么都有，感觉可以过一生了。”
查理看着葛城前辈的小天地，窗口的风景很好，能够看到空旷的操场和被梧桐叶覆盖的走廊，夕阳透过窗棱洒在书架上，好象给周围铺了一层金。他失神得向那夕阳伸出手，从指缝间捕捉那些渗出的光芒，莫名得生出了一种掌握着光阴的错觉。
当他回过神，看见葛城换上了一见白羊毛的套头衫，只从袖口伸出四指扣住暖腾腾冒着热气的红茶，好象怕冷的猫儿似的，整个脖子缩在领子里。注意到查理回过神，遍微笑着将红茶度了一点到他的杯子里。
毛衣？可是刚才她还穿着长筒丝袜呢，我到底这样呆了多久？查理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这已经是第二年结业的秋天了。
查理记忆里的葛城大抵如此，飘渺虚幻得似乎只是一瞬间一个碎片，他们实际上的交往，仅仅限于课后社团共处的两年。然而这两年似乎永恒得浓缩在这一天中。在这个书房，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就这么浓缩在分享一杯红茶，对着同一个窗口发呆，向着书架上同一本书伸出手的范围里。温馨的没有改变的永恒，甚至到这两年的时间对查理来说，短暂得仿佛只有从那声加入文学部的邀请，到他走到教室那窄窄的窗前的距离。然后一转身，一切都要消失了。
“一转眼就毕业了啊。。”葛城仍就是那棉白的毛衣里缩着的猫，对着杯中红茶的旋涡出神，“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邀请你加入么？”
查理像是担心这个时候光阴又突然不知趣的加速似得，死死盯着她颤动的睫毛，没有回答。
“说起来挺好笑的，因为那时你是唯一一个看着我的腿还能保持正常的家伙了。呵呵，还真是迟钝啊。”她轻笑着低下头，“真是迟钝。”
说些什么，查理！查理这么对自己怒吼着，一样发呆似得低头看着绯木手里的杯子。
“前辈的分数这么高，应该可以进内务省吧？”查理掩饰着自己的目光，随口问道，可是长时间没得到回应，再抬起头时，才知道葛城就那么用如水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要回家了，未来什么的，荣光的女儿，大概是结婚吧。。”
混帐！那种事情从来没听过！查理激动得站了起来，可是话到嗓头又被咽了回去，告诉她什么？难道告诉她说，他喜欢她，他从加入文学社的那一天，就在整个仙度拉底找那个葛城家？告诉她说，他放弃了加入那个军政同好会直升军务省官僚的机会，只是为了看她捧着那杯红茶，还是告诉她，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小贵族，和他一样的出身，所以有一天，真的有一天可能会愿意穿上婚纱站在他身边？然而荣光，这两个字如同漫长的历史与强权的沟壑横亘在他和她的之间。为什么，荣光的女儿，为什么不去那城堡似的修道院，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葛城怜惜得看着那个僵直的男孩，就这么坐着看着他的眼睛，直到查理强笑着道出一声“恭喜”，才像一直以来的告别那样，伸出手指探了探男孩额前的卷发，“今天就到这里了，回家吧。”
于是她离开了，而那个男孩沉默了许久，直到夕阳从窗前消失，才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小时，或者几天，当男孩抬起头，看到了窗外的雪夜，真的很美，从窗口可以看到的梧桐树的走廊已经裹上一片银装，那些雪花好象破碎的记忆似的从查理眼前飘落，最后一丝痕迹也寻找不到。
查理记起来了，这是学院最后一天的毕业晚会，这个晚上他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坐在这间谁也不会来的清冷的读书室。试图忘记礼堂中的喧嚣。也许，这么坐着看雪，是他和葛城前辈没有一起做过的唯一的事了吧？
“你没有回去。”查理被惊醒似得扭头看着关上了房门的葛诚，她批着红色的大衣，领口微开着，露出劲部白皙的皮肤。
