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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23章

  阮恬这觉睡得很香, 像是徜徉在海浪里,海浪低低地起伏着,使他由内而外感受到愉悦。他睁眼时,发现室内已没有秦沥的身影,床头压着张字迹俊逸铿锵有力的纸条,阮恬俯低脑袋读了遍,又甩甩毛发, 舔舔爪子,接着抬起爪子按按旁边摆着的手机“Home”键。

  屏幕没亮。

  阮恬歪着脑袋想了下,又顷刻化为人形, 将手机连接数据线充电。他刚开机,手机便疯狂地响个不停,“嘟嘟”声吓得阮恬险些将手机扔出去。

  震动好不容易停歇,阮恬便接到沈文劲打过来的电话。

  “阮少爷, 您终于舍得开机,睡得还好吗?”沈文劲声音听着阴阳怪气的。

  阮恬挠挠头, 又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如实道:“挺好的。”

  沈文劲彻底无奈了:“阮少爷,今天有你的戏,快过来剧组吧, 再晚导演要骂人了。”

  “哦……”阮恬想起来,他今天的确是有戏的,结果昨天玩得太疯,不知怎地就给忘了, 再加手机没电,原先设好的闹钟也随之罢工。

  他连迅速给蔡斌打电话,闹钟罢工,蔡斌总该记得吧,这助理当得也太不尽职了。

  对阮恬的控诉兼指责,蔡斌反驳得很有理有据:“秦总派我过来,主要是照顾你,睡眠充足有利身体健康,与你的健康相比,拍戏当然不重要。”

  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阮恬无言以对,更没时间反驳蔡斌,又接着问他在哪。

  “我就在酒店楼下。”蔡斌道。

  阮恬洗漱下楼,一副气乎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蔡斌察言观色,清楚他必须将功补过,便迅速驱车赶往横店,一路没多说半句废话。

  沈文劲远远见到阮恬,便拽着他过去换装及化妆。化妆师对阮恬印象好,也很替他着急,关键时刻超常发挥,还好没耽误当天要拍的戏份。

  导演沉着脸没说什么,却也没掩饰心底的不悦。

  柳清倚着一旁的凉椅,冷冷地斜睨着阮恬,趁阮恬经过时,凉飕飕地低嘲道:“有些人啊,就是大牌,让我们这一群人等他一个。”

  阮恬没理柳清,柳清怒瞪着阮恬,气得眼底怒火翻滚。

  此时都已经走出好几米远的阮恬却突然转过头,迅速朝柳清做了个鬼脸。

  旁边看见这一幕的其他演员顿时笑起来,阮恬过来这会他的戏还没开拍,严格来说也不算迟到。

  “……”柳清瞪着阮恬,刹那更生气了。

  柳清始终惦记着要教训教训阮恬,他虽然亲眼看见阮恬和秦沥在一起,却并不认为秦沥会有多在乎阮恬,像阮恬这样的花瓶,别人爱的不过是他那张脸,这种爱持续不了多久便会变淡。他坚信是阮恬迷惑了秦沥,对阮恬就愈发地反感厌恶。

  然而柳清并没有教训阮恬的机会,他和阮恬没有对手戏,平时阮恬身边又总围着一群人。他很纳闷的是,怎么就连沈文劲也总绕着阮恬转悠。

  柳清和沈文劲不熟,却毫不妨碍他听说沈文劲的大名。

  沈文劲是电影学院毕业的,还没毕业,就开始接各种片约和代言,他十八岁出道,以一部经典爱情片大火,收获无数荣誉及忠实粉丝。娱乐圈像他这样突然大火的并不少,但能稳住地位,还能蒸蒸日上的,沈文劲却是独一无二,不仅如此,去年他还获得台湾金马奖的提名,离最终荣获金马奖仅一步之遥。

  更有传言说,沈文劲是极有背景的,后台很硬,这也是他星途能一路畅通的主要原因。

  “后台?”沈文劲拍完戏,和阮恬坐着边嗑瓜子边嗤笑道:“就沈龙那样的后台?”

  “你爸很厉害啊,我听他们说,你家的企业还是世界500强之列。”阮恬边啃着酸枣,边随意地道。

  沈文劲不以为然道:“那是我爸的企业,跟我没关系,我也就能得点钱,阮小恬,你记住,我爸的企业,我妈的公司,那都跟我没关系,他们离婚又再婚了,这些遗产是他们儿子的,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他话说得很漫不经心,眼底的寒意却是真正渗透进心底的。

  阮恬愣了下,意识到这话戳沈文劲痛处了,他不过随便说说,沈文劲怎么会这么激动?

