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岁月可回头》正文 第二十七章 暮云歌，你好样的
英雄难过蠢人关——题记
“你确定要蹭林染的车？”上车前，我再次跟于子墨确认。他刚才明明说要自己开车带着龙哥，然后林染送我回家。我看着他车门都打开了，龙哥都坐进去了，突然又说自己今天有点儿疲劳，不宜开车，反正也是同路，索性一起走，也算资源共享，还环保。
他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当即反驳道，“你作为一个老板，手不提肩不挑的，还好意思说自己疲劳？要说疲劳，也是我们这些劳动人民好不好！”
说完还不忘用手指怼怼自己的胸口，劲儿有点过了，戳得我自己都觉得疼。于子墨看见我皱眉，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轻点儿怼，本来就没有，再给怼没了！”
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想想自己怼的地方就反应过来了，敢情这货是说我胸小。这不废话么，劳资才十八岁，还没正经开始发育呢，能大么！再说了，胸小怎么了，胸小还省布料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而且祖国的花朵还在跟前站着，就敢调戏我，天理何在！
于子墨把龙哥安顿在后座上坐好，自己也弯腰进去，随手关上车门，“麻烦你了林染！”
“没事儿，于哥！”林染接得特爽快。还于哥？叫得倒亲，不知道的还以为认识多久了呢！其实，不过十几分而已。
十几分钟前，我正准备收拾东西蹭于子墨的车回家，忽然看见林染从外面进来，跟于子墨错身而过。我几乎是立刻就忘记了要跟于子墨父子回家的事情。小的时候一旦发生一点儿有意思的，我基本上都是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且每次都必然要添油加醋一番，争取把它润色得更加有趣，为的就是看他一边擦泪一边又狂笑的样子。我最喜欢看林染笑，真的，如果有人问我说林染什么时候最好看，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笑的时候。
他笑起来嘴角总会出现一道好看的弧度，像一对儿括号。牙也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眼睛里面有星星，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明眸皓齿？唉，我的语文能力实在太差，用词也太贫乏，不足以形容，反正他一笑起来感觉周围都绕着光。
这次相亲也是，虽然只有槽点没有笑点。我想着是回了家再给他打电话，舒舒服服地跟他聊，谁知道他会来，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忍到家里再说。就在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相亲情景的时候，原本已经走出店里的人又重新出现在我们所在的桌前，我才想起来还有人在外面等！十一月份的天气，虽然不能说凛冽，但在外面待久了也能吹个透心凉。尤其还是夜里，就更加的不温柔。
我正要道歉，就听见他说，“暮云歌，不介绍一下么，这位是……”
于子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几乎看不出任何笑意。话虽然是跟我说的，但是却一眼都没有看我，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林染。俗话说得好，腐眼看人基，我觉得他俩很般配。
林染本来是坐着的，听他这么问，也站了起来，率先伸出手，“林染！”
“于子墨！”
于子墨也伸出了手，两个人互握了一下，然后齐齐看向我，估计是在等我补充人物关系。
我心领神会。先抬手指指林染，“这位是我发小，四岁认识，到现在差不多十四年！”林染听我这么算，直朝我瞪眼，然后又象征性的干咳几声，接茬说，“哥们儿你就原谅她吧！女人忌讳自己的年纪就跟忌讳自己的体重一样。即便是活到五十岁，也觉得自己是十八。”
我挑眉，虽然我觉得林染根本不用往回找补，但是少一个人知道也少了不少麻烦。
“嗯，我知道！前一段儿她为了让饺子叫她姐姐，说自己是十八岁！”
于子墨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回道。
“饺子？”
“我儿子！”然后指指龙哥。龙哥大约知道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索性趴在桌上玩起了游戏。那头标志性的卷发特别惹眼。从侧面看过去，眼睫毛超长的，还朝上翘翘的！越看越觉得好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孩儿！
“暮云歌，把你那哈喇子擦擦。你的表情简直像个人贩子。”林染一脸鄙夷，看着我摇了摇头，又斜着眼睛叹了口气，那感觉就跟大夫做完了最后的努力，然后特遗憾特悲痛地对家属说，我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再说所在的场合也不太适合动刀动枪的，姑且忍着。等有一天攒够了直接送去火葬场。介绍完林染，我反手又想介绍于子墨的时候，林染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扭脸看看龙哥，然后再转过脸来看着于子墨，伸出一根食指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比划了好几圈儿，才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就是暮云歌嘴里的那个……老流氓吧！”
其实刚才看他的动作我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偷偷地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又是眨眼的，可是他完全不领会。我只好认命似的捂住了眼睛。以我们的默契，我稍微做个动作他就应该明白意思。刚才在他说到“暮云歌嘴里”那句话时，我就开始有所暗示，然而他却无动于衷，岁月难道将我们的默契也一并拿走了么？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
离坐，迈腿，未遂。
“我以为你只是自己这么叫，原来跟别人也是这么称呼的！暮云歌，你好样的！”