“你喝酒了。”查理不知所措得站起来，看着这个女人靠着门背傻傻得发笑，你真的那么开心么？开心离开我。。。
“雪停了，也许天一亮就不会剩下多少了。”葛城红着脸，似乎因为酒精的作用歪着头傻笑着。“真漂亮。。”
“是啊，真的很漂亮。”查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坐回椅子上，对着窗外的雪夜发呆。然而猛得，他感到那个女人从背后紧紧得抱住了他，那样的温暖，就像她每天递来的红茶，一直冲到他心田。
“真是迟钝。”查理能感觉那个女人用她微发烫的面颊擦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语，“为什么一直都这么迟钝。”
查理想转身抱住她，想吻她，想像个懦弱的孩子在她怀里倾诉，想要真正一次拥有她，可是最终查理只是起身把葛城眼角的泪擦干，然后俯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家。”
那个雪夜里，他们好象一直走在浅浅得盖了一层雪花的仙度拉底的街道上。葛城紧紧得俯在查理背上，用她的红大衣把两个人裹在一起，清晰得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对方的心跳。
查理第一次背着一个女人走过几乎整个仙度拉底城，感觉着一个他爱着的女人的躯体，每一丝起伏。
“呐，查理，你说人们为什么要打仗。”
“不知道。”
“为什么有荣光呢。”
“不知道。”
“你真的想成为一个骑士么。”
“。。。不知道。”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
“答应我。。不要参加骑士团。”
“我答应你。”
“不要扔掉我送你的书。”
“我答应你。”
“最后，忘掉我，忘的干干净净。”
“。。。我答应你。”
葛城站在她寄宿的老宅门前，看着查理的背影消失在雪地中，她不知道接着查理去禁卫军报了名，不知道他挨了老爸一顿打，也不知道他之后的一生都试图寻找一个荣光家的紫头发女孩。
她只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查理消失的方向，许久，才转过头看那个银白色长发，俊美如女子的青年，“朱庇特老师，诃息的灵魂之书已经拿到了，可是犹大辛多的被借走了。”
“我真是吃惊呢，绯木，你怎么敢把书送给那个男人？”朱庇特冷冷得笑着，比雪更凉。
“灵魂之书是自行选择宿主的，我的老师。”葛城并不害怕，因为被诃息选中的一刻，她本身也成为了与朱庇特同级别的存在。
“可是你留下了一个隐患呢，还有什么比第五使徒更令人讨厌的呢？嘛，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一只害虫，我会安排你亲手除掉他的。”朱庇特猩红的眼睛一张开，周围的气压迅速下降。
“如果是至高的主的敕命的话。”葛城低下头，看着那个白色长袍的男人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宿命，是的，被这个男人从胸口去出所有的力量，然后如同随手丢弃一件废物似的从塔楼上扔下，这样华丽的解脱，真是合适的退场方式呢。
葛城陨落的时候，只是平静得看着天空，其实人从高处落下，会在坠落的过程中就被吓死，然而对葛城来说，这样的梦境从她听到诃息召唤的一天就成了宿命，所以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所以。。坠落。。所以。。坠落。。。就这么。。。坠落。。像雪花一样。。坠落。。被遗忘掉吧。。。
然后她被接住了。
葛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傻傻得盼着她的大男孩。
原来如此，他真的听到召唤了，“犹大辛多。”
“葛城前辈，不要再减肥了，什么都不吃的话会饿得连我也认不出来的。”查理的脸上，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