  “给你。”阮恬低头认真地挑了颗嫩嫩的个头较大的酸枣递给沈文劲,就当赔礼道歉。

  沈文劲愣了下,表情透着无奈:“没事,你吃吧。”

  “你不要?”

  “不要,酸死了。”沈文劲忍不住吐槽道:“你吃这么酸的枣干嘛?”他说着视线又狐疑地注视着阮恬腹部:“不会怀孕了吧?”

  阮恬没回应沈文劲,收回酸枣,“咔嚓”咬了声,发出清脆声响。

  这之后,柳清又策划了几次教训阮恬的行动,结果却都没能如愿,阮恬就像泥鳅一样,让他怎样也抓不稳。他的计划也很简单,对阮恬的服装动手脚,对阮恬的盒饭动手脚,对阮恬休息的座椅动手脚,他原本实施得好好地,却不知为何阮恬那边毫无反应,感觉就跟没事人似地。

  柳清很挫败,这种挫败感一直延续到阮恬杀青,都没能消散开来,因为这种挫败感,柳清拍戏也连连受挫,NG的次数多到导演都把嗓子给骂哑了。

  反倒是阮恬,拍戏过程一路顺利,刚开始因为不熟悉走位跟镜头NG过几次,后面便迅速吸取教训,基本没再NG过。

  因为这事,柳清又咬牙切齿将阮恬咒骂了好几遍。

  阮恬杀青那天,沈文劲也跟着杀青,两人都领了便当,因此收到剧组里惯例发的压惊红包,算是去去晦气讨个吉利。

  沈文劲收到红包便去找阮恬,结果碰见阮恬抱着一堆红包过来。他满面笑容,眼角弯起,衬得眼尾那颗痣格外艳丽动人。

  “等等,等等。”沈文劲连抓着阮恬的手,匪夷所思地指着红包道:“你收这么多?”

  “嗯。”阮恬说着将红包转交给身后的蔡斌,对沈文劲道:“我还要去见导演。”

  “你还没去导演那?”

  阮恬表情无辜道:“嗯。”

  沈文劲捏着自己薄薄的几个红包,顿时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他就收到六个红包,阮恬居然能收到一大堆?

  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些是谁送你的?”沈文劲望着那堆红包的眼神很怀疑人生。

  阮恬忙着收红包,顾不得跟沈文劲说话,指着蔡斌笑着道:“他跟你说,我先去收红包啦。”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嘴里还高兴地轻轻哼着歌。

  蔡斌捧着红包分身乏术,很担忧地望着阮恬背影喊道:“你等我一起,不然会很危险……”话没说完,阮恬已经加快速度,跑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沈文劲深吸口气,摸摸裤兜没能摸到烟,便抓着打火机,边慢条斯理地把玩,边掀开眼皮漫不经心地道:“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蔡斌仍然很担忧阮恬,总觉得没自己跟着,阮恬就会踩到香蕉皮摔着头或者被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劫匪绑架。

  这段时间他已经快要荣升成护崽的老母鸡了。

  他勉强按捺住紧张焦虑的情绪,朝沈文劲简洁说道:“刚阮恬收到编剧给的红包特别高兴,就坐路边开始拆红包看,还把钱数清楚了,旁边路过的其他演员见他眼眶通红,还以为他就收到这一个红包,所以就商量也给阮恬包个红包。”

  沈文劲动作微顿:“等等……他眼眶怎么红了?”

  “烟熏的。”蔡斌无奈道:“他拍完戏去隔壁逛了逛,隔壁刚好拍烟熏的戏,就把他熏个正着。”

  沈文劲无言以对,收起打火机,跟蔡斌一块过去找阮恬,论装乖卖萌,他肯定比不过阮恬,这事要换成他做,只会变成个笑话,但换成阮恬,就完全是另一种局面了。

  他这局输得倒也很心甘情愿。

  当晚剧组收工早,跟阮恬关系不错的几个演员便提议一块出去吃个饭,毕竟明天阮恬就不会再来剧组,以后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沈文劲听说要请阮恬吃饭,便也搭着阮恬肩膀笑嘻嘻地说顺便蹭个饭,那几人都是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见沈文劲愿意去,自然连点头答应,又说吃饭的地方随沈文劲选,他们请客。

