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落荒而逃
第十九章落荒而逃
“呦嗬，好家伙！看不出那两小子还挺有本事的啊！能把这里弄成这样。”师爷带着几个知县府的家丁来到祈雨台准备打扫，他之前见月希和斐雅音的样子以为只是两个富有正义感的笨蛋，认为他们是两只有点小聪明的绣花枕头，这下见到满地的碎石和不远处横七竖八的树木不禁惊叹出声。
见到这场地就可以猜到昨晚的战斗是有多么激烈，几个家丁在那开始窃窃私语，“诶，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和那东西可以打得这么激烈吧。”
“是啊是啊，你说那妖怪是不是被杀了啊。”
“作梦吧，人绒会被那两个毛头小子杀了？之前那么多驱魔人自信满满地来，灰头士脸地逃回来的有多少？被那东西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又有多少？”
“我看这次能成，你看这次血渍那么少。”
“血啧是少，但那两人你能看见？人绒婆的尸体你能找到？”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师爷出声喝止了家丁们交谈，他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昨晚吃了药后做了一夜的剧烈运动没怎么休息这下脑子胀得生痛，好一会儿后师爷说道：“你们先去找下两位公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找不到人就给我把尸骨找出来，然后这里也不用打扫了，你们直接把这些乱石搬开，我迟些时日再找师傅来重建祈雨台。”
本来只是来打扫卫生，虽然血有点恶心，但扫了这么多次也都习惯了，现在突然要变成体力活，众家丁都露出一脸的不乐意，动作慢吞吞的。
师爷本就没休息好有些头痛，月希他们的事况又生了这样的变化心情本就不好，这下见家丁们这样拖拖拉拉的就发火大喝道：“贼厮鸟的！没听清楚我刚说要先找两位公子吗？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不用找了！”
师爷大喝：“那个挨千刀的说不用的！”
“我们自己出来了，师爷自然就不用派人来找了。”月希和斐雅音从树林里走出来。
“啊！仙长！斐公子！我刚才那句不是有意的，还望两位见谅啊！”师爷脸上堆笑。
月希倒是不怎么介意师爷刚才那句脏话的，他面带微笑，身上白衣虽然被染了斑斑血渍但仍是有种道骨仙风的味道，嗯，不过要是右拳不是包得像个超大号白馒头的话形象就更好了。他的右拳骨昨晚被打碎了，即使吃了药后又运功调理过，但还是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
“敢问两位，那妖怪可是被你们除去了？”师爷见两人平安无事，恭敬地问道。
斐雅音说：“我们昨晚和它打了一架，它跑了。”
“跑，跑了？”
“嗯。”
师爷那双眯眯眼被他自己惊得开了，“两位公子没被它吃掉？”
斐雅音被他这个问题逗笑了，“你看我们现在像是已经被它吃了的样子吗？”
师爷又问：“那么人绒昨晚有没有吃掉其它人？”
“有我们在它自然是没机会吃掉其它人的，而且昨晚这时根本没人来过。”
听完这话，师爷脸色铁青，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人绒婆近两年出现的规律早就被清河县的人给摸清楚了，每月十五，也不管是万里无云明月当空还是风雨飘摇，总之它就这时候往祈雨台这边来。你要是让十来二十个人来，就看它的心情和胃口，可能给你把这些人全啃光，可能又给你留几个。你要是让一个人吧，也不用管这人是什么歪瓜劣枣，它也不挑，吃完这个人也就罢了不会再去城内把其他人给啃了。
人绒这东西其实还是挺好相处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它昨晚没吃到人也没死，这个规律就是被打破了。这个规律被打破后谁知道那东西以后会怎么样。它什么时候出来，下次要吃多少人才能补回次的，又或者是以后每次出来要吃多少人，会从哪出来，又有谁知道？那可是没见过没听过的怪物啊，它的习性谁知道？！
本来再过半年就可以跟着知县去其它地方继续逍遥快活，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所以师爷这下慌了，也没了心情指挥那些家丁去收拾乱石了，带着一大帮人回到城里去。
月希和斐雅音没有立马跟师爷去府衙，而是去了先回了客栈梳洗，昨晚打得激烈，这下两人身上满是血渍和灰尘。
“小二哥，帮我们送些热水到房间里。”月希说。
“嗯？两位这般样子……唉，你们定是……唉，两位节哀……”
“额，这位兄台，我们节的什么哀啊？”斐雅音说。
“今日十六，看你们前两天问了人绒的事，这下又弄成这样，定是去斗人绒婆死了同伴吧，唉。”
斐雅音苦笑，“我们就两个人，哪来的什么同伴啊。”
然后两人就不再管众人各异的神色径直上了楼。
月希和斐雅音一起下楼，又出了客栈，既然自己是被人请来降妖的那无论结果如何，这事还是要去府衙和别人说清楚的。
“诶，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很多人对着我们小小声啊。”斐雅音说。
“嗯，不知……”
月希话未说完，斐雅音肩头上被砸了一只鸡蛋。
“你们这两个妖人，竟敢破坏我们的献祭！”
清河县请人来驱魔已经进行了两年多，虽然一直没有除掉那妖怪，但是只要有驱魔人来了那妖怪就不会进城吃人，而且回来的驱魔人总是会少几个。人们也不全是笨蛋，知县把驱魔人骗来喂养人绒婆，快三年了，那些百姓也能猜到几分，只是没有人愿意明说。每月十五都有人去祈雨台捉妖，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有去无回，这种事其实所有人都心里明白，但是全都绝口不提，当然也没人对“降妖”这件事喝止过，要是他们不去“捉妖”，那么妖怪就会进来吃自己，所以人们对这恶行无动于衷，要是将这种事说出口，就是将自己心中那自私卑鄙的恶魔暴露出来，所以人们对这事绝口不提，但是现在他们没有办法继续保持沉默。有祭品竟然反抗了神明的权威没有成为血食。