“真是笨蛋。”就像那个夜晚在他的背上得到安宁一样，葛城卧在查理的怀里香甜得睡了，这也是她继承诃息的力量，成为荣光一切阴谋的幕后策划者之后第一次睡着。因为这个男人会保护她的。对，不是什么犹大辛多，或者什么奇迹，他就是查理，是葛城的查理。
注：诃息，主上帝左手起第二个天使，上帝赐予他与自己同等的智慧，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但却越发显出凄凉，与其他天使相比，诃息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似乎越是达到一定智慧的天使越忧郁。还有人说诃息之所以悲凉是因为他看穿了未来，看穿了人类的罪，看穿了未来的末日审判的浩劫。
犹大辛多（不是那个叛徒），主左手边第五个天使，据说曾经是虔诚的传教士，由于受到迫害，被关在海底深谷，上帝赐予他“奇迹”的能力！他是赋予人奇迹的。（关于他的记载特别少，就知道他在12个天使中最神秘，因为他的形象，是shad一（影子），只有在他施与奇迹的时候才会现身）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查理！起来了！起来了！查理！查理！”吉安娜像玩蹦床一样拽着被子又跳又喊。
“烦死啦！！”此时还是十六岁的军神都快要被妹妹踩死了。可等他抓起枕头想扁人的时候，狐狸似的女孩已经欢笑着跑到客厅去了。
“真是要命啊。。。”查理的棕发乱的像鸡窝，消瘦的少年挠着耳朵，眯起眼着看挂历，然后突然发现什么似的把吉安娜那些花花绿绿的贴纸拿下来。。“啊——！”
“又怎么了？”黛丽把热牛奶端出来的时候，差点被查理的惨叫吓了一跳。
“不~~知~~道~~”吉安娜坏笑得像个狐狸，撕了一块面包像喂兔子一样去逗婴儿床里的弟弟。可是这小屁孩一点都不理她。
“我回来再收拾你！母亲早安，母亲再见！”查理连滚带爬得冲下楼，叼了块面包就跑了。
“啊啦，这孩子真是干什么都慌慌张张的。。。威廉，你也该醒了吧，面包都要冷了！你们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吉安娜！不许把黄油抹你弟弟脸上！”
这是安大略的某个分家乱糟糟的一天的开始，威廉还是纹章院的一名小小的书记官，黛丽也仅仅是斯图卡特荣光侯无数姐姐妹妹中的一个，虽然有同一个父亲，可是在这个时候，斯图卡特家族的长子继承制规则下，黛丽的后人是排除在家谱外的。顺便说一句，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发胖，也没有养狗。
“可恶啊！吉安娜那个丫头！”查理现在火大的要命，开学式都差点错过了，到底世界上有哪个白痴会想出妹控这种词！？这些小恶魔都应该绑到火刑柱上烧掉！（喂喂。。）
“早安，查理。”迎面走来的短发贵族猛一看还以为是男装的少女，可是仔细一看，其实还是个少年。（一一这么形容好象有点怪啊。。。）
“恩？雷克斯啊，早安。”雷克斯阿尔塔斯，也是个如查理一般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子弟。可以算是他的朋友，虽然经常因为他的容貌太女性化，导致查理莫名其妙得收到决斗邀请书。当然查理从来不会接受就是了。
“查理刚睡醒么？”雷克斯文静得微笑时，的确非常养眼。。。“裤子上的拉链开了。”。。。可是讲话却非常恶毒。。
“呃。。。”查理无语得直想哭，如果这家伙真是个女人的话，这样的对话多么暧昧多么幸福啊，可是这家伙除了一张脸外，是个标标准准的男人。
“不过你听说了么，我们这界新生中有军界的鲁道夫荣光侯和波拿巴大团长两家的继承人，恐怕今天就要开始选择站队了，跟骑士王还是荣光。”雷克丝温柔得梳理着耳畔的发丝，整条街的男性都在回头看他，同时怒瞪查理。（查理，“喂。。”）
“我可没选择的权利，不成为骑士我爸会杀了我。”查理无奈的笑笑，安大略毕竟是标准的骑士贵族，威廉对查理的要求可是很严的。
“也是呢，不用太担心啦，虽然鲍温德陛下去世后王庭声威大损，不过现在阿拉贡王子殿下多少还有些名君的风范，不出意外的话，还是能压制住南方荣光团的。”雷克丝的话查理也很同意，可是。。