  沈文劲最终挑了处大排档,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抵达目的地,沈文劲将大家的惊愕尽收眼底,便散漫不羁地笑道:“吃饭嘛,最重要的是热闹,你们别小看大排档,想吃什么这都有。”

  沈文劲没说错,大排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想吃什么这儿基本都有。几人随意点了炒菜、大龙虾,还要了几瓶啤酒。蔡斌也跟着过来,顺便监督阮恬以免他乱吃东西,不过他显然想多了,阮恬吃东西很挑食,太辣的或者啤酒之类根本不会碰,就乖乖剥面前的大龙虾,剥得面前堆起小山似的虾壳。

  阮恬话很少,吃饭的时候基本是沈文劲和其他人在说话,他偶尔会插几句,却多是别人问,他才会说。

  吃完饭,先前说请客的人主动去付账,这顿饭吃得不多,也没人争抢。付完账,大家又说了会话,那几人便率先告辞离开。蔡斌和沈文劲都是开车过来的,蔡斌要接阮恬回酒店,两人便也接着要分开。

  蔡斌给阮恬打开后座车门,手抵着车窗以防磕到阮恬的头,沈文劲深深凝视着阮恬,唇角扬起道:“你什么时候回首都?”

  阮恬道:“明天回去,你呢?”

  “今晚就回,还得赶通告。”沈文劲说着停顿了下,又突然靠近阮恬,猝不及防地拥抱了他一下。他手贴着阮恬背脊,唇角扬起的弧度愈发地深,眼底裹着欢喜的光。沈文劲歪了下头,凑近阮恬耳边低声轻笑道:“那就回首都再见了。”

  他说完便放开阮恬,漫不经心的脸上无法窥探情绪。蔡斌顷刻警惕地瞥了沈文劲一眼,总感觉有哪好像不对劲。

  阮恬揉揉耳朵,皱着眉头不高兴地道:“你说话干嘛凑这么近,我又不是听不见。”

  沈文劲抬手捏捏阮恬肩膀,很欠揍地笑道:“这不是怕你耳背吗。”

  “沈文劲!”阮恬鼓着腮帮子,气乎乎地抬脚就要踹沈文劲。

  沈文劲迅速躲开,没让阮恬给踹着,他边朝旁边小跑以防阮恬追过来,边扬起圈着钥匙的手,笑意浓浓地挥手道:“阮小恬,改天再见。”

  “我不想再见你啦!”阮恬双掌合拢呈喇叭状,对着沈文劲的背影喊道。

  沈文劲听见了,却径直往前走并没有回头,只是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狡黠愉悦又放浪不羁。

  次日一早,蔡斌便过来接阮恬去机场。阮恬还醒眼惺忪,迷迷糊糊地钻进车里,等车开到机场才稍微清醒一点。蔡斌既要盯紧行李又要注意阮恬,恨不能多长几只眼睛,直到登机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结果还没松完,他关机的时候,就突然发现收到条秦沥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说,他会亲自去机场接阮恬,顺便还提醒蔡斌要照顾好阮恬。

  蔡斌连编辑短信回复。关机后,又将这事告诉旁边的阮恬。

  阮恬正扒着舷窗悄咪咪地向外探望,骤然听闻秦沥会过来接他,不禁吓得磕着了脑袋。他皱着眉头,边啃着指甲认真地回忆,没发觉有犯错,便眼巴巴地求助蔡斌:“我有做错事吗?”

  “没有。”蔡斌望着阮恬可怜兮兮特招人心疼的眼神,没忍住安慰道:“秦总过来接你,不一定就是坏事。”

  阮恬没能因此放松下来:“你不懂,秦沥没事怎么会来接我?”