鸡蛋、石头、泥巴、烂菜叶子不断往月希和斐雅音丢来，恶毒的咒骂不断传进耳朵。
你们为什么不去死，你们为什么不肯乖乖去死！你们死了，那么妖怪就不会又吃我们了，就因为你们昨天没死，打破了我们一直的生活以后要一直担心妖怪不知什么进城了，要是你们两个昨晚死了那该多好！要是你们昨晚为我们安安静静地被妖怪啃得体无完肤那该多好！
最后，月希和斐雅音没去县衙，回客栈拿了行李后就逃了。店小二态度十分不好地告诉月希老板娘每天一大早就会去北城门等她的丈夫，于是月希连和老板娘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就又踏上旅途，继续去赶他们的路。
昨夜与妖怪死斗时都不用逃跑，这下回到镇子上却是逃了。鸡蛋、石头、恶毒的咒骂真的比尖牙、利爪、凶猛的大蛇更加可怕。
这里的人不敢得罪妖怪，对人绒婆是怕得要死，却是对着帮助他们的人恶言相向，他们就是看准了月希和斐雅音的善，知道月希和斐雅音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所以才如此放肆。
师傅说过月希是瀛洲史上最有修练天赋的人，二十时就要已经入了化神境，但是到了半仙后月希的进展就变得极为缓慢，因为化神前靠的是修练而化神后靠的是历练，现在月希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瓶颈有些松动了，却是因为感受到了别人的恶意和……自己的恶意。
斐雅音实在受不了这口气，出城时他腾上半空赌气似的在城墙上刻了幅对联：
样貌端庄穿绫罗，我呸，衣冠禽兽。
体态不良戴乌纱，我呸，禽兽不如！
横幅：清河县民蠢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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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嗬，好家伙！看不出那两小子还挺有本事的啊！能把这里弄成这样。”师爷带着几个知县府的家丁来到祈雨台准备打扫，他之前见月希和斐雅音的样子以为只是两个富有正义感的笨蛋，认为他们是两只有点小聪明的绣花枕头，这下见到满地的碎石和不远处横七竖八的树木不禁惊叹出声。
见到这场地就可以猜到昨晚的战斗是有多么激烈，几个家丁在那开始窃窃私语，“诶，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和那东西可以打得这么激烈吧。”
“是啊是啊，你说那妖怪是不是被杀了啊。”
“作梦吧，人绒会被那两个毛头小子杀了？之前那么多驱魔人自信满满地来，灰头士脸地逃回来的有多少？被那东西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又有多少？”
“我看这次能成，你看这次血渍那么少。”
“血啧是少，但那两人你能看见？人绒婆的尸体你能找到？”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师爷出声喝止了家丁们交谈，他揉了揉太阳穴，因为昨晚吃了药后做了一夜的剧烈运动没怎么休息这下脑子胀得生痛，好一会儿后师爷说道：“你们先去找下两位公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找不到人就给我把尸骨找出来，然后这里也不用打扫了，你们直接把这些乱石搬开，我迟些时日再找师傅来重建祈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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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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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又问：“那么人绒昨晚有没有吃掉其它人？”
“有我们在它自然是没机会吃掉其它人的，而且昨晚这时根本没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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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绒婆近两年出现的规律早就被清河县的人给摸清楚了，每月十五，也不管是万里无云明月当空还是风雨飘摇，总之它就这时候往祈雨台这边来。你要是让十来二十个人来，就看它的心情和胃口，可能给你把这些人全啃光，可能又给你留几个。你要是让一个人吧，也不用管这人是什么歪瓜劣枣，它也不挑，吃完这个人也就罢了不会再去城内把其他人给啃了。
人绒这东西其实还是挺好相处的。但是现在不同了，它昨晚没吃到人也没死，这个规律就是被打破了。这个规律被打破后谁知道那东西以后会怎么样。它什么时候出来，下次要吃多少人才能补回次的，又或者是以后每次出来要吃多少人，会从哪出来，又有谁知道？那可是没见过没听过的怪物啊，它的习性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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