“可是这一代骑士阵营的女性继承人长得都不行啊。。。”
“哦！这么说起来，是不是因为出了玛丽安奴大人这样美人后，把仙度拉底骑士圈的灵气都吸光了！”
“可是竟然还便宜了北边那个不知道什么旮旯里的国王。”
“恩恩！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好吧，他们能合得来，除了因为出身差不多，还因为他们都是这个时代仙度拉底城中，势力最大的青年组织，玛莉安奴亲卫粉丝团铁杆成员。
一边讨论着玛莉安奴殿下穿什么颜色的长裙最配她眼睛颜色，两人也来到了仙度拉底中央贵族学院。实际上，中央学院是仙度拉底还叫作荣光城的时候就存在的，不过后来因为骑士们搞出来的那个大修道院实在太抢风头了，逐渐沦为二三线小贵族培训中心。虽然名义上，大贵族们也会让子女来这里进修一段时间，可主要是来招募些有能力的陪臣，而且往往也只是普通的伯爵c团长等级。像斯图卡特这种霸气到与历史同在的超级公侯甚至有专门的幕僚学校，继承人干脆是从小在家主的书房里泡着。比如克伦威尔就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好嚣张啊，那些是谁啊。”确实很嚣张，校门口左手边是清一色的黑龙骑兵，漂亮到极点的黑色阿拉伯马没有一丝杂毛，骑士们闪亮的铠甲和马刀如同镶了金一般在阳光下直晃人眼睛。而右边的花坛旁则停着一辆巨大的贵族马车，车门上金鹰用宝石装饰眼睛，每一根翎毛都是金叶子。不同于左边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健壮骑士，右手边整齐得列成一排的是衣领绣着飞鹰纹章的侍者与女仆。
“波拿巴家的少爷和鲁道夫家的公子呗，不过确实挺夸张的。我估计那些马一顿吃的比我都好。”查理流着汗看雷克丝双手绞在一起，你这家伙，其实很高兴被误认为女人吧？
“看见那个小子了吗？波拿巴家的那波里，据说是这一代骑士中少有的智囊，兵棋推演连阿拉贡殿下都甘拜下风，以后可能是掌旗大团长，查理你不去和他套套近乎么？”
查理顺着雷克丝的手指看远处那个矮个子，“真的那么厉害啊。。。他身边那个帅哥是谁？”
“上一届毕业生里排第一的卡拉汗，他比阿拉贡殿下都高一辈，在学校里全面压制了荣光的阿涅利学长，最近风头也相当得红呢。。。啊！他往这边看了！快挥手快挥手！也许能被看到！”雷克丝见到偶像们激动万分。
拜托你不要像那些花痴一样这么激动好不好，查理无奈得摇了摇头，既然骑士阵营已经确定了，那么剩下泾渭分明的站在另一边的，就是传说中的荣光了。真正效忠仙度拉底的荣光家族其实很少，只有在鲍温德陛下的时代能勉强调动这些封臣，现在的鸢尾花只能听凭他们割据，政令根本传不到南方。
不过面子上，南方还是会把几个公侯级别的继承人送过来当人质的，如今被众星供月般围着的，应该是鲁道夫荣光侯爵家族的继承人爱德华。不过这个金碎发的青年倒是显得不怎么跋扈，颇有兴趣得听校长介绍着学校的历史。
“呐，雷克丝，你说跟着荣光混的话，生活会不会好一点？”查理不是很欣赏那些一天可以吃掉他一个月零花钱的笨马，实际上荣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更符合他眼光。
“喂，雷克丝，雷。。。”查理回过神才注意到这个朋友不知道跟着那些粉丝团又跑哪里去了，只好漫无目的得在校园里游荡。
严格说来，查理只能在这个学院呆三年，然后就得决定出路。威廉因为是文官而丧失了家族里的继承权后，只能自立分家，所以对自己的儿子查理，从小报了很大希望。虽然没办法像骑士家族那样得到正规的军事教育，威廉还是尽其所能的替儿子收集了大量的历史和随军笔记。只要查理有一天能当上个正儿八经的骑士队长，威廉就可以满足了。
不过我们也知道，青春期的少年们叛逆的心理是难以用常理揣测的，如果一个学校有规定，学生不许留长发，服装要整洁，不许骑自行车上学，那么就可能培养出古田任三郎这样的变态。（。。。挺冷的是吧？这个日本人是一个侦探电视剧系列的主角，具体造型为留着长头发，不打领带，犯罪现场不管在哪里都会骑自行车上班。。嘛，已经很久了，恐怕没人知道了，好吧，以上吐槽）