  “没事怎么不会来接你?”蔡斌很纳闷。他承认秦总的确很冷漠肃然,更对许多事都无动于衷。但对着阮恬,秦总不是屡次打破他的人设吗。

  不过接个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阮恬没解释,仍碎碎念地说着“你不懂”“你不了解秦沥”之类的话。蔡斌的确不懂了,他斟酌半晌,还是取出记事小本本,背着阮恬悄悄地写上“得知接机很惶恐”的话,接着还没忘加上今天的日期。

  飞机抵达首都,阮恬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恹恹地提不起精神。随同蔡斌走出机场大厅,阮恬更悄悄地左顾右盼,缩着爪子束手束脚像做贼似的。

  秦沥独自过来机场接阮恬,身边没带司机,他远远便发现阮恬怪异的举动,暗地感叹阮恬无论怎样都好可爱,随即便认真专注地欣赏起来。

  将阮恬送进秦沥车内,蔡斌察言观色,很识相地没进去当电灯泡,找借口说他还有事,便以最快的速度溜走了。

  阮恬坐在副驾驶室,视线望着窗外,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看秦沥。秦沥视线笔直注视着前方,他坐姿总是极端正挺拔,侧脸轮廓坚毅硬朗,透着疏离锋锐的气势,扣得整整齐齐的笔挺熨烫贴服的西装又使他透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没见秦沥前,阮恬还挺紧张的,但这会见了面,他的紧张感又顷刻消逝。除此外,看见秦沥还让阮恬不由地想起柳清。柳清的小把戏阮恬是心知肚明的,他虽能游刃有余地化解,心情却并不会特别的美好。他之所以没拆穿柳清,没和柳清计较,也全然是看在秦沥的面子上。

  阮恬不是容易藏事的人,没见到秦沥,他可能还会憋着,但秦沥都到他面前,阮恬又怎么能忍得住。他有心事便会明白地写在脸上,秦沥一看便知,更何况阮恬还偷偷看了他好几眼,眼底清楚地写着“欲言又止”四个字。

  “有事?”秦沥惜字如金道。

  阮恬低低地“嗯”了声,说话前又将手探进秦沥兜里,如愿地摸出半把糖果,他挑出一颗,又将其余的塞回秦沥兜里。阮恬拆糖纸的时候,秦沥便驱车驶出机场,径直朝着阮恬家的方向开去。

  阮恬的爱好从奶糖过渡到酸溜溜的硬糖,秦沥兜里装的糖自然也随之改变。阮恬含着酸溜溜的糖果,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还没说和柳清是什么关系?”

  秦沥没料到阮恬会再度提及柳清:“他惹你生气了?”

  “嗯!”阮恬憋屈极了,迅速开始向秦沥打小报告:“他随便乱动我拍戏的服装,还说盒饭不够就差我的份,更故意弄翻我坐的椅子。”他说着语气愈发委屈:“柳清说你们是朋友,所以我就忍着没声张。那……那你们是朋友吗?”

  他问完最后一句话,目光便定定地注视着秦沥,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秦沥指骨扼紧方向盘,脸色亦随着阮恬说的话,顷刻阴沉得可怕,他寒声道:“柳清真这么做了?”

  “嗯,我还会骗你吗!”阮恬加重语气道。秦沥这句反问让他听着很不高兴。

  秦沥紧蹙眉头,半晌沉声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交代。”他话语里充斥着不加掩饰的寒意。

  阮恬这次却没那么容易被随便糊弄过去,他冷冷哼了两声,感觉像闹脾气,但秦沥清楚,阮恬这会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的。

  “你必须说清楚,不然……不然我就下车,不坐你的车了。”他说着还作势去拉车门,当然,这会车门锁着,阮恬是不可能拉开的。

  秦沥没吭声,他很认真地斟酌着,这件事不说原本是为保护阮恬,可这会因为柳清,阮恬好像反而还受到了伤害。他已经完全违背了最初的初衷。

  阮恬以为秦沥还是不愿说,当即用手狠狠拍着车窗吼道:“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阮恬……”秦沥无奈地低低地叫他名字。

  他声音似有魔力,让阮恬瞬间便冷静下来。阮恬别扭地闷闷地用指甲刮着车窗玻璃,整张脸纠结地皱成一团,软软的唇也撇着,浑身更散发着无法掩饰的强烈的怨念。

  秦沥叹气,清楚再隐瞒阮恬便适得其反了,他本意是希望阮恬能快乐无忧无虑,没有任何负担的。

  “别刮玻璃,坐好。”秦沥心底妥协,说出的话却还是严肃的。

  阮恬听他语气缓和,便乖乖坐好,安静等着秦沥给他解释和柳清的关系及认识过程。

  秦沥有条不紊地淡淡道:“那是你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当时你不慎走丢,又被人贩子迷晕要带走,还好有人察觉不对劲,缠住人贩子把你救了下来,人贩子见抓不走你,就气急败坏地开车撞伤了救你的人。”