于子墨咬牙切齿。我一边嘿嘿的打着哈哈，一边极力逃避着他的目光。那“好样的”三个字听得我后背发凉。
“她还说了什么？”
于子墨问林染。
“说差点儿被你烫断肠。还说……唔唔”，再不捂住嘴，这棉裤腰估计得把我背后骂于子墨的话都抖出来。因为林染个子很高，所以捂嘴这个动作做得也是很困难，我几乎挂在了他身上。林染怕我掉下来，顺手扣住了我的腰。我发现于子墨的脸色比刚才更差。我以为他是因为林染的话生气了，赶紧服软，“那个，于子墨。哦不，于大哥，别听他胡说。他这几天吃太多伤到脑。”
于子墨不说话，嘴抿得很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俩，我发现他的视线在别的地方，类似于林染扣我腰的手以及我挂在林染腰上的腿之类的。
“下来！”
声音低沉，好像隐约还压着怒气。这哥们儿真给我惹生气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忤逆他的好，毕竟我还要指着龙哥度过特殊期呢！我乖乖的从林染身上跳下来，慢慢地挪过去，嗫嚅着问道，“那个，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
“你说呢？”
“来不及！”
“嗯，还算有自知之明。龙哥，回家了！”
于子墨再次招呼龙哥，我着急的抬手抓住他的胳膊，“早上说好的事，你不会反悔吧！毕竟大男人要一言九鼎。”
于子墨把我的手一根一根掰开拿下来，“既然是老流氓，还说什么一言九鼎？”
“早上什么事儿？”
林染好奇的插嘴。被我一眼瞪回去，绊脚石说的就是你。我费了多大劲才让人父子答应借人，这下倒好，因为他一句话就给弄没了。
“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于子墨淡淡地回道，然后跟林染点点头，牵着龙哥迈开长腿离开了。我跟在后面叨叨个没完，激将法苦肉计都用过了，没效果。龙哥倒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拿口型让他帮帮我，他回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也是，老子是那德性，儿子能好说话么。眼瞅着他们越走越远，我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到底什么事儿，瞧把你殷勤的，你都没这么对过我！”
林染跟在后面拎着我的包，小声嘟囔。
“你嘴怎么那么松啊你，棉裤腰啊！”
我面对着他，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林染，怒道。
“这有什么呀，谁还没个外号咋的。你从小到大给我起的外号还少啊！不过你也是，老流氓是随便叫的么，多难听啊！怎么，他对你行为不轨了？不应该啊，人家这气质不像是这么low的人啊！”
“low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赶紧上车吧，太冷了！”
林染坏笑着脚底抹油，溜了。我在后面追，“丫你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染，再不站住罪加一等啊！”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你确定要蹭林染的车？”上车前，我再次跟于子墨确认。他刚才明明说要自己开车带着龙哥，然后林染送我回家。我看着他车门都打开了，龙哥都坐进去了，突然又说自己今天有点儿疲劳，不宜开车，反正也是同路，索性一起走，也算资源共享，还环保。
他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当即反驳道，“你作为一个老板，手不提肩不挑的，还好意思说自己疲劳？要说疲劳，也是我们这些劳动人民好不好！”
说完还不忘用手指怼怼自己的胸口，劲儿有点过了，戳得我自己都觉得疼。于子墨看见我皱眉，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轻点儿怼，本来就没有，再给怼没了！”
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想想自己怼的地方就反应过来了，敢情这货是说我胸小。这不废话么，劳资才十八岁，还没正经开始发育呢，能大么！再说了，胸小怎么了，胸小还省布料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而且祖国的花朵还在跟前站着，就敢调戏我，天理何在！
于子墨把龙哥安顿在后座上坐好，自己也弯腰进去，随手关上车门，“麻烦你了林染！”
“没事儿，于哥！”林染接得特爽快。还于哥？叫得倒亲，不知道的还以为认识多久了呢！其实，不过十几分而已。
十几分钟前，我正准备收拾东西蹭于子墨的车回家，忽然看见林染从外面进来，跟于子墨错身而过。我几乎是立刻就忘记了要跟于子墨父子回家的事情。小的时候一旦发生一点儿有意思的，我基本上都是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且每次都必然要添油加醋一番，争取把它润色得更加有趣，为的就是看他一边擦泪一边又狂笑的样子。我最喜欢看林染笑，真的，如果有人问我说林染什么时候最好看，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说是笑的时候。
他笑起来嘴角总会出现一道好看的弧度，像一对儿括号。牙也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眼睛里面有星星，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明眸皓齿？唉，我的语文能力实在太差，用词也太贫乏，不足以形容，反正他一笑起来感觉周围都绕着光。
这次相亲也是，虽然只有槽点没有笑点。我想着是回了家再给他打电话，舒舒服服地跟他聊，谁知道他会来，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忍到家里再说。就在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相亲情景的时候，原本已经走出店里的人又重新出现在我们所在的桌前，我才想起来还有人在外面等！十一月份的天气，虽然不能说凛冽，但在外面待久了也能吹个透心凉。尤其还是夜里，就更加的不温柔。
我正要道歉，就听见他说，“暮云歌，不介绍一下么，这位是……”