比如鲁路修会想方设法败坏自家的产业，朱雀会有事没事以拯救者自居，某段特殊经验的克伦威尔（这个下面再说）会变得见到女人就想推。而查理的表现就在，他非常得不喜欢战争。
可是这个时代，他这样的小贵族子弟想出人头地，除了上战场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骑士王的东征几乎是唯一参战的机会，所以像现在学院里开设的这个俱乐部那个俱乐部的，大多都是些军事小团体。当然，也有绘画，茶艺，女仆调教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查理实在拉不下脸加入就是了。
“喂，那边那个。”恩？是叫我么？
查理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那个托着下巴用漂亮的淡紫色眸子打量他的女人。是的，虽然她穿着黑条纹的女生制服，可是查理脑子第一声轰鸣就是这个词，女人。
处男查理很难用语言表达他心里的感受，因为除了她微微眯着的紫色眼睛，和扎在脑后的紫色马尾，查理的眼睛里，就只剩下那双腿了。
弥撒亚在上，这是怎样的一双腿啊，黑尼龙丝袜就好象流淌着华光似得吸引着他的视线，再完美的大理石女神像也不可能修饰出这样完美修长的曲线，不差一丝，不多一毫，那样视觉的冲击，他的心脏简直如直面骑兵冲锋一般被轻易击碎了。
“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社？”学姐用食指扣了扣桌子才把查理魂魄叫回来。
“文学？”查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怎么保持声调平稳的，也许正是这种天赋才使得日后他的属下们产生出，将军永远稳如泰山的错觉吧？
“是啊，文学社，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一个部长，一个社员，就可以申请通过了。”查理看着那学姐的嘴唇，仔细到连她唇齿的每一丝颤动都捕捉到了。
“。。。好的，我加入，初次见面，我是查理。安大略家的查理。”查理伸手的时候，甚至手心都没出汗。
然后学姐站了起来，虽然只用手指和他接触，可是这个时候，查理第一次见到她的微笑。
“贵安，我是。。。”
查理跟着她的口型把那个名字念了出来。
绯木，葛城家的绯木。
（一一，大家理解为战场原绯木和葛城美里的综合形象吧，其实性格和形象上更接近于葛城，不过借用了螃蟹姐的出场，以后会让她毒舌两句的。）
“这里就是了，有前辈留下来的暖炉和毛毯，桌子，椅子，茶壶和茶杯。书的话，除了军事类，什么都有，感觉可以过一生了。”
查理看着葛城前辈的小天地，窗口的风景很好，能够看到空旷的操场和被梧桐叶覆盖的走廊，夕阳透过窗棱洒在书架上，好象给周围铺了一层金。他失神得向那夕阳伸出手，从指缝间捕捉那些渗出的光芒，莫名得生出了一种掌握着光阴的错觉。
当他回过神，看见葛城换上了一见白羊毛的套头衫，只从袖口伸出四指扣住暖腾腾冒着热气的红茶，好象怕冷的猫儿似的，整个脖子缩在领子里。注意到查理回过神，遍微笑着将红茶度了一点到他的杯子里。
毛衣？可是刚才她还穿着长筒丝袜呢，我到底这样呆了多久？查理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这已经是第二年结业的秋天了。
查理记忆里的葛城大抵如此，飘渺虚幻得似乎只是一瞬间一个碎片，他们实际上的交往，仅仅限于课后社团共处的两年。然而这两年似乎永恒得浓缩在这一天中。在这个书房，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就这么浓缩在分享一杯红茶，对着同一个窗口发呆，向着书架上同一本书伸出手的范围里。温馨的没有改变的永恒，甚至到这两年的时间对查理来说，短暂得仿佛只有从那声加入文学部的邀请，到他走到教室那窄窄的窗前的距离。然后一转身，一切都要消失了。
