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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誓言拿下制假众厮垂涎废中有宝

  饭桌上,望南问陈——西安“我看你适合到大学当教授。”

  “说实话,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会的。不过,已经上了‘贼船’,身不由己。再说,我也就是个万金油,不专的。”

  辛妹妹收拾碗筷时,陈——西安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专心地批阅起来。

  辛妹妹把一只果盘轻轻放在茶几上打趣道:“吃点吧,到底是市长,真是日理万机啊!”

  陈——西安放下文件,说:

  “没办法,好像干部没有文件就活不下去。想想也是,项目报批。总结汇报,任免调动,开会放假,评先进,发奖金,甚至请客陪坐。”陈——西安摇摇头。“看着烦,办着累,还必须做好。看过《红舞鞋》吧,我,不光是我,穿上它,不管愿意不愿意。只有一个字:跳!奥,恐怕你也要给我一个材料,简单些,一页纸就行,制假的窝点,仿冒的产品,售假大概的案值。这件事要保密,暂时只有你知我知。”随后,他向她介绍了查案的初步设想,说要亲自抓,不办则已,要办只有两个字:拿下。

  辛妹妹看了看挂钟,提醒他:“这么晚了,是不是给家里——”她仿佛忽然又意识到什么,“对不起,我不是——”

  “没关系,去非住校。”

  两年前妻子去世后,忙得焦头烂额的陈——西安无法照顾儿子去非的学习和生活,索性把他送到省城的寄宿学校,节假日则让他到爷爷奶奶家。令他伤脑筋的是儿子对学业不上心,马马虎虎,却痴迷集邮啊,旧书啊,字画啊。爷爷打算卖破烂儿的旧书,旧报纸,旧票证都被他抱回了自己屋里。一天,爷爷发现放在抽屉中的“抗大”毕业证不翼而飞,慌忙报了警,派出所轻而易举破了案,原来是他们疼爱的孙子“拿”回自己家了。爷爷哭笑不得,只能顺水推舟“送给”他,嘱咐“好好珍藏”。

  马秘书的一次亲眼所见更让陈——西安瞠目结舌。

  马秘书爱读闲书,新书太贵,他就时不时到无极宫的旧书地摊溜达,一来看热闹,散散心,二来挑上几本便宜的书。他弯着腰一个摊一个摊地缓缓走过。见到一处摊开的报纸上摆着几本集邮册和一叠未裱的书画,他打开几张,惊异地发现自己熟悉的笔迹,再一看款识——陈——西安篆文朱印。他抬起头,看见了正和另一个摊主闲谝的陈去非。

  “叔叔?”陈去非看见马秘书略显惊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用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称的老练笑道,“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练练手。别告诉我爸爸,求你了。”

  马秘书回以微笑,折好书法:“好卖吗?”

  “一般般,名头不大。”

  陈去非神秘地一笑:“暂时保密。”!%^*

  过了一会儿,孙胖子溜达过来,他蹲下,把陈——西安的书法挑了出来,摞在一起问:“咋卖?”

  “单挑还是一枪打?”

  “都说说。”

  “单挑六百,一枪打,”去非数了数,共五张。“三千。”

  “尉俊秀的也不值这个价。”(!&^

  “我有,你要,开个价。”

  “跟你不抬杠,就这,五张,给个实价。”

  “两千三,你不要,这位师傅要哩。”陈去非指指马秘书。

  马秘书措手不及,茫然地点点头,没想到一不留神自己竟成了“托儿。”

  孙胖子将五张字小心地放入挎包,数了钱。

  知道这件事后,陈——西安没有追问儿子的“生意”,也没有干涉他的爱好。也许这不是坏事,就是有些“早熟”。他只是注意收好自己的作品和印章,生怕造成不——良影响。

  陈——西安看看表,提起公文包:“不早了。”

  辛妹妹劝他:“叫车送送吧。”

  “不了,咋来咋去,晚上空气好。”

  辛妹妹在门厅与陈——西安道别:“那件事,我等着。”

  望南从自己房间跑出来:“陈叔叔,甭忘了,字!”

  天福从西关废品站出来,又一次两手空空,从早晨到这会儿已经跑了三个站。明天无极宫逢集,仅凭前几天钓的“货”,怕卖不了五百块钱。这营生就是这样,一靠运气,二靠眼力。即便再有眼力,能沙里淘金,但如果见不到货,还是白搭。就看下午的运气如何了。“阿弥陀佛!”