于子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几乎看不出任何笑意。话虽然是跟我说的，但是却一眼都没有看我，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林染。俗话说得好，腐眼看人基，我觉得他俩很般配。
林染本来是坐着的，听他这么问，也站了起来，率先伸出手，“林染！”
“于子墨！”
于子墨也伸出了手，两个人互握了一下，然后齐齐看向我，估计是在等我补充人物关系。
我心领神会。先抬手指指林染，“这位是我发小，四岁认识，到现在差不多十四年！”林染听我这么算，直朝我瞪眼，然后又象征性的干咳几声，接茬说，“哥们儿你就原谅她吧！女人忌讳自己的年纪就跟忌讳自己的体重一样。即便是活到五十岁，也觉得自己是十八。”
我挑眉，虽然我觉得林染根本不用往回找补，但是少一个人知道也少了不少麻烦。
“嗯，我知道！前一段儿她为了让饺子叫她姐姐，说自己是十八岁！”
于子墨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回道。
“饺子？”
“我儿子！”然后指指龙哥。龙哥大约知道了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索性趴在桌上玩起了游戏。那头标志性的卷发特别惹眼。从侧面看过去，眼睫毛超长的，还朝上翘翘的！越看越觉得好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孩儿！
“暮云歌，把你那哈喇子擦擦。你的表情简直像个人贩子。”林染一脸鄙夷，看着我摇了摇头，又斜着眼睛叹了口气，那感觉就跟大夫做完了最后的努力，然后特遗憾特悲痛地对家属说，我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我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再说所在的场合也不太适合动刀动枪的，姑且忍着。等有一天攒够了直接送去火葬场。介绍完林染，我反手又想介绍于子墨的时候，林染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扭脸看看龙哥，然后再转过脸来看着于子墨，伸出一根食指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比划了好几圈儿，才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就是暮云歌嘴里的那个……老流氓吧！”
其实刚才看他的动作我就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偷偷地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又是眨眼的，可是他完全不领会。我只好认命似的捂住了眼睛。以我们的默契，我稍微做个动作他就应该明白意思。刚才在他说到“暮云歌嘴里”那句话时，我就开始有所暗示，然而他却无动于衷，岁月难道将我们的默契也一并拿走了么？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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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坐，迈腿，未遂。
“我以为你只是自己这么叫，原来跟别人也是这么称呼的！暮云歌，你好样的！”
于子墨咬牙切齿。我一边嘿嘿的打着哈哈，一边极力逃避着他的目光。那“好样的”三个字听得我后背发凉。
“她还说了什么？”
于子墨问林染。
“说差点儿被你烫断肠。还说……唔唔”，再不捂住嘴，这棉裤腰估计得把我背后骂于子墨的话都抖出来。因为林染个子很高，所以捂嘴这个动作做得也是很困难，我几乎挂在了他身上。林染怕我掉下来，顺手扣住了我的腰。我发现于子墨的脸色比刚才更差。我以为他是因为林染的话生气了，赶紧服软，“那个，于子墨。哦不，于大哥，别听他胡说。他这几天吃太多伤到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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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声音低沉，好像隐约还压着怒气。这哥们儿真给我惹生气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忤逆他的好，毕竟我还要指着龙哥度过特殊期呢！我乖乖的从林染身上跳下来，慢慢地挪过去，嗫嚅着问道，“那个，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么？”
“你说呢？”
“来不及！”
“嗯，还算有自知之明。龙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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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墨淡淡地回道，然后跟林染点点头，牵着龙哥迈开长腿离开了。我跟在后面叨叨个没完，激将法苦肉计都用过了，没效果。龙哥倒是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拿口型让他帮帮我，他回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也是，老子是那德性，儿子能好说话么。眼瞅着他们越走越远，我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到底什么事儿，瞧把你殷勤的，你都没这么对过我！”
林染跟在后面拎着我的包，小声嘟囔。
“你嘴怎么那么松啊你，棉裤腰啊！”
我面对着他，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林染，怒道。
“这有什么呀，谁还没个外号咋的。你从小到大给我起的外号还少啊！不过你也是，老流氓是随便叫的么，多难听啊！怎么，他对你行为不轨了？不应该啊，人家这气质不像是这么low的人啊！”
“low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赶紧上车吧，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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