“一转眼就毕业了啊。。”葛城仍就是那棉白的毛衣里缩着的猫，对着杯中红茶的旋涡出神，“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邀请你加入么？”
查理像是担心这个时候光阴又突然不知趣的加速似得，死死盯着她颤动的睫毛，没有回答。
“说起来挺好笑的，因为那时你是唯一一个看着我的腿还能保持正常的家伙了。呵呵，还真是迟钝啊。”她轻笑着低下头，“真是迟钝。”
说些什么，查理！查理这么对自己怒吼着，一样发呆似得低头看着绯木手里的杯子。
“前辈的分数这么高，应该可以进内务省吧？”查理掩饰着自己的目光，随口问道，可是长时间没得到回应，再抬起头时，才知道葛城就那么用如水的目光注视着他。
“我要回家了，未来什么的，荣光的女儿，大概是结婚吧。。”
混帐！那种事情从来没听过！查理激动得站了起来，可是话到嗓头又被咽了回去，告诉她什么？难道告诉她说，他喜欢她，他从加入文学社的那一天，就在整个仙度拉底找那个葛城家？告诉她说，他放弃了加入那个军政同好会直升军务省官僚的机会，只是为了看她捧着那杯红茶，还是告诉她，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小贵族，和他一样的出身，所以有一天，真的有一天可能会愿意穿上婚纱站在他身边？然而荣光，这两个字如同漫长的历史与强权的沟壑横亘在他和她的之间。为什么，荣光的女儿，为什么不去那城堡似的修道院，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葛城怜惜得看着那个僵直的男孩，就这么坐着看着他的眼睛，直到查理强笑着道出一声“恭喜”，才像一直以来的告别那样，伸出手指探了探男孩额前的卷发，“今天就到这里了，回家吧。”
于是她离开了，而那个男孩沉默了许久，直到夕阳从窗前消失，才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小时，或者几天，当男孩抬起头，看到了窗外的雪夜，真的很美，从窗口可以看到的梧桐树的走廊已经裹上一片银装，那些雪花好象破碎的记忆似的从查理眼前飘落，最后一丝痕迹也寻找不到。
查理记起来了，这是学院最后一天的毕业晚会，这个晚上他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坐在这间谁也不会来的清冷的读书室。试图忘记礼堂中的喧嚣。也许，这么坐着看雪，是他和葛城前辈没有一起做过的唯一的事了吧？
“你没有回去。”查理被惊醒似得扭头看着关上了房门的葛诚，她批着红色的大衣，领口微开着，露出劲部白皙的皮肤。
“你喝酒了。”查理不知所措得站起来，看着这个女人靠着门背傻傻得发笑，你真的那么开心么？开心离开我。。。
“雪停了，也许天一亮就不会剩下多少了。”葛城红着脸，似乎因为酒精的作用歪着头傻笑着。“真漂亮。。”
“是啊，真的很漂亮。”查理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坐回椅子上，对着窗外的雪夜发呆。然而猛得，他感到那个女人从背后紧紧得抱住了他，那样的温暖，就像她每天递来的红茶，一直冲到他心田。
“真是迟钝。”查理能感觉那个女人用她微发烫的面颊擦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语，“为什么一直都这么迟钝。”
查理想转身抱住她，想吻她，想像个懦弱的孩子在她怀里倾诉，想要真正一次拥有她，可是最终查理只是起身把葛城眼角的泪擦干，然后俯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家。”
那个雪夜里，他们好象一直走在浅浅得盖了一层雪花的仙度拉底的街道上。葛城紧紧得俯在查理背上，用她的红大衣把两个人裹在一起，清晰得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对方的心跳。
查理第一次背着一个女人走过几乎整个仙度拉底城，感觉着一个他爱着的女人的躯体，每一丝起伏。