  “这和柳清有什么关系?”阮恬听得一头雾水。

  没等秦沥回答,他又接着纳闷道:“而且,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他对这事完全没印象,大脑一片空白。

  前方遇见红灯,秦沥降低车速缓慢停下来:“你当时被迷晕,后来清醒了,却对这事完全没印象,所以阿姨他们就商量,说这事先瞒着你,毕竟你那时候还小,很容易受到刺激。”

  他说着又侧头看向阮恬,平静道:“我之所以提这事,是因为当时救你的人,就是柳清的妈妈。”

  阮恬愣了半晌,没料到这事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内情,难道说,秦沥之前对柳清的颇多照顾,其实是因为柳清的妈妈救过他。秦沥更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才会去柳清家。

  秦沥所做这一切,追根究底其实全是为他着想?

  “你是因为我,所以才……”阮恬既羞愧又慌乱,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秦沥颔首,淡淡地接道:“嗯,我帮柳清是因为他妈救过你,却没想到你会误会。”

  阮恬低着脑袋,羞愧得不知该说什么:“我……我还以为……”

  秦沥道:“以为什么?”

  “以为你喜欢他。”阮恬脑袋刹那垂得更低了。

  秦沥错愕地看阮恬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视线复杂掺杂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半晌才很冷淡地接了句:“没有。”

  “哦,那就好。”阮恬闻言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他顿了下,又关心地问道:“柳清的妈妈没事吧?”

  “没事。”

  阮恬食指抚着下巴沉吟道:“唔……她救了我,我也该去看看她。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我承受能力很好,不会受打击的。”

  “只是没必要。”秦沥摇了摇头。

  柳清的事说清,知道秦沥不喜欢他,阮恬转瞬又心情愉悦起来,笼罩几天的阴霾情绪因此一扫而空。他兴致勃勃地道:“那你能带我去看她吗?我要好好谢谢她。”

  没有救他的人,这会大概也没有阮小恬了。

  人贩子可不会像秦沥这么仁慈,一旦发现他的猫咪身份,肯定会狠狠折磨他的。阮恬想着那些恐怖的折磨手段就害怕。

  秦沥侧目看了眼阮恬,无法拒绝他说的话,当即道:“好。”

  阮恬脑海迅速缕清所有线索,觉得秦沥对他实在太好了,他不该误会秦沥的,而且到目前为止,秦沥对他还是最好的,这也让阮恬觉得很兴奋愉悦。

  他想做的事立即就会去做,从不多反复考虑。恰好车也停着,阮恬便感动地扑过去抱住秦沥,并顺势习惯性地蹭了蹭秦沥脖颈。

  “秦沥,你太好了。”阮恬倍加感动道。

  秦沥被阮恬抱得愣了下,只觉得阮恬浑身的奶香味扑面而来,撒娇的模样格外使人心动。他使劲才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欲望,抬手拍拍阮恬。

  “快让开,挡路了。”千言万语,最终化为这一句淡淡的话。

  阮恬“哦”了声,刚要松开抱着秦沥的双臂,就突然嗅到秦沥身上一股很奇怪的又让他无法控制的味道。他鼻翼微微翕动,循着味道闻究竟是什么东西,然后手探进秦沥西装内,仔细地摸索一阵,最终如愿摸出类似香包的东西。

  阮恬将这香包凑近闻,瞬间感觉浑身一软,既舒服又莫名地亢奋。

  没错,他刚才闻见的奇怪的味道就是从这香包里传出来的。

  阮恬顿时搂着香包舍不得松手,还没享受够,秦沥就突然伸手将香包抢走,阮恬百般抵抗,硬是没能抢过秦沥。秦沥取回香包,便将香包放回原位,并郑重地瞥阮恬一眼,示意他不许再随意乱动。

  阮恬感觉他魂都要被这香包给勾走了,漂亮的瞳眸刹那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沥,后发现秦沥无动于衷,索性将脑袋挤进秦沥怀里,以一种半跪着的很诡异的姿势去闻那味道。

  嗯……他好像要飞起来了。

  秦沥稳稳握着方向盘,又低头深深地注视着阮恬,唇角噙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阮恬此刻的表现,让秦沥对即将送给他的礼物充满自信。

  那份礼物,阮恬定然会极喜欢的。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