  天福是安徽阜阳人。村里地少人多,生活艰难,年轻力壯的男男女——女都往打工。一位从西北回乡过年,出手阔绰的同乡却把他父亲带往相反的方向。火车上,天福的父亲问同乡“你咋知道那边儿能赚到钱?”同乡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开导他“都说西北穷,那是农村。哪个省会不比咱农村强?在南方,十个人一碗饭,还要抢,在那边儿一个人一碗饭,还要挑着吃哩。”这话虽有些夸张,挤出水分,也比守在老家强。天福的父亲用积蓄买了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收起了破烂儿。两年下来,已经开始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大把数起钱来,尽管都是“小票”。他索性把老婆和儿女都带到省城。自己和儿子收货,老婆操持家务,女儿就近上学。

  他们一家祖的房离无极宫不远,只有五分钟的路。香客,游人熙来攘往,在宫院的周边形成了自由市场,尤其是周日的集会,吃的,穿的,用的琳琅满目,旧书摊则是接头卸尾,堵严了人行道。父亲和儿子每天进城收货都经过市场。一来二去,天福被热闹吸引,也不时逛逛,旧书摊的生意最让他开窍。一本书数元到十几元,甚至更多,而自己却只花几毛钱便能收到一公斤,钱真好挣。从此,他把一些自己认为值钱的书留下,拿到集上出手。久而久之,对市场的需求有了了解,对书刊的知识有了积累,也就成为集上一位旧书摊主。后来干脆“辞”去了父亲的“跟包”工作,买了辆电瓶车,专跑废品站收书。路子熟了,钱包鼓了,也到了娶亲的年龄。自己的钱加上父亲的援助,娶了邻村的姑娘,又把她带到了省城。从此,天福和父母分了“家”。父亲仍然固执地收卖破烂儿,在他看来,那样简单些,不用费脑筋,饿了喂脑袋,累了毬朝天,无忧无虑,自在得多。

  中午,天福飞快地扒了几口饭,又跨上车奔向北门里城墙旁的废品站。刚进门,听到周老板的招呼:“刚刚到了几车。”

  在花纸棚的地上散乱着一大堆书本,天福稍稍一翻,断定没戏。从课本和本子封面的字迹看,这些货出自附近的30中。他清楚每到期末或新学期,那些曾经用过的或是崭新的各种课本,教辅,作业本,乃至文具都会被丢弃,最终进了废品站。堆积如山。不过,几乎全是“垃圾”。当然,书本中有时会夹着钞票,少则几毛,几块,多则数十元。这仅仅是粗心吗?还算没白跑,天福翻出几册“文革”课本。

  “忒少?”周老板接过了两块钱问。

  “货越来越少。”

  “天福,体育场那家去过吗?生意咋样?”

  “也不行,不如你,新手嘛。”

  “听说最近火了。”

  “看和谁比,比前几个月强。”

  周老板也是从电视上得知拉牢的废品站的,一开始他也没在意,废品站夜个开,明儿个关的多了,何况从他对拉牢的了解,他认为拉牢就是生生子一个。

  但是从前几乎每天来交货的三轮车来得少了,有些甚至彻底不见了踪影,他曾问过李师:“为啥?”心虚的李师躲闪着他的目光:“明事嘛,省政府,那几个大院多远,人家多远,瓜子才会绕远呢。你熬煎啥嘛,你的腰有多壮!他能和你比!”

  不管李师如何宽心,天福如何分析,周老板还是忧心忡忡。同行是冤家,万一他有朝一日成了“精”,咋办嘛?

  天福走向自己的电瓶车,经过李师身边时,李师轻轻说:“老地方。”天福在废品站外丁字路口拐角处停了下来。李师气喘吁吁尾随而至,不时回头朝废品站方向张望。他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递过来。

  “民国的。”

  天福打开层层报纸,一共七册《边区群众报副刊》,其中一册是1948年创刊号。他的心跳加快了,好书。但多年的经验提醒自己,千万不能露出急切之“相”,否则对方会恃“珍”而漫天要价。他翻着书,淡淡地问:“啥价?”

  “你看嘛,你是行家。”李师盯着他的眼睛,希望捕捉到有用的信息。

  “你的东西,你说嘛。”

  打量着对方没有表情的面容,李师心里打鼓,到底开多少?五百?还是八百?以自己的认识,解放区的应该比国民党的好,他狠狠心:“一千!”

  天福着实下了一跳,心里盘算:每本最多五十元,创刊号二百元,自己卖得好,不超过伍佰元。“别胡抡,你看创刊号的后皮都掉了,这本也快散伙了。三百!”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