“呐，查理，你说人们为什么要打仗。”
“不知道。”
“为什么有荣光呢。”
“不知道。”
“你真的想成为一个骑士么。”
“。。。不知道。”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人。”
“。。。”
“答应我。。不要参加骑士团。”
“我答应你。”
“不要扔掉我送你的书。”
“我答应你。”
“最后，忘掉我，忘的干干净净。”
“。。。我答应你。”
葛城站在她寄宿的老宅门前，看着查理的背影消失在雪地中，她不知道接着查理去禁卫军报了名，不知道他挨了老爸一顿打，也不知道他之后的一生都试图寻找一个荣光家的紫头发女孩。
她只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查理消失的方向，许久，才转过头看那个银白色长发，俊美如女子的青年，“朱庇特老师，诃息的灵魂之书已经拿到了，可是犹大辛多的被借走了。”
“我真是吃惊呢，绯木，你怎么敢把书送给那个男人？”朱庇特冷冷得笑着，比雪更凉。
“灵魂之书是自行选择宿主的，我的老师。”葛城并不害怕，因为被诃息选中的一刻，她本身也成为了与朱庇特同级别的存在。
“可是你留下了一个隐患呢，还有什么比第五使徒更令人讨厌的呢？嘛，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他成为一只害虫，我会安排你亲手除掉他的。”朱庇特猩红的眼睛一张开，周围的气压迅速下降。
“如果是至高的主的敕命的话。”葛城低下头，看着那个白色长袍的男人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宿命，是的，被这个男人从胸口去出所有的力量，然后如同随手丢弃一件废物似的从塔楼上扔下，这样华丽的解脱，真是合适的退场方式呢。
葛城陨落的时候，只是平静得看着天空，其实人从高处落下，会在坠落的过程中就被吓死，然而对葛城来说，这样的梦境从她听到诃息召唤的一天就成了宿命，所以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所以。。坠落。。所以。。坠落。。。就这么。。。坠落。。像雪花一样。。坠落。。被遗忘掉吧。。。
然后她被接住了。
葛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傻傻得盼着她的大男孩。
原来如此，他真的听到召唤了，“犹大辛多。”
“葛城前辈，不要再减肥了，什么都不吃的话会饿得连我也认不出来的。”查理的脸上，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
“真是笨蛋。”就像那个夜晚在他的背上得到安宁一样，葛城卧在查理的怀里香甜得睡了，这也是她继承诃息的力量，成为荣光一切阴谋的幕后策划者之后第一次睡着。因为这个男人会保护她的。对，不是什么犹大辛多，或者什么奇迹，他就是查理，是葛城的查理。
注：诃息，主上帝左手起第二个天使，上帝赐予他与自己同等的智慧，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但却越发显出凄凉，与其他天使相比，诃息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冷，似乎越是达到一定智慧的天使越忧郁。还有人说诃息之所以悲凉是因为他看穿了未来，看穿了人类的罪，看穿了未来的末日审判的浩劫。
犹大辛多（不是那个叛徒），主左手边第五个天使，据说曾经是虔诚的传教士，由于受到迫害，被关在海底深谷，上帝赐予他“奇迹”的能力！他是赋予人奇迹的。（关于他的记载特别少，就知道他在12个天使中最神秘，因为他的形象，是shad一（影子），只有在他施与奇迹的时候才会现身）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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